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長 女富婆 十
    那個被拖出來的和尚,雖然雙眼緊閉,臉色慘淡,奄奄一息,但無花還是認得分明,這就是他的師父,「清涼寺」的方丈若苦大師。

    「師父,師父……」無花看到師父花白的鬍鬚凌亂不堪,的身子好像縮小了很多,可憐而淒涼,心中又酸又痛,又悲又苦,大叫著,向師父奔去。

    這一下,不但江九妹和眾女人吃驚了,就連秋海棠也來了興趣,沒想到小九無意中帶回來的這個小和尚,竟然會是佛門「四大金師」之一的若苦大師的徒弟。

    夾持著若苦大師的八妹看到小和尚狀如瘋虎的撲了過來,她向大姐秋海棠發了個詢問的眼神,如果秋海棠不准無花靠近師父,她只要輕輕一掌,就會把無花打的倒飛八丈開外。

    秋海棠向八妹微微點頭,示意放開若苦,讓無花過去和師父見面。

    八妹和七妹把若苦的身子向地一扔,退開幾步,監視著無花和師父的動靜。

    無花奔到師父面前,雙膝跪倒在地,伸出顫抖的雙臂,摟抱起師父,見師父臉色慘淡,氣息若有若無,命懸一線,不禁又氣又怒,又酸又痛。無花自幼被師父撫養長大,和師父相依為命,他也只有師父這一個親人,現在師父就要離他而去,他如何能不悲痛?小和尚畢竟年輕,雖然是佛門弟子,畢竟還沒真正的看透生死。這也說明,無花是個性情中人。

    「師父,師父……你醒醒,醒醒……我是無花呀,你醒醒呀,師父……」無花摟抱著師父,眼淚泉湧而出,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流淚,也是他平生最悲痛的一刻,眼看著對他恩重如山慈愛如父的師父,在他懷裡奄奄一息,他卻束手無策,心痛如絞。

    若苦大師緊閉的雙眼,微微睜開一縫,茫然的目光落在無花的臉。

    無花看到師父睜開眼睛了,又悲又喜:「師父,你醒了,我是無花呀,師父,師父……」

    若苦大師迷茫的眼光,漸漸清澈,看清了面前的是徒兒無花,嘴角艱辛的扯動了一下,虛弱的說:「無……無花,你,你怎麼在這裡?」

    「師父……」無花的眼睛又流下來了,這次是高興的淚水,他以為師父沒事了,又清醒了,他卻不知道,這是師父臨死前的迴光返照,「師父,無花在寺裡等你回來,卻被一個妖女,糊里糊塗的帶到這裡來了,她們要侮辱無花,無花正要一死了之……」

    若苦大師的雙只手,突然緊緊的握住無花的一隻手,握的很緊很用力,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澈明亮,威嚴肅穆,盯著無花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無花,我要你答應師父一件事……」

    「師父你說,任何事,無花都答應!」無花的手掌被師父握的疼痛,心中升一種不祥的預感。

    若苦大師眼神中威稜凜凜,聲音低沉威嚴:「我要你答師父,無論遇到任何困難挫折,你都要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你,你俯耳過來……」

    無花連忙把耳朵湊到師父的嘴前。

    「記住,一個月後,你一定要想個辦法,到達東海蓬萊閣,找到你師叔……若水……他會告訴你一切……」說到後來,若苦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艱辛的喘著氣:「無花,你不是孤兒,你的身世,若水師叔會告訴你……咳咳,為師不能照顧你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記住: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

    無花聽到師父的聲音漸漸虛弱,他放在師父胸的手掌,感觸到師父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又驚又痛,連忙望著師父的臉龐,只見師父的臉色慘淡如金,隱隱發青,臉龐皺紋密佈,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

    「師父——」無花悲愴的叫道:「你不能死,你還要照顧無花……」

    若苦大師又艱難的喘了兩口氣,微微一笑:「無花,師父現在去見佛祖,榮登極樂世界,你不用悲傷……只是,唯一讓為師羞愧的是……竟然晚節不保,還是沒能抵抗女人的迷惑……」

    若苦大師的聲音,越來越低,漸不可聞,只有嘴角帶留著一絲似悲似喜的奇異笑容。

    無花又悲又驚,伸手一探師父鼻息,已經氣絕……

    眼看著師父死去,無花懷抱著師父,坐在地,忽然感到欲哭無淚,一種巨大的悲傷籠罩著他,他感到天地茫茫,只有自己一個人了,而他唯一的親人師父的遺體,正在他懷抱中漸漸僵硬。

    這是人世最大的痛苦,對於一個只有十六七歲的小和尚來說,是最殘酷的打擊。

    秋海棠面如表情的漠視著一切,無動於衷,別人的生死,她一向不放在心,她漠視任何人的生死,甚至她自己的,她當然不會為一個死去的老和尚和一個孤苦的小和尚,施捨半點同情之心。

    另外的八個女人,只有江九妹看到無花悲痛的表情,心中有些酸酸的,對無花同情起來,她走近秋海棠,低聲說:「大姐,現在怎麼辦?」

    秋海棠冷淡的說:「現在小和尚的師父死在我們這裡,他對我們已經懷恨在心了,留下他,總是個禍害,當然是殺掉,和老和尚一塊扔到斷魂谷底。」說到這裡,斜了江九妹一眼:「怎麼,你不捨得小和尚?」

    江九妹臉色一變,鼓起勇氣,吶吶的說:「大姐,你是沒看到小和尚的小金鋼,你要是看到了,你也會捨不得……」

    秋海棠皺了皺眉頭:「你一再強調他有超強的小金鋼,我倒是要看看,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可以留下他一條小命,如果只不過比普通男人強一點,那就不要怪當大姐的不給你面子,把他殺掉了。現在,你把小和尚帶過來,讓我看看。」

    「是!」江九妹應了一聲,快步向無花走去,她有信心,只要大姐看到,就不會捨得殺掉小和尚。小和尚的師父雖然死在這裡,會記恨她們,但只要過一些日子,小和尚嘗到了甜頭,慢慢的就會忘掉師父,沉迷在溫柔鄉中,樂不思蜀——

    江九妹走到無花身邊,見無花還在抱著師父的遺體呆呆發怔,她也是心中一酸,她不是心疼老和尚,她是心疼小和尚,小和尚是她帶來的,經過一天一夜的相處,已經有感情了。

    江九妹蹲下身子來,輕輕的搖了搖無花的肩膀,輕聲說:「哎,無花……」

    無花呆滯的眼神,慢慢的轉到江九妹的臉,看清了江九妹的面容,忽然眉頭一皺,顯出極端憎惡的表情,緊閉嘴唇,也不說話,又低下頭去望著師父的遺容。

    江九妹被無花冷冷的望了一眼,心中一寒,就想放棄為無花求情,但終於還是不捨得無花死去,輕輕的說:「無花,你師父已經死了,他臨死前,不是對你說過嗎,要你好好活下去,你這樣的態度,大姐會殺了你的。」

    無花經江九妹一提醒,也想到師父的話。「不錯,師父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我就是忍辱偷生,也要活下去,我還要去東海蓬萊閣找一位我從來沒聽說過的若水師叔,師父說我不是孤兒,還說若水師叔會告訴我一切,如果我死了,我就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瞞了我這麼多年,師父一片苦心,一定有他的原因,我要完成師父的遺願,我要活著離開這裡!」

    無花打定了主意,心頭忽然一片澄清明澈,靈台空明,他緩緩轉過頭來,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落在江九妹的臉,淡淡的說:「你們要我怎麼做?」

    江九妹被無花清澈的眼神看著,忽然感到心頭一跳,這時侯,她才發現,無花並不是她認為的老實木訥的小和尚,而且一個有著極強大韌力的男子,經過師父的死,這個小和尚已經成熟起來了。

    「無花,你師父讓你活下去,你只有聽話,我們才會放你一條活路,你要照著我們的話做,懂了嗎?」江九妹是真心誠意的在教無花生存下來,如果無花還是頑固不化,大姐一氣之下,小無花的性命難保。

    無花平淡的說:「懂了。」

    江九妹向無花微微一笑:「你師父是出家人,不用把生死看的太重。你把他放在這裡,跟我過去見我家大姐,只要我大姐高興了,她會讓你活下去的。」

    無花莊重的把師父的遺體擺在地,對江九妹說:「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可不可不讓她們糟蹋我師父的遺體?」

    「只要你聽話,這個可以當然可以。來。」江九妹拉著無花的手,向秋海棠走來。

    無花在江九妹拉他的手的時侯,臉閃過一絲憎厭,想要甩手擺脫,但想了一想,就任江九妹拉著了。

    秋海棠坐在椅子,不動聲色的品著茶水,除了若苦大師在臨死前對無花說的那幾句話,一切動靜,全在她的耳目之中,她也知道若苦對無花說了一些秘密,但從無花的步伐中,她早就看出來,無花沒有武功,所以她沒有放在心。

    江九妹領著無花,走近秋海棠,來到秋海棠三步之外,站了下來。

    「大姐,你是看無花的面相,還是要脫下來看?」江九妹心中忐忑不安,恐怕無花一個失態,惹到大姐生氣,被大姐殺掉。

    秋海棠悠閒的把茶杯放在身側的高茶几,淡淡的把眼睛落在無花的臉,忽然神色一緊,瞳孔收縮,把身子向前湊了湊,又仔細的盯著無花的臉孔,眉頭皺起來,好像驚訝,又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秋海棠的身子,還是只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明亮的燈光照在她身,讓她的身體纖毫畢現,妙趣橫生,現在她面對無花坐著,姿態優雅,一對驕人的雙峰和若隱若現的妙處,全都展示在無花的面前。若是在一盞茶時間前,面對著這種誘惑的場面,無花肯定會心猿意馬,難以自持,但現在他師父剛剛死去,他還沉浸在悲痛之中,當然不會有心情去觀賞美景,更何況,他知道師父是被這個冷酷的女子吸乾了精血,才會死掉,這個女人實在是他的殺師報人,不共戴天,他現在還沒有本領可以殺掉她,只要有機會,他會殺掉這個女人為師父報仇,就算違反了殺戒,也不能放過這個殘酷的女人。

    無花對秋海棠雖然恨極,但知道自己現在生死握在人家手中,他還是極力的控制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強烈的憎恨,面對著秋海棠這個殺師仇人,他臉色平靜,雙手自然垂落,一付波瀾不驚的鎮靜。

    秋海棠當然知道無花恨她,也對無花表現出來的鎮靜感到有點吃驚,不過,最讓她吃驚的,是她發現了無花的面相,迥異常人。

    秋海棠的神情,讓另幾個麗人都驚疑不定,不知大姐發現了什麼,只有江九妹心中暗喜,知道秋海棠從無花的面相,看出來無花異於常人的地方。

    秋海棠忽然衝著無花一招手:「你再走近兩步。」

    無花還是臉色平靜,依言走近了兩步。他本來離秋海棠有三步遠,走了這兩步,就離秋海棠只有一步遠了,伸手可及。

    秋海棠凝望著無花的臉龐,忽然伸出手來,向無花的臉伸來。

    無花本能的縮了一縮,隨即又停止了,任憑秋海棠在他臉撫摸著。

    秋海棠的兩雙只纖纖玉手,一左一右,先是在無花的眉毛撫摸著,順著眉毛,摸到兩邊的額角,又從額角摸下來,順著臉頰,摸到無花的嘴唇,輕輕的撫摸著,然後,伸出一隻手指頭,輕輕一點無花的鼻尖,臉閃過又驚又喜的表情,隨即用兩根手指,捏著無花的鼻尖,輕輕揉捻,態度莊重而謹慎,就像是一個藝術家在鑒定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無花被秋海棠像玩弄布孩子一樣的擺佈,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憎恨,但他只是極力的控制自己,面無表情。

    秋海棠的臉色越來越喜,但好像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鑒定結果,又伸出手來,向無花的胯下摸去……這才真的相信了,慢慢收回手來,笑逐顏開:「不錯,不錯,真是極品,極品呀!想不到天下還有第二個這樣的極品,更想不到會出現在一個小和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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