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白糊糊本想去拽住那方向盤,可是由恣意行駛,她在座位上東倒西歪。
「哈哈……」何顏看著白糊糊緊張惶恐的神色開心極了,嘴裡還狠狠地道:「你也別想得到北朔!」
路上的車也由於何顏這胡駛的寶馬四處鳴笛,此刻這段路上的交通一片混亂,交警聞訊,也派車趕來維持秩序。
「好玩麼?」拽著方向盤的何顏突然轉頭望向白糊糊,「不過現在不玩了,咱們上路吧,哈哈……」她大聲狂笑,眼睛直直的盯著前面的大卡車,踩足油門,毫不遲的對著它撞過去。
白糊糊看著兩車間逐漸縮短的距離,害怕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此刻眼前都是北朔的相貌,他咬她的,他抱她的,他耍賴的,他吃醋的……他所有的只對她的溫柔。
北朔……北朔……白糊糊喃喃。
原來,在你身邊,就是幸福,就是愛!
白糊糊笑了,她知道了:愛便是如此!
可是她還是好捨不得就此離開北朔,她要表白,她要表白,她還沒有表白呢!
不行她要活著,不能就這樣死去,於是白糊糊睜開眼睛,低著頭的她,一下子睜眼進入眼瞼中的便是與她視線平行的按在車子裡的那個與車子一體的物品盒。一般車主可以將一些閒散的東西放入那個車盒裡,然後蓋上便可。如同一個小抽屜一般,只是它的卡門可比平日加重的抽屜好多了。在再顛簸的路上行事,也好好的扣住著。
此刻白糊糊地腦中閃過一個主意。也許這樣還能逃過一劫。於是。再也沒空思量其他。白糊糊立刻搖身一變。變成一隻小狐狸。雖然長老們沒收了她地法力。可是變成真身地法力還是留給她地。
變成狐狸地白糊糊立刻躥入車內地物品盒。迅速用伸出爪子裡地細指甲。然後用足力氣。因為那物品盒地門是高級塑料地。要從裡面將這小門關上著實很費勁。白糊糊地指甲斷裂幾個。不過所幸是把門關上了。她笑了。眼前只晃向地
她小小地身子正好擠入了這物品盒。略顯擁擠。身體是動彈不得。不過這樣自己就更安全了。固定下來後就不會造成身體和四壁地猛烈撞擊。因為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而那兩個受傷地爪子緊緊地護著小腦袋。畢竟腦袋是最容易受傷地部位。也是最容易造成死亡地部位。所以要多加幾重保護。白糊糊整個身子正好擠縮在那個角落中。如同一隻粽子般。白糊糊此刻很慶幸在北朔那每天都吃得飽地。所以身體也相較之前是胖胖地了。要不然肯定留有空隙。到時候與這四壁八成會撞得個頭破血流。
而何顏眼睛直直地盯著那大卡車。滿臉地狂笑。好似瘋了一般。竟也沒發現身旁地白糊糊早已不見。不過也好在她沒看見。不然至死她都不能瞑目了。
在車與大卡車相隔只剩幾厘米地時候。白糊糊心裡裝著滿滿地幸福。因為北朔填滿了她心中地每一個地方。小小地口中飄出兩個字:北朔
「彭」的一聲,兩車相撞,場面好不淒涼。寶馬車地車頭遭遇到這樣的撞擊後,已經撞得變形了,而何顏地頭在那一瞬間也猛烈地撞向車窗,都來不及驚呼,頓時血流四處,暈死過去。而白糊糊雖然在那小空間裡,但是那一記撞擊也著實厲害,即使有手護著她的腦袋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震盪,一下子眼睛好累好累,竟就這樣暈了過去,再也沒有任何知覺。
不過多時,警察便都趕來了,將何顏立刻送往醫院,而躲在那狹小空間裡的白糊糊當然沒有人發現,而且就算它被人發現了此刻也只是被送去寵物醫院吧!
救護車抬走何顏後,警察便封鎖了事發現場,記者紛紛前來採訪,新聞也同步播出。於是剛剛興奮盎然的北朔和莫家琪回到家的時候,打開電視便看到這樣慘烈的一幕,娛樂報的記者當然不會漏掉這出事司機的名字何顏,二線知名女星。
而北朔和莫家琪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立刻轉身直直的盯著那電視屏幕,兩個人都驚呆了,早上還好好的人,怎麼一下子就……
從電視裡看來,何顏的那輛寶馬車早已撞得沒有車樣了,車內四處染上了血跡,想必何顏該是受傷很重。
「朔,咱們去醫院看看她吧!」莫家琪提議著。
「你去看她吧,我不去!」北朔堅持著,因為只要想起她對糊糊的傷害,他就沒法子原諒她。
「朔,也許……看那場面,也許是最後一面了。」莫家琪看在和何顏幾年的朋友關係上,還是不忍心連去醫院看都不看她一眼。
北朔聽著莫家琪的話語,動作遲了一下,只是思量了片刻後決絕地道:「八成是她壞事做多了,所以遭報應了!反正現在我是打死也不去醫院,要去你一個人去吧。」北朔最終都沒有答應。
莫家琪無奈,只得一個人下樓趕去了醫院。
由於車子劇烈的撞擊以及白糊糊對這那物品盒的擠撐,最終物品盒的門不負重壓,「彭」的一聲撐開,然後那一塊特質的強韌塑料門掉落與地。於是早已暈過去的白糊糊也從那格子裡掉落出來。終於得到舒展的又變成了美麗少女。
一個正準備過來清理何顏車內貴重物品的時候,發現一個白紗裙的女子一動也不動地躺在車內,竟是把他嚇了一跳,時間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自己眼花後,才大聲喊起來,「這裡還有個人,這裡還有個人……」
這突來的驚叫,讓正準備離去的
次回籠,爭先恐後得搶拍這突然出現的受傷者。事交警還是記者對與白糊糊的出現都覺得不可思議。
車內早就空無一人,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暈迷地女子?
在廚房裡擇菜的北朔聽到記者略帶玄幻色彩的報道,不由得得嗤笑,搖頭覺得無奈,現在地記者可真是愛胡說八道啊。
只是突然電視裡又傳來交警的聲音,那交警和你些個記者竟然所言一致,這不由得讓北朔生奇。難道真有這麼玄乎地事?在出事車裡,突然出現一個受傷暈厥的女子?不可能吧。於是手裡還拿著一根菜便走到電視機前,一看頓時傻眼了,擔架上的不正是白糊糊麼?
北朔急了,立刻扔掉那跟芹菜便往醫院奔去,也沒顧得上脫掉那圍裙。
這是北朔第二次將速度飆得那麼高,一路上心急如焚,直闖紅燈,嘴裡還不住的念叨著:「糊糊,你要好好的,你會好好地,你會沒事的……」好似在安慰自己驚恐的心。
所以當北朔到達醫院的時候,莫家琪竟也才到達。看著一臉焦急的北朔,莫家琪立刻跟上去好奇地道:「你不是不來麼?怎麼來了?我就知道你還是很關心何顏的。那時候還跟我說死也不來醫院看何顏,這不沒死就來了。」看著一臉急切往裡趕地北朔,莫家琪跟著跑在他身旁揶揄地說著。
北朔此刻也沒空理他。找到護士小姐,一臉急切而又害怕地問道:「剛剛出車禍而被送來的那位小姐在哪個病房?」
「還在急救,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護士小姐誠實告之。
北朔氣得直接想掄拳。粗著嗓子憤怒地道:「我說的是剛剛,是指後來被送來的那位小姐。」
護士小姐八成被北朔近乎癲狂的狀態所嚇到,於是瑟瑟地回道:「在……在……在二零一急救病房。」
聽完北朔就立刻衝向二樓。
而莫家琪此刻也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北朔來看地不是何顏,而是另一位出車禍的小姐。今天難道是車禍雲集日?怎麼人人開車都出車禍?因為他沒看到後來發生的那一幕,所以他也肯定是不知道那輛車內還有一個出事地女子,而那女子就是白糊糊。
恰在這時候剛看了新聞的北狂翼也趕了過來,看到同在醫院地北朔好友莫家琪,於是擔心地問道:「我孫媳婦沒事吧?我孫媳婦呢?」
莫家琪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所以。「爺爺,朔的老婆是……?」
「是糊糊啦,她怎麼樣啊?」北狂翼有些抓狂了。
「糊糊?」莫家琪驚叫。然後也沒理北狂翼,三步並作兩步地追隨著北朔地步伐衝了上去。
憂心孫媳婦的北狂翼得不到答案,便帶著手下也直奔二樓,只是畢竟歲數大了,跑起來可就沒他們年輕人快了。
待北朔來那二零一急救病房的時候,門牢牢鎖著,北朔只能透過窗玻璃看到多個醫生護士圍在昏迷的白糊糊身邊替她做著腦部掃瞄。此刻他的心裡別提有多焦急了,為什麼生活要這麼殘忍的對待白糊糊麼?昨天她好不容易才從何顏的毒掌中逃出來,今天就又要遭遇車禍的重擊。這麼對待一個單純如水般的女子真的很不公平,很不公平。
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女子,北朔的心好痛好痛,平素的她是多麼的活潑好動啊,此刻卻是昏迷地躺在那冰冷的病床上,了無生氣。上天為什麼要如此對待這個女子啊?他多希望自己能為她承擔所有的痛楚。
想起事故現場寶馬那高度變形的車頭,他就好害怕,他害怕她就這麼失去,他害怕從此自己的身邊再無這樣一個女子存在,他害怕自己會崩潰,他害怕……於是眼睛牢牢地鎖住病床上的白糊糊,他要盯牢她,他不允許她就這在他的眼前消逝,他惶恐沒有她的日子,他一刻也不願意放鬆,他害怕眨眼的瞬間,她就突然離開。
就這麼看著病床上的女子,就這麼一眨也不眨眼,就這麼牢牢地看住她,就這麼……此刻對於她的愛已經太深太深,不可自拔!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此刻北朔的整個眼眶中填滿了淚珠,眼睛模糊了,擋住了視線,於是他立刻擦掉,眼睛依舊牢牢地鎖住白糊糊。只是不過一會兒,又蓄滿了淚水,他再次擦拭掉……
莫家琪輕輕走近他,慢慢的扶上他的肩膀,給予朋友間最大的,「我堅信糊糊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捨不得你。」
北朔這時才轉過頭去感激地看著莫家琪,此刻幾句寬心的話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因為他已經快接近崩潰的邊緣了,只因為害怕失去。
莫家琪肯定的點了幾下頭,真誠地道:「真的,糊糊在我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當你在她身旁的時候她才會如同小可愛般張牙舞爪充滿生氣,而當你沒來的那天,她萎蔫不振,神情黯然。
所以她怎麼能從你身邊離開?離開了你她怎麼能活的有生氣?」
「對,對……」北狂翼也地說道。
「對,對……」所有的黑幫小弟也附和著老大說著,雖然他們說得很假很假,假的讓北狂翼露出殺人的目光對著他們警告著:不會說還不如不要說!
於是那些人立刻低下頭,緘口不語。
差不多過了有一個小時左右,醫生終於從病房裡出來了。
北朔著急地立刻拉住醫生的胳膊滿臉憂心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