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兒到了舊碼頭,四周不見人影,忙叫了幾聲師傅,就見方吉清從一旁拍手笑著出來道:「還是女徒弟心細,想著仲秋節來陪師傅。」李曼兒笑道:「徒弟今晚要是不來,就見師傅的眼力差了。」一邊說,一邊擺上吃喝,將酒也啟開。方吉清倒出一杯來,嘗了嘗,笑道:「好酒。」李曼兒笑道:「徒弟蒙誰也不敢蒙師傅,這酒可是我媽從廠裡直接提的,沒假,師傅放心喝罷。」方吉清道:「喝酒需不能費了功夫,我再給你拉一拉筋骨。」又將李曼兒提起來,拉了一番筋骨,又教了些心法,這才和李曼兒對坐著喝酒說話。
李曼兒倒了杯啤酒,先敬了方吉清三杯。方吉清心中高興,因道:「師傅因為生的醜,一生中從未收過徒弟,你這丫頭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一定盡我所學,盡數傳授與你。你只要苦練,它日必有大成。」李曼兒笑道:「師傅,萬一以後我混江湖,有人問起師傅的號來,我該怎麼說那?」方吉清笑道:「你會了師傅的手藝,就是傳了師傅的名號了。不要說你們少林、武當之流,就是龍虎山上張天師,見了你也要禮讓三分。」
李曼兒又笑道:「師傅,要是我那天不小心遇見了天蓬元帥,是輸是贏?」方吉清笑道:「你們要交手,不過三合,他必讓著你,絕不敢再還手。」李曼兒笑道:「敢是他怕師傅不成?」方吉清帶幾分酒意,笑道:「為師我乃水府天君,他乃天河守將,行動要受我轄制,雖不能說誰怕誰,必竟有尊卑之分。」師徒二人又聊些古往今來之事,方吉清飲了有半瓶子酒,已是酒足飯飽。
方吉清將李曼兒拉起來,望著大江道:「人在水中,猶如鳥兒在空中,要會借得風力水流,才能博擊長空,遨遊四海。且下水,我教你分辯水勢。」李曼兒熱熱身,下了水,由著方吉清指點一會,觀水流暗湧,學借勢迴旋之法。方吉清又將八路姿式一一教來,李曼兒游了一陣,漸漸自如,遁入佳鏡,不知不覺游了兩、三個時辰。二人回到岸上,方吉清又傳了一套護體如意掌,看看天色漸明,師徒二人這才分手。李曼兒偷回家去,卻見還有一桌未散,只得再從廚房越窗進來,仍回樓上睡覺。
過了仲秋節沒兩天,童語荷一早到了公司,收拾了辦公室,吳應輝那邊就打來電話,說有好消息,叫往其住所相見。童語荷卻是有心不去,只推公司事忙。吳應輝又笑道:「我給你說的事,眼下已有十成把握了。你快過來吧。」童語荷當不得他一再相勸,只好起身前往。
童語荷到了吳應輝的住處,見吳應輝才剛剛起來,就笑道:「你不是是夢裡才有十成把握了吧?」吳應輝道:「就是為這事,這才一夜未睡。」倒了杯酒,讓童語荷喝著。又坐過來笑道:「這一陣子一忙,你我倒像是生疏了。」童語荷道:「不過是廠子的事多,這一陣子見的少罷了,那就是生疏了那。」吳應輝就伸頭過來索吻,童語荷只一點而止。
吳應輝又拉起童語荷的手,含笑道:「這陣子我原是知道廠子事多,也沒能幫上大忙,心裡好生過意不去。不過,我卻是從未將此事忘了,不到十成把握,我怕再出了差錯,叫老丈人怪罪下來,往後就不好相處了。」童語荷道:「你不說,你的意思我也明白。」吳應輝笑道:「以前你一說話就笑,今天怎麼不見你笑了那?」童語荷道:「我那就笑得起來。」吳應輝笑道:「你且閉上眼,一會,你就笑起來了。」童語荷拗不過他,只好將眼睛閉上。
吳應輝到裡間就拎出個大箱子來,放在童語荷前面的桌子上,笑道:「可以睜開眼了。」童語荷見眼前一個大箱子,不知何物,就道:「裡面是什麼?」吳應輝笑道:「你打開了看看。」童語荷打開箱子,見滿滿堆的都是一百元一疊的鈔票,忙道:「這是那兒來的?」
吳應輝笑道:「我先聲明,這即不是貪污得來的,也不是腐敗混來的,我是化緣化來的,乾乾淨淨,一共是一百五十萬,你放心用吧。」童語荷道:「這麼多錢,我怎麼好白拿著用那。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條,等廠子轉起來了,我再還你。」吳應輝卻將手伸過去,將童語荷的玉臀一攬,笑道:「我們之間,何必論這些,我的豈不是就是你的?再說了,就是還錢,我也會另想辦法。」童語荷也笑道:「雖說如此,必竟錢是家裡用的,數目又這麼麼大,怎好不打個收據那?」
吳應輝笑道:「你的意思無非是叫我放心罷了。你若真有此意,何必如此。」手一轉,伸進童語荷的腰間,將腰帶扣一提。童語荷心裡早就明白過來,不由一時心上就亂了。一則自己並未下定決心,對吳應輝尚有疑問,二則又怕自己不答應,這麼就將錢收下,倒像是虧欠了一樣。心裡正拿不定主意,吳應輝卻只當童語荷默許了,放開手就來解衣扣,童語荷忙站起來道:「我用一下洗手間。」起身躲到衛生間去了,腦子裡仍就亂紛紛的,不知怎樣才好。
吳應輝在外面等了一陣,又到衛生間外細一聽,裡面什麼動靜皆無,知尚未下定決心,就偷偷用手機給他大姐發個信。那大姐那邊就打來電話,一唱一和,有意說給童語荷聽。就聽吳應輝道:「我不是說過了,錢我有用,又不是拿去賭博,你們還跟著問什麼?我是正當有用,你們不要管。」又道:「媽要問起,就說我從張叔那裡借的一百五十,是給我的一位朋友用的。」又道:「你說什麼?要是借女朋友用的,張叔就是贊助?要不是,到年底就管我來要。好,我也說明白了,錢我拿來做生意了,掙了好還,陪了我還還不了那。」姐弟倆又在電話裡說了會子,吳應輝這才放下電話。
吳應輝又到衛生間外細一聽,裡面卻有水聲,知事成了,輕聲問道:「要我拿件睡衣過來嗎?」童語荷裡面聽得清清楚楚,還說什麼,只好道:「也好。」吳應輝大喜,忙取件睡衣遞進去。
吳應輝本是久曠之人,又恐雲雨間再不長久,沒了興致,忙服了兩粒藥丸,又用大力金剛濕巾擦了一回,這才放下心來。童語荷在裡頭磨蹭了有近一個小時,經吳應輝催促再三,這才穿著睡衣出來。童語荷出了衛生間,將換的衣服整好,將箱子蓋上,這才回身和吳應輝擁抱在一起。吳應輝見童語荷浴罷出水,素面雪肌,更顯嬌美,忍不住將睡衣扯開,將一對豐乳捧出,口索手撫,久久不肯便放。
童語荷初涉雲雨,臉泛潮紅,櫻口微喘,見吳應輝噙住香舌,也吐香舌入口。良久,吳應輝才抱起童語荷,來至臥室,雙雙倒在床間。一時,二人衣衫盡去,童語荷含羞,扯條忱巾將臉兒蓋上,下身由著吳應輝搬弄。那吳應輝一手拿住下體,一手將玉腿分開,細窺其間。玉體美妙,桃源蔥蔥,柳下惠尚不敢言志,何況久曠之人。有道是:
先借玉枕疊春山,後約白錦驗落紅。
又有道吳應輝床第之間,擁著嬌軀,忙的如何,卻是:
嘴索櫻唇,手握玉乳,慌著腳蹬亂啃地;屁股點點,腰肢顛顛,忙著腿動來翻田。一個是大汗淋漓,欲效穆王訪巫山,一個是香肌亂顛,願為神女繞春江。
不料,吳應輝一時貪歡,被藥拿住,久久不能卸身,累的通身大汗,如雨澆的一般。童語荷初經雲雨,不堪長久,隱隱腫痛,也勸吳應輝暫歇一時。吳應輝也是口渴難當,起身到外間,不知厲害,接一大杯冷水飲了,一激之下,登時縮了。童語荷也到衛生間沖了澡,將衣服換上。
吳應輝過來攬著童語荷笑道:「這錢雖說不多,可以先將廠房、辦公樓蓋起來,將面子做起來。等外商到了,才好再圖發展。」童語荷笑道:「先不說廠子的事,本來是水成渠成的,倒像是用錢換來的一樣。」吳應輝笑道:「你不當是我花錢買來的就好。」見天近中午,到外面叫幾個菜,倒杯酒,和童語荷喝了。
吃罷飯,童語荷要走,吳應輝卻拉著不放,笑道:「我上午沒夠,你再由著我要一回罷。」童語荷即經此事,也不推辭,二人手牽手,到裡間寬衣解帶,雙雙上床。這回,吳應輝不敢再用藥物,要行間,卻半晌不起,只得再服春藥助興,二入桃源,可著力氣,雲雨一回。童語荷猶不解雲雨,事畢,但覺下身腫漲,走路稍艱。二人沖洗罷,吳應輝送了童語荷到樓下才去。
童語荷將錢箱子拎到家裡,打開給童德忠看。童德忠大喜,從床上起來,就叫程學英道:「錢有了,快回廠吧。」程學英將錢點了點,小聲問童語荷道:「這錢是那兒借來的?」童語荷道:「管個朋友借的。」程學英心裡也是明白,也不再多說,只道:「到明年想辦法還他就是。」童語荷也含含糊糊點點頭算罷。一家人出去,先將錢分開存到了銀行,將電費補齊,一邊聯繫開工建設。晚上吃過飯,吳應輝又約童語荷到住處,少不了又要求那事。童語荷紅著臉道:「還疼著那,緩兩天吧。」
豈料吳應輝久曠之人,一來忍不住,二來不知憐惜,一再要求,童語荷只好由他。不要說,二人再入臥室,脫衣解帶,赤條條抱在一起。床第間,吳應輝不知輕重,一味盡興,童語荷輕顰春眉,暗咬銀牙,硬生生挨了下來。雲雨即畢,又見流了不少的血,童語荷用水洗過,兩腿間更覺腫漲,不敢再留,起身要走。吳應輝卻笑道:「還走什麼,夜深風冷的,在我這住也就是了。」童語荷笑道:「叫人看見,這成什麼了。你不害燥,我還害燥哩。」吳應輝笑道:「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童語荷道:「要來什麼時候都行,偏你這樣使壞,我可是不敢再來了。」吳應輝笑道:「你要是怕人看見,我倒有個法。」童語荷笑道:「你說。」欲知吳應輝說出何話來,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