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看著遲疑的墨始,中心也是兩邊搖擺,隨著墨始的臉上的表情起伏不定,卻在下一刻冷靜下來,也不再一味地看向墨始,只是淡淡地看著他手中的儲物腰帶。
一直注意攤主表情的墨始見無法動搖攤主,立刻換上一副表情,疑惑地再次確認儲物器中的東西,確認後向攤主搖頭道:「裡面的東西都記載在玉簡上了,沒少什麼東西,要是你還不信的話可以自己檢查。」墨始雖然說讓攤主自己檢查,但並沒有把手中林平澤的儲物器交給攤主的打算。
「既然這樣……」攤主低頭踟躕了會兒,走到林平澤前,懇切地道,「道友勿怪,是我沒查清楚就把偷東西的罪名按在你身上,不如就由我做東,我請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喝酒,就算是向你道歉。」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證明我沒偷你的東西,這事就算了,你的道歉我收下了,喝酒就不必了。」林平澤先前氣地不輕,但見到攤主向他真誠地道歉後,完全氣不起來,如果還有時間他自然很想敲他一比,只是他們快要離開了,在離開前還有很多地方沒帶草草去看,這是已經答應了草草的不能食言。
「哎,這就是你不對了,一起喝酒而已,還怕我再誣陷你不成?」攤主笑著道,拉著林平澤往最近的酒樓走去,「在下南天長,誤會道友了,正式向道友道歉!」一邊走一邊向林平澤道歉。
林平澤被拉著進了酒樓,中間也試著要甩開南天長,但試了幾次均沒有成功。而且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影響不好,試過幾次後就隨著南天長踏進酒樓。
原本在圍在南天長和林平澤兩人周圍的人群見主角都已經離開,沒熱鬧可看,駐足觀看的人紛紛離開,不一會兒除了少數幾個人,街道上又恢復了正常地通行。
「草草,我們進去。」藍紳,拉著草草的手。跟在南天長和林平澤後面進了酒樓,進去前還特意看向墨始、竹意和幾個留下來的路人。
「走,我們也進去看看。」見一下子熱鬧的街道隨著看熱鬧的人離開而冷清下來,而林平澤、藍紳、草草都進了酒樓,看向還留在身邊的墨始。對他道。然後邁開步子在草草之後進入酒樓,墨始則無所謂地看著竹意進入酒樓,再看了看還準備看熱鬧的幾個路人,把他們的相貌都記下來後也踏進了酒樓,和竹意坐在一起。
「那些人還不離開嗎?」竹意坐在二樓靠窗地桌子,正好看到還留在街道上的人,見已經沒有剛才湊熱鬧的人了,就聚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
「事情還沒有結束。急著離開幹什麼?」墨始從竹意的身後走過來,越過竹意坐在他對面的空位上,不在意地看了看站在街道一邊,旁若無人地說著些什麼地人。
「也是,還沒結束呢。」竹意重複了一句,不再看著窗外。轉而看向坐在一樓的南天長四人,特別是草草,從來沒喝過酒,南天長見草草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酒瓶。就也給他倒了一杯,草草看著自己杯子中的液體,小心翼翼地茗了一口,小臉縐成一團,嫌惡地看著杯中的液體,草草的表情也逗笑了同一桌的三人。
「呵呵,草草也真是的。什麼都敢喝。」心疼地看著草草。竹意口中沒多少責怪地意味,更多的反而是無奈。
一樓靠牆的一桌人。時不時地看向坐在中間的南天長等人,周圍的人或許沒發現,但坐在二樓的墨始和竹意早看清了他們地動作。
「林兄,今天是我不是,誤會你了,自罰三杯啊!」南天長馬上給自己倒了三杯,在林平澤和藍紳面前喝下。
「嚴重了。」林平澤喝下南天長為他倒的一杯酒,對南天長突然的熱絡非常不習慣,「酒我已經喝了,你的道歉我也已經收下,我們可以離開了吧?」林平澤當下站了起來,向南天長一揖,給藍紳使了了眼色。
「還是不讓南兄破費了,我們就此告辭。」藍紳收到林平澤地眼神後,從凳子上站起來,把草草抱了下來,便向主人告辭。
「你們看,這東西都點了,馬上就到了,你們現在說不吃了,這不是浪費嗎?反正你們不也要吃東西嗎,就吃了回去吧。」南天長一進來就點了一桌的菜,見三人想走馬上挽留,說什麼都要他們吃了再走。
「這人也太奇怪了吧。」竹意不明白南天長的用意,怎麼就一定要讓三人留下來吃了東西再走。
「不奇怪才奇怪呢!」墨始雖然不明白南天長到底想幹什麼,但多少能猜到剛才的風波還沒結束,林平澤三人要是這時候走了,他一個人不是要唱獨角戲了,自然要把人留下來,只有他們留下他才能有後續的動作。
竹意聽到墨始的話,抬頭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墨始,再次看向南天長地時候,多了一份同情,他沒有追究地興趣,但墨始似乎很感興趣。
「別太過分了,給他點教訓也好。」竹意只提醒了一句,他和墨始一樣不知道南天長的目地,但他們不會看著草草他們受傷,雖然不見得一定會怎麼樣,但南天長的言行實在讓人起疑。
「師父放心,我會把握分寸。」墨始嚴肅地回答,不過樓下的人根本就不給他發揮的機會,三人不顧挽留離開了酒樓。在三人離開後,南天長神情陰鬱地瞪著三人離開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這樣就走了,好歹也吃了東西再走啊!」離開酒樓後,藍紳雖然理解林平澤為什麼這樣做,但還是忍不住要抱怨上幾句。
「想吃也要有命!」林平澤起初沒覺得,但是進酒樓後他越看南天長越是不安,顯然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在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的情況下,自然要離開南天長這個曾經誣陷他偷東西的人嘍。
「你是說……」藍紳壓裡了聲音,還好現在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還是大白天,三人就算不刻意壓低聲音,除了有意想探聽秘密的,不會有人在意別人說了些什麼。
「我也不確定,但總覺得心驚肉跳的,很不安。」林平澤皺著眉,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麼了,「兩位前輩呢,快找到他們,不然我恐怕就要不安上一天了。」
「在這裡呢!」墨始慢慢從不遠處踱到三人面前,看著三人明顯不安的表情,安慰了幾句,「放心,我和師父不會丟下你們的。」
「竹前輩人呢?」林平澤見到墨始後整個人放鬆下來,在嵐凰星他的實力實在太弱,就算有草草在,但草草的性子實在不適合穩定人心。
「師父還在酒樓,真不明白南天長到底為什麼要找你麻煩。」到了外面,墨始也不再掩飾,饒有興致地上上下下打量著林平澤,一邊看一邊評論,「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啊,長得沒藍紳帥,沒草草可愛,實力還是三人之間最弱的,實在是沒挑上你的道理啊,難道是因為你實力最弱才挑上你的?」
「前輩。」林平澤苦笑,類似的挖苦這些天已經聽了不少,也算是墨始的地方,雖然已經聽了不少便,但每次聽到還是讓他覺得哭笑不得。師徒兩都是怪胎,師父倒還好些,只不過是少了身為高手的自覺而已,徒弟比師父多了身為高手的覺悟,但和師父一比少了那淡泊的性子,而且特別愛捉弄人。
「你們先走吧,我會在暗中保護你們的,看那南天長到底想做什麼。」墨始離開前沒有錯過南天長臉上瘋狂的表情,雖然不認為有人能在他手底下討到好,但還真想看看南天長到底想做什麼。
墨始的突然出現讓幾個狀似看熱鬧的人緊張了一把,當初的中年人會那麼輕易退讓最重要的還是看不透墨始的修為,見到墨始和三人有說有笑心裡覺得不好,但沒說幾句他就和三人分道揚鑣,讓周圍的人鬆了口氣。
墨始走了幾步就踏進了前頭的店舖,在裡面隨意看看後又晃了出來,出來後整好在三人的身後,不過墨始不是明目張膽地跟著,停停走走,還進到不少店舖中,但和三人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如此逛了一天,三人看了不少東西,剛開始還提心吊膽的,見一直沒出現什麼情況就慢慢忘了,只有林平澤因為印象太深刻一直無法忘記,始終小心翼翼,被藍紳念了幾句,最後也不再管他,只顧著自己和草草兩個人一起逛。
跟在後面的墨始無奈地跟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玩樂,如他自己所說地一般默默地在暗中保護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