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
鄔心蘭問王至道:「父子競雄,我們應該買誰贏呢?」
曉惠插言道:「那當然是買林世榮前輩贏啊!他是林若超的父親,也是林若超的師父,林若超的功夫都是他教的,怎麼可能會輸給自己的兒子呢!」
王至道問道:「徒弟一定不如師父嗎?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們人類的文明是一直在倒退了!因為人類大部份的文明都是靠師父傳給徒弟,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的。按照你的徒弟不如師父的理論,那就是說,人類的文明一直都是一代不如一代!」
「我沒有那麼說!」曉惠分辯道:「人類的文明當然是在進步,因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徒弟是層出不窮的。但是,你認為林若超會青出於藍,實力超過他的父親嗎?要知道他的父親可不是普通的父親,而是大名鼎鼎的林世榮啊!」
「正是因為他父親是大名鼎鼎的林世榮,林若超在這種壓力之下,一定更能激發超越自己父親的決心!」
王至道問鄔心蘭道:「鄔師姐,這對父子的賠率分別是多少?」
鄔心蘭回答道:「林世榮是五賠一,林若超是一賠三。」
「果然,大多數人都不相信林若超會擊敗自己的父親!」王至道微笑道:「鄔師姐,幫我去買林若超贏。不必下注太多,免得張嘯林輸急了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樣,就押十萬好了!」
「押十萬買林若超贏?」曉惠不可思議的瞪著王至道,問道:「你真的相信林若超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能擊敗他的父親?」
王至道笑道:「不,我相信林世榮前輩會給他兒子一個能戰勝自己的機會!」
笑了一笑,王至道又問身邊的劉振東道:「大師兄,你要跟我一起下注買林若超贏嗎?」
劉振東猶豫的看了看擂台上的林世榮父子半晌,最終搖頭道:「不了。不是我信不過你,不過我覺得賭太多不好,還是算了吧!」
擂台上。
林世榮對自己的兒子道:「若超,你不惜一切地離家出走,跑來參加這萬國競技大賽,目的不就是想證明自己是個強者,而不是個需要為父和你師公庇護的弱者嗎?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你只要能擊敗為父。就能令天下英雄對你刮目相看!」
林若超低著頭,聲音低低的道:「對不起,父親,孩兒豈敢與父親動手。命運待我不公,只是第一場比賽就遇到父親。孩兒自知不是父親的對手,這場比賽不打也罷,孩兒認輸……」
「混賬!」林世榮勃然大怒道:「還沒有打就認輸,我林世榮的兒子怎能這麼孬種?若超,你若想證明自己不是需要為父庇護的弱者,唯一地方法是擊敗為父。證明你比為父強。若你能做到。以後你的命運就由自己做主,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為父不但不會干涉你。而且會百分之百的你。但是你要是失敗了,就證明你不行,你就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去,聽從為父的安排。你明白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要是打還是放棄?」
林若超怔了怔,抬起頭來道:「父親,你說的是真的嗎?我要是擊敗了你,以後我想做什麼都由我自己做主?」
林世榮哈哈大笑道:「為父說過的話,何時有不算數的?若超,戰場無父子。你不必手下留情,來吧!」
「既然如此,父親,那就請恕我無禮了!」
林若超先道了歉,然後慢慢地拉開了架勢。
鄔心蘭看著這對父子倆地架勢,對王至道說道:「父子倆的架勢都一模一樣,都是虎鶴雙形拳的起手式。虎鶴雙形拳是林世榮地成名拳法,而林若超所學的全是他父親教的,又怎麼可能打得過他父親呢?」
「是父親教的。並不表示就一定會弱於他父親。再說了,他們的架勢並不是一模一樣,你看仔細。」王至道笑道。
鄔心蘭聞言仔細觀察了一下,果然發現這父子倆的架勢的確是不一樣。
「嗯,林若超的架勢偏高,重心上浮,好像有點不標準,跟他父親是相反的。難道他學拳不認真?」
「很正常!」王至道回答道:「林若超和他父親的身材不一樣,他沒有他父親那麼壯碩厚實,打擊力和抗擊力還有下盤地穩固性都是無法跟他父親相比的,硬拚的話,百分之百必敗。所以他必須以靈活性來與他父親對抗。他這種架勢,看似不標準,卻是能完美發揮靈活性的架勢。所以說,這個林若超是個武學天才,至少他不會墨守成規,明白什麼樣的打法才適合自己。」
「那林若超能打敗他父親嗎?」
「看下去就知道了!」
擂台上,林若超率先向他父親發動了攻擊。就像昔日一樣,每當林世榮要指點林若超武術時,就會要林若超先攻擊自己。
所以林若超很明白,他父親是不會先向他出手的,故他才會先出手。只是這一次,不再是指點武術,而是真正的較量。
南派的武術雖然號稱南拳,講究起腿不過腰,攻擊的主力大部份放在上肢上,但是南派武術卻是很看重馬步。故一個南派拳師地下盤功夫,比起北派腿法高手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像林世榮這種身材粗壯的拳師,不但結實耐打,馬步修煉得更是極深厚,站在那兒穩固得像一座大山,就算是不還手,普通人也休想將他給擊倒。
林若超一拳擊向林世榮的右肩,林世榮只是微微的一抬手,即封住了林若超這一拳。林若超這在普通人眼中看起來如雷霆萬鈞的拳頭,居然如螳螂撼樹,令林世榮的身體連晃動分毫都沒有。
林世榮冷笑道:「若超,你的實力只是如此嗎?如果這樣的話,那你還是自動認輸,乖乖的回去吧!像這樣的實力,為父只要一隻手就能將你打下去了!」
林若超臉色微微一變,叫道:「父親,你別小覷了孩兒。得罪了!」
身體一轉,林若超轉到了林世榮的身後,先是一肘撞去,再擊出兩拳一掌,同時底下還踢出了一腳。一連五擊,一氣呵成,招招沒有落空。
肘撞在林世榮的背心,兩拳打在肋下。一掌擊在肩膀,底下地一腳則踢在林世榮的左腿膝彎上。這五擊,林世榮全部承受了下來。只不過,林世榮的臉上一點痛苦的表情也沒有,好像這五擊是在別人的身上一樣,左腿膝彎挨的那一腳甚至沒能令他的腿晃動一下。
歎了一口氣,林世榮道:「若超啊,為父早就告訴過你了,人是鐵,飯是鋼。不多吃點飯。身體就長不壯,身體不夠壯,打拳即無力。可惜你從小即挑食。飯量又小,雖然練武多年,仍然長得瘦瘦弱弱的,拳腳一點力氣都沒有!以你這麼一點力氣,為父就是不還手,你也不可能打倒為父,還是老老實實給我下去吧!」
林世榮說完之後,反手一揮,一掌擊在林若超地肩膀上,登時將林若超打飛了起來。跌落在擂台邊緣,要不要林若超千鈞一髮時死死的抓住了邊緣,只怕就會掉下去。
擂台下,曉惠歎了口氣,搖頭道:「這對父子的實力相差很懸殊啊,王至道,你的十萬塊賭注打水漂了。」
一旁的劉振東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一臉僥倖的對王至道說道:「幸好我沒有跟著你下注買林若超贏!我就說嗎,林世榮乃是武術界成名已久的人物。怎麼可能被自己的兒子打敗?好險,差點真的相信了你!」
王至道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地道:「難道我真地錯了?」
鄔心蘭安慰他道:「你又不是神,偶爾錯一次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不是只押了十萬塊的賭注嗎,還有三十萬呢,比二十萬還多了十萬,我們仍然算是贏了!」
「……」
擂台上,林若超翻上了擂台,對他父親道:「父親,你的實力大大地出乎孩兒的意外!為了打敗你,看來孩子不得不拿出真正的本事了!」
「噢?」林世榮奇道:「難道你剛才還沒有盡力嗎?」
林若超道:「父親,孩兒自從離家出走之後,見過不少的武術高手,打過不少的架,雖然是有勝有負,但是孩兒還是對父親和師公所教的拳法有了質疑,孩兒苦苦的鑽研了幾天幾夜,覺得父親和師公所教的拳法一點都不適合孩兒,於是孩兒即研究出一套適合自己拳法。從那以後,孩兒再與人較量時即從來沒有敗過,所以孩兒才有信心與兩位義兄前來參加萬國競技大賽。只是沒有想到,第一場就遇到了父親。父親是孩兒除了師公之外最尊重的人,所以孩兒一直不敢以那套拳法對父親出手。不過,如果要是就這樣認輸,孩兒卻又不甘心。所以,父親,請恕孩兒再次無禮了!」
林世榮大感意外,像是首次認識了自己的兒子,點頭道:「你還能自創拳法?好,既然是這樣,為父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儘管用你自創地拳法向為父攻擊吧,那怕你打傷了為父,為父也不會怪你!」
「是,父親,得罪了!」
林若超應了一聲,再一次向林世榮發動了攻擊,只見他身形突閃,逼近了林世榮的面前,拳打腳踢,快若閃電。
不過這些打法仍然被林世榮輕鬆的用金剛般的身體一一承接了下來,但是,當林若超再向林世榮膝彎踢出一腳之後,突然改變了攻擊目標,右手虎爪猛的向林世榮的臉上抓來,動作又快又狠。
林世榮心中一驚,剛剛本能的避開這一抓,林若超的左手鶴啄直啄他的眼睛。
林世榮臉色一變,一抬手即抓住了林若超地鶴啄手,豈料,林若超的右手虎爪卻已經變成了拳頭,重重的轟在他的臉上。
這一下重擊,居然將林世榮打得臉歪了過去,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半步。接著,林若超跳了起來,凌空就是一個掃踢,再一次的掃在林世榮的臉上。這一下,林世榮終於承受不住,身體一連向後退了兩步。他的馬步夠穩固的,最終還是穩住了身體。沒有倒下去,只不過,臉色卻變得鐵青,顯然是動了真怒。
擂台下,劉振東一臉發愣,自言自語的道:「不知道我有沒有瞧錯,林若超這套所謂的『自創拳法』,我怎麼看還是虎鶴雙形拳?」
王至道笑道:「你沒有瞧錯。林若超使的地確還是虎鶴雙形拳!他所謂的『自創』,不過是打破了規則而已。」
「他打破了什麼規則?」鄔心蘭沒有弄明白,忍不住發問道。
「就是黃飛鴻最看重的武德之一:打人不打臉!」王至道笑道:
「黃飛鴻是一代宗師,不過他最被人恭維的,並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武德。近代的武術家們,可以說是沒有人比黃飛鴻更看重武德的,就算是我們師父,只怕也不如他。噢,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這麼說並不是不尊重師父。我只是想說,黃飛鴻在武德上地認識有點走火入魔。
聽說這個黃飛鴻,除非萬不得已。否則是絕對不會與人動武;與人動武呢,他也絕對不會率先出手;就算出手,他不但不會攻擊對方的臉,更不會攻擊對方的要害,或是下重手。不但是對一般的武師是如此,就算是對大奸大惡之徒,他也是這樣。對於他的徒弟們,他也經常這樣教導他們。『百忍成剛』,這是他教導徒弟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他所教的拳術,入門的規則就有這麼一條『打人不打臉』。」
「的確!」劉振東摸了摸下巴。點頭道:「黃飛鴻前輩與師父有交情,我對他也算是熟悉了,好像的確沒聽過他與人動手時有打過對方地臉!」
「因為他擔心打臉會傷了對方地自尊心,會與人結下仇怨。他的武學修為極高,就算不打臉不打要害也能立於不敗之地,但是他的徒弟徒孫卻沒有這種能力,所以說他這樣規則反而限制了徒弟徒孫地實力。像林若超這樣拳腳力量不大,偏重於靈活的拳手,遇到他父親這樣身材壯碩厚實。不但下盤極穩固,抗擊力又超人一籌的拳手,如果不打臉,不打要害,那就永遠不可能贏的。林若超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才打破了黃飛鴻『打人不打臉』的規則。因為,與『打人不打臉』這條規則相對應的是『沒有人能將功夫練到臉上』。就算是像林世榮這樣的強者,臉上也挨不起重擊,被頻繁的重擊臉部,他遲早會倒下。」
「有道理!」劉振東先點了點頭,繼又皺眉道:「雖然林若超做得很對,但是,他打他父親的臉,這是不是有點……」
王至道苦笑道:「林世榮不是說戰場無父子嗎?希望他能大人有大量,能原諒他兒子了!」
擂台上。
林世榮怒髮衝冠,對林若超吼道:「你這個逆子,居然對你父親的臉上揮拳!我問你,師公所教地學拳十二大規則的第三條是什麼?」
「是『打人不打臉』!」林若超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既然知道,你還敢違背,是否不將師公放在眼內了?」林世榮吼道。
「孩兒並無不將師公放在眼內的意思,只不過,孩兒覺得,師公所教的,未必就是對的。」林若超橫下心來,與他父親分辯道:「父親,以孩兒的身體素質,如果真的遵守師公所訂下的十二大規則,那孩兒有可能打得過像父親這樣地對手嗎?如果將來我遇到像父親這樣強壯不畏打的敵人,他要我的命,我還能遵守師公訂下的十二大規則,限制自己實力的發揮嗎?就算是我練成了寸勁,穿透力等殺傷力強大的功夫,但是不攻擊要害,我能打得得贏嗎?」
林世榮顯然不擅長分辯,聞言不由怔了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林若超再次道:「何況,孩兒離家之後見識過不少的武術,與不少的武術高手切磋,發現真正能打的高手根本就不會不打臉,不攻擊要害。所以孩兒認定:真正的武學,對攻擊的目標是沒有限制的!師公要我們講究武德是沒有錯,但是在真正的戰場較量時,卻不應該限制我們的攻擊手段。」
林世榮冷哼了一聲,道:「打臉就一定會贏嗎?好,為父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打為父的臉,或是另的要害。總之,為父任何的地方都可以讓你打。我倒要看看,你打臉能不能將為父打倒?來吧!」
林若超地眼中閃過決然的神色,點頭道:「既然如此,孩兒就再次無禮了!」
身形一閃,林若超再一次的向林世榮發動了攻擊,這一次,他的攻擊目標直接的指向林世榮的臉。
林世榮這次並沒有被動的防禦,而是主動的還擊了。壯碩地身體夾著虎虎生風,能開碑裂石的巨掌,讓觀眾們為林若超擔心不已。不過林若超身法卻靈捷如猴,左挪右閃,靈活的避開了林世榮的每一次的攻擊,同時不斷的還擊。不一會兒,林世榮就至少讓林若超打中了四下,兩下打在身上,兩下打在了鼻子上,令他鼻子都青腫了起來。
王至道見狀笑道:「幸好我猜測得沒錯。林若超的靈活性的確要強於他的父親。我那十萬塊看來不會打水漂了。」
鄔心蘭鬱悶的問道:「林若超就一定會贏嗎?」
「那要看他能不能下狠手了,臉部雖然是要害之一,但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脆弱。不下重手地話,就算能把他父親打得鼻腫臉青,但是卻打不倒地。」王至道說道。
一旁的劉振東搖頭道:「打自己父親的臉已經是大不孝,要下狠手那簡直是禽獸不如了。我看林若超還算是個好孩子,應該不會對自己父親下重手地……」
話還沒有說完,即見擂台上的林若超突然的一拳轟向林世榮的太陽穴,然後一個擺肘重重的撞擊林世榮的臉頰上,跟著一個虎掌由下至上拍擊在林世榮的下巴上,跟著,他又一個直擊拳。重重的轟在林世榮的鼻子正中心。
挨了這幾擊,林世榮的腦袋猛烈地劇擺了幾下後,在最後一拳之下將頭向後高高的仰起,鼻血如噴泉一樣噴了出來。
觀眾們個個怔住,劉振東目瞪口呆,吃驚的道:「他……他怎麼真的敢對自己父親下這樣的重手?」
王至道苦笑道:「也許……是他太想贏了吧!」
卻聽一聲「哈哈」的大笑,只見擂台上的林世榮站穩了腳步,對林若超大笑道:「沒想到你真能將父親打成這樣,好小子。為父倒是底估了你。不過若超,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倒為父嗎?你還差得遠!」
虎吼了一聲,也不知道林世榮是不是真的發怒了,居然主動向他兒子發動了攻擊,虎掌雷霆萬鈞的攻向林若超地胸口。
因為來勢太急,而林若超正在因為自己將父親打得鼻血飛濺而發呆,沒料到父親會突然改防禦為主動向他攻擊,一時之間忘了躲閃,等到反應過來時,林世榮的虎掌已經接近了他胸口兩寸距離。
林若超的心口一跳,他自然瞭解父親的掌力,以他父親的掌力,那怕只用一半的力量,打在他胸口上也會震碎他的內臟,要了他的命。
難道,自己就會命喪於此嗎?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林若超突然發現,他父親這一掌在離他胸口半寸時,突然的停頓了。幾乎是本能,林若超想也沒想,一把拍開林世榮這一掌,另一手以「雙龍搶珠」的招式,直插林世榮的雙眼。
一聲驚呼,卻是觀眾們看到這種突然的變化,有人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這聲驚呼聲將林若超給驚醒,本能的停止了攻擊,那對手指剛好停在林世榮的眼珠上,差之毫釐就戳到眼珠。
瞧見林世榮凌厲的眼神,林若超驚出了一身冷汗,忙收手後退,低頭道:「對不起,父親,孩兒該死,差點令父親變成瞎子!」
林世榮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點頭道:「好,總算你沒有打昏了頭,還能及時的收手!看得你還能及時收手的份上,這一場比賽的勝利為父就讓給你了!若超啊,既然你參加了這競技大賽,就要好好的打下去,別給師公和為父丟臉啊!」
林若超愣了半響,直到林世榮走下了擂台,他才醒悟過來,大聲的道:「謝謝你,父親,孩兒發誓,一定打到底,不會給師公和父親丟臉!」
裁判席上,山口裕仁冷哼道:「這算什麼,又沒有分出勝負,就不打了,他們當萬國競技大賽是在玩遊戲嗎?」
一旁的孫祿堂淡淡的道:「難道你要他們父子分出個生死才能算完嗎?大賽又沒有規則不可以主動認輸,林世榮既然認輸了,那就是林若超獲勝。山口先生,主動認輸這一條好像是你提出來的規則啊,你該不會是想自己打自己嘴巴吧?」
山口裕仁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無言以對。
擂台下,鄔心蘭很歡喜的對王至道叫道:「至道,你又贏了,這下我們有六十萬賭本了!」
王至道歎道:「實際上應該是算我輸了,林世榮是手下留了情,他剛才那一掌要是不收手,林若超只怕已經死了。幸好,關鍵的時刻,林世榮想起了那是他的兒子。」
一旁的劉振東歎道:「也幸好林若超在關鍵的時刻想起對方是他的老子,那招『雙龍搶珠』沒插下去,否則這對父子就完蛋了。
他***,早知道這樣我就跟你一起下注買林若超贏了,是一賠三啊!」
王至道聞言笑道:「大師兄,那下一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押?」
劉振東將心一橫,咬牙切齒的道:「當然要押,這次我要將全部的家當押下去,大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