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宇文召自己來,就是為了自己的這隻手T是,這法寶『大權』詭異難明,當日我便將三成的錢神神力失陷其中,一百零八枚金錢也都無法收回,現在要如何將宇文的手解救出來呢……」望著宇文手中那金光燦燦的「大權」,金一頗有些茫然
+典籍,又以術數多方推算,這法寶與大家之間氣運相關,此時正當勃興之時,若是強用手段將大家與這法寶分開,容或有不測
因此,臣還是主張,大家暫時不要執著於左手,還是多多增強自己與法寶之間的契合,或許將來水到渠成,其難自解也未可知」
宇文沉吟道:「太史,你莫非是說,我目下還未能完全掌握這法寶,因此現下這左手與法寶結合在一處,對我反而是喜非憂?將來若我能夠自如駕馭此寶,自然能收回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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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在旁聽了,先是輕鬆了一下,看樣子不必挑起解放宇文左手的重擔了;繼而又有些奇怪,宇文和季才若要商議出這個結果來,何必當著自己的面?
卻見宇文默然片刻,竟將此事略過不提,轉向金一道:「阿一,此次你引開宇文護手下的佛門釋子,最終逼降此輩,而後又力抗寇謙之這樣的強敵,今番我之所以能還政,你功勞不小上前聽封!」
聽封本該行禮,可是金一哪裡知道這些?還傻愣愣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在宇文對他瞭解日深,特加優容,也不來怪罪他什麼,逕自道:「涼州時我命你做千牛備身,今超擢為千牛軍主,領度支郎中事,勳品三級,賞錢二十萬,絹千匹,奴婢百口,金銀器皿成套,良田五百畝」
原來宇文知道金一孑然一身,卻又是個極要緊的人物,無論如何也想將他留在身邊,是以封賞時並不給高官厚祿,卻向實惠上用心,這些東西都是給他墊家底的所謂有恆產者有恆心,要讓金一的心安定在自己這裡,就得從他生活的每個細節入手才是
這正是投其所好,金一對於什麼官職權位並無多大興趣,這種東西是要和人比拚才有價值的,可他現今認識的人加起來不超過手腳指頭的數目,有什麼好比拚的?但給他金錢絹帛,那就實在多了,在涼州時被十萬錢憋得那麼難受,對於金一來說當真是刻骨銘心的記憶
因此,謝恩之時也是語出至誠,宇文聽了也是喜歡,笑道:「咱們大周不像南朝和北齊,有那許多禮節,只須誠意便好我知你不曾學過朝廷職司,不過這度支郎中也沒什麼事好做,只是你常要去度支尚書那裡為錢神作法,方便你進出而已,省得每日都讓楊素送你」
金一連聲道謝暗歎宇文想地周到旋即又問道:「大家為何金錢絹帛之外又賞百口奴婢?我如今哪用地著這許多人服侍」
宇文一怔隨即大笑:「阿一你是不知我大周地制度故有此問這百口奴婢不是伺候你自己地這次賞了你良田五百畝可少不得人去種吧?良田薄田水情土處處都不相同因而常年都是固定家戶耕種這田地既然賞了你種田地奴婢自然也就歸你了人與田這是一而二二而一不可分拆地」
金一這才明白三次謝過了
宇文便問起那日擊走寇謙之地大漢是何方人氏言下頗有招攬之意這也難怪他似寇謙之已是當世絕頂地高人而王善擊走他卻似行有餘力如此猛將宇文怎不心動?
待聽說這王善竟是淨明道天師許旌陽地弟子奉師命前來對付寇謙之地宇文眉頭不覺一皺向季才道:「太史你怎麼說?」
+明然對於大家似為吉兆是為定論」
金一這下可算見識到了這位太史司天令的本事,就是這麼一番做作,不知道的事也能隨口論斷?不過想想這位盲人司掌水鏡,便能知長安左近數十里的事,只怕當真有些神通也未可知
宇文見金一的臉色,已知他對季才頗有些不以為然,正要說話,有人來報,說道齊王宇文憲求見宇文忙教放行,向金一道:「齊王如今已進位大塚宰,我日前命他前往同州霸府收拾局面,想不到這麼快就還報」
不一會,宇文憲大步上殿來,依次見
還未開口說及正題,季才便即起身告辭,理由居然恕罪,臣這手一時不摸女人,都快涼得推算不準了,請容臣回去摸女人」
金一聽得目瞪口呆,他雖然不懂朝廷的禮數,好歹知道藏拙一下,這位太史令可好,大剌剌就說要告退回家摸女人了?更怪的是,宇文和宇文憲居然都習以為常的模樣,絲毫也不在意,宇文甚至還隨手賞了季才兩個新的宮人,美其名曰暖手!
眼看著季才眼白狂翻,不但兩隻手埋在那兩個宮人的身上,連整個身子都偎了過去,就這麼歪歪倒倒地下殿去,金一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不解歸不解,這季才請辭之舉也給他提了個醒,齊王宇文憲進位大塚宰,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可以說是關係到大周最高機密事務的,自己也該告辭了吧?
豈料他剛一出口,宇文卻道:「阿一,你坐著就是,我召你前來,尚有要事未說」
金一隻得依舊坐定,聽宇文憲述及前去重整霸府的諸事原來齊王本就是地官府小塚宰,在現存的宇文兄弟中年紀又是僅次於宇文,由他來重整霸府,可謂順理成章原有宇文護的殘黨,包括其五子在內,全都被拿下,此外原先依附宇文護的黨羽數十人,連同黨羽的黨羽及曾有助逆惡跡者,一網成擒,加起來將近二百人之多安撫了六軍將帥士卒之後,宇文憲今日回京,乃是來向宇文請示,這些人當如何處置
「霸府自太祖時起,總掌兵權,六軍皆屬之,如今大家親總萬機,臣弟愚見,當以諸軍安堵如舊不生變亂,不令敵國有可乘之機為要至於懲奸罰罪,臣弟以為並非急務」以此為結尾,宇文憲幾乎已經表明了觀點,並不贊成將這些宇文護的黨羽親屬一體嚴辦
宇文一言不發,只是將左手的「大權」徐徐盤轉沉默,將殿中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那大權上的金光卻一點一點變得亮了起來,宇文憲的額上汗珠也一點點地滲了出來同出宇文一脈,宇文憲的黑光造詣原本並不下於宇文,可是如今,單單只是洩露出來的一點威壓,就讓宇文憲幾乎承受不住了!
金一卻是行若無事,雖然也清楚地察覺到宇文經由「大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然而這樣的空氣卻讓他感覺很是舒服莫非是因為大權外面包裹的,是他當初發出的一百零八枚金錢,而且其中更有著三成的錢神神力的緣故?——根據金主事後估計的數字,這三成神力足有兩千萬文之多!
直到殿中的空氣被壓得濃稠無比,仿若流水一樣緩緩流動時,宇文才緩緩開口:「五弟,阿一,你們隨我來,見一個人」
「也有我的事嗎?」金一一怔,卻見宇文憲朝他看了一眼,眼神中頗有些希冀之意,像是很希望他同去,便應了
宇文點頭不語,起身轉到寶座之後,伸手在某個暗處按了一下,金一分明看見,他手中有黑光一閃「這是……發動了什麼機關嗎?」
金一剛生出這念頭,就見那寶座卡卡地轉了起來,不大一會,原地便露出一個洞穴,下有台階,隱隱透出燈燭光芒
宇文一言不發,當先而下,宇文憲看了看金一,隨後也跟了下去,金一最次
那地道並不長,行了數丈之後,便是一間石室,四壁蕭然,只有中間一張石床上,躺著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人形的骸骨只是,金一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人在死了之後,會是全身血肉腐盡骨骼漆黑,面目卻還如同在生時一樣的!
「五弟,你來看看吧……還能認得出來,這是誰嗎?」此時宇文的聲音,是金一從來沒有聽過的,他甚至沒有想到,宇文這樣一個沉毅恢宏的君王,也會有這樣沉痛悲涼的聲音!這裡躺著的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宇文憲亦是宇文泰的子孫,數經戰陣,膽子大得很,當即轉到床邊,對著那骸骨的面貌仔細打量了一番,忽然「啊」地一聲,叫了起來:「大家,這,這……這人的面目,好似七弟少年時的模樣!」
七弟?若說別人的話,金一還不清楚,可是宇文的七弟,那不就是衛王宇文直嗎?可是,前日宇文借用宇文直的身份去取黑光,在京城的宇文自然就是由宇文直裝扮的吧,這裡怎麼又會有一個形似宇文直的少年?第十一章完(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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