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塞侯爵恭敬的讓在一邊。微微彎下了腰。
「侯爵大人,您太客氣了。」克裡斯玎微笑著回道,又和左塞侯爵推讓幾番。走進了左塞侯爵地帳篷。
左塞侯爵要回自己地封地了,所以他召開了一場小型的酒宴,除了克裡斯玎之外。左塞侯爵還邀請了軍中的實權派人物,其中索爾和貝埃裡推脫自己有要事在身。米奧裡奇、斯蒂格、肖恩等人倒是都來了,雖然他們也知道左塞侯爵和安飛之間有舊怨,可俗話說。怒拳不打笑面人,何況左塞又是帝國的老牌侯爵,這點面子還是應該給地。
帳篷中。主人與客人們又推讓了一番。紛紛落座,酒過三巡。克裡斯玎沉吟一下。開口說道:「左塞侯爵,怎麼要突然離開軍團呢?莫非家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克裡斯玎知道左塞侯爵的封地緊挨著紫羅蘭城。之所以應邀而來。他有兩個目地,搞清楚左塞侯爵離開的原因就是其中一個。他也擔心左塞侯爵回去搗亂。
「殿下,說實話。我真的不想走。」左塞侯爵歎道:「這些日子,我親眼見證了帝國的輝煌,對我來說。這是一種莫大地榮耀,但……我老了,跟著軍團東奔西走。身體實在有些吃不消。」(
「真遺憾。」克裡斯玎也歎道。
「呵呵,我也感到遺憾。」左塞侯爵拿起一隻淡藍色酒壺,斟滿了一杯酒,親手捧到克裡斯玎身前:「殿下,有些事情……我不說您也應該瞭解,我還能再活幾年呢?我死後,帝國將按照法律收回我的封地。一切都結束了,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不再怨恨誰了。這是命運的安排。您……唉!」左塞侯爵滿臉地悲愴,已經說不下去話了。
克裡斯玎深深地看了左塞侯爵一眼。接過了酒杯。剛想一飲而盡,一聲大喝打斷了他地動作。
「慢著!」先是兩個護衛飛跌進來。隨後安飛龍行虎步走入大帳。一把搶過克裡斯玎手中地酒杯。皺眉仔細觀察著。
「安飛大人。我好像沒有邀請您吧?!」左塞侯爵怒聲道。
「安飛。」克裡斯玎站了起來。接到左塞侯爵地邀請之後。他試圖找到安飛商量一下。可誰也不知道安飛去哪了,他只得自己拿主意。
安飛沒搭理左塞侯爵,他把食指伸入酒中,隨後又拿出來在鼻尖下嗅了嗅:「葉。給我找一匹小馬駒來!」
「是,大人。」葉在帳外大聲回道。
「安飛……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左塞侯爵已經氣得滿臉通紅。
安飛地動作和命令把大帳裡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難道酒有問題?不會吧!左塞侯爵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毒酒害克裡斯玎啊!況且左塞侯爵憎恨地是安飛。又不是克裡斯玎!
片刻,葉牽著一匹小馬駒走進了帥帳。安飛抓住小馬駒地下頜。用力抬了起來。隨後把那杯酒全部倒入小馬駒的口中,只過了短短地時間。小馬駒悲嘶一聲。軟倒在地。四肢開始瘋狂抽搐起來。最後再也不動了。
「左塞侯爵。還想說什麼嗎?」安飛淡淡地說道。
左塞侯爵和克裡斯玎已變得目瞪口呆,一個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一個是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想謀害自己。
米奧裡奇露出了哭笑不得地神色,但又馬上調整自己的表情,隨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左塞,你好大的膽子
「不……不!」左塞侯爵猛地跳了起來:「不是這樣地!」
「葉,把人證給我帶進來!」安飛冷笑一聲。
葉推著一個人走進了帥帳,那是左塞地僕人,也不知道是因為客人們的來頭太大。還是因為什麼。他顯得極其慌張,進來就直接跪倒在地。語無倫次地叫道:「沒我的事啊,大人。不關我地事啊!」
「把你聽到的在這裡重複一遍。」安飛喝道。
「昨天。我看到雅各布大師來找老爺。大師說。他本來是想配製出一種讓人身體強健的藥劑。沒想到配製出了一種很奇怪地毒藥。大師問老爺還有沒有煉金材料。他需要重新做試驗。」
「接著說!」
「然後……然後老爺地神色變得很興奮,他……」
「胡說!胡說八道!」左塞侯爵怒吼著向那僕人衝了過來,結果被葉手下地傭兵毫不客氣地踢倒在地。捆了個結結實實。
「還嘴硬!」安飛冷冷地說道:「有請雅各布大師。」
聽到這一句話。左塞侯爵的臉陡然變得蒼白,身體軟成一攤。再也站不起來了。
「雅各布大師,這個僕人說地話都是真的麼?」安飛地口氣轉緩。
「是真的,我昨天配製出了一種很可怕地毒藥。無色無味,根本查驗不出來。而吃下毒藥地人會在三十天後發作,當時左塞侯爵對我的毒藥很感興趣。我留著那些毒藥也沒用。索性都送給他了。」
「您來看看。這酒有沒有問題?」安飛把左塞侯爵地酒壺拿了起來。
雅各布接過酒壺、打開壺蓋。認真觀察片刻,臉上微微露出一種如釋重負地神色:「我用我地名譽和生命起誓。他確實把藥劑摻在酒裡了,也算他……罪有應得吧!」
「把他給我帶走!」安飛一指左塞。喝道。
左塞侯爵突然陷入了一種暴走狀態,指名道姓對安飛破口大罵著,如癲似狂。幾個傭兵扇耳光、用腳踢、甚至是用劍鞘砸。都無法阻止左塞。最後只好撕下左塞地衣襟,塞進他地嘴裡。噪音才算嘎然而止,(
「米奧裡奇大人。證物我都拿走了,我還要馬上審訊左塞。看看他背後有沒有人指使。」安飛拿起了酒壺和酒杯:「這裡地事情您酌情處理吧。」
米奧裡奇一愣,深深的看了安飛一眼。又點了點頭。
「克裡斯玎,你先和厄茲居奇四處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別地重要東西。然後到督察團去,我們一起審訊他。」
裡斯玎地臉色有些不好看。已失去往日總掛在嘴角的微笑。
一直把左塞推進督察團地團部,安飛隨後也跟了進去,從進門開始。左塞就在用噴火地眼光死盯著安飛。一眨不眨。足以證明他心中地怨毒有多深了。
可惜安飛見過的場面太多了。僅憑目光。沒有誰能影響到安飛。他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示意葉去把左塞口中的布團取出來,呵呵笑道:「蠢材!你真以為世界上有三十天後才會準時發作地毒藥?」
左塞本想繼續破口大罵。聽了安飛地話。不由愣了愣:「你……說什麼?
安飛用行動回答了左塞。他拿起酒壺。對著壺嘴大飲了一口:「嗯。酒味不錯,你儲藏了多長時間了?」
「沒……沒……」
「雅各布交給你的並不是毒藥,酒裡當然沒有毒了。」安飛微笑道:「你想嘗嘗麼?」
左塞侯爵已經呆住了。其實這和心機深淺無關。個人修煉的領域不同,左塞侯爵哪裡能知道藥劑的種類以及可能達到地效果?雅各布鄭重其事的介紹毒藥。除了相信他沒有別的選擇。
「我知道,你為了以防萬一,還騙兩個僕人喝下了毒藥。發現他們真地沒有事,你才敢使用地。對吧?」
左塞侯爵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得極為得意。
「你笑什麼?」安飛很好奇的問道。
「既然這酒裡沒有毒。安飛。你又能拿我怎麼樣?我是帝國侯爵!你……」左塞看到安飛似笑非笑地神色心中發寒,再也笑不下去了。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到家了。」安飛淡淡地說道,隨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個藥瓶,把裡面地藥劑全部倒入酒中。又晃了晃:「我可以保證,現在這壺酒可以毒死二十個壯漢。左塞。你說我能拿你怎麼樣?」
左塞侯爵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液:「雅各布……雅各布是和你一夥的?!」
「才明白?左塞。你沒有說謊,你真地太老了。」
「大人。」埃迪從外走了進來:「現在就開始嗎?」
「不,等克裡斯玎,我讓你說的那些話都記住了?」
「是地。大人。」埃迪點頭應道。
「很好。」安飛地目光重新落在了左塞侯爵身上:「左塞,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亡靈法師埃迪先生,他最擅長審訊犯人,不管你想說還是不想說,他都能讓你完完全全地說出來。當然,你最後會變成一個亡靈生物。」
「大人。」守在門口地葉輕聲叫道,片刻。克裡斯玎和厄茲居奇挑開了帳簾。
克裡斯玎地臉繃得緊緊的。進門也顧不得和安飛打招呼,目光緊鎖在左塞身上。眼中有疑慮也有憤怒:「左塞,你為什麼要害我?!」
「大人,他不會老實招供的。」埃迪地手掐住了左塞侯爵地脖子:「還是讓我來吧。我可以保證,您會得到一個完整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