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穿著術士的鬼霧套裝,因為暗夜精靈中沒有術士這個職業,所以該影還是第一次看到鬼霧套裝出現在女暗夜精靈欣長高挑的身體上,它與入戲的暗影形態是那麼地契合,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紫黑色的影子。
一切就如幻像中所見,唯一的區別該影做不到自己在幻像中的無情,這個黑色的影子仍然令他覺得難捨難分。
在這個時候來幽暗城與部落打架似乎不是黑鷹之影的風格,該影猜想他們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
大黑鷹舉著他的劍正在人群中大開殺戒,他喜歡挑著亡靈殺,似乎這個種族特別礙他的眼。看著他跳起來把亡靈攔腰砍倒或是直劍刺入亡靈胸膛的場面,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因為大黑鷹的猛烈殺法太引人注目,該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轉頭去找入戲時,發現他已把她的影子丟掉了。
該影趕緊開人形追蹤,尋找入戲的位置。
月舞正在被兩個部落圍攻,開始打架之前,她已經脫掉布衣換成了一套結實的板甲,但還是被打得氣喘吁吁的。
「該影,救……」月舞已經殺掉了一個巨魔法師,但損失了一半的生命和幾乎所有的魔法,這時候她還要對付一個精力充沛的亡靈戰士,只得向該影求救。
而該影完全聽不到月舞的求救,因為他在幽暗城的城牆下面發現了入戲,她正精神控制了一個牛頭戰士,讓他去打火堆旁邊的一個憎惡。這時候一個亡靈盜賊悄悄地靠近了入戲的身後,突然跳起來伏擊了她。
該影立刻出手相救,標識了亡靈盜賊,給了他一記驅散射擊。入戲從眩暈中醒來後,繼續開始打牛頭人。該影的箭連出暴擊,把亡靈盜賊秒殺了。看到剛才因為牛頭戰士打的那個憎惡已把仇恨轉到了入戲身上,舉著匡當匡當響的鐵錘開始攻擊入戲,該影便把憎惡引了過來。
月舞纏了個繃帶繼續與亡靈戰士相耗著,終於得到機會給了亡靈戰士一記制裁之錘後,趕緊跑向了該影,一邊跑一邊叫:「該影,救我!」
殊不知當她看到正在風箏憎惡的該影時,有兩個亡靈法師在遠處一起對著該影搓炎暴術,同時被兩個炎暴術擊中的該影剎那間只剩下了一點點生命,而法師的奧彈接著已經飛來。
情急之下,月舞把聖療術給了該影后趕緊喝了瓶大藍,然後衝向了生命無多的憎惡。該影轉頭開始收拾兩個亡靈法師。
這時候大黑鷹突然跳了出來,舉著劍砍向了其中一個亡靈法師,幾劍就把亡靈法師給秒殺了,接著開始殺第二個。該影明白大黑集並非是幫他,而是不肯放棄任何殺亡靈的機會而已。
於是該影轉頭找月舞去了,月舞正在逃命,憎惡和剛才的那個亡靈戰士正在追殺她,看到實在是命不保了,她趕緊用了聖騎士的絕招——無敵。
這個憎惡本來是入戲的目標怪,也是黑鷹之影隊伍的。所以這時候已經被黑鷹之影的兩個人拉回去打了,留下那個亡靈戰士正在樹後面瞅著月舞,看她沒有爐石,就等著六秒的無敵時間過後再先發制人。
「那個亡靈戰士!殺了他。」月舞催該影。但該影在混亂中一時沒找到月舞所說的亡靈戰士在哪裡,倒是看到一個巨魔盜賊又從背後靠近了入戲。
該影想也不想就開始殺攻擊入戲的巨魔盜賊。當月舞的無敵消失時,亡靈戰士立刻朝她攔截了過來。
而該影正在拉開距離殺疾奔過來的巨魔盜賊,正好與月舞擦肩而過。
亡靈戰士的劍正在猛砍著月舞,月舞任他打,不做任何反抗了,她的腦海裡不停地回想著該影剛才棄她生死於不顧的冷漠行為,在剎那間明白了一切:
她在剛進天下第一時就聽過關於入戲的傳言。但她總是以為既然入戲已經背叛了該影,兩個人肯定已經斷了。但到今天晚上,在她對該影太專注的觀察下,她才發現了——入戲,那個穿著鬼霧套裝的暗牧的一舉一動都制裁著該影的全身心。他一見到入戲,就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甚至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眼中只剩下入戲的安危了。
原來那一場在希利蘇斯的浪漫相遇只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無論她在艾澤拉斯付出的第一次感情有多麼珍貴和熾熱,無論她為了羸得該影的好感對天下第一公會做出了什麼努力,該影卻原來是個「無效的目標」。
月舞的淚水驀然流了下來,絕望之餘,她在臨死之前對著該影施放了聖騎士最能感化人的技能——神聖干涉。她知道在戰鬥中,從來不會有這種為獵人施放神聖干涉的機會,此刻的該影也根本不需要什麼神聖干涉,但是她執意這麼做,是因為希望聖騎士悲壯的以命換命的法術會感動該影,可是,這種可能是多麼地微弱啊!
在該影吃驚地突然被罩在金光閃耀的護盾中時,而月舞已經在墓地復活,離開了該影的隊伍。
「你怎麼走了?」月舞的私語頻道傳來了該影不解的問話。
已經回到了鐵爐堡的月舞在熱鬧的人群中啜泣著問:「該影,你的心裡全是入戲,一點點餘下的空間都沒有嗎?」
該影沉思了很久,始終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回答她,但月舞知道自己從該影的無言中已經獲得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