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村長 正文 九十九
    第二天,小嫣去城裡看鋪子。我們的關係,暫時安定下來了。

    吃過早餐,看著兒子背上書包去上學,我也慢慢的收拾了一下,騎上摩托車,來到了村東李寶石的胡同裡,停在了他的大門口。

    李寶石家的院子緊閉著大門。我推了推門,裡面插著,外面鎖著,沒有人。喊了兩聲,沒有人應聲。我知道家裡沒人,正好準備走開。剛一出來,正好遇到了昨天在一塊喝酒的李三鮮。談話之間,才知道,李寶石夫妻兩人,今天是去送女兒李純到市裡去了,讓李純去讀一個技工學校什麼的。

    和李三鮮分開之後,我騎上摩托車,又向村子的幾個村代表家裡去,挨個問了一下收修路款的事情。幾個村代表都說了不少抱怨的話,但總的來說,收的還算是順利,估計用不到幾天,就可以收齊了。村民對我們三個新上任的村官,還算是比較信任的,再加上幾個村代表也算是德高望重,所以路款收的差不多了,收上的路款,暫時是由幾位代表保存著,每收上來一天的錢,幾個村代表就存到我們村裡的在鎮信用社上班的一個人家裡去,這樣,就不怕再有人卷款私逃了。

    一路跑下來,也到十點多了。我給文彬和李林打了個電話,讓他倆個到我家裡來,中午在一塊喝幾杯。他倆都答應了。

    我回到家裡,換了身寬鬆舒適的衣服,把桌子和沙發都擦了一遍,然後才坐在沙發上,給狗肉店的李三鮮打了個電話,要他一會送幾個菜過來。

    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李林和文彬就一先一後過來了。

    李林一進門,就笑著說:「昨晚不是剛喝了酒嗎,今天咋著又想喝了?」

    我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笑著說:「你倆個辛苦呀,我這是慰勞你倆。這大熱的天,你倆個在村子裡領頭收路款,我卻在家裡納涼,這不公平吧?為了表示黨支部對你兩人的關懷,特設酒宴。」

    文彬笑道:「黨支部?你又不是黨員,俺倆也不是,還說啥黨支部?你要真有這份心,咱們的村代表中間,就有兩三個黨員哪,你咋不把他們都請來?」

    我笑:「我說錯話了,是村支部,咱三人不是常支部。」

    文彬和李林坐下來了,我抱個西瓜,切開來,三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天。我說:「小彬,你剛才說咱們村代表中,有三個黨員,誰是黨員?咱們村子裡的黨支部,都是有誰呀?」

    文彬說:「咱們村裡的黨支部,只有兩三個人了,幾乎快散了。現在還有顧老婆子,還有李寶貴,還有,那個誰,三德,也是,就他三人了。要不然,這事我也不知道,正好前幾天我和寶貴二哥在一塊收路款,才聽他說的。他還說了,咱們三個人當上村官了之後,要幫著把咱們村裡的黨員都聚集起來,重新建立黨支部的威望。」

    我笑了笑,說:「那是他們黨支部的事,和咱們村委會無關,他們要是強大了,咱們就要被他管理著。別理他,讓他說去吧。」

    文彬和李林都笑了,說:「這倒是真的,別人不說,但是那個顧老婆子,咱們就招架不了。黨領導一切,黨支部要是強大了,咱們村支部就要聽他們的了,雖說黨支部不插手隊務,但顧老婆子這人太好管閒事了,支東支西的,不聽她的吧,她要拿黨支部來壓咱們,聽她的吧,她一個老太婆了,眼光早過時了,根本說的不中用。」

    顧老婆子是我們村子裡的一個名女人,生產隊以前的時侯就是我們村子的婦女主任,也是黨員。那時侯的婦女主任可是很厲害的,帶著全村的婦女幹活。顧老婆子一直是本村最有威嚴的一個女人,不但在村子裡呼風喚雨,就是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她的老公李瑞江本來並不是個懦弱的男人,但在她的光芒之下,也只好退避三舍,甘心當一個名女人背後的男人。在我們村子裡,當面稱她為李奶奶李嬸嬸,背後都叫她顧老婆子,就是暗指她霸道專權,但同時也佩服她的鐵腕。這幾年她的年齡老了,也不太管事了,但對公益事業還是蠻熱心的,這次修路的事,她沒少出謀劃策,只不過都是沒用的空話,我們也懶得聽她的,但又不能不給她面子,只好左耳聽,右耳出。顧老婆子這個人吧,以後還會經常打交道的,今天先不說她了。

    就在我們談笑的時侯,李三鮮送菜來了。

    我們三人笑著走出來,對李三鮮說:「三哥,今天再留下來喝兩杯?」

    李三鮮連連搖頭:「不了,不了,今天要是再喝,我這耳朵就叫你三嫂給擰下來了。咱們昨天喝完酒,我一回到家,剛躺在床上想睡一會,你三嫂就拎著我的耳朵,把我從床上拉下來。我也是喝酒了,越著酒勁,和她惱了,就罵了她兩句,她更氣了,就擰我的耳朵,都快擰下來了。我一急,就揍了她皮錘(拳頭),這個狗日的瘋女人,拿了菜刀,就要砍我,把我的酒勁都嚇跑了。」

    我們三人哈哈大笑,說:「沒這麼嚴重吧?三嫂怎麼捨得真砍你哪?」

    「她這個傻娘們啥事做不出來?」李三鮮一聽他們不信,有點著急了,轉過身子去,撩起上衣,讓我們看他的背上,說:「看到沒有,有一個刀疤吧?這就是那個瘋娘們砍的。上次有一個來吃飯的女人,長的漂亮,我就多看了兩眼,那個瘋娘們就不樂意了,非說要看上人家了,我當然不承認,說著說著,兩個就急了,動上手了,我摑她兩下,也沒下重手,她就來狠勁了,拿起菜刀,就向我劈了過來,這轉身就跑,菜刀就落在背上了……操,早晚死在這個娘們手裡!」

    我笑著說:「怪不得你這樣怪三嫂,原來是真敢下狠手呀。好了,今天就不叫你喝了,改天你有閒空了,咱們再喝點。」

    我們幾個人一塊動手,把菜端到客廳的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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