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雪顏一聲令下,整裝待發的天機門弟子齊齊跳上飛劍,無數道劍光朝著同一方向遠遁,拉起數道光華漸淡。
天機門在極光星經營多年,在為數不多殘留下來的修真門派中,選了道德門這一道統宗門作為落腳點,私下裡聯合那些苦苦支撐的修真之士,暗中又收攏了一些修真家族為己所用,對極光星的情況不能說瞭若指掌,也清楚個七七八八。
淨土宗在佛門九宗中行事較為低調,但門中高手並不少,除了去往始源星的和尚,現在在淨土宗中,數得上名的不過寥寥幾人。
雖然如此,他們還是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天機門本著貴精不貴多的原則,也沒有抽調太多的人手,就算加上本土的修真者,在人數上有了明顯的優勢,可再算上對方的護山大陣……
攻守兩方,守方總是佔些優勢的。
玉色的巨蛟盤旋在空中,週身籠罩著晶亮的螢光,張開大嘴,口中光華閃動,射出一顆顆顏色各異的光球,將對面的修士吞沒,天空分外絢麗多姿,如煙花落下,璀璨妖嬈。
巨蛟之上,清雅的年輕修士,身形修長如竹,目光閃動,身前一顆冰白色的珠子散發著刺骨的寒意,雙手合攏,不斷變化著法訣拍在上面,周圍寒意更勝,點點雪花飄飄灑灑的落下,眨眼間,下面的汪洋被覆上了一層厚厚的堅冰。
他右手一揮,儲物手鐲中飛出一具古銅色的魔偶,穩穩落地,「砰」一聲巨響,碎冰四起。
魔偶升高逾兩丈,雙手握著兩柄款式相同,靈光各異的巨劍,一紅一金,紅色的巨劍舞動起來,劍勢帶動身軀,在堅冰之上四處遊走,突地雙腳跺地,猛的躍起,金色的巨劍流轉,劃下細密的劍網。
只聽「卡卡卡卡」的聲音,連續不斷的從四面八方響起。
堅冰碎裂,裂紋深不見底。
年輕修士手捏法訣,口中唸唸有詞,很快,一隻巨大的鯊魚閃現在高空,背後三根猙獰的彎刺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張開大嘴猛地一吸,所有的碎裂的冰塊一齊向它口中飛去,隱約能看到冰塊中被急速冷凍的海中靈獸,大小雖不盡相同,但無一例外,都是同一個品種。
含火蚌,外殼水潤柔軟,透明有彈性,防禦力甚弱,內裡卻蘊含與自己屬性正相反的火珍珠,以此珍珠磨成粉末,代替靈獸血製成火屬性的符菉,效果更佳,威力提升兩成不止。
不過含火蚌因為自身保護能力極弱,在水藍大陸這種海洋遍佈的星球也不過少數幾片海域,零星的能見到一些,所以,這種造價比較高的符菉就漸漸消失於人前,偶爾出現在坊市中,數量也極少。
自從水一派當面鑼對面鼓的與冰宮交惡,這種以火珍珠製成的符菉便大批量的應用在對抗冰宮強勢攻擊的戰事中。
這些符菉遠遠不能改變水一派所處的劣勢地位,但細究起來,這麼多的符菉可不是一天之功。
楚未好不容易找到這水一派培育含火蚌的所在,又大費周折引走了看守的水一派弟子,為的就是將這裡的含火蚌一窩端了
當然,全都剿滅會比較快捷,可這樣的好東西,剿殺了很浪費不是?這些火珍珠他用不上,姐姐總能用上的。
朝三稜鯊揮了揮手,巨大的鯊魚鼓著圓圓的肚子,消失不見。
一把極品靈石掏出來,隨手拋出去,身下的玉色蛟龍身形如電,幾個盤旋,將靈石一一叼在口中,吞嚥下去,每吞嚥一塊,身上便有如過電一般,站在它身上的楚未,感受著腳下一陣陣的酥麻,嘴角淺淺勾起。
「回吧」
玉色蛟龍長吟一聲,久久不散,一個扭身,遠去數百里。
「楚未,又是楚未」韓真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下面跪著的人。
「不過一個結丹期的小子,竟在你們手中屢屢逃脫,你們可真夠出息啊我執法堂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晶玉蛟?雙劍魔偶?三稜鯊?還有什麼?冰極珠?」韓真眼中的怒火磅礡,「不要再找這些理由和借口,他的身份誰都知道,這些東西也不是突然就蹦出來的,難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抵不過他一個?不管怎麼說,他的修為擺在那裡,就算有外力相助,終究還是結丹期難道你們想要本堂主請煉虛期的前輩出手不成?本堂主顏面何在?水一派顏面何在?」
「你們幾個」她的胸口一陣起伏,呼吸都漸漸困難了起來,「太讓我失望了」痛心疾首的不行。
「請堂主責罰」跪在地上的一排人整齊劃一的說道,聲音略有些生硬,一看就是不經常說話,嘴巴有些僵硬,退化了基本的語言功能。
室內靜了良久,韓真才緩緩開口:「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戴罪立功,取了那小子的項上人頭回來見本堂主,若不然……你們也不用回來了」聲音中夾雜著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弟子領命」聲音依舊生硬刻板。
韓真注視著這些從始至終情緒沒有什麼起伏的人離去,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韓堂主真是好大的威風」
韓真不自覺的皺眉,很快又恢復常態,面無表情的看著從角落中陰影部分走出來的人,眼中多了一絲嘲弄,「比不過陸師兄你位高權重」
陸天行眼中劃過一絲惱怒,位高勉強算是,掛著長老的名頭,還能糊弄一下不明就裡的人,可權重這話,端是沒影的事,他陸天行甚至比不過後來居上的晚輩。
「韓真,你不要忘了,你能執掌這刑事堂是靠誰」陸天行冷冷的道。
「是托了陸師兄的福,韓真從未忘記」韓真冷哼一聲,繼續說道:「韓真有今時今日,朔本追源,全是陸師兄的功勞,韓真怎麼能忘怎麼敢忘?」
「我夫名譽盡失,與我女一同命喪遮天島,是拜那小賤人所賜,可細算起來,將那小賤人引狼入室的正是陸師兄的好兒子」她的聲音尖銳起來,雙目豎立,怒意滔滔,神色猙獰有如厲鬼。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