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洞是寶豐市中山鄉東樂村地界內的一個天然形成的無名山洞,龍王洞這個名字是近年才叫響的。傳說洞裡住著一條神龍,能保證東樂村永世的風調雨順。這一點似乎是真的,因為寶豐市這幾年都遭受旱災,東樂村週遭的幾個村子也受災嚴重,可惟獨東樂村總會在危機時刻下幾場雨救急,不過這不是沒有代價的,而這代價就是人命。
從洞裡住了龍開始,東樂村每個月都會失蹤一個人,有時候是兩個,有人曾看見失蹤的人是被龍拖進洞裡去了。東樂村雖然是個大村,可是也經不起這麼死人,於是村裡流行起了邪教,有幾個巫婆神漢自稱是龍王在人間的代理,出頭張羅祭祀的事,其中一項工作就是騙外地人來村裡,捉住後洗淨剝光,放在洞口祭祀。這麼一來事情就搞大了,警方沒怎麼費力就把這伙邪教組織給端了,可事情還沒有結束。
由於事關超自然力量,又沒有能力徹底揭開龍王洞裡的謎題,於是警方決定就此結案,可偏偏當地派出所新來了一個警校畢業的小警察。這個人不迷信,也很勇敢,私下裡找了一個研究洞穴生物的專家,兩個人進洞探險去了,結果是一去不回頭。
為了找回這兩個人,局裡派出了大量警力,把洞口圍了個嚴嚴實實,一小隊特警和洞穴探險專家攜帶儀器和自動武器再次進洞,結果仍然是一去不回頭,和次不同的是,這次一共失蹤了八個人,而且洞外的人隱約聽到了槍聲。
人命關天,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寶豐市警察局決定停止搜救行動。
九叔作為二十二處的人員,參與了那次行動,收穫就是在洞口撿到了幾塊鱗片。九叔拿著鱗片找到了一個自己熟識的生物學專家,鑒定出了這些鱗片屬於一條白化的黃金蟒。
聽完了九叔的敘述,佘茜茜用胳膊拱了一下龍嬌嬌說:「這事兒你得管,你可是真龍啊,能容得那些山寨龍王四處作孽,破壞你的名聲?」
龍嬌嬌反擊道:「還不都是你們這些賴皮蛇搞的鬼!」
吳敏見龔平一直不說話,就問道:「阿平,你怎麼看這件事?」
龔平沉吟道:「事情不複雜,其實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再進洞去一次,當然去之前還要做些準備,比如近些年龍王洞的情況,還有沒有人失蹤等等。」
九叔笑道:「其實這些年我一直在注意龍王洞的情況。自從特警小隊失蹤了以後,東樂村有五個月沒有失蹤過人,這也是警察局能宣佈結案的理由之一。可是五個月後又開始有人失蹤了。東樂村的人混不下去,邪教也不敢搞,乾脆搬家。開始時一戶兩戶,最後就是十戶八戶的搬,幾年下來啊……東樂村已經荒蕪了,現在一口子人也沒剩下。」
熊建國聽得入神,笑道:「那好啊,沒人了,也就沒有人再失蹤了嘛。」
「照失蹤不誤!」九叔道:「只不過改到鄰村了,個月,中山鄉的鄉幹部還失蹤了一個。不過前面我說了,這就是代價,那個村失蹤了人,就能下場雨緩解一下旱情,這麼看來這個龍王雖然暴虐,但似乎也是想建立起某種規則。」
吳敏恨恨地說:「這種規則不要也罷,呼風喚雨,現在不是龍王的專利了,人工降雨也一樣辦的到!」
龍嬌嬌出乎意料地主動請纓道:「小敏,這探洞的事兒,就交給我去辦。」
「你?」雖說知道龍嬌嬌不是人類了,但是看著她那副柔弱嬌媚的樣子,吳敏不太相信她的能力。
這時龔平走前對吳敏說:「她沒問題的,而且也沒說就她一個人去呀。」
龍嬌嬌笑呵呵地打趣道:「還是龔平體貼呀,你一定是願意陪我去嘍?」
聽著大家說話,熊建國忍不住了,大聲說:「你們老龍王洞龍王洞的,我這邊的耗子洞怎麼辦啊。」
九叔笑呵呵地對熊建國說:「建國啊,別急,你的事兒啊,搞不好今晚就能有結果了。」
吳敏當下就安排九叔立即收集整理有關龍王洞的相關資料,龔平負責做探洞計劃,自己準備向局裡打報告。這麼大的行動,少不了需要局裡從人力物力的支援,要做正規才行。至於其他人則休息待命,養精蓄銳。
忙忙碌碌的一下午的時間又過去了。臨下班時,吳敏對佘茜茜說:「你晚要是沒事的話,我有點事想跟你說。」
佘茜茜伸了個懶腰說:「有事就這兒說,我累了一天想回去睡覺啊。唉……好花不常開,昨晚有人管吃管玩兒,今晚連盒飯也沒……」
吳敏說:「那我請你吃飯……私人請……」
佘茜茜的臉馬笑開了花,道:「有人請就行了,誰出錢無所謂啦,只要不是我出。」
龍嬌嬌這人鬼精,平日裡見吳敏向來是一副見神不低頭的樣子,今天對佘茜茜說話卻有三兩分的低聲下氣,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卻也覺得這頓飯必然不是什麼好飯,就拎起自己的小包包,一步三搖地晃到龔平旁邊說:「龔平,下班了,拿薪水的犯不著這麼麼拚命啊。」
龔平笑了一下正要答話,吳敏急匆匆地說:「不行……我和阿平……一會兒也有事……」
龍嬌嬌笑道:「行啊,都有事,那我一個人走了。」
熊建國趁機說:「要不我請你吃飯。」
龍嬌嬌白了他一眼:「我像是吃不起飯的人嗎?」一句話噎得熊建國半天直不起腰來,眼睜睜地看著龍嬌嬌那婀娜的身姿消失在門外,心裡卻像是打破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說不出的滋味。
九叔過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啊……」
熊建國苦笑道:「道理我是懂的,可……」
「小伙子還欠練啊……」就說說著話,搖著頭也走了。
吳敏請佘茜茜先等一下,然後讓龔平進了裡面的小辦公間,這個小辦公間是用隔離板兒隔出來的,並不隔音,因此吳敏只有壓低了嗓子說話:「阿平,你得幫我。」
龔平笑道:「你是處長啊,工作的事你吩咐就是了。」
吳敏把食指放在嘴唇噓了一聲說:「你小點聲啊。」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在龔平的胳膊狠掐了一把。
「疼呀,你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龔平摸著被掐疼的地方也壓低聲音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