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轉眼間就變成了四十萬。鄔心蘭領回了一大箱子的鈔票,看得眼花繚亂,感歎的道:「難怪這麼多人沉迷於賭博,這錢也贏得太容易了吧?」
「輸得也很容易!你沒見那些買我輸的人,個個輸得如死了老爹一樣的表情嗎?」王至道說道。
「嗯,我拿錢時看到了張嘯林,他的臉都變成綠色的了!」
「變成綠色?呵呵,大概他賠錢的心情跟戴了綠帽子一樣吧!所以說賭博這東西,還是不沾為妙!」
曉惠聞言瞪眼道:「那你還賭?」
王至道笑道:「我這不是在賭博,我是在賺錢而已,因為我有絕對的把握能贏錢。賭博是靠運氣,輸贏看天意。
而我是靠分析,對贏有絕對的把握,所以不能算是賭博!」
曉惠聞言搖了搖頭,歎道:「你真會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再壞的事情到了你的嘴裡,都會變成好事了!」
劉振東大笑道:「管他是好事還是壞事,能贏錢就是好事。反正贏的是張嘯林的不義之財,我們不必為他心疼,盡量的多贏點吧!王師弟,第二場競賽馬上就要開始,你買誰贏?讓我也去賭一把,我現在也缺錢花呢!」
「第二場的參賽拳手是誰?」
王至道向黑板上望去,只見三號寫的三島武藏,即奇怪的道:「三島武藏,這個名字好熟啊,我在那兒聽過?」
與他們站在一起的朱國富笑道:「你忘記了,那天你、我和張保仔前輩去小日本那兒爭奪參賽名額時,不是遇到過他嗎?九鬼忍流的弟子,山口玉子的二師兄,被你一腳就踢翻了的那個!」
「噢,原來是他,我想起來了!」王至道搖頭歎道:「實力那麼差勁的一個傢伙也來參賽,小日本難道走了一個板垣一雄。就沒人了?」
再次向黑板上望去,只見四號的拳手,三島武藏的對手驀然是魯士頓。
「德國的魯士頓,奪冠第二熱門?」王至道失笑道:「這個三島武藏有難了!」
劉振東興致勃勃地道:「那我去下注買魯士頓贏……」
一聲冷哼打斷了劉振東的話,卻見那個三島武藏從眾人身後穿了過來,一臉高傲的對劉振東道:「你要是想贏大錢的話,勸你還是買我贏吧,否則輸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在經過王至道身邊時。三島武藏的表情更是囂張,眼睛幾乎長到頭頂上去了,對王至道不屑一頓的道:「你這個小子還真是運氣不錯,不小心就讓你贏了第一場。不過你也別得意太早,等到我打倒了魯士頓之後,到第二回合就論到你和我對陣了,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大日本的武士道!你現在還是祈禱我不會將你打得太慘吧!」
看到三島武藏氣焰囂張的經過他們,並登上擂台後,鄔心蘭有點目瞪口呆地問王至道:「至道。你上次真的一腳就將他踢翻了嗎?為什麼我看他的口氣和表情。好像是他一腳踢翻了你?」
王至道苦笑道:「我也搞不清楚上次一腳踢翻的小日本是不是這個三島武藏了!」
朱國富道:「小日本都是這樣,就算吃了敗仗也是囂張無比,真像白癡!」
霍廷覺皺眉道:「也許他也跟你們所說的那個剛玄雄二一樣。吃了什麼令獸性回歸的激潛藥,所以才自信一定會贏呢!」
劉振東問道:「那我到底要不要下注買魯士頓贏?」
王至道問道:「賠率是多少?」
鄔心蘭回答道:「三島武藏是一賠三,魯士頓是四賠一,沒有人看好三島武藏的!」
王至道皺眉道:「買魯士頓只能贏四分之一,那可是沒多少錢的。
還是算了吧,下場再下注,這次讓我好好的看看他們的實力吧,下一回合我就得與他們之間地勝者對陣了!」
在大喇叭地招呼之中,三島武藏和魯士頓都登上了圓形擂台。
只見那個魯士頓也是個光頭壯漢,身高和體重幾乎與波洛夫不相上下。但是看起來卻要更加結實一點,不過他的膚色要比波洛夫白多了,眼睛是天藍色的,長著又高又彎地鷹勾鼻,典型的日曼爾人。而他的態度也繼承了日曼爾人的高傲特點,登上擂台後就雙臂抱胸,抬頭看天,大大咧咧的站在那兒,對三島武藏視若無睹。樣子要比三島武藏更要囂張十倍。
大喇叭再次大鼓彈簧之舌,將三島武藏和魯士頓分別的吹噓了一遍。末了,他又道:「各位來賓,各位觀眾們,相信大家已經注意到了,這一對拳手的體型比例和上一對的拳手的體型比例幾乎如出一撤。
三號的三島武藏先生地年紀雖然比一號的王至道要大幾歲,不過呢,他的對手魯士頓先生卻是奪冠的第二大熱門,比王至道的對手波洛夫的名頭要大得多了。那麼,我們的三島武藏先生會不會也能像王至道一樣,速度果斷的擊敗對手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比賽開始!」
隨著比賽的鈴聲敲響,三島武藏即率先向魯士頓逼近,而魯士頓仍然雙臂抱胸,抬頭看天,一付視三島武藏如無物地派頭。
三島武藏大概也對魯士頓比自己還要囂張的態度大感惱火,在接近魯士頓身前一米的時候,他突然做了一個令人出乎意外的動作:騰空跳去,越過魯士頓的頭頂,然後屈膝下落,直撞魯士頓的面門。
凌空下落膝撞,王至道擊敗波洛夫的那一招。沒想到三島武藏居然也用這一招來對付魯士頓。
「咚」的一聲,魯士頓也跟波洛夫一樣,沒有避開這一招。不同的是,波洛夫是來不及避開,而魯士頓則是根本就不避開。他只是低了低頭,讓三島武藏的膝蓋撞在他的額頭上。
額頭直接的承受了三島武藏的凌空下落膝撞,但是魯士頓卻連身體都沒有晃動一下,自然也沒有像波洛夫一樣倒地昏迷了。
台下觀戰的鄔心蘭發呆的問道:「那小日本也跟至道一樣用凌空下落膝撞擊中對手,為什麼那個德國佬沒有倒下呢?」
王至道呵呵的笑道:「我是攻擊無備,擊中地目標是波洛夫的鼻樑骨;魯士頓卻是有所防備。而且被擊中的額頭,當然不可能倒下了。」
朱國富皺眉道:「話雖然如此說,但是這個德國佬能以額頭抵抗住三島武藏的凌空下落膝撞,不但不倒地,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這意味著,他的脖子是超級強悍的,否則就不可能有這麼驚人的抗擊力。這樣的對手是很難打地!」
王至道看了看魯士頓那幾乎跟腦袋一樣的粗,與肩背肌肉連接成一個整體的頸脖。歎道:「他的脖子的確是超級強壯,只怕用勒都無法將他勒死!」
台上。
三島武藏學王至道用凌空下落膝撞擊中魯士頓之後,本來心中大感得意,等著魯士頓倒地。那料到魯士頓卻仍然若無其事的站在那兒,心中不由大驚,立即又屈膝跳了起來。這一次他的身體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度,以凌空三百六十度的旋風腿重重的掃在魯士頓的頸脖上。
大概是這一掃地力量夠大,魯士頓地身體終於晃了一下,不過腳步卻仍然沒有移動,臉上的表情也沒有變化。
三島武藏那料到這個對手會這麼能抗打。心中再次大驚。落地之後一個上步。雙拳擊出,以中段正拳連環的在魯士頓地胸口連擊了五六拳,拳拳打中同一個部位。
魯士頓冷哼了一聲。等到三島武藏打完之後,一伸手就抓住了三島武藏的一隻拳頭,以德語說道:「小日本,你打完了吧,該輪到我了!」
三島武藏感到自己的拳頭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動也無法動,又見魯士頓舉起了另一隻手,握成鐵錘般大的拳頭,不由心膽俱裂,本能的叫道:「等一等!」
「等你的頭!」魯士頓大吼道:「你這個愚蠢又無能的小日本。給我去死吧!」
拳頭劃了個半圓,由下至上,如火勾一樣重重的擊在三島武藏的肚子上。
三島武藏的整個身體騰空而起,居然被魯士頓這一拳打得雙腳離了地,還沒有落地就「哇」地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等到落地之後,身體已經捲曲成蝦米,再也爬不起來了。
「勝負已分!」裁判席上的裁判們都是行家,知道三島武藏是不可能在十秒之內站起來了,即果斷的中止了戰鬥。並宣佈了魯士頓的勝利。唯有山口裕仁一言沒發,只是臉色鐵青。
劉振東大感懊惱:「真是可惜,早知道這樣,我就去買魯士頓贏的,雖然錢少了一點,但也是錢啊!」
鄔心蘭奇怪的道:「你們不是說這個三島武藏可能吃了激潛藥嗎?
為什麼還是那麼差勁呢?」
「大概是藥效還沒有發揮出來吧,他的對手太強了!」王至道呵呵的笑道:「這個魯士頓表現得這麼強,等到第二回合我與他對陣時,賠率一定很可觀。鄔師姐,到時候你將所有地錢全買我贏,我要再大賺一筆!」
曉惠瞪著王至道:「魯士頓這麼強,你也不擔心自己會輸嗎?」
王至道笑道:「我可沒有三島武藏那麼愚蠢!」
劉振東仍然在為自己剛才沒下注買魯士頓贏懊惱,看了看黑板,道:「第三場是五號季工博對六號阿殘,季工博是孫祿堂老先生的弟子,實力一定很強,這一把買他贏絕對沒錯了。你覺得呢,王至道?」
「阿殘?」王至道看了看季工博的對手,卻是那個又駝又瘸又滿臉麻子,被他疑為殺手的怪人,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對劉振東歎道:
「大師兄,這一場還是不要買吧,要買就買下一場你自己贏好了!」
劉振東怔了怔,問道:「為什麼,你不看好季工博嗎?」
王至道歎道:「我也不希望季工博輸,但是那個阿殘給我的感覺卻很不安,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阿殘是很可怕的對手,季工博的處境有點不妙啊!」
「嗯!」朱國富仔細的瞧了瞧那個阿殘,點頭道:「又駝又瘸,又是滿臉麻子,像這樣的殘疾練武人。一般都是很可怕的!上天的不公,令他們這種人心中從小開始積蓄了不少地怨念。這種怨念會令他們在修煉武術時比普通人發揮十倍百倍的努力,所以歷史上的殘疾練武人,都是頂尖的高手。」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怨念會令他們天生就殺心超重,出手狠毒無比。如果季工博大意的話,可能會很危險!」王至道有點擔擾地道。
季工博和阿殘已經登上了擂台。大喇叭再次鼓動彈簧之舌。將兩名拳手吹噓了一番,不過對於阿殘,他所知的也很有限,故大部份的吹噓之詞都落到了孫祿堂的弟子季工博的身上。本來大喇叭還想對阿殘評頭論足一番,但是一接觸阿殘一對憎恨一切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知機的閉上了嘴。
開始的鈴聲再次敲響。
在鈴響的一瞬間,阿殘即向季工博發動了攻擊。
速度之快,讓百分之九十以上地觀眾們都沒有看清楚。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時,只見季工博仍然站在原地。而阿殘卻已經在往擂台下走了。
這是什麼回事。難道阿殘自知不是季工博地對手,自動下台認輸了?
觀眾們一臉鬱悶,人影一閃。卻是裁判席上的孫祿堂突然躍到了擂台上,向季工博撲去,一把扶住了開始搖搖欲墜的季工博。
大喇叭大驚,忙提醒道:「孫老先生,按照規則,你是不能上擂台地,否則你的弟子就會被判輸了!」
卻聽已經走下擂台的阿殘冷冷的道:「他的弟子都已經死了,不判輸難道還能判他贏嗎?」
什麼?季工博已經死了?眾人聞言大驚,紛紛向已經倒在孫祿堂懷內的季工博瞧去,果然。只見季工博一臉慘白,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的確像是已經死去。
只見孫祿堂一臉悲痛,沉聲的問道:「那位阿殘兄弟,工博與你無怨無仇,你何必出手這麼狠毒?」
身在擂台下的阿殘冷冷地回答道:「我所學的是殺人之道,不管是遇到什麼對手,不管是什麼形式的較量,都會以最快最狠的手段來擊斃對手。並不是針對你弟子一人。你要怪就怪你弟子運氣不好,偏偏遇上了我吧!」
說完,阿殘即向自己的休息間走去。
觀眾們被他身上的殺氣所震懾,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
鄔心蘭即吃驚又鬱悶,忍不住問道:「至道,剛才到底是什麼回事,我還沒有看清楚,季工博大哥什麼會就死了呢?」
王至道沉聲道:「阿殘是以第二指關節直擊季工博的喉結,因為速度太快,季工博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擊斷了喉骨。這是職業殺手慣用的殺手招式。我猜得沒錯,這個阿殘果然是個職業殺手,而且是個比五形殺手更厲害地殺手。大師兄,下一場比武要是你贏了的話,下一回合就得與他對陣了,你要小心了!」
劉振東道:「這麼快就死了人,擂台比武還是真殘酷,難怪師父生前不允許我們隨便的上擂台打擂。大概他老人家早就認識到打擂台的殘酷性吧!」
歎了一口氣後,劉振東又振備起來:「下一場就輪到我上場了。心蘭,我這兒有兩千塊,你幫我下注,全部買我贏!」
王至道瞧了瞧黑板,見劉振東的對手是鄧大滿,點點頭道:「鄧大滿是馮世威的結拜兄弟,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強過馮世威,否則上次馮世威輸給我之後就不會不打了。大師兄,鄧大滿是少林俗家弟子,對於少林功夫,你也很有研究的,相信你打敗鄧大滿是沒有問題的,祝你好運!」
「多謝了,我一定會贏的,你們看著吧!」
劉振東活動了一下筋骨,等到大喇叭傳呼的時候,即登上了擂台。
鄧大滿無論是年紀,資歷,還是名聲都遠不如出道已經久的劉振東,但是他卻初生牛犢不怕虎,面對著劉振東時也一付信心飽滿,相信自己必勝的模樣。
可惜的是,實力並不是只有信心就足夠。當鈴聲響起的時候,鄧大滿即率先向劉振東發動了攻擊。少林五形拳之虎形拳的一招「黑虎偷心」直擊劉振東的心口。
劉振東的掌向下一劈,拍中了鄧大滿的前臂,立即破解了鄧大滿地「黑虎偷心」。然後,劉振東上前一步。腳步直插鄧大滿的中宮,一肩撞去。一下子即將鄧大滿撞翻倒在地上。
一來就被打倒,鄧大滿不由滿臉通紅,快速的爬起來之後改為豹形拳向劉振東發動攻擊。但是他的身形剛動,劉振東就已經移到了他的左邊,一掌拍在他的左肩,再一次的將他拍翻倒在地上。
幸好劉振東看在鄧大滿是同胞,又是少林門下的份上。下手不重,否則以他地鐵砂掌功夫,拍碎鄧大滿的肩骨是輕而易舉。
可惜鄧大滿沒有意識到劉振東已經對他手下留情,誤以為劉振東的鐵砂掌功夫不過如此,再次爬了起來,改用少林彈腿功夫攻向劉振東。
「叭」的一聲,鄧大滿的剛踢出的腿一麻,卻是被劉振東一掌拍在了小腿上。這一次劉振東加重了幾分力道,將鄧大滿的小腿拍得失去了知覺。然後,劉振東前進了一步。鐵掌改拍為推。以柔力推在鄧大滿的胸口,再一次的將鄧大滿推翻倒在地上。
這一次因為鄧大滿的小腿發麻,掙扎了兩下也沒能站起來。見劉振東神閒氣靜地站在那兒。並沒有趁機對他發動攻擊。這讓鄧大滿終於意識到,自己地修為比起劉振東來,還差得遠。
醒悟過來的鄧大滿滿臉尷尬的向劉振東拱手道:「多謝劉大哥手下留情,大滿自知不是劉大哥地對手,甘拜下風!」
劉振東見狀忙還禮道:「大滿兄弟不必氣餒,以你的年紀,能有如此修為,也很了不起了,想當年我在這種年紀時,還不如你呢!」
一場打鬥最終以和氣收場。完美的體現了中國武人禮讓謙虛的作風。觀眾們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即高聲為兩人同時叫好起來,氣氛比王至道擊敗波洛夫還要熱烈。顯然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希望看到點到為止的比武較技,而非動則就要人命的殘酷格鬥。
裁判席上的孫祿堂點頭歎道:「點到為止,和氣收場,這才是中國人比武的風格啊!比武較技,中國人歷來稱為『以武會友』,那才是中國武術真正的精神。可惜啊,很多人都忘記了這種精神。將比武較技變成殘酷地殺人競賽,以為殺死對手才是真正的武道,扭曲了中國武術的精神!」
孫祿堂剛剛死了弟子,儘管他忍住了傷痛,堅持的留在了裁判席上,但是心中始終難以平靜,故見到劉振東和鄧大滿和和氣氣的收場,不由感歎萬分。
坐在他身邊的甘默然勸道:「孫先生,請節哀順變。我們的所作所為是為了中華民族的榮譽,只要我們堅持到最後的勝利,工博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孫祿堂點點頭,道:「我明白地,我正是不想工博白白的死去,才堅持留在這裁判席上!」
「各位來賓,各位觀眾們!」大喇叭的聲音再次響起:「剛才我們有幸欣賞到了一場精彩的中國武術之間的較量,難得的是這兩位拳手都是真正的鬥士,勝不驕敗不餒。無論是勝者還是敗者都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真心的希望,之後所有的競賽都會像向剛才那樣,點到為止,和氣收場,體現中國人『以武會友』的精神!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期望,可能有些人不是這麼想。呵呵,廢話說多了。現在言歸正傳,我們請下一場的參賽拳手,九號和十號上場。
「哇,這兩位參賽拳手可是中國武術界的名人啊!九號的林世榮先生是廣東十虎的黃飛鴻先生的大弟子,本身也是武術界的大名人。而他的對手,十號的林若超先生,卻是他的兒子。真是造化弄人啊,一對父子前來參加萬國競技大賽,卻在第一場就遭遇了。到底這場競賽會是父親贏呢,還是兒子贏?各位觀眾們,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