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狩獵紅塵 中部 第六十九回 下 水戒
    李曼兒見牛千葉熱情異常,就知他背後有小動作,有心看個究竟。一時,借口去衛生間,出了門走幾步,悄悄回來打開門一看,見牛千葉正往她酒杯裡點藥,暗道:「我且將計就計,看他要怎樣。」上了衛生間,叫過一個門外的服務生,塞給二百塊錢,叮囑道:「待會我點兩個菜,每十分鐘送一道進去,若見我跳舞,你將我酒杯的酒倒掉換了。」那服務生收了菜,見李曼兒又生的漂亮,點頭應下。

    李曼兒再進去,牛千葉笑道:「還愛吃什麼,再點。」李曼兒道:「我再要一塊小牛排,再要一個蔬菜汁,平時家裡做不來。」牛千葉道:「我也陪著。」叫進服務生來,點了雙份,這邊就勸李曼兒喝酒。李曼兒接過酒杯道:「昨天看沒看新聞?他們說趙雅蘭上衣扣子扣錯了,我打電話問雅蘭,她卻說沒有。」說著話,就將酒杯放下。

    牛千葉含糊一句,再勸,李曼兒端起酒杯,又笑道:「我就說嗎?就算雅蘭沒在意,方小凡心細,還能不注意?就算方小凡沒在意,周圍還有導演場記什麼的,那會看不見。」又將酒杯放下。牛千葉急出一身汗來,勸道:「喝了再說。」李曼兒接過酒杯,看了牛千葉一眼,笑道:「今天才降了溫,怎麼還熱成這樣?我們跳個舞吧。」牛千葉道:「吃西餐不興這個。」

    李曼兒道:「入鄉隨俗,這不正放著音樂。」放下酒杯,拉著牛千葉起身跳起舞來。服務生這時正好進來,上了菜,悄悄將李曼兒的酒換了。李曼兒也不再跳舞了,回到坐位上,端起酒杯,和牛千葉一碰笑道:「謝謝你的酒。」一口乾了。牛千葉喝乾了酒,瞪著眼看著李曼兒的反映。李曼兒故意將頭揉揉道:「今天怎麼了,這才幾杯酒,怎麼頭暈了那。」又起身晃晃去了衛生間。

    李曼兒到門外,對服務生道:「他要跟出來,你就進去換酒。」裡頭牛千葉也納悶,暗道:「平時用藥,一杯下去也就走不動了。」等一陣,不見李曼兒回來,生怕半道上再迷昏過去,便起身去迎。迎到衛生間外,見李曼兒晃晃悠悠走出來,忙上前扶住道:「你沒事吧?」李曼兒道:「我不能再喝了,頭暈的很。」牛千葉道:「想是胃裡空,回去吃幾口菜就好。」扶著李曼兒回去。

    走到門口,李曼兒見服務生偷偷朝她擠擠眼,心裡明白,吃幾口牛排,喝幾口湯,笑道:「果真好了些。」牛千葉見李曼兒精神依舊,心生奇怪,又將點了的酒杯端給李曼兒道:「喝了這一杯,我送你回去早些休息。」李曼兒道:「也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站起來,晃晃悠悠故意倒在了地毯上。牛千葉見了大喜,打手機叫褚剛結了帳,扶起李曼兒問道:「小曼,你沒事吧,可別嚇我。」李曼兒道:「我暈的歷害,快扶我回去。」

    牛千葉扶著李曼兒到了樓下,一招手,一輛出租車趕了過來。牛千葉將李曼兒扶進去,對司機道:「送這位姑娘到環翠小區樓下。」又衝李曼兒道:「小曼,我還有幾個朋友,不便送你回去。」見出租車去了,自己也上了車,先到江濱大道等著去。原來,這司機也是牛千葉設計好的,是想叫李曼兒失了身,又不怪在他的頭上,故叫出租車帶著繞一圈。

    李曼兒卻在車上納悶,心道暗道:「他明明使了藥,卻送我回去,是不是知道我使詐。」想著,偷偷看看窗外,卻不是回家的路。由著司機拉了許久,見車*了邊停下,忙閉眼裝迷。那司機下了車,打開車門,將李曼兒推了幾推,叫了幾聲,不見李曼兒應話,這才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給牛千葉道:「牛哥,昏過去叫不應了。」牛千葉道:「你開車速過來,我在江濱大道上的石橋等著。」

    那個司機收了手機,卻伸頭細看李曼兒,臉上親一口,胸前摸了兩把,這才上車。李曼兒暗道:「等收拾了牛魔王,再找你算帳。」那司機石橋見了牛千葉,將車調換過來,開車先去了。牛千葉吹著口哨,心中得意,開著車過了大江,往江灘無人處開去。

    到了江灘,牛千葉將車停在亂石旁,將車門打開,笑道:「小曼那,不好意思,我是真心想娶你,怕被人佔了先,不利己才出此下策。」後備廂裡取出條毛巾被鋪在地上,回身將李曼兒攬腰一抱,抱下車來,平放在毛巾被上,將上衣扣子解開,這就要脫李曼兒的褲子。李曼兒心裡明白,知牛千葉警校學過幾手,生怕不在水裡降不了他,故意驚醒,大叫一聲,推開牛千葉,往江邊小橋上就跑。

    牛千葉到這,也不顧什麼了,起身就追,追到橋上,見李曼兒抱著雙肩正哭,心道暗道:「到這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得霸王硬上弓了。」追到近前,往李曼兒身上一撲。李曼兒卻看得準,見牛千葉撲上來,身子往後一仰,順勢將牛千葉帶住,雙雙落進江中。

    牛千葉從水中探出頭來,左右看看,不見李曼兒,伸手亂摸了一回,不見有人,忙往岸上游去。李曼兒卻在江中,一手解下上衣,將牛千葉的腳脖纏住,往下一拖。牛千葉見腳被纏住,不由心慌,忙伏身去解,黑洞洞又看不清,只覺拖著往深水裡去。李曼兒在江水深處,拉著牛千葉往下沉。初時還覺牛千葉亂掙扎,不多時,見牛千葉力氣耗的差不多了,直想往上竄,又拉了幾拉,這才伸手揪住腰帶,猛灌了一陣。也怕牛千葉撐不住,容他換口氣,又灌了一陣。

    李曼兒見牛千葉四肢不動,腹內滿漲,奄奄待斃,這才拖到岸上。又肚子上踩了兩腳,倒出些水來。李曼兒將牛千葉的手機找出來,丟在他身旁,見牛千葉漸漸轉醒,這才去了。半道上截輛車,回了家。進了門,黃婉玲見李曼兒一身濕漉漉的,先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弄成這樣?」李曼兒就把一路經過說了,卻未提那司機之事,最後笑道:「媽,牛千葉今天要回去,從此死心罷了,否則還叫他吃些苦頭。到天明,他要來問,只說我順江漂下去,叫漁夫救了送回來,正躺床上打針那。」黃婉玲道:「你這孩子,不鬧出人命來不能算完。」催著李曼兒去沖洗換衣服。

    牛千葉到了半夜才叫褚剛等人送到醫院,因無大礙,天不明回到歌舞廳,卻叫褚剛沿江找尋李曼兒。到天明不見有信,心裡也慌了,就想著要去報警。白靈道:「你往她家裡去個電話,沒回家,再報警不遲。」牛千葉一打電話,卻是黃婉玲接的。黃婉玲歷聲訓斥了一通,牛千葉唯唯稱諾。白靈道:「怎麼說?」牛千葉道:「人倒是沒事,正打著吊瓶那。」白靈道:「你還看不看去?」牛千葉道:「這陣子怕不好再去。」正說著,褚剛等也都回來,聽李曼兒人已到家,也都省了心。

    因再過兩天,週六便是武林大會頭一天,柴宗旺等人也趕過來商議。牛千葉就知又為錢來,叫白靈擺桌酒席,一則給自己壓驚,二者好借酒說話。柴宗旺果然道:「牛處長,我們武林大會雖說私下立有生死文書,畢竟是公開比賽。我們幾個商量著,萬一出手重了,傷著人,不使幾個錢怕說不過去。我們想著,起碼放十萬塊錢準備著才好。」牛千葉道:「我現在沒了槍,說話誰還聽?十萬塊錢那裡弄去。要說也不多,你們幾個湊湊也就有了。」柴宗旺笑道:「這幾年辦武校,雖說也掙了幾個,都扔學校裡了,家裡也就吃飯上學的幾個錢了。」

    牛千葉道:「要是這麼著,你們就找找看,看還有誰願出錢的,也給他個評委當當。」柴宗旺笑道:「開水店的鐵臂金剛林童,他有個朋友,叫錢由基,倒是願意出這十萬塊錢。」牛千葉聽了道:「有意思,我才想去查他貪污揮霍公款,他就敢送上門來了。行,他願出錢,我也不反對。」柴宗旺道:「錢總那邊說了,人也不過來,無非是捧個場罷了。」

    送走了柴宗旺一行,牛千葉中午回到家裡,先怪蔣春梅道:「媽真是婦人之見,將我調出警察局,處處就受人欺負。」蔣春梅道:「媽這也是為你好,警察裡一向亂,也是怕你受牽連,白吃了官司。」牛千葉道:「各局裡都抓過人了,警察局裡還不照舊。」蔣春梅道:「你叔說了,不是不動,只是眼下大案不斷,騰不出功夫罷了。」牛千葉道:「我不信這話,你回頭給我叔說,我還回警察局。」

    到晚上,牛得貴恰好也過來,又問牛千葉傷著沒有,牛千葉又重提此話。牛得貴道:「這先不忙,等郭詳明整頓了警察局,沒有風險了,我自然想辦法叫你回去。」牛千葉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牛得貴道:「眼下正調著人,謝景平調任刑警二隊任隊長,負責重案,趙洪升任一大隊隊長,只負責市內小案,專辦偷盜打劫之類。又從外省刑警大隊調來一個陶越霞任副局長,雖說是個女的,聽說破大案也是一能。」牛千葉道:「我聽說過,不過有幾分利索,上不了大陣,不比我能打。」牛得貴道:「外頭都傳,這陶越霞早年暗戀郭詳明,這才拋家捨業跟到這時。這上頭穩住了,郭詳明這邊才能下手。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但動手整頓警察局,涉及面更大,你要在,還不是首當其衝。」牛千葉聽了,氣哼哼回歌舞廳去了。

    蔣春梅道:「你晚上要是沒事,我叫兩個人來打牌。」牛得貴道:「郭詳明通知九點開會,你想打,改天我早回來。」蔣春梅道:「又什麼事?」牛得貴道:「前幾天江裡連翻了幾條船,本以為是船的事,下游打撈上來屍首,卻都叫咬的半個,這才疑是人為的命案。」一時辭了蔣春梅。

    牛得貴到了老政府會議室裡,見人都齊了。郭詳明、魏金水、崔永年,警察局裡李長順、陶越霞、趙、謝二人。見牛得貴也到了,郭詳明就宣佈開會,先是李長順介紹了翻船案的始未,及死者鑒定情況。郭詳明道:「從今年來看,市裡雖也出過310入室殺人案,汪莊碎屍案,大金山殺人案,數起重大刑事案件。但目前來看,李道通案涉傷人數目最多,隱案重重,到現在沒有重大突破。我們即不知道李道通的來歷,又不知道他的同夥何在。目前知情的,高暉已死,湯海龍仍在臨控之中,也說不清楚他的來歷。如果說數起人命案,遭蛇毒而死的是李道通所為,那遭虎狼咬死者,當是何人所為那?聯想起體育場事件,到現在,我們知道了一隻虎,一條蛇,那麼,那只象熊一樣的怪物,那只豹子和狼,那些蝙蝠又是誰那?大江翻船案雖暫時不能與並案,但也頗多類似疑點。」

    牛得貴道:「我仔細聽了郭市長的講話,用到那些動物又是誰這個詞,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他們就是妖怪那?」崔永年見牛得貴有意發難,心中高興。郭詳明點道:「從李道通身上看,可以這麼說。」又道:「所以,眼下一是要穩定民心,二是力爭從根本上破案。趙隊長配合牛部長,重點對社會不安因素防治,重點是偷盜入室流氓黑勢力。謝隊長重點破案,務必短時間內找到突破口,防止血命重演。」

    李長順道:「郭市長,刑警隊一分為二,本來人手就不夠,現在再兵分兩路更難。是不是年底多加編製?」郭詳明道:「等不到年底了,先從武警裡選人補滿員,編製的事以後再定。牛部長,你的意見如何?」牛得貴道:「郭市長說了,我沒意見。」陶越霞道:「我以為李道通武功頗好,檔案記載,他說話多半帶有江湖口語。我但覺得可以從社會上選補一些素質較好,武功過硬的,略加培養,對以後破案定會有幫助。」郭詳明點點頭道:「這樣也好,武警、特警裡選七成,社會上補三成,由陶局長負責辦吧。」

    正說著,張光北進來耳語,郭詳明點點頭。張北光笑對謝景平道:「謝隊長,你夫人的電話。」謝景平不知何事,出去接了電話,先怪道:「什麼大事,敢打電話到這裡來。」欲知謝景平夫人所言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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