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赤子 第一卷 第十五回 無妄之災
    且說上回書說道郭逸當中揭穿天平道的把戲,台下眾人開始議論紛紛。正當郭逸準備將那個道士捉住讓他供出實情的時候。那道士早見勢不妙已經快混出人群,郭逸大喝一聲:「兀那道士,你休要逃。」隨即與典韋衝過去。那道士見典韋將眾人撞開倒也撞開條路直衝自己而來,忙從懷中掏出一物向地下一擲那物砰然炸開散發出陣陣煙霧。眾人哪裡見過這等情形慌作一團紛紛躲閃,口中還喊到:「不好了,天罰降下我等趕快逃命吧。」饒是典韋力大也沒這人群撞的頭暈腦脹。郭逸心中驚詫這個時候怎麼會有煙霧彈這種玩意,後見人群混亂忙拉上典韋朝張郃方向衝去。三人回合護著小黃敘向外擠去。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擠了出來,卻看人群互相踐踏被傷者無數。郭逸忙帶著大家向黃忠家走去。路上黃敘不停的詢問剛才郭逸是怎麼做的,郭逸見三人都有意知道就把其中的道理大概的解釋了下,見三人不甚理解郭逸也只好徒呼無奈。讓自己怎麼給他們解釋清楚酸鹼的道理越解釋越讓他們糊塗最後只好又推到童淵的頭上說是師父教的。由是童淵這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名頭算是立起來了,弄得後來眾人見了趙雲詢問時弄得趙雲認為師父很是偏心,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四人回到黃府來見黃忠,黃夫人卻告訴他們說是城中出了些亂子黃忠被叫去了。隨後黃夫人又開始詢問幾人是否求得聖水。黃敘卻把郭逸如何神奇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天平道的把戲。黃夫人一聽卻對郭逸說道:「郭兄弟啊,你怎麼能這樣褻瀆神靈呢。萬一降下天罰可就完了。」郭逸翻了翻白眼覺得還是不說的好跟他們都解釋不清楚。只好說些好話安慰黃夫人隨即和典韋二人去演武場比試武藝去了。

    直到傍晚時分黃忠才回來,聽得三人在後院演武忙趕了過來說道:「郭兄弟,你們快收拾收拾準備出城。」郭逸張郃正在和典韋交手看典韋究竟到了什麼地步,卻見黃忠面帶急色的趕來說出這麼一句話心中大驚忙問出了何事。黃忠說道:「據跟我一個關係不錯的同僚說那太平道與太守勾結,從中取利。如今你壞了他們的好事那道士進了太守府告之太守,太守正令全城搜捕你們呢。」郭逸一聽火由心生說道:「如此貪官,枉食大漢的俸祿。」黃忠暗歎口氣,現在朝廷那會理會這些,皇帝都在賣官,到任的官員無不先搾取民脂民膏撈回本錢。當下說道:「現在也顧不得許多,我帶回來幾套兵士衣服你們先換上隨我出城。」說罷拉著三人去換衣服。

    張郃邊換衣服邊說道:「說來也巧,當初要不是遇見三弟,我早去投軍了。如今倒是穿上這身衣服了。看來我注定是當兵的啊!」張郃穿好在那晃了兩圈自顧自的說道:「怎麼樣,我穿這身衣服是不是很帥?」卻換來兩雙白眼。黃忠推門進來看三人還在說笑心中大急:「快些,一會太守就讓我出城搜捕了,那個時候你們跟在我身邊方才不會惹人懷疑。」三人忙整理好東西與黃忠一道出了家門。

    來到城門處,見一員白袍小將已在城門下等候。黃忠忙驅馬跑過去問道:「仲業,怎麼樣了?」那白袍小將拱手說道:「已經準備好了,黃大哥那幾位大鬧太平道祭壇的幾位英雄在那?」「就是這幾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先帶他們出城。」黃忠指了指身後的三人,忙上前吆喝眾兵士準備出城。

    待出的城門來到一處僻靜所在黃忠打發其他人去別處搜尋自己和那個白袍小將留了下來。隨即黃忠拉著那白袍小將來到三人面前說道:「這次能平安無事全靠仲業鼎力相助,郭兄弟這位就是跟我說內中詳情的同僚,文聘字仲業。」隨即又向文聘介紹了下郭逸他們。郭逸記得他是日後曹操手下的一員大將,不過好像第一次隨蔡瑁等人降曹。之後又因為曹操暗害劉琮後辭官的不知道怎麼又到了曹操手下,忙上前稱謝。文聘拱手說道:「今日得見諸位大鬧太平道的英雄實屬三生有幸。況且漢升兄跟我是亦師亦友我在附近看到黃敘侄兒才得知諸位是漢升兄的朋友。若是早日相識定當痛飲一番,不過今日只能跟諸位送行了。」典韋在一旁低聲同張郃說道:「這世道我們幫官府去揭露些騙子,官府反過來要追捕我們。二弟你說這個世道不反做什麼!」典韋雖然自認為說的很小聲,在幾人耳中卻聽得清清楚楚。黃忠歎了口氣:「官逼民反!官逼民反啊!」文聘忙說道:「諸位還是趕快啟程吧,再晚些兵馬回來就不好走脫了。這裡有一封書信,你們到了江陵可去尋黃祖帳下的都督蘇飛,我與他有些舊情,見到書信他自會幫你們」郭逸三人點點頭隨即上馬告別了黃忠文聘二人向襄陽的方向趕去。

    三人狂奔了一段路之後見身後火光已無就放緩馬速。郭逸沉聲說到:「又是逸連累兩位兄長了,害得兩位兄長未曾歇息片刻。」張郃伸手過去就在郭逸頭上敲了下:「你這個傢伙說的什麼話,都說了是兄弟嘛哪來那麼多廢話。」郭逸方要說話卻不妨腦後生風「噹」的一聲郭逸的腦袋上就起了個大包。郭逸摸著腦袋上的包回頭看去正是典韋。典韋在馬上看著自己的手喃喃的說道:「原來這樣敲人確實是很過癮哦。」郭逸大叫一聲隨即從馬上撲向典韋,典韋措不及防被郭逸撲下馬去立刻展開反擊,郭逸一擊得手立刻從典韋身上跳起,跑到一邊去了嘴裡喊到:「大哥,還是繞了小弟吧。你那一下都打得小弟要暈了。」張郃在旁大叫典韋不要饒了他,狠狠的打。郭逸七繞八繞繞道張郃身後,飛起一腳將張郃踹下馬去隨即撲了上去典韋在後面趕來忙直接壓了上去,只壓得最下面的張郃呲牙咧嘴的。三人打鬧了累了便坐在路邊休息。張郃問道:「三弟,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郭逸想了想說到:「本來打算去襄陽的,不過宛離襄陽很近我估計很快就有消息傳到那裡到時候我們又要跑路了。我看不如我們到樊城然後順水路到荊州,在走長江水路到蜀中去。」張郃點點頭覺得眼下只能這樣了。

    休息片刻三人上馬向樊城趕去。三人輾轉幾番終於到了荊州,這一路上典韋張郃坐船的時候總是暈暈乎乎,不過還算能適應。進了荊州城後三人尋了家客棧休息了一夜又飽餐一頓後就直奔江陵去了。在江陵找到蘇府投上書信,蘇飛見是舊友文聘介紹來的遂安排三人在蘇府住下。過了幾日蘇飛在江陵尋了艘去巴蜀的商船付了些銀錢,又交給三人一封書信交待三人若是有緣見到自己的同鄉好友甘寧務必將書信送與他。三人拜別蘇飛便隨著商船向蜀中行去。上了長江之後連郭逸都開始暈船,長江非比一般的河水三人中就郭逸還能忍住不狂吐,不過也不敢在船上到處行走。張郃典韋二人則是吐了個昏天黑地,直讓船上眾人譏笑。後來回憶起這段日子張郃發誓再也不上船了,不過典韋的適應性出奇的好幾日下來以不是那般不堪。弄得張郃經常叫到他是怪物,結果換來典韋一頓胖揍。

    在過三峽的時候,郭逸強忍著暈船的痛苦拉著張郃出去看風景去。張郃看著湍急的江水臉色變得蒼白,緊緊抓住船舷不敢輕動。這艘商船常年往返在荊州和巴蜀因此過三峽也算的上是有驚無險。待來到江水變緩出船上眾人齊送了口氣暗道龍王保佑,沒有發怒。

    船家告訴郭逸等人說還有一日便可到巴郡了,到時候就可以轉到陸路去成都了。三人起呼了聲,終於要上岸了。三人正商議著是不是要喝點酒慶祝一下,自從到了船上飯都吃不下了別說喝酒了。忽然聽到江面上鈴聲大作,船上人驚呼不已。三人忙出的船艙卻見江上密密麻麻許多小船。有相識之人跑過,張郃忙拉住問出了什麼事?那人說道:「這次要遭了,恐怕這次買賣會折本了。江面上的是這附近有名的錦帆賊。這可怎麼辦啊!」那人在那急得直轉圈。船主懼怕錦帆賊的名號不敢有所動作乖乖的把船停在原地。

    眾賊船圍了上來拋起鐃鉤扒住船舷,一種賊人紛紛上船。待得賊人上船郭逸三人才明白為何會聽到鈴鐺聲,卻見那群賊人攜弓帶箭,頭插鳥羽,身佩鈴鐺。為首者身長八尺,手持一把長槍,衣著綾羅,相貌堂堂。那人開口道:「諸位過這巴郡應當曉得這裡的規矩。」那一眾商人忙說曉得,吩咐下人去取金銀。那大漢見郭逸三人未動喝問到:「爾等莫非不曉得規矩不成。」典韋掣出背後雙戟冷後到:「爺爺只曉得手中的便是規矩!」說罷揮戟向那錦衣大漢攻去。那大漢冷喝聲:「找死!」擺槍向典韋刺去。典韋一戟架住長槍,另一戟直砍向那大漢腰間。那人忙將槍身橫過擋住來戟。二人戰得十幾回合那漢子大喝聲翻身入水。典韋喝到:「兀那賊人,怎的沒膽與你爺爺大戰了!」卻見那大漢從水中出來翻身上了小船叫到:「那醜漢,老爺怕你的不是好漢!幾日誰走便算不得漢子!」那人用手中竹篙撐的近來口中大罵。典韋被撩撥的火起,跳到小船上那大漢狂笑幾聲,竹篙在大船上一點,那隻小船便如箭般向遠處投去。典韋雖然漸漸適應了坐船可在這小船上還是覺得左搖右晃立不得。那大漢扔掉竹篙叫到:「爺爺先教你吃些水!」說罷向前抓住典韋雙手,雙腳將船一晃就翻了個船底朝天。待眾人趕至船頭卻見那大漢將典韋頭按下,又提起。典韋竟反抗不得。這個時候郭逸終於想起了三國中最有名的水賊——錦帆賊甘寧甘興霸。

    郭逸忙叫到:「甘寧兄,暫且住手!」那大漢聽船上有人喚他抬頭看去,卻見一個少年在喊他的名字。隨即說道:「你識得我?」郭逸說道:「未曾謀面,只曾耳聞。不知可還記得舊日好友蘇飛否?」甘寧遂將典韋拋到船上,自有嘍囉在旁救治典韋。甘寧上的船來說道:「莫非你見過蘇兄?」郭逸忙點頭稱是隨即將書信奉上。甘寧看罷信後拱手施了一禮笑道:「原是故人之友,不想今日卻是衝撞了自家人。小的們將那漢子抬上來(感覺下面是不是說準備蒸了更像西遊記了∼),都是自家朋友。」就見幾人合力將典韋抬起,上面有人接住。郭逸張郃連忙過去看典韋,卻見典韋躺在甲板上喘著粗氣,看來是無大礙了。甘寧走過來說道:「倒是條漢子,有一把好力氣剛才交手幾次震的我手臂發麻。」典韋跳起來說道:「你這個廝不夠意思,卻將我誘下水淹了個透。」隨即與甘寧相視大笑。甘寧說道:「帶某為你取戟來。」說罷又轉身下水去了。過的片刻就見典韋自水中而起叫到:「醜漢,你這戟倒是沉重!」就見甘寧雙手持戟,子將;兩條腿踏浪,水不過其胸。看得眾人齊聲叫好。待甘寧上的船來郭逸贊到:「浪裡錦魚,當之無愧!」甘寧想了想說到:「好名號,自此就喚我做浪裡錦魚!」郭逸暗歎聲怪不得三國中稱這甘寧做水中第一人,日後的浪裡白條也不過如此吧。

    甘寧取了眾商納的財物,也不計較多少帶著郭逸三人換乘小船裝了三人的馬匹自往岸邊行去。待到岸上典韋說道:「甘兄弟,你可敢與我再比試一番否?」甘寧大笑:「既相約,如何不敢。不過你們的馬看樣子還不行,估計要緩的幾日方可騎乘。不如暫且在我那住下,好每日切磋!」典韋大聲叫好。郭逸見典韋有意留下就看向張郃,張郃卻還是一臉菜色估計也要休養幾日才行。思慮之下也就點點頭同意了。

    當下三人隨甘寧來到營地,自有嘍囉張羅酒食。三人在屋內與甘寧講述了下蘇飛的近況。甘寧感慨道:「昔日的好友,如今已有功名在身,而我卻還是一個賊人,實在沒面目去見蘇兄了。」郭逸勸道:「甘兄何必如此,大丈夫當以三尺青鋒建功立業。何況甘兄的武藝亦是不俗日後定有機會征戰沙場。」這時嘍囉們將酒肉送上遂四人開懷暢飲。酒至酣時張郃放歌唱起那首《少年強》,郭逸喝的不少當下要來一面鼓為張郃伴奏。甘寧喃喃自語道:「『少年強,心飛翔。斷了路夢在天上。』這是在勸說我嗎?好一個『天的空是地寬闊的胸膛』還一個『少年強恕我狂』!」當即起身與二人合唱。甘寧看著遠方的星空,不知道明天的太陽會是什麼樣的…這天下之大是不是要出去闖一闖。結果典韋遞過來的酒罈與典韋一碰張口灌下。這一夜四人均醉倒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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