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凡見方冠中出了門,這邊也放開手腳,將趙雅蘭攬在懷裡,索著香唇,尋舌問津。趙雅蘭也啟舌相迎。二人相吻良久,方小凡暗自動情,拉起趙雅蘭道:「上樓我給你說個事來。」趙雅蘭道:「又使什麼壞?有話這兒不能說嗎?」方小凡笑道:「這兒說也行,只要你不羞。」趙雅蘭下身穿了件直筒夏褲,上身一件緊身線衣,外罩著一件薄馬夾。方小凡伸手先解開趙雅蘭的馬夾。
趙雅蘭雖不迴避,眼卻朝外看看。方小凡笑道:「還是上樓說去吧。」趙雅蘭輕聲道:「我說了我不去。」方小凡道:「你不去,我背你去吧。你說了算,我也有面子。」蹲下去,把趙雅蘭背在身上,到樓上臥室裡,翻身都倒在床上。方小凡將趙雅蘭壓在身上,笑道:「我爸說了,明天一早叫你到電視台報道去那。」趙雅蘭笑道:「是嗎?那麼難進的單位怎麼會這麼快。」方小凡笑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別說是電視台,就是市長辦公室,你有關係,花的夠錢,也一樣照進,這是投資學,遠比你投資股市利潤大的多。比如說不入流的鄉鎮長,只要托得上人,最多花五、六萬數就夠了,三年下來,那個不撈個十萬二十萬的。」
趙雅蘭道:「為我進去,方伯伯花了多少?」方小凡笑道:「說你實誠,你比誰都實誠,要不,李姑娘還會開玩笑說請你當統計局局長?我爸和廣電局的牛局長關係甚好,花什麼錢,說一聲就行了。」趙雅蘭道:「雖說沒花錢,這麼進去也不光彩,我不去了。」方小凡就笑道:「最關鍵的我還沒說那,就是他們缺你這麼一個人。那個柳月眉現在牌子太大了,在台裡不聽使喚,又沒人能替,這才想起你。你想,我爸他這人,人家不提,你打死他他不會開口求人家幫忙去。」趙雅蘭道:「這樣說,我心裡才不跳了。」
方小凡又笑道:「雖說他們同意,可我還沒同意那。到了那種地方,再把我漂亮的女朋友拐跑了,可就不划算了。」趙雅蘭道:「討厭。越是正事,你越會胡說。」方小凡正色道:「我真不同意。」趙雅蘭道:「怎麼你才能同意那?」方小凡又笑道:「你先給我做了媳婦,我就放心了,才能同意。」趙雅蘭氣道:「先前你又不是不能,到這會子,又胡纏什麼。」方小凡偎著臉笑道:「以前雖能,卻是乘人之危,非君子所為。今個我要,卻是光明磊落。你前先倒應,現在卻不應了,豈非捨君子而取小人?」趙雅蘭答不上來,先紅了臉道:「以前沒家,現在有家了,還能不說一聲。」
一句話,聽得方小凡大笑起來道:「你是要請示你母親那,還是請示你父親那?又怎麼說那?你先說說我聽聽。」趙雅蘭臉兒紅了,道:「你就欺負人吧。」方小凡忙道:「不過是說笑罷了。我若有負於你,叫我斷腿斷腳。」話未說完,趙雅蘭忙捂他的嘴道:「別說狂話。」
方小凡見趙雅蘭已許,輕輕將鞋襪脫了,將上衣盡退,長褲卸下,反覆把玩雪肌玉膚。良久,二人都衣衫盡去,方小凡因私窺趙雅蘭私處,暗裡卻道:「李曼兒玉體盡覽,只差此一觀,深以為憾。」以手扣之,笑道:「雅蘭,洞房花燭,怎麼不見你說話?」趙雅蘭道:「你想要我說什麼那?你高興我也就高興,你不盡興我也沒意思。夫唱婦隨,還不夠嗎?」
方小凡笑道:「我倒覺得你這一席話,倒像是晚生了八百年。」拉個枕頭過來,墊在趙雅蘭屁股下,又加塊毛巾,將兩腿搬開,只在庭前研磨。趙雅蘭星眼半閉,微微作喘,問道:「小凡,我美不美?」方小凡笑道:「傻話,你不美誰美?用句老話,完全可以這麼說:雪肌玉膚,玉體橫陳,面含春山,星眸微閉,朱唇檀口,氣若幽蘭,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趙雅蘭又道:「比李姑娘那?」方小凡卻是心快,笑道:「這個你得去問錢由基,我可不知道。」趙雅蘭道:「又騙我。」見方小凡拱拱欲動,忙道:「是不是會很痛那?」方小凡笑道:「這事只能由你細品了。」下體一挺,搶入半截,趙雅蘭不由攢眉顰目,低聲輕喚。細看時,卻是:
雲雨山門猶未住,數點紅脂映庭前。
玉門兩片狼籍地,桃花流水二分田。
二人一時雲收雨住,相抱一陣,起身沖洗,重新著衣,攜手下樓,還坐在懷裡看電視。方小凡親了一口問道:「這陣子還痛不痛了?」趙雅蘭道:「你得了便宜,還問什麼。」方小凡笑道:「你若出氣,就打兩巴掌,再不解恨,也不妨用刀割下來,剁幾掰子。」趙雅蘭笑道:「貧嘴,再不住嘴真要打了。」二人說笑一聲,方小凡送了趙雅蘭回家。
方小凡一早又接了趙雅蘭前往電視台報到。先到化妝室裡上了妝,到鏡頭前一試,眾人一看,都道在柳月眉之上。一時,撥了指導教師,調音師,陪著暫且練聲正音。方小凡別了趙雅蘭回去,才下樓,迎面看見胡夢蝶,扭著水蛇腰,笑吟吟過來。
方小凡見了忙躲,胡夢蝶卻攔住笑道:「方公子,好一陣子不見,你愈見俊俏了。見我躲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說了就笑,又道:「你女朋友是主持人,我也是,她將來讓主播新聞,我現在主播『午夜說話』節目。那點過去的事,你不怕說出去,我還怕跌了我的身價那。」方小凡連道:「那是,那是。」胡夢蝶又笑道:「等我有空了,將你媳婦調教幾招,你床上定是吃不消,趕著練練去吧。」說了,屁股一扭一扭上樓了。
到中午,方小凡接出趙雅蘭來,問道:「你記不記得以前好上我們那拉廣告的胡夢蝶?」趙雅蘭道:「記得,人家現在可不得了了。下週一,她主持的十二點檔的午夜說話節目就要播出了,今天晚上錄像那。我聽人說,萬一火起來,身價上億那。」方小凡笑道:「她那身肉,當金子賣能賣多少錢。」趙雅蘭道:「你也別看不起人家,人家也是一一步從當廣告員開始做起的,到這地步也不容易。」方小凡道:「她的節目什麼主題?」趙雅蘭道:「我聽人說,胡姐的主題主要是解決生活中的性盲,教人那樣。這一期叫『性生活中的盲區』。剛才胡姐還有約我到現場,我怕再叫她問上了,鬧個大紅臉,沒敢去。」方小凡笑道:「這麼說,多半會火起來。」
不言二人說話吃飯。且說胡夢蝶早有意當主持人,常常念道:「什麼頭腦冷靜,說詞有力,要說對付難堪的場面,對付各種人等,那個比我強。這幾百年來,那家有我坐鎮,不管來的軟的硬的,橫的楞的,也不論什麼場面,只要有我,管叫他翹著上來,躺著出去,乘乘的聽話。」又不便就給李有才直說。
這天,見李有才到了,就道:「我給你買了件襯衣,你穿穿看合不合適。」李有才一試,小了一圈,就道:「買隨身的衣服怎麼不叫我一起去?這不,小了不是。」胡夢蝶歎道:「我倒是想跟你逛街,又怕人家笑我不認高低貴賤,又笑你李總沒眼光,拿著燒紙的當財神敬。」李有才道:「我不嫌你你還嫌什麼那?」胡夢蝶道:「縱是你不嫌,我心裡也嫌我自己那。再叫人看見了,又拿白眼看我們了。」李有才道:「這有什麼難的,你想當家我開店,你想當官我鋪路。說說,想幹什麼?」胡夢蝶道:「要想叫我配得上你,我需在電視台當個主持人才成。」李有才道:「這個也好說,你要多少錢才能成事吧?」
胡夢蝶摟住親了一口道:「這倒不用花多少錢,給我的節目冠個名就行,一年不過三、四百萬。」李有才道:「你不會陪那些鳥人上床說事吧?」胡夢蝶道:「我若有這個心,還用得著你的錢。」有個台長本和胡夢蝶有一腿,見又能拉來贊助,極力推薦。恰好電視台也在改制,一些節目對外承包,胡夢蝶也就藉著這個機會,將一個晚間節目包了下來。
胡夢蝶自正式進入電視台,身邊就多了幾個參謀,幫著出謀劃策,商議節目。胡夢蝶笑道:「你們先都不用忙,我早有主意了。眼下什麼夜譚,什麼有約,什麼說事最火,我這個就叫『午夜說話』,專就男女床弟之事,尋頭覓源,解困說道。」拉起一個班子來,請了數位嘉賓,先排演了一場。台裡幾個台長見胡夢蝶上得台來,不慌不忙,柳腰慢扭,玉跨輕搖,抬手舉足間,多見幾分風流模樣,詞裡語話中,多帶三分風騷口吻。看了一回都點頭稱好。
胡夢蝶見了李有才又纏著買幾身衣服。李有才道:「你這花錢也太快了,什麼響沒聽,幾百萬下去了。」胡夢蝶笑道:「我的兒,你娘我拋頭露面的,還不是為了你有面子。等節目一播,我就火了,廣告也就上來了。我們台長說了,最少一年二千萬。就說我這身價,估一估,少說也值一個億。我這一個億的身子還抵不了這幾百萬?」李有才道:「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還不是光腚一個,又變不成黃金。」才買了衣服,李有才卻聽到一個消息,心裡一陣緊張。欲知是何消息,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