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家元旦快樂,萬事如意!)
外邊的天空。此時已是入夜,天上只有幾顆孤星在遠處閃爍。郭嘉轉身臉上卻是掛著淚痕開口到:「兄長,你可知道為何我會放浪形骸?我也知道這樣身體會垮掉的,可是誰又明白我心中的苦楚!」
「當年父親病逝只剩下我與母親相依為命。族中之人都被郭珣下令不許接濟我母子。母親思量下決定回河北向娘家求助,母親是甄氏之女,在冀州也是一大戶。不過在臨行前母親卻染病不起。嘉不過七歲,全靠一忠僕照顧家中財產也被變賣一空。去往族中求助那郭珣就派人將我等亂棍打出。最後母親也撒手而去只留嘉一人在這人世間。後來荀公返鄉聞聽此事念及與家祖、伯父、家父兩代相交先遣人贈予財物,後親至拜祭又見我年幼無依就將我帶入穎川書院學習。不料那郭遠,郭圖亦在其中。自此二人常以一班狐朋狗友難為於我。若是不是公若在旁周護恐怕弟早被他們趕出書院。嘉有苦難訴為有在酒中求得片刻安寧,之後那郭遠二人見我常常酒醉而歸遂不以為意,後來終於明白那二人怕日後我飛黃騰達後尋機報仇。於是嘉就半真半假的成了這般放浪的模樣。」說罷低頭流淚。
聽完郭嘉講述郭逸怒火中燒說到:「那郭珣老賊現在何處!待兄長取他狗頭祭奠父親和叔父,也替奉孝你出這口惡氣!」
郭逸連忙勸道:「兄長不可如此,那郭珣自郭璵死後便尋募江湖上的高手以護自身,且暗中藏有手弩恐怕未及近身便被格殺。你我兄弟還須從長計議。」
「區區手弩有何懼撒!」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郭逸對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很是不屑,正欲再問時卻從樓下傳來一陣喧嘩的聲音。
郭逸向下看去正是徐庶。忙下樓嘴裡喊到:「二弟,你怎麼來了?」那些圍著徐庶的人一見此人是荀彧領進來的忙讓開道路。
徐庶上前拉住郭逸的手:「兄長倒是讓小弟好找,弟見天色已晚大哥還不歸來,心中甚是擔憂。後聽珊兒說在城裡見過你們就急急忙忙來尋大哥來了。」郭逸忙賠罪,自己因為遇到郭嘉而忘了徐庶還在等著他。
「兄長,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侍母至孝,有情有義的結拜兄弟吧。」郭嘉從樓上下來,臉上已經不見了淚痕只是眼睛有些微紅。郭逸忙給徐庶介紹郭嘉,又拉著徐庶上樓以免眾人久等。郭逸給徐庶介紹了下郭嘉和荀彧並將剛才郭嘉所說自己的身世也告訴了徐庶。
徐庶聽罷拍案怒喝:「如此狗賊還苟活人世,蒼天不公,且待我為大哥報仇!」旁邊的典韋也叫起來:「就是,還是徐兄弟爽快。那廝敢害我兄弟父母我且前去將其狗頭擰下!」
郭嘉起身:「好,果然是有情有義的好漢,不過因為我兄弟二人的家事連累諸位卻令我兄弟二人不安,且帶我們從長計議。」
郭逸也不想連累他們看了眼在旁邊只顧著吃的張郃,張郃忙起身拉住典韋。眾人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就各自吃著東西。
荀彧向郭逸問道:「承仁,我算是和你家是世交且與奉孝自幼相厚不介意我叫你承仁吧。我見你今日去典當祖傳玉珮不知道可是囊中羞澀?」
徐庶大驚說到:「大哥你怎可如此!醫治家母的錢庶可以尋舊日的朋友借些,怎敢上大哥典當了伯父留給你的唯一遺物,那小弟的罪就大了。」
郭逸笑了笑說到:「二弟又說如此見外的話語。你母親就是我母親為母治病典當玉珮救急也是應該的。」
徐庶方要說話荀彧站起來說到:「二位不必再說,我家中尚有餘資待明日送至徐家即可不必如此。」
徐庶又忙推說如何敢受,郭嘉看不過去了就在其中勸解。最終徐庶勉強答應下來不過說日後定當歸還。眾人酒足飯飽後,郭嘉讓荀彧找家客棧讓幾人休息。徐庶因掛念家中老母便先告辭了,說好明日眾人去徐家探望徐母。眾人在街中行走時路過一家時,
郭逸恨恨的說道:「這便是那狗賊的所在!」說罷忙拉著要衝進去的幾人走開。
當夜郭逸與郭嘉同榻而眠,二人說起這些年的各自經歷,感慨半天。郭逸心中也很驚異,自己初見到郭嘉心中便有些莫明的感情,後來聽郭嘉講起往事心中也按耐不住怒火。難道這就是血脈相連,異或是自己在未來只是一場夢?郭逸越想越頭疼最終沉沉睡去。
是夜,在郭府內一個面上有一條蜿蜒的傷疤的中年人目視這面前的郭福,「你確定那塊玉就是我郭嘉祖傳的玉珮嗎?」
郭福敬畏的看著眼前的中年人說道:「家主,小的怎敢欺騙您?我正是看的清楚後方才想將那人拿下不過卻被荀家的人給破壞了。」、
那中年人冷哼一聲:「你是不是沒長腦子,我當初就告訴過你若是有朝一日見到這塊玉珮你該怎麼做!」
郭福看著在燈光下更猙獰的臉噤若寒蟬說話也開始結巴:「是…是立刻來稟報家主您。」
那中年人瞪了他一眼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出現了,沒想到這麼多年那個小雜種還活著。」片刻那人睜開眼睛對郭福說道:「你下去吩咐郭安將那個小子給我看牢了,若是有機會就。」說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旁邊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說道:「叔父,一個毛頭小子能成什麼氣候值得請郭安出手嗎。」
那個中年人笑道:「公綱,你記住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那被叫做公綱的年輕人忙起身稱是。那個中年人想了想又對那個年輕人說道:「你記住和公則加把勁把那個整天只會醉生夢死的小子給我趕出書院。他們父輩和荀家交情不淺難保日後會對我們不利。」那年輕人忙點頭稱是隨即也退下了。
一個長得有些賊眉鼠目的年輕人從屏風後面轉過來看著那個叫做公綱的背影冷哼一聲,說道:「這個蠢貨還妄想著以後能承繼家主之位呢!」
那個中年愛憐的看了眼剛出來的年輕人說道:「公則,你啊就是這一點不好,不能夠容忍。要知道這些事不定那天就被人知曉了,那公綱正好可以替我們背這個黑鍋。另外你暗地裡幫那個醉鬼一把讓他對你有所感激也算是留條後路。家主之位出了我郭珣的兒子睡還能繼承!」
那個被叫做公則的年輕人點頭稱是。那個中年人摸了下臉上的傷疤,十四年了,那個比殺神還可怕的身影又浮現在自己面前。
當初童淵來穎川打聽郭璨的事情,郭璵放心不下就與郭珣親自帶人劫殺結果若不是自己機靈抓住郭璵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槍,自己也不會只留下一條疤痕。每每想起都是一場噩夢。唉還是早些睡吧,今日為了郭福之事明日還得去拜謝下郡守。
第二日一大清早郭逸就被一陣急迫的敲門聲驚起,郭逸起身開門卻是張郃和典韋。張郃借口說自己離家日久該回去了,而典韋支支吾吾的說自己一個朋友回來了要回去看看。
郭逸暗歎聲也罷天下無不散之宴席,何必強求人家留在自己身邊,就應允了,恰好荀彧也來了。郭逸便向他借了些錢財送給張郃二人當是盤纏。送別二人後郭逸有些傷感,荀彧借口上去叫郭嘉起床便自上去了。郭逸覺得張郃二人一走自己的心中似乎是空了好多,喚過小二要了壺酒獨自飲起來了。
不一會郭嘉二人下來見郭逸在獨飲郭嘉笑道:「兄長昨日還勸嘉要愛惜自己,怎的今日清早便獨自飲酒。」
郭逸看了眼郭嘉說道:「唉,老典和老張走了,我這心裡空落落的。」
郭嘉忙問怎麼回事,郭逸便把詳情告訴了郭嘉。
郭嘉沉思了下忙說道:「兄長,你我還是早做打算接應張典二位兄長逃出城外。」
郭逸大驚忙問道為何?郭逸解釋說自己觀張郃典韋二人絕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典韋憨厚不會想出什麼辦法,不過那張郃昨晚聽你我說話時眼中似有所思今日便告辭定是有了計策要幫二人報仇雪恨。郭逸聽完後顧不得說什麼急急向外跑去,郭嘉和荀彧對視一眼隨後跟上。
郭逸先來到郭府的大門外尋找,見尋不到二人忙去城外徐庶家。詢問徐庶二人可曾到此。徐庶忙問是何事如此慌張,郭逸解釋了下張郃二人想要除掉郭珣打算,這時郭嘉二人也趕來了,郭嘉示意兄長不必過於著急說他想到接應二人的方法了。郭逸心中大安,由鬼才想的辦法那一定可以保證張郃典韋二人無憂了。於是便帶著二人進屋去先探望了下徐夫人,然後荀彧又給徐庶留下了些錢財。本來徐庶想要同郭逸一同去助張郃典韋二人,可是郭逸以其母尚在病中不亦同行拒絕了他,相約日後無事定當來尋徐庶。便郭嘉牽上自己的雪影張郃留在這裡的馬,到城外林中等候。隨即按照郭嘉說的在城門處等待張郃二人。
且說張郃典韋二人,原來昨晚張郃明白郭逸不願連累自己於是晚上找典韋說明日當伺機除掉郭珣然後逃逸,這樣也不用連累其餘人,典韋當即點頭。於是在第二日一大早二人便托詞回鄉向郭逸告辭。隨後二人商議由張郃在路邊打探郭珣的模樣由典韋裝作路邊小販,等候在郭府門外看到張郃的暗號後便行動。二人商議一定便先去鐵匠鋪買些趁手的兵刃,典韋卻在這裡看見鐵鋪內擺著的一對大戟還有旁邊的十隻小戟。典韋大步走去拿起雙戟舞動兩下覺得甚為趁手,那鐵匠鋪老闆見狀大呼壯士,將雙戟送於典韋。原來這對戟重八十三斤,左手戟四十斤,右手戟四十三斤,常人都很難提起別說如典韋般運用自如。典韋大笑,隨後又選了一把短刃張郃則拿了把長劍。
隨後二人買了輛車裝上些酒水,就有典韋駕車來到郭府門外裝作停腳歇息。說來也巧此時郭珣正打算去郡守府一趟,出了門後轉身交待家人好生注意。張郃在旁邊得路人指點知道是郭珣出來了忙示意典韋動手。典韋懷揣短刃向郭珣走去。卻被郭珣身邊一個護衛發現口喝到:「何人?」手中斷氣手弩瞄準典韋。典韋一時不知如何,卻見張郃從對面飛過來一槍挑飛個侍衛口中喊到:「老賊!納命來!」那些侍衛紛紛向張郃圍去。典韋眼見郭珣就要進入大門心中大急,摸出別再腰中的小戟向郭珣面門打去。就聽得郭珣慘叫一聲,那小戟已沒入其腦門。典韋狂笑,衝上前去割下郭珣的頭顱,隨後掀翻車上酒罈,拿出雙戟入旋風般的殺入人群。張郃得典韋相助更是將手中長槍舞的如毒龍出海。此時官府也聞訊派兵來擒拿二人,二人殺透人群向城門外逃去,後面追者數百人。
把守城門的兵士見二人逃來忙準備將城門關上,卻被跳出的郭逸殺散。眾兵士欲圍殺郭逸,卻奈何不得郭逸手中長槍。須知童淵的槍法面對眾人圍困時威力更顯。眾人只見一團光華護住郭逸箭矢難透,不時有人倒地不起。這是張郃二人衝至門口見到郭逸大喜。典韋喊到:「郭兄弟,待俺來助你!」說罷和張郃殺入其中三人且戰且退,退至門口典韋大喊:「二位兄弟先退待俺堵了這幫狗才的路。」說罷手拉住城門上的把手大喝一聲將城門緩緩關上。眾人大驚,這城門平時尚需三四人才能推動一扇甚為沉重,如今被這醜漢一人竟將城門關上。典韋隨即結果張郃遞過來的長劍,將門上獅口上的鼻環倒擰半圈用長劍別上,狂笑不止。隨跟著郭逸向城外樹林走去。
待見到郭嘉荀彧徐庶等在林邊,忙過去相見。張郃看著郭逸說道:「本想將這件事做的乾淨利落好不連累兄弟,沒想到那狗賊身邊卻有些好手,險些喪命。」說罷拔去身上中的兩根弩箭。索性張郃內襯家傳金甲所傷不深。而典韋身上中了五六隻典韋毫不在乎的拔掉說道:「這點不過是給爺爺瘙癢。郭兄弟這是那狗賊的頭顱你看?」
郭逸拉著二人的手說道:「二位兄長…」竟哽咽的說不出來話了。郭嘉結果典韋手中的頭顱說道:「嘉必定在你我父母靈前祭上此賊的頭。兄長模樣遲疑了,追兵估計來的很快你們還是趕緊走的好。兄長我估計你們可能要繞道巴蜀才能回冀州,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旁邊的荀彧指了指旁邊的幾匹馬說道:「承仁,我觀你那馬有些年幼不堪長途奔襲,你且騎這匹吧。另外這裡有些錢財你們且做盤纏。」原來自徐庶家出來後荀彧便回家找了三匹好馬又取了些錢特意在此等候。郭逸拱手說道:「大恩不言謝!公若兄日後還望你多多照料我這兩位弟弟。切記莫讓奉孝再飲酒並讓他每日習我這本的圖譜。」說罷拿出懷裡史阿送給自己一套的拳法遞給郭嘉。本來是打算送給徐庶的不過被郭逸送給了郭嘉,然後又對徐庶說道:「二弟,記得好好照顧伯母,以後還是學文去吧!」轉頭走過去拍了拍繫在樹上的雪影的腦袋對郭嘉說到:「奉孝還望你好生照顧雪影。」
說罷也不多言與三人拱手作別,典韋張郃也與三人作別前後跨上馬,回頭看了三人一眼,忍者眼中的淚水催馬前奔去。張郃典韋也忙跟上前去雪影見郭逸上馬離去長嘶一聲似要向前追去,郭嘉拍拍雪影的腦袋說道:「放心吧,日後兄長定會與你共同建功立業。」也不知道是對馬說還是對自己說的。
看著越來越遠的三人,郭嘉眼中變得濕潤說道:「沒想到,與兄長相認不過才一天便要分別,造作弄人啊!」旁邊的徐庶也感歎一聲:「這一去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大哥,不過這次大哥好像變了,不過沒有變得就是他那重情重義的本性!」荀彧在旁看著遠處的煙塵說道:「我們快走吧,一會追兵來了還要費番口舌。」郭徐二人點頭稱是。向另一邊走去。「徐大哥以後你要跟我多說些兄長的往事,昨日他似乎是沒說完。」郭逸想到昨晚還跟郭逸說了一夜的話現在就分別了就對徐庶說道。徐庶笑了笑說到:「大哥定是沒說他那些頑皮之事待日後我與你詳說,在山中一年可以說是我最快樂的一年,那個時候還有三弟在一起。也不知道三弟現在一個人在山上怎麼樣了。」郭嘉在旁笑道:「看來我的哥哥也不少啊。」三人都會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