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瑞仙閣珠寶行,蘇元迎進內室。朱金鳳見裡屋猶有琴聲,低聲問道:「妨礙否?」蘇元道:「不妨礙。」沖裡屋叫道:「月眉,出來見過三姐。」柳月眉從裡間裡出來,見過朱金鳳,不由看了鄭無經兩眼。朱金鳳道:「小鄭子,你到外頭車上暫等。」鄭無經忙鞠一躬去了。朱金鳳道:「最近生意可還好?」蘇元道:「生意尚好。正想與月眉外出購買寶石金銀,因知三姐要來,這才一拖再拖。」柳月眉一旁沖了茶,遞給朱金鳳一杯,含笑道:「三姐從何處而來?」朱金鳳笑道:「從山上而來。柳姑娘天天來此,家裡不知道嗎?」柳月眉道:「早晚也是要知道。我不怕。」朱金鳳笑道:「柳姑娘真是癡情的人兒。」
蘇元道:「三姐那邊的工程可還順利?」朱金鳳道:「還算順利,只是工期太緊,資金周轉不開,還缺些鋼材。」蘇元道:「我手裡還有幾百萬的閒錢,三姐急用,可暫時挪用。我鋼鐵廠也有幾個朋友,我打個電話,不過三、五天就到。」朱金鳳道:「這樣最好。」柳月眉見朱金鳳膚如三歲嬰兒般滑嫩,心裡十分羨慕,讓著吃過飯。朱金鳳臨行叮囑蘇元道:「可探聽牛千葉情況,借此機再挫挫中州城的銳氣。」蘇元道:「知道。」同柳月眉一同送了朱金鳳出去。
卻說鄭無經帶著朱金鳳,中州城裡轉了一圈,回到銀雀峰白雲洞中。不過兩天,金繩陽帶來蘇元口信,言牛千葉第二天轉往西嶺監獄,又路程如何,行程如何,說的一清二楚。朱金鳳叫金繩陽道:「你可速往小金山,傳信四弟,借他三刻大霧,明早大路上使用。」又轉身令侯太乙道:「可於大霧之中,見牛千葉下車,即擒往大金山。」一時吩咐佈置畢。第二天一早,朱金鳳帶著宋元、侯太乙往大道上守候。
卻說兩輛警車,押著四個人命重犯,遷往西嶺監獄。其中一個就是牛千葉,另一個是持槍殺人犯衛敢,另兩個則是流竄殺人犯焦雷、焦霆兄弟。此二人曾在異地作案多起,生性好淫,身負數條人命。車起程時,天氣尚好,出了西城區,卻見天色益重,進入山路,突然大霧瀰漫,十米外不可見物。領隊的見了,倍加小心,急打電話報回警察局。向懷忠只叫小心前行。
還未走多遠,侯太乙帶著油料罐俯衝而下,投在路上。朱金鳳發一閃電,登時烈焰滾滾,擋住了去路。警車見狀,急欲倒車,那知骷髏兵早已欺近,刀劈拳打。可憐,兩車警察盡皆殉職。宋元隨後現身,手持魚藏寶刃,也不問何人,將手烤腳鐐都削斷,這才道:「牛千葉速下車。」牛千葉慌慌張張下了車,還未站穩,侯太乙伸爪抓著後背,振翅往大金山而去。那三個見了,僥倖逃命,下了車,各自奔去。向懷忠接了電話,知道不好,忙報陶越霞,點了李曼兒等前往接應。眾人到時,大霧已散,見眾警察遇難,四個重犯不知何往。
眾人查無結果,一面令人搜查,一面回到警察局匯報。陶越霞即召開會議商議,謝景平提議道:「牛千葉、衛敢必定外逃,危害尚且不大。焦氏兄弟生性殘暴,如外逃必然傷及無辜。目前推測,四人就算搭車,最快不過行四十里,建議封鎖中州邊界,謹防逃出中州。」陶越霞道:「就依謝隊長的意見。暫將刑警隊編為三組,謝隊長一組,負責由外往內搜,姚隊長一組,負責由內往外搜,李曼兒帶西門谷、南宮劍單為一組,隨時待命,負責緝拿兇犯。各自行動吧。散會。」
李曼兒三人出來,商議道:「別人都在行動,我們也不能幹等著,先往牛千葉家中看一看。」那知到了牛千葉家中,牛千葉也才進門。原來侯太乙將牛千葉放在大金山下,言他道:「你妻子誠意感動天庭,今釋你無罪,回家去吧。」牛千葉也不多想,叫上出租車到了家。蔣春梅、唐聞鶯見了大驚,忙問道:「你怎麼能回家來?」牛千葉道:「我也不知道。」蔣春梅道:「管他怎麼回來的。來了就好。」忙叫唐聞鶯給牛千葉洗澡換衣服。
這邊才罷,李曼兒也到了門外,唐聞鶯迎出門去,一問才知,警車路上出事,牛千葉四名重犯在逃。唐聞鶯冷笑道:「你放心,要是他回來,頭一個告訴你。我們是老朋友,要立功也不會白給別人。」李曼兒勸道:「警車半道遇難,實出意外。牛千葉若能及時歸案,是一功,若在逃,是一罪,孰重孰輕,還望三思。」唐聞鶯道:「不勞你費神,留著這話,回去跟錢由基說去吧。」將大門一響聲,關的緊緊的。
西門谷、南宮劍也從外面探了消息回來道:「有人見了,半個多小時前,牛千葉身著囚衣坐出租車回來的。」李曼兒道:「唐聞鶯不知牛千葉外逃,卻臉色慌張,我也生疑。」西門谷道:「這事不用你為難,我們倆個抓他回去。」李曼兒道:「唐聞鶯有身孕在身,你們可別驚了她才好。」南宮劍道:「你放心吧。」二人再次敲開大門,也不管唐聞鶯讓不讓,硬進了屋,也不提牛千葉之事,只是東問西問,打發時間。
到了中午,二人還坐著不走,坐到晚飯時,也不管人家臉色,還是陪笑說話,只不說走。牛千葉裡屋坐不住了,走出來道:「你們倆個也別坐我家裡打啞迷,我就在這裡,自首來了。」西門谷笑道:「我們還真不知道你在這裡。」上前拷上,通知了李曼兒。李曼兒又報給謝景平,提了牛千葉先回警察局。蔣春梅暗罵牛千葉沒用,唐聞鶯忍不住又哭。
一連搜了整整兩天,焦氏兄弟和衛敢卻如石沉大海,一點消息也沒有。李曼兒從審問牛千葉中得知是叫蒼鷹抓到了大金山,也疑那三人投向了銀雀峰。查看三人足印,又不似往西北方向,卻是投西南而去,心裡也是納悶。當天晚上,朱金鳳卻差來井木犴沈庚,來到西嶺監獄牆外。那沈庚精於地行之術,由牆外掘地而入,手執一對八十斤五翅雙爪,破水泥地而入,將牛千葉帶出監獄,又留字道:「釋牛千葉無罪。」牛千葉懵懵糟糟,又打車回家。
牛千葉人還未坐下,出租車司機卻報案到了警察局,謝景平又帶人到了。這回,牛千葉也不言語,蔣春梅、唐聞鶯兩眼呆呆,任由帶上拷子而去。李曼兒趕到西嶺監獄,見一屋六個,五個犯人都驚的呆呆吃吃說不出話來。忙沿途查找,卻在牆外發現一處泥土鬆動之處。稍時陶越霞也趕到,見牆上留字,不由大怒道:「這分明是與法律為敵,罪不可恕。」將牛千葉單獨守押,晝夜監視。又令李曼兒衣不解帶,二十四小時守在監獄之中。
守了一夜,見安然無事,眾人才稍稍放心。換了班,李曼兒等才吃了早飯,回到休息稍作休息。到十點鐘,兩名警察押了牛千葉外出放風,才過辦公室,見謝景平迎面走來,令道:「將牛千葉押我的車上,我有話問他。」兩名警察也不疑,將牛千葉押至車上,一旁守著。謝景平又道:「你們去吧,我有事再叫你們。」見那二人去了,開著車出了監獄大門,又將牛千葉送到家中。
蔣春梅婆媳二人見了,也不知如何才好。那謝景平道:「已恕牛千葉無罪,你們一家盡可團圓。稍時,郭市長就簽發文件,全市發放。」帶門出去了。兩名警察回來不見了謝景平的車,監獄長問時,只得答道:「牛千葉叫謝隊長帶去問話。」眾人聽了心疑,忙打電話給謝景平。謝景平正和陶越霞、向懷忠等商議進一步搜捕方案,見打電話來問,忙道:「我從一早就在局裡開會,並沒來過。就有事要提牛千葉,必然要報到局裡,經監獄長同意方可。」掛了電話,將西嶺監獄所發生之事說了一遍。陶越霞道:「事不宜遲,先過去再說。」仍叫向懷忠留守局裡。
二人才下辦公樓,謝景平就道:「不好。我的車叫人動了。」問了門衛。門衛笑道:「謝隊長不是剛從外面開車回來嗎?」陶越霞道:「謝隊長,你可速往牛千葉家中,若他回了家,帶回西嶺監獄。」謝景平帶著警察到了牛千葉家中,一看又在。這次再想帶人,蔣春梅不願意了,攔住道:「謝隊長,你剛才送千葉回來,你怎麼說的?這才多大會,就變卦了。」謝景平道:「你誤會了,剛才確實不是我。」蔣春梅道:「你即然說不是你,我也不和你爭。我請左鄰右舍都過來認一認。」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