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六章郁襲香,死!
「知不知道如果我想,殺了你跟碾死只螞蟻那麼簡單?」莫顏眼中寒光粼粼,淡淡的殺意噴薄而出,讓郁襲香不寒而慄。
她能在遮天島上殺掉付寧寧,殺掉付婉婉,殺掉汪非凡,一干無辜的隱仙派弟子,又怎麼會對郁襲香和容白羽下不去手?
她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得鮮血,更不提他們剛剛大戰了一場,身上帶著的殺戮之意,若不是有意收斂,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嚇破膽。
只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句難聽又實在的話,殺了他們怕髒了她的手。
郁襲香此時才清醒了幾分,她與莫顏,現在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人家是元嬰期,她是結丹期,動動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理智早已不在的她,或者可以說,被容白羽罵醒,恢復了幾天理智的她,又被這一系列事情,將那恢復些的理智消亡殆盡。
心中只剩下熾烈的妒火,不但禍亂傷人,更傷自己。
「修為高了不起嗎?」郁襲香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披上綵衣,你也還是草雞,變不了鳳凰。就算現在成了楚家的小公主,有冰宮給你撐腰,你還是被人拋棄的可憐蟲,哈哈可憐蟲」她狀似瘋癲,歪倒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道。
莫顏氣得頭皮都乍起來,當日之事,他們欺她,辱她,如果沒有楚平凸,想來她現在早就被欺負的骨頭渣子都不剩,還要背上諸如弒師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就算死了也難以翻身,洗刷不掉身上的污點。
此時此刻,舊事重提,她一股火憋在胸口,幾乎使勁全身的力氣,一腳揣在郁襲香身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郁襲香被踢飛到空中,又落下。
饒是莫顏大戰之後,還沒有恢復,郁襲香本身又修為不低,才沒當場送命,卻依舊受了傷。
「滾滾的遠遠的」莫顏惡狠狠的喊道。
「別讓我再看到你若是再讓我見到,我發誓,一定會殺了你。」她咬牙,在心中加了一句,抽筋煉魂,讓你在噬魂幡中嘗盡折磨,死也不輕饒了你
她狠狠一甩袖,用腳在地上重重的搓了幾下,還感覺不行,直接把鞋子踢掉,懸浮在半空,拉著方亦儒離開。
方亦儒渾身都散發著嗜血的氣息,一眼又一眼的回頭看郁襲香,若不是被莫顏強拉著,一早過去結果了她的性命。
莫顏回到帳篷裡,雙腳這才著地,一雙白皙的小腳,「咚咚」的踏在地毯上,地毯沒壞,卻是凹下去數個坑洞,她握緊拳頭,在帳篷裡來回轉圈,卻還是克制著沒有拿帳篷裡其他的東西撒氣。
方亦儒本來很生氣,可看到莫顏這樣,倒是氣消了幾分。
看那拳頭攥的,不為別的,定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弄壞帳篷裡的東西,無論是床,桌子,櫃子,還有別的什麼東西,都是她的寶貝,平時精心的不行,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這帳篷內幾乎都走遍了,可那一角擺放茶具的小桌卻是半點沒有影響,附近那一片的地毯和其他地方比,很是平整。
方亦儒輕笑出聲,惹來莫顏怒視的目光。
「你笑什麼?我被欺負了你還笑?」莫顏簡直氣瘋了,有這樣的人嗎?她被人欺負到家,竟然還笑?她貌似是他妻子吧?
「郁襲香話雖然說的難聽,卻被你打的半死不活,外人見了,還不定以為誰欺負誰呢」方亦儒走過去拉著她坐在床上。
「當耳邊風好了,狗咬咱一口,咱也不能咬回去。」方亦儒拉住她,不讓她站起來。
「不能咬回去,卻能殺狗」莫顏恨恨的說道。
「那你剛剛怎麼沒殺她?還不叫我動手?」方亦儒眼中厲芒一閃,聲音卻很溫柔,輕言輕語的問道。
「還不是現在不是時候,不然我怎麼會忍她」莫顏氣憤難當,「聽聽她說的什麼話,她竟然說我跑去水藍大陸和容白羽約會,還說我要去給他當侍妾,還說我是草雞,還說……」
「乖,咱們不氣了,她說話全當放屁,都要死的人了,咱們不和她一般計較。」方亦儒將她摟在懷裡,低聲勸道。
莫顏不說話,半天才緩過這口氣。
等靜下心來,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說,郁襲香怎麼會說我去了水藍大陸,言之鑿鑿的,還說有人看到了?她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吧,那人畢竟是她的丈夫。」莫顏凝眉,有些疑惑不解。
「還有,她是如何知道我們沒有……圓房。」莫顏的聲音很低,方亦儒卻聽的清楚。
「祖爺爺和老祖宗都能看出來,別的人也能吧,或許是什麼師門秘法也說不定。」方亦儒想了一下說道。
不過,他很懷疑,這件事是郁襲香自己看出來的,畢竟他們之間並沒有見面。
心中一動,若說見,也不能說全然沒見過。
當日他們在圓湖邊守陣之時,郁襲香確實帶人前來搗亂,遠遠的,應該看過莫顏。
莫顏恩了一聲,不再糾纏這個問題,能看出來也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只是對讓人當眾說出來這點有些尷尬。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郁襲香以前咱們都見過,雖然接觸不多,但脾性大概知道些,腦子也不笨,怎麼會全聽一面之詞就跑過來,還有她今天行事,太難理解了,就跟潑婦一樣,哪裡還有修真者的樣子,我都替她丟人」莫顏一臉嫌惡,將感覺不對的地方一一指出。
方亦儒面露思索之色,若說郁襲香是被感情沖昏了頭腦,也說得過去,不過就像莫顏說的,太過了些
一點都不像是他們以前認識的那個郁襲香能做出來的事。
「算了,將我們手上的事情辦好,離開這裡,至於郁襲香,就算我們不用手,她也難逃一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方亦儒說道。
遮天大陸,在他們離開後,必然會被毀滅,只要天機門在星域中找到這顆星球,絕不會讓它存留下來。
至於其他的人,呵,是死是活與他們有何相干,說到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既然來了,就應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這遮天大陸,從頭至尾就不是一片善地。
莫顏長出一口氣,和方亦儒商量起將始源星的人送走的事情來。
暫時將此事揭了過去。
可他們想揭過去,不代表別人也想揭過去。
冰雅靜帶來了一個讓他們吃驚的消息——
郁襲香死了
莫顏是踢了郁襲香不假,將她踢飛了不假,踢吐血也不假,可作為當事人的莫顏和一直在旁邊的方亦儒兩個,都很清楚莫顏的力道並不足以讓郁襲香斃命。
何況,最後方亦儒回頭看時,已然看到郁襲香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營地。
既然能自己起來,自己走,就算內出血,傷勢嚴重,也不會嚴重到死。
丹藥可不是擺設,別說郁襲香沒有,在遮天大陸的無為宗代表,身上怎麼會沒有療傷的丹藥。
再者,他們兩個根本不認為,那傷勢有必要服用靈丹。
「怎麼可能?」莫顏驚呼,滿臉難以置信。
「是真的,還有水藍營地的修士看到,是你動手殺了她。」冰雅靜像在陳述天氣很好這樣的事實,平平淡淡,無喜無悲。
「我?」莫顏指著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這樣幼稚的動作做出來,足見她情緒的失控。
隱隱覺得從郁襲香過來,到她死,都很不同尋常,似乎有一隻手在背後推動著一切。
偏偏,每次都有人證,還真是「巧」
「『我』怎麼殺的她?」莫顏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胸口被冰刺洞穿,身上有劍傷,據說是法容劍,莫師妹,法容劍是隱仙派的制式飛劍吧?」冰雅靜雖然用的問句,口氣倒是駑定無疑。
「哦,原來『我』是這樣殺的她。」莫顏點點頭。
「人證是什麼人?」方亦儒出言問道。
「是妙心宗和天元門的弟子,妙心宗的人是最後撤離的一批,最晚後天,便會全部離開遮天大陸。」冰雅靜做事一向細緻周到,消息打聽的很全面。
「妙心宗和天元門?」方亦儒冷哼一聲,這是最不可能陷害莫顏的兩個門派吧,真是將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他們是何修為?」
「都是築基期。」冰雅靜答道。
「明白了,那郁襲香就真是『我』殺的了。」莫顏眉毛一挑,冷笑著說道。
僅僅是築基期而已,若是有人化身她的樣子,修為在結丹期以上,便可輕易作亂,不會被人看出不妥。
冰刺,法容劍,都很容易做到,不足以讓人信服,但若是加上郁襲香負傷從她的營地離開,又有之前她所說,有無為宗的弟子看到她的容白羽在無為宗附近幽會,再加上,那段時間她確實不在營地,郁襲香天天上門,都不見她的人影……
連在一起,她便說她不是兇手,也沒幾個人信吧。
她的去向,只有冰宮和始源星的人清楚,兩方面的佐證都不會讓人信服。
可這麼做對後面推動著一切的人有什麼好處?
她是天機門的弟子,以後要回始源星,不會在水藍大陸多呆,別人的指責什麼的,她耳不聽為淨。
無為宗會為了郁襲香的死便與她為難嗎?
別說她沒做,即便是她做的,無為宗也不會為了一個沒多少價值的弟子與她為敵。
她身後的BOSS,是相當護短的楚雲才,代表的是冰宮,無為宗遠遠不敢招惹的存在。
倒是容白羽,夾在中間怕是難以做人。
無為宗不敢找她的麻煩,定然不會給他好臉。
可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唯一可能會有些麻煩的,便是在遮天大陸上死忠容白羽和郁襲香的那些人。
對她來說,根本不無畏懼。
弄出這一切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對了,倒是容白羽為了洗刷的「清白」,很可能會為郁襲香尋她報仇。
容白羽是劍修,劍嬰凝結不易暫且不提,她和方亦儒是雙修伴侶,沒有單打獨鬥那一說,就是公平約鬥也可以二人上場,容白羽一人,怕是不夠看吧?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將她的名聲搞臭?
可殺了郁襲香,根本不算什麼吧,他們以前怎樣對她,修真界都傳遍了,最多說她事後翻帳,這個「理」字怎麼說都是佔在她這一邊。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方亦儒看莫顏的眉頭都要打結了,出言說道:「見招拆招就是。」
汪緋雨在自己的帳篷內靜靜坐著。
腦中不斷思索著,是否有遺漏之處。
她和汪吉孝兩人趕回水藍大陸,在無為宗的山門附近,扮作容白羽和莫顏,還遮遮掩掩,弄的頗為神秘,假裝沒有發現被無為宗的弟子看見,幾次三番,弄得雲裡霧裡,比抓現行更讓人信服。
畢竟,若是真的抓了現行,很可能會人識破。
本來的計劃是,只要將傳言傳到郁襲香耳朵裡,便可成事。
可就是那麼巧,那幾天恰恰容白羽不在無為宗,而是外出了幾天,真是天助他們,如此,容白羽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至於莫顏,那是她早就探聽到她外出不在營地的消息,方亦儒卻留在營地中。
一切都好像是上天在幫她,很是順當。
郁襲香偶然聽到陰陽宗的弟子在談論莫顏,對莫顏是不是處子之身,最有發言權的,便是她們這些「有經驗」的陰陽宗弟子不是嗎。
當然,其他的根本不用提,郁襲香自己會想。
在郁襲香回來的時候,殺掉她原本是最難的事,卻不想她那個表妹現在脾氣這麼火爆,下手這麼狠,倒省了她一番功夫。
讓人妙心宗和天元門的人看到更是簡單,讓她的二爺爺化身成天元門的小弟子,隨便找個借口,便能將他們引到那裡,恰好看到「莫顏」斬殺郁襲香,而她身上的冰刺,誰又知道是直接施法還是符咒之功。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
汪緋雨緊握著手中的小瓶放聲大笑。
真是個好東西
讓郁襲香神經錯亂,歇斯底里,這小瓶子毒藥,當居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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