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奔,王至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精武門。
剛剛推開門進入精武門,卻意外的發現劉振東,農勁孫,霍廷覺,陳子正,還有孫大周和好幾個陌生人都在院子裡坐著。聽到他的腳步聲,個個都向他瞧來,其中有幾個陌生人警惕的望著他,甚至將手摸上了腰間的槍柄。
這幾個陌生人看起來似乎是孫大周帶來的同盟會的人,其中有一個人王至道認出來了,意外的是曾經見過一面卻無緣交談的杜心武,他和那幾個陌生人圍著一個看起來年約三十,穿著西服,戴著眼鏡,標準的知識分子,卻一臉正氣的中年人。似乎這個中年人是同盟會很重要的人物,杜心武和那些陌生人都在保護著他。
見進來的是王至道,農勁孫忙向杜心武等人打個「哈哈」道:「各位,別緊張,他就是你們要見的王至道,這小子就是喜歡半夜跑出去。幸好他回來了,總算沒有讓宋總長白等!」
原來這些人都是為了他而來的,王至道大感意外。
杜心武等人放鬆了警惕,農勁孫卻向王至道斥責道:「王至道,半夜三更你跑那兒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宋總長特意放下一切公事,擠出寶貴的時間趕來見見你。誰料到你屋內居然沒有人,讓宋總長在這兒足足等了你快半個小時。」
宋總長,還真是出乎意外,這樣的大人物也會跑來看自己,估計是因為自己的神奇槍法才會使他甘願抽空來看望自己吧,可能他認為這樣做才會讓自己真心真意的為同盟會訓練那六個槍手吧!
啞然失笑,王至道擺出一臉肅穆的樣子,對孫大周道:「孫大周兄,你們來得真不是時候。聽我說,馬上護送你們宋總長回到同盟會去,精武門即將有大事發生,他留在這兒會有危險的!」
孫大周聞言一呆,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精武門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霍廷覺沉聲問道:「王師弟,你做了什麼事情?不會又給精武門惹了麻煩吧?陳真呢,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王至道實話實說:「我和五師兄去日本的虹口道場生擒秋野,五師兄現在帶著秋野去同盟會了!」
此語一出,人人皆驚。
農勁孫怒道:「王至道,你們怎麼能這樣?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張,萬一你們出了事怎麼辦?我本來見你不時很聰明,還以為你很懂事的,沒想到你也和陳真一樣衝動胡來……」
王至道打斷他的話道:「農大叔,現在不是責怪我們的時候。我闖出來的時候,殺了十幾個日本兵,雖然蒙著面,不過估計山口裕仁猜得出是我做的,現在說不定已經準備來精武門了!」
「你……」農勁孫指著王至道,氣得說不出話來。
霍廷覺不悅的道:「王師弟,父親的仇我比誰都想報,但是我們精武門有一百多個人,其中不少還是婦孺老弱,我們不能不為他們的安全著想。你和陳真這麼亂來,惹怒了日本人,讓他們殺上門來,萬一傷害到那些婦孺老弱,你們能過意得去嗎?就算你們要生擒秋野,也和我們商量一下,一起想一個安全可靠,無後顧之擾的辦法,再一起行動。難道你們還以為我們會不你們嗎?」
王至道歎道:「對不起,二師兄,我知道這麼做不對。但是事情已經做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不過錯有錯著,我和五師兄無意聽到了日本人針對同盟會的一個大陰謀。」
他轉向宋總長等同盟會的人道:「宋總長,孫大周兄,我和五師兄聽到山口裕仁和秋野等人的密談,他們正在密謀毒殺孫先生,黃先生和宋總長你,目的是幫助袁大腦袋登上帝位,然後利用你們三人的死來控制袁大腦袋,間接的控制中國。聽他們的口氣,好像秋野醫生製造一種可以控制毒發時間的毒藥,而且正在對你們進行下毒,或者是已經將那毒藥下到你們的身上了。所以我提議,你們盡快帶宋總長回同盟會,找醫生檢查一下身體。五師兄已經帶著秋野去了同盟會,估計可以從秋野的口中拷問出這件事情!」
孫大周等人聞言大驚,杜心武忙對宋總長道:「宋,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你就會很危險,不如我們馬上回同盟會,找個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吧!」
孫大周也忙道:「是啊,宋總長,你是我們同盟會的領袖,安危比我們都重要,請先隨我們回去吧!」
宋總長卻微微一笑,道:「生命都是平等的,我的安危又怎會比你們都重要,每一個人的安危都是同等的重要。人分三六九等,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新中國每一個人的地位和生命都是平等的。大周啊,你身為同盟會在上海的代表,必須要注意下言行,可不能再說出那樣的話了!」
孫大周苦笑道:「宋總長,我說錯話,我會檢討的。不過我想你還是……」
宋總長打斷他的話道:「我會跟你們回去檢查的,但不是現在。王至道和陳真能探聽到這麼重要的消息,並生擒了秋野,是立了大功,但是日本人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上門來找精武門的麻煩,我們又豈能不管。所以我需要留在這兒,日本人來了的話,由我出面和他們交涉,爭取將這件事情和平解決,為精武門免掉麻煩。」
和平解決,這個宋總長怎麼會這麼天真?王至道苦笑道:「宋總長,只怕日本人不會給你一個出面交涉的機會。秋野是山口裕仁集團的重要人物,身上掌握了許多日本的罪惡證據,是見不得光的。山口裕仁是絕不允許秋野落在我們的手上。目前他還不知道是五師兄帶走了秋野,誤以為是我帶走了秋野。他也知道是不可能從我這兒要回秋野,為了防止秋野將那些秘密說出去,山口裕仁說不定會兵行險著,派軍隊偽裝成土匪來襲擊精武門,只要事後放一把火燒了精武門,到時候沒有人有證據指責是他們做的。我對山口裕仁雖然只是見過幾面,但是我卻瞭解這個人的心思,他一定會這麼做的,他的軍隊現在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你要是留在這兒,說不定會做了槍下的無辜之魂!」
農勁孫聞言大驚,忙對宋總長道:「宋總長,我覺得王至道猜測得很有道理,你要是在精武門出了事,我們可擔當不起,你還是讓心武和大周他們送你回去吧!」
宋總長卻搖頭道:「如果事情真的如王至道所猜測的那樣,我就更不能走了。王至道和陳真是為了我們同盟會惹下這麼大的禍,我怎麼能臨陣脫逃!日本人要是真的如王至道所猜測那樣來襲擊精武門,我雖然出不了多大的力,但是心武和大周他們卻可以,何況他們都會用槍,能幫得上你們!」
孫大周和杜心武等人很瞭解宋總長的性恪,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了,就絕對不會離開。只有放棄再勸,轉動心思考慮如何保證他的安全。
王至道很鬱悶的瞧著宋總長,暗想歷史上的宋總長好像就是在這一年在上海被暗殺了的。他不會是要死在精武門吧?那樣的話,自己算是間接害死的他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雖然自己對宋總長之死瞭解得不多,但是還記好像宋總長是袁大腦袋派殺手暗殺了的,和今天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扯不上關係!但是,如果日本人真的槍殺了宋總長,將事情推到袁大腦袋的頭上呢?歷史可不一定是百分之百正確的。一想到這兒,王至道不由又心驚起來。
不過看到孫大周和杜心武他們的表情,王至道知道是不可能勸得動宋總長離開的。於是即對霍廷覺道:「二師兄,趁現在日本人還沒有來,我們不如將精武門的婦孺老弱安排一下,讓他們找個地方藏起來,免得到時候會傷害到他們!」
霍廷覺卻有點猶豫的道:「這樣做好嗎?這只是你的猜測,萬一日本人並不會來襲擊精武門……」
王至道打斷他的話道:「防患未然總是沒錯的,萬一日本人真的來襲擊精武門呢?」
「好吧,農大叔,陳師父,這件事交給你們去辦吧!我知道精武門後院有一個避難用的地下室,你們將精武門的婦孺老弱安排進去。另外叫醒曉惠,讓她幫下你們。」
農勁孫和陳子正知道日本人如果真的來襲擊,那些婦孺老弱即會很危險,聞言不敢怠慢,急忙的進去安排了。
「大師兄,我的那些學生呢?」王至道問劉振東道。
「正在睡覺呢,你白天那樣折騰他們,只怕他們現在都睡得像死豬一樣。」劉振東回答道。
「得叫他們醒來,這十二個學生可是一支有力的軍隊,豈能棄而不用!」
王至道說著向自己對面的住宿走去。一腳踢開了門,大聲吼道:「都給我起床,敵人來襲了!」
張雲崗等同盟會六人畢竟是練武人,雖然白天累得快死去,但是警惕心仍然沒有失去,聽到王至道踢門聲就醒了過來。而那六個英兵卻仍然躺在床上發出鼾聲,對王至道的話彷彿沒有聽見。布隆德甚至發出如夢囈般的聲音:「教官,我們快累死了,你就讓我們好好睡一覺吧,別再玩什麼警覺訓練遊戲了……」
王至道大怒,掏出已經重新裝上子彈的左輪手槍,朝屋頂開了一槍。
「崩」的槍聲一響,頓時將六個英兵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教官,發生了什麼事!」六個英兵大叫道。
王至道卻耳朵一動,他聽到了屋頂上的動靜。屋頂上居然有人在,這些人的身手還不是一般的高明,居然能瞞得過自己耳朵。要不是自己這無意的一槍驚嚇到他們,令他們露出破綻,只怕自己還查覺不到。
想到這兒,王至道的神色凝重,對張雲崗等人低喝道:「馬上起床,帶上你們的武器,有敵人襲擊!」
靠感覺分辨了一下,王至道再向屋頂開了一槍,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衣褲,還蒙著頭和臉,僅露出眼睛的人如皮球一般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王至道跳了出去,對正在吃驚的霍廷覺等人喝道:「大家小心,敵人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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