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中部 第八十七回 上 奸婚
    卻說石正見李曼兒要走,言道:「若有事,可在此青石上留字,我隔晚就來看有無。」李曼兒記下後而去。隔天恰好到周未,沈勤勤一早電話來叮囑,到中午赴宴之事。李曼兒到中午去了,見酒店上下擺了有幾十桌,不知何故,恰好唐聞鶯到了,一旁問了,這才知道。

    原來沈勤勤之父沈名泉調到東城區教育局副局長,有榮升之喜,這才設宴款待親朋好酒。不要說,煙酒照例還是梁坤來出。梁坤一算,這幾十桌下來,又是數萬,兒媳婦還未定下,不由心疼起來。沈名泉不光是不掏酒席錢,還坐收了數萬賀禮,心裡十分高興。梁坤眼著沈名泉揚揚得意,呼朋喚友,也沒甚胃口。又見沈名泉全不拿他當親家看待,心裡不由惱怒異常,暗把梁成龍大罵一頓。

    開宴時,沈勤勤招呼完客人,就坐過來,報怨道:「我當你們倆個也請不來了那。」唐聞鶯笑道:「我們倆個不是來了嗎?那幾個那?」沈勤勤道:「王姑娘人不在了,就不說了。人家趙姑娘是名人,請不動,送點禮過來也就算了。童姑娘失蹤後,家裡報了案,到這也是不管不問的,就不用提了。木姑娘脾氣古怪,我們又不敢請。余姑娘平時最好熱鬧,反到這陣子見不著她人了。」

    李曼兒笑道:「這是你請,我們倆能來就不錯了。將來要是我請,你再叫沈姐夫管住了,最多也就唐姑娘一個人到了。」沈勤勤笑道:「你別光說我,那個想必更快那。她正在上和一個友愛的死去活來的那。」唐聞鶯笑道:「這就是緣份。你想碰上這樣的還碰不上那。」沈勤勤笑道:「你別光顧著高興,我說了,他十有八、九是有家室的人。當著李姑娘的面,你敢和我打賭嗎?」唐聞鶯道:「有什麼不敢。你要輸了怎麼樣?」沈勤勤笑道:「我要是輸了,你們結婚的酒席錢我出。你要輸了怎麼樣?」唐聞鶯道:「由你。」沈勤勤笑道:「我可不敢罰你,你就自己揚自己的嘴巴吧。」

    李曼兒知二人從小就認識,又是校友,光是看著笑也不插言。沈勤勤道:「李姑娘,你押誰的注?」李曼兒笑道:「俗話說,文表其人,話表其心,上聊一聊,我才好下賭注,才能只賺不陪那。」唐聞鶯笑道:「我看看他在上不在。」包裡取出筆記本電腦,上了,牛千葉果然在。

    唐聞鶯道:「你們和他聊幾句,看看吧。」沈勤勤笑道:「說你心虛你還不信,幹嘛不用攝像頭?」唐聞鶯笑道:「神秘才能產生距離美,萬一見光死也就沒意義了。」沈勤勤拿起鍵盤聊了起來。李曼兒一旁笑道:「他打字過慢,回答問題,一定經過深思熟慮。文字也過浮飄,未必真見其才。叫我下注,我就押在沈姑娘身上。」

    唐聞鶯合上電腦笑道:「我的第六感比你們強,你們放心好了,我贏定了。先說好,到時我可是要大宴三天,你們兩個每人攤一半。我非把李龍王、蟹將軍吃垮了不可。」沈勤勤笑道:「若你們成不了,你也別害燥,我們保管不提這事就是。」三個人正說說笑笑,就聽外頭有人喧嘩,沈勤勤急起身去看。不多時回來,面帶難色,二人相問,也支吾過去。

    原來,梁坤心中不悅,藉著喝了有七分醉,酒席又問沈名泉道:「老沈那,就準備什麼時候叫孩子結婚那?」沈名泉也是高興,多飲了幾杯,也有六份醉意,笑道:「待我將第三條說給你老兄聽。我們沈家就勤勤這一棵獨苗,離不得家,招的是入贅女婿。」梁坤道:「我們家成龍是老大,怎能入贅你家?不要說笑。」沈名泉道:「兒女婚姻大事,我什麼時候說笑過。」梁坤登時大怒,將桌子一拍,罵道:「沈名泉,你欺人太甚。」摔手退席出去。

    眾人欲勸,那就勸得住,只得任他去了。那梁坤回到家中,見梁成龍回來,少不了破口大罵一頓,又怒道:「早叫你上手,結婚娶過來,偏偏你就無能,人沒到手,還白花了這麼多冤枉錢。」梁坤的小兒子梁成虎,不過二十出頭,因見未來嫂子漂亮,就勸道:「人家又不是一錘子砸死。先不說花多少錢,發這麼大火有意思嗎?」梁坤掉頭罵道:「你娘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就在吧裡混吧,弄出個野種回來,我一腳踢門外頭去。」兄弟也不再說話,由著梁坤罵夠了,都笑嘻嘻出門去了。

    到晚上,趙油頭邀著兩、三個人,先到梁坤家裡來勸。梁坤讓了茶,又歎又罵。趙油頭笑道:「沈局長不過也是酒桌一時高興,說了過頭的話,到這還後悔著那。不是冤家不聚頭,親家吵幾句難免。」梁坤道:「別的事倒好商量,這事,就是我們爺仨都打一輩子光棍,也沒得商量。」趙油頭笑道:「沈局長酒後失言,梁老闆那就該如此計較。正所謂,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梁坤才道:「不瞞趙處長說,我也是一時氣的,酒桌上也沒給他面子。」趙油頭幾個勸了陣子,見梁坤轉怒為喜,都起身告辭。趙油頭拉著梁坤的手又道:「即然梁老闆托我當這個大媒,無論如何,將這事頭年裡定下來。」梁坤又謝了。

    趙油頭一行從梁坤家出來,又奔沈名泉家中去了。進了門,沈勤勤也迎出來,上了茶,回自己臥室去了。趙油頭笑道:「沈局長,還有氣否?」沈名泉道:「豈能無氣,早該和這種混人了斷。」趙油頭笑道:「沈局長說的是氣話,豈能為他一時酒後失態,反誤了孩子們的婚事。梁老闆托我們幾個來,先道個謙,說是也是中午高興,多喝了幾杯酒,一時失態。我就說,沈局長是文化人,豈能對此事耿耿於懷。」沈名泉道:「不瞞趙處長說,雖說喝了點酒,那話是沒醉的,他不肯入贅,我不會嫁閨女。」

    趙油頭笑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還一個入贅,一個要娶的?現在不興談這個了。依著我,你們一人退一步如何?」沈名泉道:「趙處長請講。」趙油頭道:「入贅這個詞我們就不提了,結了婚,他們愛那裡住就那裡住,若生的是個男孩,還姓梁,若生個女孩,就姓沈,沈局長意下如何?」沈名泉兩口聽了不語。趙油頭又道:「若入贅也不是難事,謝月嬌便是一例。沈局長若不怕虧了孩子,我打保票,人選只在我身上。」沈名泉歎道:「就依趙處長之言。」

    喝了茶,說會子話,趙油頭幾個又到梁坤家裡,將來意說明,反覆勸了勸。梁坤也答應,又問道:「老沈的意思,頭年裡結不結?」趙油頭道:「沈局長這方面的意思,還是隨孩子。沈姑娘意思是晚兩年,成龍也同意,我們那好再勸。」梁坤聽了罵道:「這個不成氣的東西。」又聊陣子,趙油頭幾個方走。

    自打此事後,梁坤、沈名泉再無來往,凡事只叫梁成龍傳信。梁成龍早叫沈勤勤迷住,言聽計從,叫梁坤好不煩惱。看看春節又近,細算下來,又有不少化費。這一晚,梁成龍和沈勤勤看了電影,查了超市,送完沈勤勤回了家。梁坤問道:「這陣子你們處的還好?」梁成龍道:「還那樣。」梁坤哼了一鼻子。

    梁成龍道:「勤勤有點想法,叫我給您說說。」梁坤道:「什麼事?」梁成龍道:「我們眼下雖有六家超市,但規模都不大。比起市內幾家大型超市,顯的冷清許多。勤勤的意思是多不如精,小不如大,可以去掉幾處,再置一處大的。這樣,整體形象上、效益上都要好過現在。」梁坤道:「這我豈有不知的。等她進了門,當了我媳婦,再說吧。」

    梁坤不想動了邪術,將梁成龍叫下樓又道:「你嘴笨,說不清,有些話到你嘴裡也變了。那天,你把她叫來,我問問她,要是真可行,我們還怕錢掙的多?」梁成龍應下上樓睡去了。梁坤在樓下,十二點梁成虎才回來,本有心思,又一攪,一夜未睡。

    當天晚上恰好有雨,細雨綿長,徹夜未止。沈勤勤一早起來,梁成龍就送了水果來。沈勤勤問道:「今天那兒玩去?」梁成龍道:「外頭雨雖不大,一直下個不停,不好走的太遠。我有個朋友開了家麵館,我們嘗嘗去。」沈勤勤道:「我是問從現在到中午之間做什麼。」梁成龍道:「實在不行,看衣服去吧?」沈勤勤道:「也行。前兩天我見趙姑娘穿了件皮草,覺得挺好的。」二人到街上買了衣服,中午吃了飯,又買了幾張片子,這才趕回梁成龍家看片子。

    二人到家時,梁坤正一個人就著花生米,喝著老白干。見二人回來,梁坤一問吃過了,也不再勸。二人上了樓,梁成龍一會又下來拿水果上去。稍時,超市裡來電話,有貨到要結帳。梁坤就把梁成龍叫了下來,叫他速去,又叮囑道:「你店裡多待會子,我有話和她說。叫你回來,你再回來。別你娘的見了媳婦撥不動腿,沒出息的樣子。」梁成龍自小叫他打怕了,不敢不從,只得開車去了。

    梁坤呷了口酒,聽樓上音響都開著,悄悄上了樓,從門逢裡用眼一瞟,見沈勤勤全神貫注,正看的有滋有味,又悄悄下了樓。梁坤倒了杯酒,冷笑兩聲,暗道:「你們當我兒子沒有,可別當我沒用。」

    卻說這梁坤本非善良之輩,夫人又去世多年,做起事來一向膽大不問後果,就想著自己代兒子先奸後娶。不要說,梁坤樓下將門鎖好,又恐自己到時不濟,先吃了兩丸春藥助性。稍時氣壯,藉著酒興,又悄悄上了樓。梁坤又打門逢裡一瞟,見屋裡空調已開,沈勤勤外套掛在衣架上,只穿著緊身上衣,下面一條腳踩褲,也無腰帶。梁坤看得心動,又恐自己年紀已大,再不得手,也不言語,搶進屋去,縱身將沈勤勤撲倒在地。

    沈勤勤未有防備,受此一驚,翻身倒在地上。待看清了是梁坤,急叫道:「梁伯,你幹什麼?」只是音響正開著,聲音也大,見梁坤也不應她,只得摔手掙扎。二人地上滾爭多時,梁坤畢竟歲數大了,左右不能得手。沈勤勤掙扎起來,推開門往樓下就跑。梁坤隨後就追。沈勤勤跑到樓下,門卻打不開,這一遲疑的功夫,又叫梁坤後頭抱住。

    梁坤這次抱住,那肯再放手,硬將沈勤勤拖進一樓自己的臥室,壓倒在床上。二人又滾爭多時,梁坤滿身見汗,急喘不已,沒奈何,忙將手先抄了進去,一把手扣住下體。沈勤勤叫他拿住要緊處,週身無力,綿如秋柳棉團一般,再大聲叫嚷,卻爭不過音響,漸漸叫梁坤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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