宮清兒道:「方纔雁秋起卦為我們推算吉凶,你們猜樣?」
經歷了魔教的那次慘烈的大戰之後,葉道心對水雁秋的推斷可是相信了許多,此時聽南宮清兒這麼一說,葉道心立刻開口道:「清兒快說,是不是雁秋又推斷出了什麼!」
南宮清兒點了點頭道:「雁秋說我們大家並沒有什麼危險,似乎冰鸞身上會出狀況,不過由於冰鸞乃是天生靈物,就算是雁秋用天機谷的秘法也無法推斷清楚,只是知道冰鸞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就算是好是壞也無從判斷。」
葉道心與嚴沁晨不禁愣了一下,無論是什麼卦象,結果無非就是吉或者凶,可是現在水雁秋竟然說不明白葉冰鸞的吉凶,兩人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
葉道心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嚴沁晨的身上道:「晨兒,冰鸞這丫頭幾天沒有回來了」
嚴沁晨想了一下道:「差不多有四五天了吧,這幾天就連饕餮的身影也沒有看到,清兒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呢,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葉道心臉色微微一變,深吸一口氣道:「應該不會,不過既然雁秋說冰鸞會有什麼不妥,我們只要找到冰鸞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嚴沁晨點頭道:「看來也只有這樣了,不過最好盡快的將冰鸞找到,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就糟了」
葉道心沉重的點了點頭。
嚴沁晨看了默默不語的葉道心一眼,她很理解此時葉道心的心情,別看現在葉道心一副平靜的模樣,其實這裡所有地人都比不上葉道心對葉冰鸞的擔心。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葉道心變得成熟了許多。不再什麼事情都喜形於色,頗有一種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感覺。
「不知道冰鸞現在什麼地方,清兒,雁秋有沒有說冰鸞在哪裡?」
葉道心並不抱希望,只是隨口一問。
南宮清兒道:「雁秋也推斷不出冰鸞的具體位置。不過她卻說冰鸞在東方」
葉道心地目光向著東方望去,出了銘揚鎮就是連綿的群山,東方,好大的一個範圍,不過有了一個方向去尋找總比像無頭蒼蠅一樣的亂飛好許多。
作為魔教的教主,孟超在接到義女澹台靈隱傳來的慘敗的消息之後不禁愣了一下繼而怒火中燒。
五名護法三人慘死,兩大令使一死一傷,如果這樣的傷亡是以對方全軍覆沒為結果地話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可是在澹台靈隱說來,好像自己這一方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對方竟然沒有一人死去,這樣的結果可不是孟超所能夠接受的。
暴怒之下的孟超在將玄武令使、金童以及欲女任媚媚的敘述之下瞭解了事情地經過。
在看到葉道心等人的影像以及秦妤兒幾人的來歷之後,暴怒的孟超內心地怒火慢慢的消了下去,不過作為魔教的教主。孟超絕對不允許魔教有這樣的慘敗,所以報復就自然而然的提上日程。
本來孟超是領著人忙著趁火打劫,趁亂之間想要將玉像給毀去,可是現在竟然發生這樣地事情。就算是孟超能夠沉得住氣,可是邊上的那些令使護法也沉不住氣,一個個的叫囂著要將葉道心等人給碎屍萬段。
斷了與澹台靈隱地聯繫,孟超面色陰沉無比,青龍令使乃是一壯漢。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閃爍著寒光的板斧,就像是一莽漢一般,剛才的一切都被他們給聽到。此時青龍令使甕聲甕氣的道:「教主,我們一定要將葉道心這可惡的小子給碎屍萬段,不然我魔教將威名掃地,更對不起戰死的幾位兄弟。」
另外的幾名護法也叫嚷不已,只有一身淡雅的裝扮的女子皺著眉頭站在那裡,沒有上前說話。
作為魔教之中的智慧型人物,朱雀令使一向為孟超所看重,此時看到手下鬧成一片,而朱雀令使卻是一個人站在那裡不說話。
心中一動,孟超開口道:「朱雀,你是什麼看法?」
孟超這一開口,青龍令使等人也安靜了下來,圍著篝火坐下,目光落在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嬌艷無比的朱雀令使的身上。
朱雀令使抬起頭來,看了眾人一眼,看著孟超那詢問的目光,朱雀令使歎了口氣道:「教主
讓我說實話嗎?」
孟超愣了一下,繼而點頭道:「自然是要你實話實說,你也不用怕說錯了話」
朱雀令使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叫住,如果我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的話,您認為可以嗎?」
「什麼……」
朱雀的話一出口立刻就引得眾人驚呼連連,如果不是知道朱雀令使對魔教忠心耿耿的話,他們都要懷疑朱雀令使是不是想要背叛魔教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這些護法也一個個的面帶疑惑與憤怒的瞪著朱雀令使。
孟超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逝,深深的看了朱雀令使一眼道:「哦,不知道朱雀你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我魔教還怕一個
朱雀令使毫不畏懼的與孟超對視道:「教主,如果你真的認為葉道心此人只是一個無名小子的話,那麼屬下就算是死諫也絕不同意教主派人去尋葉道心等人的麻煩。」
孟超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眼中閃爍著凶光。
朱雀令使繼續道:「教主,你認為隨隨便便的一些人就能夠將我們魔教一半的力量給打壓的慘敗嗎,更何況還是您請來做幫手的陰陽二使,那兩位的力量就是教主您和聖女聯手也不見得能夠接下,可是這麼強大的力量偏偏敗了,而且還是敗得那麼的難看」
孟超怒哼一聲道:「方纔金童也不是說過了嗎,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可惡的小姑娘已經元氣大傷,差點被陰陽二使給打得魂飛魄散,而且葉道心以及秦妤兒都遭到重創。」
朱雀深吸一口氣面對孟超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如果說她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可是為了魔教不遭受更大的損失,就算是惹怒了教主她還是要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
「哼,金童的話也值得相信嗎,大家都可以想一想,如果當時的情形真的是陰陽二使還有金童護法佔優勢的話,那麼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只怕早就魂飛魄散了,我看金童不是被打得狼狽逃出來的就不錯了。」
朱雀的話讓眾人有些接受不了,紛紛用一種怪異的目光看著朱雀,似乎奇怪為什麼今天朱雀這麼的反常。
感應到眾人的目光,朱雀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歎了口氣道:「教主,我要說的就這麼多,總之一句話,我不贊同教主帶人去尋葉道心等人的晦氣,不過如果教主不放棄的話,朱雀無話可說。」
孟超的神情變化不定,此時不禁是朱雀緊張的等待著孟超的決定,就是青龍令使以及幾位護法也在等著孟超的決定。
一時之間場中的氣氛顯得十分的緊張,靜悄悄的只有篝火燃燒所發出的辟里啪啦的響聲。
不知過了多久,孟超的面容平靜一片,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中。
突然之間孟超的目光落在了一名相貌清秀的男子的身上,那男子坐在那裡,靜悄悄的就像是一個幽靈一般,這人正是魔教的三護法,九幽秀士,為人極為陰險,但是心胸狹窄,屬於有仇必報的那種類型,一把九幽白骨扇,煞是厲害。
看到孟超的目光落在九幽秀士的身上,朱雀不禁歎了口氣,她知道這一次魔教將在孟超的帶領下走上一條未知的道路。
以往無論魔教面對什麼樣的對手,朱雀都沒有這麼的彷徨過,可是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朱雀令使卻感受到一股壓抑,一種對未來的莫名的恐懼。
「三護法,方才朱雀令使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怎麼看的呢?」
孟超看著九幽秀士道。
九幽秀士站起身來,一種陰戾的氣息自其身上散發開來,只聽其陰森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之中迴盪道:「教主,我並不讚歎朱雀令使的看法,誠然白虎令使以及大護法等人的敗亡證明了葉道心等人很是強大,可是大家也都聽到聖女的話了,我們的損失雖然慘重,可是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葉道心那些人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我們應該抓緊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尋到這些敢挑戰我魔教的人,一舉將他們給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