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有影響你,你應該有自己的處理方法吧?」見愛麗絲若無其事的樣子,安飛心中輕鬆了不少。
「其實你說得很對,留著他們也是禍患,還不如來一個乾脆。」愛麗絲笑道:「我當初的想法有些太過軟弱了。」
「貝埃裡大人是怎麼說的?」
「他只是問了一下。」愛麗絲輕聲道:「從我們踏入莫羅行省之後,貝埃裡大人從來沒有干涉過我,這一次是因為我的方法突然變得激烈了,所以有些不放心。」
安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手拿起愛麗絲面前的文卷,翻看了幾頁:「這不是……」
「是湯姆森的報告。」
「你的事情本來就多,現在還要為大聯盟操心,也真難為你了。」
「大聯盟是我們的根本,而且現在輝維……還沒辦法把擔子挑起來,我怎麼能放心呢?」愛麗絲笑道:「安飛,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呀?這麼客氣?!」實際上愛麗絲已經看出來了,安飛是因為有些人把矛頭對準了她而感到自責,但她在這時候只能裝糊塗。
安飛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蘇珊娜的聲音:「安飛,厄茲居奇來了。」
「讓他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了,厄茲居奇走進了房間,輝維見蘇珊娜留在外邊,心知安飛和愛麗絲肯定在談什麼事情。他輕輕把房門關上,在外和蘇珊娜閒聊起來。
「大人,愛麗絲大人,找我有事?」厄茲居奇陪笑道。
「在那邊坐下吧。」愛麗絲向旁邊的椅子指了指,開門見山地說道:「厄茲居奇,這段時間,北圖獅門是不是經常找你?你們都做些什麼?」
「是的。=厄茲居奇點頭道:「也沒什麼正經事。在一起吹吹牛、喝喝酒,要不然就到外面玩一圈,大人,我感覺……他好像在故意和我結交。」
「很正常。」愛麗絲淡淡的說道:「你在大聯盟這些團長中,資格最老、功勞最大、也最受信任,當然,如果能你把拉走,對我們大聯盟的影響也最大。」
愛麗絲幾個最字讓厄茲居奇心花怒放,只是他的笑容剛剛露出來。卻又僵硬在臉上:「什麼……把我拉走?」
「嗯。」
「大人,您是說……那個傢伙沒安好心?」
「北圖獅門經常在背後抱怨安飛,他能有什麼好心?!」愛麗絲冷笑道。
「**他***!」厄茲居奇握住劍柄,反身就往外走。
「回來。」愛麗絲喝道。
「大人,那傢伙太過分了,讓我去教訓教訓他吧!」厄茲居奇叫道。
厄茲居奇也是經歷過風雨的人,其本身地性格並不衝動,他表現得如此氣憤,一個是為了藏拙,一個是為了表示自己為安飛、為大聯盟萬死不辭的氣概。其實厄茲居奇很清楚。安飛和愛麗絲把他叫過來談北圖獅門,絕不僅僅是讓他和北圖獅門劃清界限或者是反目成仇這麼簡單。
不過對安飛和愛麗絲來說,厄茲居奇的小聰明非常有限,所謂的藏拙也沒有任何意義,但厄茲居奇的忠誠是無可挑剔的,所以在其他方面,安飛和愛麗絲對厄茲居奇都非常包容,也很給厄茲居奇面子。
「這種事情不能著急。」愛麗絲緩緩說道:「如果沒有別的靠山。北圖獅門會和以前一樣保持低調,現在麼……他是覺得自己可以了,至少我們不能公然傷害他,所以膽子越來越大了。**以前不敢的事現在都敢想了。」
「大人,那我……」
「北圖獅門和辛格走得最近,據說,辛格是格蘭登的心腹。」愛麗絲輕聲道:「但我不要據說!厄茲居奇,這個擔子就交給你了,和北圖獅門周旋下去吧,絕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如果有必要。你也可以在他面前罵罵安飛。呵呵……安飛,你不會介意吧?」
安飛一笑。聳了聳肩。「等到北圖獅門認為條件成熟地時候,他會自己把底牌交出來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安飛最信任的人,如果他拿出的東西不夠份量,根本無法說服你。」
「我明白了,大人。」厄茲居奇點頭道。
「北圖獅門這個人該怎麼說呢……」愛麗絲在想著什麼。
「他很自大。」安飛淡淡的插道:「他應該慢慢來,把主意打到厄茲居奇頭上本身就是個錯誤。」
「因為他想立大功麼。」愛麗絲笑道:「厄茲居奇的資格最老,其他團長像奧爾西、泰戈爾、艾潔拉茲他們,都是厄茲居奇的老朋友,說服了厄茲居奇,就是動搖了我們大聯盟的根本!」
聽到安飛和愛麗絲如此重視他,厄茲居奇恨不得大吼幾聲,來洩心中的興奮,而對那北圖獅門,更是愈藐視了,想讓老子背叛大聯盟?!
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狂飆著,為了讓馬車的度達到最高,車伕手中地長鞭不停的抽打著,前方四匹馬身上多多少少露出了血痕,坐在車伕旁的一個年輕人忍不住說道:「輕一點,萬一把馬打傷了反而更壞事。」
「沒關係,前面有人接應。」那車伕一邊說一邊又甩出了一鞭子。
就在這時,車廂裡傳來一個男人的痛呼聲,那年輕人神色一緊,返身衝進了車廂。
車廂內,兩個女孩子被牢牢的捆綁著,互相依偎在角落裡,衣衫倒還算整齊,但臉色顯得很憔悴,還有一個男人靠在車廂壁上,緊皺眉頭,還在不停的甩著自己的手,他的食指和中指已變得鮮血淋漓。
「這是怎麼了?」後進來地年輕人急忙問道。
「好心餵她們點東西吃,竟然咬我!」
「安德烈,你自己小心點。」那年輕人哭笑不得的說道。
「沒事,一個小小的意外。」那叫安德烈的人笑道。
「那我出去了。」那年輕人說完緩緩退出了車廂。
安德烈從身上翻出一卷紗布,胡亂把手指頭纏了起來,又拿起放在身邊地肉乾,扔到自己的嘴裡,咀嚼了片刻,斜眼看向那兩個女孩子:「你們真的不吃?別後悔啊。」
「呸!」其中一個女孩冷冷的說道:「你不用得意,我的父親會親手把你撕成碎片的!」
「瞭解、瞭解。」安德烈笑道:「但你們也要明白,在你的父親把我撕成碎片前,我會先把你們撕成碎片!」
兩個女孩同時把視線轉到一邊,不看安德烈了,她們心裡當然明白,對方說得是真話。
安德烈又拿起一塊肉乾,湊了過去:「好了,兩位小姐,鬧脾氣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再說了,吃飽才有力氣逃跑啊,不是麼?」
一個女孩眨了幾下眼睛,很乖巧地說道:「好,我吃。」說完,她張開了嘴。
安德烈把肉乾遞了過去,在那女孩地嘴唇上一碰,突然又縮了回來:「先說好,不能再咬我了,懂麼?剛才我沒說,所以咬了也就咬了,算我倒霉,但你要是再咬我的話,我也咬你了!」安德烈張開嘴,露出白森森地牙齒,還故意磕碰了幾下,眼睛更是賊溜溜的在那女孩身體上掃動著,最後停在那女孩胸前的高聳上。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再咬我,我就咬你那裡!
那女孩渾身一僵,突然緊緊閉上了嘴,顯然,她確實沒安好心,現在被對方識破,又不敢冒著被咬的危險,只能閉上嘴了。
「乖一點、乖一點。」安德烈見對方害怕,變得有恃無恐了,竟然試圖用手硬撐開那女孩的嘴,放在剛才,這種動作是他絕不敢做的。
那女孩拚命甩動著頭,堅決不吃安德烈的東西,結果在雙方較勁的時候,肉乾從安德烈手中掉了下去,正巧掉在了那女孩的衣襟裡。
「浪費是一種罪啊!」安德烈歎了口氣,隨後便把手伸到那女孩的衣襟裡。
「你……你幹什麼?啊……」那女孩不由尖叫起來,身體更是瘋狂的扭動著,好似一條跳到岸上拚命掙扎的大蝦。
「安德烈,快讓她閉嘴!」車廂外傳來吼聲。
安德烈一把掐住那女孩的脖子,聲音戛然而止,安德烈的手還在慢條斯理的摸索著,過了片刻,才緩緩抽了回去,指尖正夾著那塊掉落的肉乾。
「知道麼,我們已經付出了很大很大的代價。」安德烈好似在對那女孩說話,又好似在自言自語:「為了引開你父親的注意力,我的幾個兄弟自願去做誘餌,在我餵你吃東西的時候,他們……也許正在生死邊緣掙扎呢。我一定要完成任務,否則,我對不起我的兄弟,所以……你要乖一些,不要搗亂,這是我最後一次勸說了,下一次,我會親手割斷你的舌頭、挖出你的眼睛!相信我,為了完成任務,我什麼都做得出來!」安德烈的嘴距離那女孩越來越近,最後變成了耳語,不過他的吐字非常清晰,兩個女孩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們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