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中策未必不可行,只要你能盡快收集到證據,或者你佈局讓他穿。不過,我也知道,陳雲龍這人非常狡猾,想抓到他的尾巴,還是挺難的。下策嘛,其實就是給陳家的人打預防針。」
「什麼意思?」江上游只覺得自己的神經似乎觸動了一下。
「你不用直接揭露陳雲龍,只是提醒陳家的人,他們家中有內奸。雖然他們想不到陳雲龍,但是至少能夠提高警覺。我估計,陳家的人也可能想到內奸的事情上了,你提醒一下,他們容易接受,而且更強化自己的想法,更賣力地去查找內奸。這樣,不管怎麼樣,陳雲龍至少不也輕舉妄動。至於陳方芳,她比較相信你的話,只要你不要太直接告訴她陳雲龍是內奸讓她一時之間根本接受不了,讓她對陳雲龍提高警覺還是有可能的。」
「你說得對。」江上游精神一振,道,「我現在就打電話提醒小芳。」
「等等吧,看看你面前是誰。」
聽了李清影的話,江上游抬頭一看,卻是於小靜正倚在太清俱樂部的門前,微笑著看著他。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江上游道,心頭不由得掠過了趙偉的事。看著於小靜那如花般的笑顏,真的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女孩會和黑虎幫有關係。
「我閒著無聊,所以過來看看嘍。」頓了一頓,於小靜輕聲道,「真好,你也來了。」說罷,臉上微微一紅。
江上游以為於小靜講的是「正好」,也沒在意,只是思付著要不要告訴於小靜趙偉的事。猶豫了一下,想起於小靜告訴他她的故事的時候那讓人心酸的神態,心中忽然開朗了許多。「趙偉是趙偉,她是她,就算兩人有聯繫,自己何必要勾起小靜的傷心處呢?於小靜現在這樣快快樂樂,不是挺好嗎?」
「你好像有心事?」於小靜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問道。
「不,沒什麼。」江上游連忙否認,道,「小靜,現在俱樂部運行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於小靜道。
「還可以?」聽於小靜的語氣,感覺不是很好,江上游轉過頭,問道,「怎麼回事?」頭緒太多,江上游基本上除了教選定的幾個教練,如高山等太清功外,很少管太清俱樂部的事情。從剛開業時的情況來看,情形似乎不錯,但現在聽於小靜的口氣,怎麼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上游,是這樣的。」於小靜道,「雖然我們開業當日的售卡量突破了千張,但是以後幾天,幾乎沒有人來辦卡了。而且,辦了卡的人,也很少來,場館裡經常很空,高山他們幾個人也經常閒著沒事做,這不,他們現在正在看報紙呢。」
「怎麼會這樣?」江上游不由一驚,「你們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
「上游,你整天都很忙,范俊、朱華他們說,這種事情他們能解決,就不打擾你了。」
「那現在有什麼對策嗎?」
「還沒有很完善的。不過原因找出來了。」
「什麼對策?什麼原因?」
於小靜看了江上游一眼,微微猶豫了一下,道,「他們認為,當初開業之所以非常成功,就在於當天有球星捧場。如果沒有球星捧場,那麼完全依靠太清功很難在沒有什麼社會知曉率的情況下,很難打開市場。」
「那麼對策是不是經常需要球星來捧場呢?」江上游馬上想到了可能的對策。
「是的。不過他們覺得這不太可能,你的隊友為我們免費服務,最多一次,多了估計不會做了,如果讓我們請他們做形象代言人的話,我們這點微利有很難請得起。」
「他們說得不錯。」江上游歎了口氣,心中也明白。隊友們自動提出為他開業開羅捧場,已經讓他欠了很大的人情,如果讓隊友們經常免費為他做宣傳,從良心上,他也過意不去。「還有其他原因嗎?」
「還有,他們分析認為,由於上世紀中國的***鬧出來的事,社會上的人對氣功之類的健身大多產生的一定的懷疑,或多或少怕練了功以後,惹上事情,尤其與政治有關的。另外,練太清功對心境要求很高,現在的都市人,生活節奏很快,一般喜歡那些能對體型有益,見效快的偏於運動的健身活動,如跆拳道,健身操等等。所以我們的太清功很難打開市場。」
「原來如此。」江上游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原來以為,太清功是一個非常有益的健身方法,相對中國古老的氣功而言,見效也較快,只要物美價廉,一定能受很多人喜歡的。看來,自己是想得太過簡單,對於市場的認識過於膚淺,簡單從蕭葉那裡偷師是不夠的。
兩人邊走邊聊,走到了場館。雖然今天不是雙休日,現在不是午間時間,但場館內一個學員也沒有,令江上游大跌眼鏡。高山、周鵬飛等人正坐在沙發上,翻著報紙,聽到聲音抬頭一看,一個個蹦了起來。江上游正待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一個個已經奔了過來,高山更是興奮地叫道,「上游,皇馬要來上海了。」
皇馬來上海之事,江上游也從隊友那裡有所耳聞,不過,當時那事情還沒定下來。高山將報紙遞了過來,江上游湊著一看,原來昨天中國足協與皇家馬德里俱樂部談成一個合同,皇馬將利用賽季中的休息時間,來中國一行,界時將會到中國北京,上海和香港與當地有名的俱樂部進行一場表演賽,界時皇馬幾名世界級的球星都將來到中國,其中包括世界足球先生巴西人馬歇爾多,上屆金靴獎得主西班牙人莫桑,以及世界十大門將之一的德國人梅切爾,當然還有其他一些世界級球星,釣足了中國球迷的味口。北京,香港兩地由於只有一支高水平的球隊,所以誰會皇馬沒什麼太大的懸念,唯有上海由於擁有兩家超級聯賽的球隊,所以最終花落誰家還沒定論。目前,申花與國際都在積極爭取,指望能與皇馬親密接觸一下。
「上游,你有什麼內部消息沒有?上海倒底是哪家球隊和皇馬比賽?」周鵬飛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江上游搖了搖頭,「但既然他們定下要來上海了,那麼,來上海是遲早的事,不管是哪家球隊,都沒什麼關係。」
「上游,這就不同了。」高山收起報紙,道,「如果是申花的話,你就有機會與皇馬交手了,而且還能和世界十大門將排名第二的梅切爾同場競技,這可是很多中國門將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而且。」周鵬飛接著道,「和皇馬交手,還可以向球迷們證明你的實力,向世界證明你的實力。我們一直都認為,你的實力在全中國是第一的,在全世界是數一數二的,這個機會正是你大放異彩的機會。」
「呵呵。」范俊笑道,「上游,你踢球怎麼的,我和朱華不是清楚,興趣也沒有高山他們大。可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你真能一戰成名,界時通過你的嘴一說俱樂部,這對於我們俱樂部的運作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不錯。」朱華道,「這正是緩解我們俱樂部危機的絕好機會。」
「一舉兩得啊。」周宇青笑著道,「上游,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聽了眾人的話,江上游心不免有點動了。的確,如果自己能夠封住那些世界級巨星的射門,那麼,自己一定能夠一戰成名,名聲一定能遠勝於其他隊友,那時候,就以自己一人的聲譽支撐太清俱樂部也未嘗做不到。雖然,依靠球星效應支撐俱樂部,江上游一直不太認同,認為是本未倒置了,但由於現階段的困難,只好這樣了。但是,那塔而雷斯會讓他上場嗎?
「你不要怕那塔而雷斯。」高山顯然看出了他的顧慮,道,「上游,有些事情不是等著他掉下來的。如果塔而雷斯真的不讓你上場,你就自己去爭取。不要怕他,我們會永遠你的。」
鵬飛笑著道,「現在我們一個個身手比以前靈活了許多,說不準就有了殺手的潛質呢。如果塔而雷斯那混蛋不讓你上,我老周苦練就算要十載,也要練了本事去教訓教訓他。」
眾人聞言大笑。江上游道,「不錯。我一定要爭取。」江上游不由得又想起了初次到申花試訓時,塔而雷斯講的話,不由又想到了當晚那個奇怪的夢。「也許,這的確是一次機會。我不但不能等,而且要想辦法幫助申花爭取到這個機會。」
對於這個迎戰皇馬的機會,申花隊與國際隊的高層都非常重視,不惜血本,不斷抬高皇馬的出場費。皇馬一方則樂得看鷸蚌相持,坐收漁翁之利,而且還感歎早知如此,就多選幾個好的球隊比較多的地方了。另一方面,球員們也利用自己的影響,在社會上爭取球迷。一時間,上海兩支球隊的口水仗從球員打到球迷,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這事。由於兩家實力相差不大,而且經濟實力也相差不大,所以這仗越打下去,俱樂部的老總臉越紅,皇馬那邊的笑容更燦爛,球迷球員的口水流得越多,在社會上越是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先是北京和香港坐不住了,看著目前上海的皇馬出場費已經達到北京和香港的三倍,怕皇馬也提高到北京和香港的出場費,因此強烈要求上海方面停止這種無謂的爭鬥,上海兩位老總紅著臉道,「我用我的錢,管你屁事。」接著,中國足協坐不住了,「兩位,這錢都是國有資產,出到這個價已經掙不回來了,兩位還是省點吧。」兩位老總這時就沒了聲音,面子是自己的,錢的確不是自己的,於是紛紛表態,道,「反正他出多少我也出多少,我又不是沒錢。」
「這樣吧。」足協的官員道,「你們兩隊就比一場吧,誰勝了誰就拿這個參賽權,這樣公平了吧?」
「好,沒問題,我就不信會輸給他。」兩位老總同時道。
「那好,下面商量這個出場費定在多少。」
「那就按原定的吧,反正我們不比錢,就比實力。」兩位老總都這麼說,說完之後都大大鬆了口氣。
足協官員笑了起來,「呵呵,大家看得開就好。」接著,皇馬方面接到了這個消息,那總裁氣得差點吐血,「怎麼比原來的要少掉那麼多?」
足協官員笑著道,「原來不就定這麼多?」
「可是,申花和國際兩隊的出場費不止這個數。」
「現在他們只出這麼多了,我也沒辦法。反正按最初協議,就是這個數嘛。」
「你們……中國商人……」話未說完,暈了過去。據說這個總裁醒來之後吐了200ML的血。這個後悔啊,後悔沒有早點和申花和國際兩隊之一簽了算了。
接下來,兩個俱樂部按照最初約定的辦法,分別調兵遣將,最後一致都想到了把自已隊的國足召回來。但是國家隊方面不同意,兩個俱樂部老總又找到了足協,足協官員笑道,「這個可以商量。」於是,最終決定國家隊只放兩隊的國足隊員兩天時間,為了保證這些主力能以飽滿的精神狀態盡快融入全隊,兩隊同時決定包機飛往昆明,在那裡一決雌雄。
由於是假期期間,江上游將俱樂部的一些事務交由於小靜等人處理,和陳方芳通了個電話之後,向父母請了個安,然後隨隊遠赴昆明。這是江上游有生以來,第一次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