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天的藍紳拉著心不在焉的林平澤找了一間小客棧,客棧位置比較偏僻,越靠近客棧路上的人就越少,等站在客棧門口的時候,通往客棧大門的通道上除了他們三個已經沒有一個路人。
藍紳沒有在意,拉著林平澤往大門邁去,還看著跟在他們身邊的草草,客棧的門原本是關著的,隨著藍紳他們的靠近,客棧的門從裡面被打開,從裡面出來了三人。
「給我們準備房間。」藍紳對三人說,認為三人是客棧裡迎接客人的人,倒是在他身邊的草草拉了拉藍紳的衣角,不過藍紳並沒有放在心上,全當草草想讓人抱著去房間,便安慰道,「草草,我們很快就可以休息了,等……你們是什麼人!」門剛開的時候藍紳或許沒有察覺,但當正面看三人的時候馬上看出了些許的不一樣。迅速護著身邊的人退出客棧的大門,而對方也並未追趕。
「你們逛了半天沒發現什麼不一樣嗎?」三人從客棧中走了出來,藍紳也看清楚了三人的容貌,最前面的就是今天他們在街上遇到的南天長,他的後面跟著的也是兩張熟悉的面孔,赫然就是對南天長的儲物器做檢查和說相信林平澤沒偷東西的兩個路人。
「你們……」藍紳看著三人出現在他們面前,總算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你們說林小子偷了你們的東西根本是誣陷,本來你們通過配合是可以把罪名按在林小子身上的,誰知道中途出現了意外,你被迫道歉,帶我們去酒樓不會沒有目的吧?只是你怎麼也想不到林小子只喝了一杯酒就要離開。」見到三人,藍紳通過一部分的猜測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猜了個不離十。
「聰明啊。這麼快就把所有事都連在了一起。」南天長見藍紳把事情都說破了,也就不再否認,反正他們一方在實力上有著壓倒性地優勢。
「只是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針對林小子呢。」聽到南天長的話,藍紳並沒有放棄追問,而且對他們的目的更加好奇,「林小子沒我帥沒草草可愛,唯一的優點就是他的實力在我們中間是最弱的,你看上的不會是這點吧?」藍紳不知不覺間便用上了墨始對林平澤的評價。讓林平澤在藍紳頭上狠狠地敲了一記。
「你打我幹嘛?」腦袋被襲擊地藍紳,狠狠瞪了眼林平澤,伸手摸了摸被林平澤敲過的腦袋,「下手真重,還蠻痛的。」
「我為什麼打你你不知道嗎?要不痛我打你幹嘛?」林平澤瞪回去,不過想到現在大敵當前,沒像平時那樣再在藍紳的頭上敲一記。
「你們三個太囂張了,沒看見我們都已經站你們面前了?」南天長看著藍紳和林平澤兩人完全沒有應敵的自覺。忍不住提醒,他們三個大活人站在這裡,不至於被忽視了吧?
「看見了,反正你們也已經站在那裡了,就多站會兒吧!」藍紳因為有墨始的保證,倒真不相信眼前三人能對他們怎麼樣,最多只能在語句上佔點上風。
「……」南天長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發現一點不對了,按說三人的實力都在他們之下。見到他們不可能還是這樣的情況,除非他們有什麼依仗。不然這樣地表現實在無法解釋。
三人不動聲色地看著藍紳和林平澤,瞄著街道的兩旁。用神念把客棧和街道兩旁的一排房子裡裡外外翻找了一遍,但毫無所獲,三人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轉而又看向在他們不遠處的三人。
用眼神一交流,南天長突然出手,身上亮起白色的光華,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低到零下。他的手中多了兩個圓錐形的冰錐。在他的控制下迅速射向藍紳和林平澤。這一攻擊只是為了引出有可能隱藏著地修真者,南天長並沒有用多少的真元力。
草草對周圍地溫度特別敏感。南天長放出真元力的時候就已經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看到兩個冰錐分別射向林平澤和藍紳後,小手中飄出兩團紫色地火焰,在射向兩人的途中攔截冰錐。
草草小露的這一手,可嚇壞了南天長他們,他們從沒想過林平澤三人中就隱藏著他們想像中的高手,而且還是大乘期的高手,看到草草放出紫色的火焰,南天長對三人完全沒有了想法,現在只想著能否在草草前全身而退。
「你們為什麼要找上林叔叔?」草草見自己震住了他們,心裡先鬆了口氣,但他和藍紳一樣對他們的動機很好奇。
「因為……」南天長聽出了草草地語病,雖然奇怪但修真界之大超乎了所有人地想像,一個大乘期的修真者叫金丹期地修真者為叔叔也算不上多麼駭人聞聽的事情,聽過也沒放在心上,更沒有追究。
「為什麼呀?」草草看著窘迫的南天長,希望真能在他口中聽到什麼回答。
「因為……」南天長用手抓抓腦袋,在說與不說之間掙扎,南天長的同伴則心急地看著他,希望不要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最後把心一橫,便說道,「因為我知道林平澤是風獸軒的門人,聽說我門中的前輩曾經敗在風獸軒的人手下,所以……所以……」
「所以你今天是希望能和他比試?」草草替南天長說完,覺得這個答案太出乎意料了。
「聽門中的前輩說過,風獸軒的門人在入門的時候都可以得到一隻風屬性的獸卵,而且孵化後一般金丹期的修真者就能比得上元嬰期的修真者,我師弟剛好是元嬰期,想讓他們比試比試。」南天長心中對「門中前輩」輸給風獸軒這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門派覺得丟臉,自己的師門好歹還在紅色星域有些名頭,怎麼能輸給了名不經傳的風獸軒!這次見到風獸軒的門人,準備了幾天才有今天在街上的那一幕。
這時和藍紳進行舌戰的林平澤古怪地看著南天長,「難怪你今天一直纏著我,就因為這個?」見南天長點頭,林平澤對他說,「風獸軒只是一個小門派,裡面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獸卵,只有天資上乘者才能得到挑選獸卵的機會,其他資質普通的只能學習普通的,只有擁有獸卵的人才能修煉風獸軒的正宗。」
無法擁有獸卵是林平澤的遺憾,他的師父終其一生都因為沒有得到獸卵而遺憾,就是把另一練得爐火純青也地不到重用,最後只能鬱鬱而終,留下他這個徒弟。
「那你有獸卵嗎?」南天長期待地看著林平澤。
「很抱歉,沒有。」林平澤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抱歉,問這麼失禮的問題覺得抱歉的應該是南天長才對,結果道歉的反而是他。
「那還真是遺憾吶。」南天長聽到林平澤的回答,對他馬上就沒有興趣了,因為只有戰勝擁有獸卵的風獸軒門人才算為自己是師門扳回了面子,沒有獸卵的算不得風獸軒門人的最高水平。
「……」林平澤苦笑,遺憾?他也覺得遺憾,但他的資質入不了風獸軒眾人的眼,不然怎麼會連門派都回不去,只能在明源星上守著門派駐地。
「我為今天對你們的打擾道歉。」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南天長有禮地向林平澤道歉,但越是有禮的態度就越覺得梳遠。
「不用!」林平澤搖了搖手,看了眼雖然有禮但言行之中多了份距離,林平澤見多了類似的事情,也不在意,或許他還應該感激南天長始終都是如一的態度。
「如此我們便告辭了。」明白了真相,南天長並不打算久留,戴著兩個被他拐出來的師弟,準備在沒被發現前回去。
「誰說你們可以走了,你欺負他們修為比你們低嗎?」弄明白了事情經過,墨始從隱藏的屋頂中下來,在六人的注視中一步一步地從屋頂走下來,彷彿在他的腳下有著隱藏的階梯,待他走到六人中間,也剛剛是腳踏地面的時候。而他站在南天長面前略帶戲謔地看著三人。
「你是不……」南天長身後的中年人一眼就看出了導致他們幾天準備付諸東流的罪魁禍首,但是礙於對方實力遠在己方之上,也僅僅說了三個字,後面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本來一個小孩子似的大乘期修真者已經夠他們受得了,再來一個他們想走都難了。
「就是我。」墨始輕鬆地站在三人前看著他們,「一開始我就好奇你們想做什麼,現在真相大白了,你們不覺得你們的做法很奇怪嗎?報仇就報仇,哪需要繞那麼多的彎子,和人鬥法輸了也不是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