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夏輕寒敘舊完了以後看到對面的天香樓才感覺到肚子好餓,於是便決定先填飽肚子,順便想想對策怎樣混進宮裡。現在他是皇上了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真是傷腦筋!
「姑娘您的菜!」
「謝了!」
夏輕寒心不在焉地扒拉著碗裡的飯,忽的對面桌上的一個聲音生生吸引住了她的心神。她好像聽到他的名字……
「噓!別瞎說了,人家現在是皇上,以往的名諱也不是你能隨便叫的!」絡腮鬍子緊張地說道。
「什麼皇上啊!還不是江湖草莽一個!整天就知道在御花園裡沾花惹草,不問國事!」白面小生憤憤地說道。
「說也奇怪,你說這皇上幹嘛非要興師動眾種什麼阡陌花!」絡腮鬍子喝了一口酒說道。
「哼!只是一個荒謬的傳說而已,他竟無知的去相信還為此荒廢國事,根本就是昏君一個!」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你小聲點兒!這可是琅城,天子腳下!」
「天子腳下又怎樣!正是因為是天子腳下我才要說!皇上這樣昏庸無道實乃百姓之悲!社稷之哀!」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輕寒把手裡的筷子猛地一扔,一下子跳到那白面小生跟前,一腳跺上他旁邊的長凳,誰知那凳子居然這麼容易就從中間斷開了,出巨大的聲響,人群全都朝這邊看過來。
夏輕寒上去直接手往往他身前的桌面上一拍。
「Tnnd!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滅了你!」夏輕寒兩眼噴火地恐嚇道。他丫的居然敢污蔑她家老公!
「你……你這人怎麼莫名其妙的?」白面小生驚愕好半天以後才愣愣地說道。人群也皆或驚愕或好奇的看著這個因為這小生一番話氣得滿臉通紅,還貌似有些暴躁的小姑娘。
剛剛那白面小生的話其實大家都聽到了,只是沒人想惹事,都沒說什麼,不知這小姑娘為什麼這麼生氣。
夏輕寒氣道:「你憑什麼說月……我是說天轅國的皇上昏庸無道!?」
白面小生冷笑道:「這是事實!還用我說嗎?」
「你放……什麼厥詞!!!若他真的是昏君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說話嗎?就憑你剛才一番話,你死十次也不夠!若他真是昏君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吃飯嗎?百姓早就流離失所,你早就餓死街頭了!他若真是昏君早就家不家國不國了!可是現在,放眼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邊境安寧!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平了造反的淵漓國!是誰給的你現在安逸的日子!作為一個君王你知道他所承受的壓力嗎?你知道身在皇家的身不由己嗎?他既沒有驕奢淫逸又沒有暴虐成性,只是在自己家後花園養了幾株花而已!你憑什麼?憑什麼說他昏庸無道?就憑這個嗎?你說話啊!?」夏輕寒滿腔憤怒地逼問道。
她就是見不得他受委屈,混蛋!憑什麼?憑什麼要這樣說他?為什麼就沒有人能關心一下他!為什麼所有人都不理解他!
白面小生被夏輕寒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毫無還擊之力。眾人唏噓不已,這小姑娘說的也未嘗沒有道理。
此刻天香樓隱蔽的一角,白色冰冷的身影遺世獨立,他有些迷惘地看著那個一心為他辯護的女子,她的眼裡居然是心疼憤怒和……更深的情感……
那一刻他早就冰凍的心居然感到了一絲絲微薄的暖意。
「主子,人找到了!」
「回宮。」他決然轉身。
「是!」
夏輕寒只覺得眼前一晃,剛才走出去的是誰!?
她突然飛快地追了出去,可是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她漫無目的地跑著,天地在腦海裡旋轉。
「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
剛剛她居然感覺他離她如此接近,他的氣息彷彿還在空氣裡徘徊。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
心已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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