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有出來投降嗎?」一個全身鎧甲,只留出兩個眼睛的騎士在馬上冷冷的問道。
「大人,那邊衝出來四個人,好像是過來拚命的。」邊上一個觀察手不敢肯定的說道,這種想法連自己都感到可笑,別說隊長大人了。
「哦,是嗎,哈哈。」那人似乎也感覺極度的可笑,可是更多的卻是氣憤,氣憤對方敢藐視自己,只派出四個人來送死。
「姐姐,你說哥哥有危險嗎?」微微安看著張重的背影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告訴你,你哥哥就是站著讓他們殺也不一定能殺死。」雪依可笑的可著張重舉刀跑動的樣子,她知道張重還有個神器幽劫盾,聖階以下的傷害基本可以無視了。
張重的速度明顯要比那三個人快上很多,而且現在張重很興奮,興奮的眼睛都在發紅。
「旋風刃殺陣」
張重吼了一下,人彷彿就真的跟旋風一樣刮了進去,所過之處,血肉橫飛,叛軍紛紛落馬,在張重強大的鬥氣和招式前,竟沒有人能擋的一下。
慘叫聲,哀號聲,哭泣聲……
三個人忽然停了,看著腳下成堆的屍體,特別是虎癡圖木,更有種剛用全力,卻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
「這小子不厚道。」圖木還是揮舞著板斧追殺那些躲避著的叛軍。
空氣中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一腳踩下去,拈拈的,全是血泥,迸的到處都是。
「破碎刀」
張重冷笑了一下,等幾個人走到張重跟前的時候,就看見地下一個裝著厚厚鎧甲的頭領的屍體,胸前的虎型鎧甲完全被亂刃給攪碎了,腸子擋在外面,那頭盔裡露出的眼神,能看的出是絕對的恐懼,一種比見到死神還要可怕的眼神。
「叛軍頭領的槍還拿在手中,彷彿在嘲笑也在肯定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就是張重真正的實力嗎?」奧古的幾名學生都在想,就連扎巴爾也在想,「這就是公主讓我聽命的原因嗎?看他的這些同學,怕不也都是黃金階的實力,剛才圖木的瘋狂和砍爾蠻的大劍他也看見了,暗暗比了比,感覺並不比自己差。」
「這樣的人還需要保護?」
車隊見這邊沒有了事情,都趕了過來,那些車隊裡的傭兵更是臉色難看,小心翼翼,顯然也是被幾個人的血腥手法給驚住,「真不愧是魔武學院的學生,這麼強。」
微微安卻跑到張重的面前,開心的道:「哥哥真的好棒哦,剛才我還有點擔心呢。」
轉頭看著一地慘狀屍體,「哇」了一聲,眾人暗叫一聲,「壞了,嚇到這個帶著面紗的小姑娘了。」
微微安頓了下去,在血水中把一個頭被砍掉的屍體翻了過來,伸手在死屍的身上摸了摸,很不開心的嘟囔道:「真窮,就三銀幣。」
「汗!~」
眾人頭上立刻現出三條黑線,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哥哥就夠變態的了,沒有想到這麼乖巧的妹子也是這麼樣。
雪依慢慢的走了幾步,來到微微安身後,皺了下眉頭,冷冷道:「你哥哥說過,沒錢不要緊,可以把身上的裝備脫下來,武器拿走。」
「對呀,謝謝雪依姐姐,還是你和哥哥聰明。」
眾人昏倒,特別是奧古學院的幾個人,那都是內院的和雪依一向走的很近,沒想到,失蹤了幾天回來後,竟然也變的這麼幽默了。
但雪依真的蹲了下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伸出潔白的手指,輕輕翻動,甚至連銅幣也沒有放過的意思。
眾人臉色古怪,一個是材嬌小說話甜美麗的女孩,再加上一個看上去冰冷但卻美麗異常的女孩,兩個人真的是蹲在血水裡認真的扒著死人的鎧甲,周圍的禁衛軍和傭兵連忙也跟著動起手來,雖然有點噁心,但總比看著兩個女孩動手好。
張重苦笑了一下,那雪依本身就是紫薔薇傭兵團的一員見,這種血腥的場面見的多了到了不奇怪,自己那妹子怎麼就忘了她曾經是一個奴隸,常年掙扎在死亡的邊緣,死亡在她眼裡更是算不得什麼。
但周圍的商隊看向張重的眼神就等於看向一尊恐怖魔神,以一己之力,硬抗叛軍,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但在張重的帶領下,大家做到了。
遠遠的看著,想靠近但有些不敢,又是尊敬又是害怕,這一戰之後,奧古學院的報名率暴漲,「殺神張」的名號一夜之間就傳遍了大陸,這也是張重沒有意料到的。
「看,這還是件白銀級武器。」微微安得意的拿出了那叛軍頭領爆出的長槍很是得意,在空中舞出了一個槍花,不得不說這些個叛軍還是很富有的,各種鎧甲武器,金幣銀幣著實有不少,特別是那些戰馬直接賣給了身後的商隊,雙方皆大歡喜。
「不行,這些錢是你的,我們不能要。」那禁衛頭領扎巴爾看見張重遞過來三千金幣,連忙拒絕道。
「不,這是你們應該得的,我不會說話,但只有是跟我出來的我就不能虧待你們。」張重道。
扎巴爾眼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這三千金幣分到底下,每人都能拿到一百金幣相當於他們一年的薪金了,沒想到看似吝嗇張重竟然這麼大方。
當然張重還額外送給了扎巴爾一副青銅級別的鎧甲。
剩下的幾個人張重知道他們不在乎錢,但還是把一些珍貴的材料和裝備送給了幾個人。
「哥哥,這些裝備你怎麼不挑一套。」微微安跑來跑去,明顯收刮了不少的好東西。
張重笑了笑,到不是不想要,而是自己一路走來,身上最差的裝備都是黃金階,這些青銅甚至白銀階的裝備,張重還真就沒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