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本屬於愛的史詩任務的第二捲開頭,因為時間太長考慮到許多讀者有可能已忘記了這個伏筆,同時為了情節與下面的連續起來,所以我把這一部分修整過後放到這裡來。此章為免費章節。)
夜深了,提瑞斯法森林卻永遠也不安靜,總有人騎著坐騎或是奔跑著從陰暗的樹影間呼嘯而過。
他們都匆匆忙忙地奔向血色修道院。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了,當年那些位於三十級和四十級之間的人,組成小隊戰戰兢兢地進入血色修道院的場景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穿著一身耀眼裝備的六十級冒險家們,他們帶著三四個三十級左右的急著要完成任務的小弟小妹們,有恃無恐地衝進了修道院裡面,因為裡面再也沒有了恐懼——怪物們在級別相差懸殊之前都變得脆弱不堪,剩下的唯有——屠殺和速度了。
還有就是一些單獨的六十級冒險家隻身衝進血色修道院,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錢。如今的血色修道院是一個嫌錢的好地方,一個六十級的法師可以在半小時內把整個修道院血洗一遍,普普通通地就可以血色十字軍上面搜到三四十金幣。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最賺錢的東西應該是裡面長出來的墓地苔和枯葉草,這兩種藥草一顆就可以賣一個金以上,用這些草藥製成的暗影防護藥水價錢已經被炒到五十金一瓶。
這就是提瑞斯法林地裡為什麼如此繁忙的主要原因了。
今天晚上,一個披著雪白如月光的長髮,穿著金黃色的夜裊高貴長袍,背著縛魂者法杖的女暗夜精靈牧師騎著她雪白的霜刃豹出現在了提瑞斯法林地,停在了血色修道院的門口,從六十級的高級坐騎霜刃豹上跳了下來,呆呆地站著。
她的名字叫入戲。
約一分鐘後,一個四人的小隊也來到了血色修道院門口,這四個小隊其中有一個五十八級,其餘的三十五級不等。
他們看到入戲單獨一人時,立刻團團圍住了她,查看著她身上裝備的屬性。用外人聽不見的小隊頻道交流著說:「讓她帶我們吧!她才一個人。」
「她身上的裝備怎麼這麼爛,縛魂者?還沒有牧師的史詩杖祈福也就算了,竟然連一件虔誠套裝也沒有!怎麼會混成這樣的?好壞也是一個牧師啊!」
「管它呢,她六十級,就算光著打也比我們強得多!」
於是這個五十八級的隊長雨的絕唱向入戲發出了組隊的邀請,他遭到了入戲的拒絕。
雨的絕唱不甘心連發了三次邀請,都被她拒絕了。
他不甘心地說:「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你就帶我們一下吧,他幾個只是做任務,花不上你半小時!」
入戲還是搖頭。
雨的絕唱於是又說:「要不,我們合本給你十個金幣,裡面怪掉的裝備也全歸你,你帶我們一次好不好?只是任務而已。」
入戲沒有理會。
雨的絕唱生氣了:「你也真是的,給錢也不肯!反正你一個人進去也是刷,帶著我們還打得快一點,枯葉草和墓地苔我們決不和你搶還不行嗎?」
入戲轉過頭來,看著雨的絕唱,對著這個五十八級一頭金髮的人類法師,幽幽地問起了話:「你們來血色修道院,就是為了這些嗎?錢?任務?」
「當然啦,不然還能為了什麼?」雨的絕唱回答。
「你們知道血色修道院怎麼來的嗎?裡面有什麼樣的故事嗎?」入戲又問。
雨的絕唱不屑地說:「你是說那對狗男女吧!」
「對,你們都叫他們狗男女,卻對他們的故事一無所知。」她漠然地說。
「知道有什麼用?我以前殺過狗男女無數次,他們卻死活不掉主教之冠,一直到我用不著了,我鄙視他們。現在若不是帶公會的小朋友做任務,我才不會來。」小隊長雨的絕唱見入戲絲絲毫毫沒有和他們一起組隊的意思,就沒好口氣地說:「算了,你不帶就算了,我不跟你廢話了。反正我帶著他們也打得很快。」
說完,他帶著自己隊伍衝進了血色修道院。
約一個小時後,他們出來了,三個小朋友的包裡塞得滿滿的,心滿意足地回城去了。
雨的絕唱跳上馬,打算跑到西瘟疫之地去繼續做任務,他馬上就要六十級了,得趕緊加快效率。
他突然發現那個叫入戲的暗夜精靈竟然還在,她就站在大門口旁邊的一個小丘陵上,一動也不動,她根本就沒有進過血色修道院。
這會兒雨的絕唱才明白了,這個女人來這裡,原因和正常人都不一樣。如今艾澤拉斯裡的神經病已經很希有了,想不到自己竟會遇著了一個。
拋開對裝備屬性和級別的標準,他不得不承認,她穿著這條金黃色的長裙顯得異常漂亮,背上的縛魂者一直在燃著藍綠色的幽火,那火光映得她的臉也是非常美麗。
一輪明月掛在林地的上空,風吹拂著她及腰的雪白長髮,遠看著,竟有一番如詩如畫的感覺。
雨的絕唱跳下馬,走到丘陵上,在她的身邊坐下,說:「除了裝備,我對血色修道院一無所知,你能跟我說說它的故事嗎?」
入戲非常驚訝地看了一眼雨的絕唱,她呆坐了一個小時了,並沒有意識旁邊突然來了一個人。她認出此人就是剛才要出錢讓她帶著刷地下城的雨的絕唱後,表情仍然有些不悅,她冷冰冰地說:「你是真的想聽故事,還是有別的想法?」
雨的絕唱老實地回答到:「其實我對故事興趣不大,我是看你一個女孩子孤零零站在這裡,心想你的故事肯定比血色修道院裡面的故事更讓人想聽。」
入戲看雨的絕唱乖乖地坐在了地上,一副準備聽故事的模樣,她突然間有了講故事的興趣,她已經太久沒有這個興趣了。
於是她坐了下來,望著天上的那輪晶亮光滑的圓月,依然用那種幽幽的口吻說:「我的故事,是從血色修道院開始的。」
「你說吧!不必著急,我可以聽很久的。你先告訴我血色修道院的故事吧!」雨的絕唱說,天天為任務為錢為級別也為公會的事務忙得氣也喘不過來,他突然發現呆坐在這裡一動也不動非常愜意,他知道提瑞斯法林地的景色在艾澤拉斯裡不算什麼,但如今看著也十分美麗。
入戲於是開始說了。
「許多人連血色修院裡狗男女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只知道叫他們狗男女。其實女的叫沙麗,男的叫雷諾,雷諾是血色十字軍領袖——大領主灰燼使者的獨生兒子。沙麗的父親是白銀之手的一位聖騎士,他在亡靈天災入侵的時候追隨騎士導師烏瑟爾,烏瑟爾被害後,他也戰死在安多哈爾,臨死之前,他把沙麗托付給大領主灰燼使者,也就是雷諾的父親。
他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成人後非常自然地相愛了。他們的愛情開始時從未受過干撓,但他們的心智和事業卻飽受折磨。
你知道血色十字軍是怎麼來的嗎?
亡靈天災入侵艾澤拉斯時,因為聯盟的軍隊慘敗,白銀之手騎士團裡最歷害的聖騎士阿爾薩斯叛變,領袖烏瑟爾又被謀害了。剩下的聖騎士就組成了血色十字軍,他們的宗旨是:清除一切被亡靈天災污染的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血色十字軍並沒有完全被仇恨和憤怒控制,當時的勢力要比現在強大得多。而雷諾和沙麗在前輩的教育下,已經成長為非常有天賦的勇士了。
然後,悲劇卻出在人的性格上。雷諾一心要成為像父親大領主灰爐使者那樣的英雄,他從小被父親的光環籠罩,渴望得到父親的重視,更渴望超越父親,擺脫父親的庇護。
作為白銀之手的老聖騎士,大領主一直對雷諾要求非常嚴格,希望他能成為一心一意地成為真正的英雄,嚴守騎士古老的謙卑、榮譽、英勇、犧牲、憐憫、信仰、誠實、公正的信條,對女人應該只有保護的義務,而不應該佔有。他認為肉慾和感情會讓聖騎士喪失鬥志。
其實我對大領主的要求很困惑,難道他要讓他的兒子一輩子不結婚生子嗎?所以有人說,也許是因為當時亡靈天災入侵的形勢所逼顧不上個人終身大事了,又或許是雷諾對沙麗的愛情沉迷得太深了。
除了對雷諾個人感情的指責外,大領主還不滿意雷諾的表現,經常當眾指出雷諾的錯誤,這讓自尊心極強的雷諾產生了對父親的憤恨。終於,在血色十字軍叛徒艾希爾的引誘下,雷諾犯下了人生中最大的錯誤——他出賣了自己的父親。
雷諾對父親的背叛導致了大領主被幾千個亡靈天災包圍,喪心病狂的雷諾從後面撥下了父親的劍——灰燼使者,從背後刺死了父親。
愛情令人盲目,雖然雷諾幹下了這樣天理不容的錯事,沙麗還是站到了他這一邊。他們一起把對雷諾弒父的知情者大檢查官法爾班克斯困禁血色修道院的密室裡。
從始以後,雷諾自己擔任了血色修道院的大檢察官的職位,和沙麗一起統治著血色修道院。」
「我的天啊!還真的是一對狗男女!」雨的絕唱感歎到,他一直狗男女稱呼的來由僅僅是因為沙麗和雷諾在被攻擊時高呼的那幾句肉麻話。
入戲搖了搖頭,說:「並不儘是這樣的,沙麗其實很可憐。她對雷諾的感情是真摯純潔的。她的一生中只有這兩件事情,對雷諾的愛情,對亡靈天災的仇恨。對於雷諾弒父的事情,她只是表示一個女人的順從而已。因為雷諾對父親的憤恨,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雷諾對她的愛情啊!
我們每一次打血色修道院,我已經記不清楚我們殺了多少次雷諾和沙麗了,為了沙麗頭上的主教之冠和脖子上的聖使護符。
每次雷諾倒地時,聽到沙麗衝起來喊:『雷諾倒下了,你們為要此付出代價!』
然後她施法復活雷諾時高喊:『復活吧,我的勇士!』
許多人聽了這些話覺得肉麻,所以叫他們狗男女。我倒是覺得這些話很感人,他們是一對生死與共的戀人,如果僅僅是從感情的世界來說,雷諾和沙麗是偉大的。至於血色十字軍那些瘋狂的信念,只是因為他們太仇恨亡靈天災的緣故。」
雨的絕唱興奮地說:「這個故事的內容太勁暴了!我一定要說給我們公會的人聽,他們殺了那麼多次修道院狗男女,都和我一樣,一點兒也不知道這個故事。哈哈!」
「你們公會?」入戲有些愣愣地問。
「嗯,我們公會叫無憂之城。」雨的絕唱指著自己胸前的工會徽章說。
「無憂之城?是一個新成立的公會嗎?」
「才不是,是一個老公會了。」雨的絕唱擺著手說:「只是以前是一個非常小的公會,只有不到十個人,現在壯大了,有一百多人了。無憂之城,很出名的,你難道從未聽說過?」
「沒有聽說過。」入戲搖搖頭,說:「我長時間沒有跟人說過話了,也很長時間沒有看過人了。」
雨的絕唱奇怪看著入戲的身上,上面沒有公會徽章,驚訝地說:「你怎麼會沒有公會?你都六十級了,你是牧師,應該是搶手貨啊!」
夜色下,入戲的臉白得耀眼,她幽幽地說:「我的公會,它不在了。」
說完後,眼淚緩緩地順著她雪白的臉頰流了下來。
事實上,她的工會還在,只是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她今天在鐵爐堡裡那個賣工會徽章的小屋裡看到自己工會的招牌了。
在那裡面,艾澤拉斯所有工會的招牌都掛在那兒,每一個招牌都有人精心的設計過,上面風格不一,色彩紛呈。
而「夜行宮」公會的招牌掛在一個佈滿了灰塵的角落裡,它因為太久沒有人清理和打掃,太久沒有人來進出,太久沒有人關注而腐爛殘舊,搖搖欲墜,名存實亡了。
手輕輕一觸碰它,灰塵就飄落了起來,嗆得人呼吸困難。拂去上面污黑一塊的蜘蛛網絲,露出會微的圖案,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一隻綠色的飛鷹。
她翻開了公會列表,裡面依然忠實及時地記錄著公會人員的進出情況:上面只剩下了四個成員的名字,除了自己的,其餘的名字都是灰色的,這表示著沒有人在艾澤拉斯裡面。從名字後面的標注可以得知,所有人離開的時間均在半年以前。
入戲心裡痛楚無比,這麼說來,夜行宮已經六個多月沒有人影了,除了自己今天,再也沒有人回來過了!
夜行宮,它已經被人遺忘了!
她合上公會列表,然後脫下會服,交出了會微,宣佈自己退出夜行宮公會。然後開始雙手撫臉痛哭。
哭了一會兒,她黯然地走出這個房子,來到了熱鬧的鐵爐堡街道上,一個六十級還沒有佩戴工會徽章的女牧師是非常惹眼的,她被太多熱情的人詢問著,他們詢問她是否願意加入他們的公會,一起攻打去熔火之心開荒。
她沒有理會這些詢問,這些人的熱情吵得她頭痛,於是她離開熱鬧非凡的鐵爐堡,到提瑞斯法林地的血色修道院裡面來了。
血色修道院啊!就是這裡,關於夜行宮的一切回憶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入戲幽怨無比地對雨的絕唱說:「我失去了夜行宮,馬上,我也要失去該影了!」
「該影,誰啊?」
「一個暗夜精靈獵人。」入戲臉仰了起來,像是在阻止橫流的淚水。「當初我們離開夜行宮,去了黑鷹之影,並約好離開黑鷹之影后一起回來。但是該影他離開了黑鷹之影,也再也不肯回夜行宮了。」
「那你,就一個人回去了?」雨的絕唱問。
「是啊,我就一個人回夜行宮,那時候夜行宮還有人在。我一直在等他回來,但他沒有回來。他現在成了新公會的會長,更不可能回夜行宮。夜行宮徹底是死了。」入戲說完,她撫臉哭泣。
雨的絕唱問:「那他那個公會叫什麼名字啊?」
入戲回答:「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天啊,如雷貫耳啊!原來是最強大的公會啊!等等,該影,這名字我本來就覺得很熟識,是不是那個第一個單挑厄運老樹,拿到第一本屠龍綱要,第一個單挑死厄運國王,拿到了全供品的獵人?」
入戲低下頭,歎息著說:「是他!」
「是他啊!我最崇拜他了!他可是以前黑鷹之影精英團的總指揮,是他帶著天下第一的人開荒了卡扎克,藍龍和綠龍等等都是他帶著人首開先例地打羸的。他離開黑鷹之影后,黑鷹之影就開始沒落了。而他的新公會揚言在這個月內打敗溶火之心老十炎魔拉格納羅斯,而其餘公會的人還在苦苦地研究怎麼打卡扎克呢!他太出名了!」
「是他,沒錯。」入戲又歎息一聲。
「等等!」雨的絕唱看了一眼入戲,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就是『天下第一』的首席牧師啊?我要鐵爐堡上看過你,你背著第一把牧師的史詩杖祈福,好耀眼!你還穿著第一套牧師的預言長袍,引起無數人圍觀。」
入戲疲倦地回答:「是我!」
「你身上那些裝備呢?」雨的絕唱盯著她身上的這身雖然好看卻屬性較差的衣服,驚訝地問:「為什麼不穿上?」
入戲兩隻纖長雪白的手在空中一劃,說:「我都放進在銀行的儲物包裡了,我很煩那些衣服,只要我一穿上,來問我問題的人就特別多!我覺得厭煩!」
「既然夜行宮已經不在了,你為什麼又不回天下第一,畢竟該影才是你最在乎的人,不是嗎?」雨的絕唱又問。
「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我曾經退出天下第一的公會回到夜行宮,我以為他會就範,誰知到他不為所動。」入戲突然哭了起來,「當我後悔了,還是決定選擇跟他在一起時,他卻拒絕了我,僅是因為我不能參加團隊活動了…….我以前那麼辛苦地堅持著在地下城裡一次又一次地死去,還不是因為團隊裡有他。」
說完,她自己又補充到說:「我能理解他,現在團隊的名單是固定的,天天戰鬥之前,許多人就排著長隊等著候補名單進一團。如果硬要擠出一個位置給我,他就失去團長的威信了。可是不和他在一起,我去哪兒見他?他整天都在地下城裡面,我進不去啊!
你知道嗎?我只有要灼熱峽谷的墓地裡才能見著他的鬼魂,但他的鬼魂從來不看我一眼,一起來就直奔黑石塔裡面的熔火之心裡面撿屍體去了。他是獵人,獵人總是最後一個死的。我要見他的鬼魂一次也會那麼難。」
「我很不理解你,你是首席牧師,他一定很需要你的!」雨的絕唱問。
「你不知道!現在艾澤拉斯上的牧師越來越多了,他早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需要我了。自從他們計劃打黑龍公主以來,會裡更需要的是矮人牧師,因為矮人有反恐結界的法術。自我們會裡的兩個矮人牧師長到六十級後,該影就派人帶著他們四外搜集抗火的裝備,他們現在才是天下第一的首席牧師。我再也就不是了。」入戲幽怨地說。「他也再也不需要我的治療了,他是獵人,會假死,所以在團隊戰鬥中牧師按規定是不許浪費法力為他治療的,但我會經常留意著他的血,我會偷偷地為他治療。在我離開天下第一的時候,他已經不需要我了,會裡面那些新人牧師為了拍他馬屁,也會偷著為他治療。」
雨的絕唱聽著有些驚訝地問:「那麼說,大名人該影其實是一個忘恩負義,鐵石心腸的人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入戲搖著頭解釋,「那並不是一種錯誤。這一切局面其實是我造成的,一切因我而起的。該影先是成為了我希望的那個獵人,現在成了他自己所希望成為的那個獵人。是我未能堅持住我們當初的信念,我是被淘汰出局的。」
說著說著,入戲突然停止了,好半天才接著說:「我不想再提起這些事情了!這些事情令人太難受了。」
雨的絕唱說:「那來說說回憶,你和該影怎麼認識的?我真是很好奇。」
「故事有些長,你願意聽完嗎?」
「非常願意,我真想知道,該影這個獵人這麼強悍,背後是什麼故事。說吧!」雨的絕唱坐在地上,一副準備長聽的姿勢。
入戲欣慰地看著他,說:「我要開始回憶了,你願意進到我的回憶裡面來嗎?」
雨的絕唱有點吃驚地看著她問:「你的回憶,我怎麼可以進去?」
入戲平靜地說:「我會把你的目光帶回到我和該影剛認識時的情景,從那時候開始,讓你見證這一切如何開始,如何結束的。」
「哈哈,你能讓時光倒流?」這一定是個笑話,雨的絕唱笑了起來。
入戲搖搖頭說:「我也不能令時光倒流。我的時間一直在走,你只是這從個時間開始看我和該影的故事就可以了。」
「啊,那都是發生過的事情了!從現在的時間怎麼進去?」雨的絕唱問,他又始覺得眼前這個入戲還真是瘋得不輕。
入戲平靜異常地看著他,口齒清晰地說:「這是一個任務。」
一道綠光從空中罩向了入戲,她全身一轉,完全變了個模樣,身上的夜裊長袍變成了紫色的寒冰長袍,背上的法杖則變成了水晶法杖。
雨的絕唱發現入戲的級別已經產生了嚴重的變化,他驚訝地大叫了起來:「奇怪了,你怎麼才四十一級?我剛才,不是,在我進血色修道院之前看見你,明明見你是六十級的。」
「等你聽完了我的故事,我就回到了六十級!」入戲仍然用平靜無比的口吻說:「這是一個任務,你說要聽我的故事,觸動我對往事的回憶,我回到了往事發生當時的等級中。」
「怎麼任務,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入戲回答到:「一個隱藏任務,是我當年在幽影谷跟一個女人接來的,具體怎麼接的不清楚了。這個任務沒有級別限制,任務名叫《心靈契約》。上面的內容是說如果你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當故事結束後。如果你留戀這個故事,就可以回去再走去經歷一回,要有一個人主動要求聽你的故事才會開始觸發這個任務。」
「好奇怪的任務啊!」雨的絕唱說,「那我會怎麼樣?會出現在你的回憶裡嗎?」
「不會的,你就像看電影一樣,只能置身事外。」
雨的絕唱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那這個任務完後有什麼獎勵?」
入戲回答到:「得到一個墜飾,叫『心靈的平靜』。裝備後,令焦慮的心靈得到平靜,任何物品,任何人物,任何事情,任何怪物等等的一切,將不再對你產生誘惑或威脅,不再在你耳邊喧鬧。你將永遠得到平靜。」
「那有什麼用?好一個垃圾的墜飾!」雨的絕唱叫到。
「那是給有需要的人的。也許有一天你也需要它。我舉個倒子吧,你想很要一樣東西,但這樣東西卻被人用不正當手段拿走了,你因為這件事焦慮得睡不著覺時,這個心靈的平靜就會起作用了。」
雨的絕唱這時候明白了,說:「這樣說來是有用,一次我跟野隊下瑪拉頓,裡面掉了公主的碎玉之心,我是法師,本來是給我的。卻給一個戰士搶了。我當天是氣得睡不著覺,然後,我又下了幾次瑪拉頓,公主卻再不掉碎玉之心了。那段日子真難過。現在看起來,其實那東西不怎麼樣。如果當時,我能用這個什麼平靜墜飾說不定就不會難過了。真的有效果嗎?我懷疑!」
「試試吧!等我完成了任務,就可以試效果了!」入戲說。
「好吧,我跟你走一趟回憶,如果你拿到墜飾有用,我也去接這個任務。」雨的絕唱決定了。
入戲卻說:「這個任務可能不是什麼人都能接的。我回去過無數次幽影谷,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女人了。我查圖書館的資料,問過許多人,都沒有她的資料。也許是因為我沒有完成任務吧!你可以去試試看,能不能見著她,我可不樂觀。」
「再說吧,反正我現在可不需要什麼平靜。如果是一個極品法師的紫裝,加一千點法術傷害或是加一萬魔法值的,我就會撲過去等它刷出來,等一年也要等。呵呵!」雨的絕唱笑著說。「你現在回到四十級了,如果你就是在這裡和該影開始的,那麼等一下,是不是就可以看見他了?他是不是也回到當年那個等級了?」
入戲突然笑靨如花地說:「不是回去,而重新走一遍而已。呵,我今天晚上沒有把他等來,卻等來了在往事中重走一遍,這種結果…….也好。謝謝你,雨的絕唱!如果你不是主動問我,我這個任務是做不成的。
現在我要回到南海鎮的碼頭上去了,一切就是由那兒開始的。該影馬上就要來了,他四十三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