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歪傳官方論壇上簡直吵翻了天,許多人對哥們兒的卑鄙行徑大罵不已,稱我是遊戲中的最大一匹害群之馬,一隻老鼠壞鍋湯。罵聲中還牽扯上了再世蕭峰,罵這廝身為江湖第一高手卻不知潔身自好,反而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自甘墮落,本事越大,危害就越大。並建議廣大玩家團結起來,齊心協力給我以沉重打擊。另外卻有一拔人對哥們兒敬佩不已,發帖子對我們惡人幫的行為拍手叫好,並聲稱要以實際行動進行支援,要加入我惡人幫。
哥們兒對此向來都是看過便罷,想來我惡人幫,我還得看你夠不夠惡,沒個一二三四五我還真不要呢!我們雖然名聲壞了點兒,可是福利好,薪水高,如今經濟形勢一片黯淡,去哪兒找我們這樣的好工作啊!
兩天過去,只捕捉到了一頭白玉老虎,一臉美人痣仗著自己是個娘們,先行要了。如此以來,再整上五頭,便夠人手一隻了。眾人打怪,我則獨自在一邊拍馴服術。期間閒著無事,我們認真地對上階段的工作進行了總結,開展了批評與自我批評。首先對我們十幾個人毀了風林火山一個幫派的行為充分肯定,接著對眾人能夠奮勇向前不顧生死的革命態度和奉獻精神進行表揚和物質獎勵,CCTV同志在自身實力特別垃圾的情況下,卻並不將自己當作垃圾看待,明知必死,還英勇的抵抗敵人進攻三秒鐘,為我軍取得靈寶峰大捷戰鬥爭取了寶貴的時間,經大伙投票決定,一致贊成他獲得「先進工作者」的光榮稱號。並獎勵銀子五萬兩整,希望借此以資鼓勵,再創輝煌!
對於我們在戰鬥中暴露出來的缺點和不足,同志們認識到了自身實力的差距和表現中的錯誤,深深引以為戒,並保證會在以後的工作中借鑒別人的工作經驗,吸取精華,去其糟粕,努力完成黨交下來的任務。學習和發揚我幫的優良傳統,為本幫的全體利益而奮鬥終生。
白玉老虎的爆率和經驗都極為可觀,兩天下來,白板屬性裝備打了不少,可是極品裝備卻只打了一件烏雲袍,和白板烏雲袍比起來防禦加了六點。首飾類的倒弄到了兩件,一件是防禦0-1,攻擊0-2的堅固手套,一件是攻擊0-4,道術1-3的白虎手鐲。
自打CCTV購買了那一小批裝備,大夥兒也算是舊貌換新顏,瞧著挺像那麼回事兒。這些日子進帳也算不少了,可是開銷更大,隨便買幾樣裝備身上就又一窮二白了。看來光收保護費還不行。像風林火山倉庫資金有六千多萬,可系統他媽的只分給哥們兒十分之一,倒讓它落了個便宜。再說砸人家幫派鬧的動靜也大,以後乾脆將目標轉移到他們倉庫上面來,方是正題。
這日下午再捕得一隻白玉老虎,眾人一番討論,決定還是掙錢才是硬道理,仍由CCTV趕赴血薦軒轅會投遞收費通知,其他人則隨後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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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不知道是不是掃帚星轉世,丫前腳剛走,我立馬又捕獲一頭白玉老虎,看來再能捉得三頭就完事兒了。正跟大夥兒談天談地,忽見綺雪紅顏匆匆下線,過了兩分鐘重新上來,秀眉緊蹙,似乎正為什麼事兒擔憂。我還未及相問,她便已奔到我身邊,悄聲道:「小木頭出事兒了!」
小木頭?她不是這幾天都沒上線了麼?我輕聲問道:「什麼事兒?」
綺雪紅顏咬咬嘴唇,柔聲道:「你知道,她和我關係最好。前幾天我便見她憂心忡忡,問她怎麼了,她又不說。適才我下線接了個電話,便是她打過來的。」
「她說什麼了?」
「她能說什麼?綺雪紅顏翻了個白眼,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情況,其實我們通常都是遠程視頻以文字聯繫的,有時候我也能看得懂她的手勢,因此我把電話號碼給她之後她從未打過。這一次突然打來,然後猛然掛掉,我想一定是她那邊出了什麼狀況。另外我還聽得她那邊似乎有人在哭,有人在大聲叱罵,你說怎麼辦?」
「這樣罷,你再下線查一下她的電話歸屬地,順便再打幾次,試試能不能接通,然後再說其他。」老實說,也就是楚楚可憐惹人疼愛的小木頭,換作其他人,哥們兒絕不會如此上心。
「好罷,馬兒,我真的拿小木頭當作自己的親妹妹,她不能說話,好可憐,不管在現實或是遊戲裡,我都希望咱們能幫她。你明白麼?」
我點頭,溫言相慰:「咱們大傢伙兒都挺疼她的,你應該看得出來。便連再世蕭峰那種沒心沒肺的傢伙都對她甚為體貼,更別說其他人了。快些去罷,還不知道這會兒小木頭到底怎麼了呢!」
再過片刻,綺雪紅顏復又上線,說道:「查出來了,小木頭的電話歸屬地在湖南。」
「湘妹子喲?我最喜歡了!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生來不怕辣,辣妹子從小辣不怕……」
「我們怎麼幫她?我問綺雪紅顏,都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呢?說不定她閒著沒事拿我們開涮呢?」
「絕對不會,綺雪紅顏信誓旦旦地道,小木頭的性格似弱實強,倘若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應該不會求助於我這個陌生人的。雖然在遊戲裡我們是姐妹,但在現實中,無疑卻是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那倒是,求助於陌生人,小木頭當真是勇氣可嘉!」我拍拍手,大聲叫道:「兄弟們EON,我有話說。」
再世蕭峰,貧僧夜探青樓等人離我們兩人個較近,早就聽在耳中,當下也招呼大伙圍攏來。綺雪紅顏再次將情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小木頭現實中可能出了麻煩,我剛才和裘馬清狂商量了一下,準備去她現實中的家中一趟,倘若無事最好,如果有事,也希望能盡綿薄之力。至於大夥兒去還是不去,自行決定。」
「我們去,一臉美人痣接道,不管幫不幫得了忙,我和交警都要去一次,至少落個心安不是?」
「綺雪紅顏說的對,不管在現實或是在遊戲裡,我們都絕不拋棄任何同伴。想去的去,不想去的也要去,我們絕不勉強!」
「*,再世蕭峰嗤之以鼻,你還想怎麼勉強?不過閒著也是閒著,就當旅遊了!我和何仙姑呆會兒就去訂機票。」
「那就這麼說定了,大家交換一下手機號碼以及其它聯繫方式,這就下線行動,越快越好!」
「謝謝你馬兒,真的,我代小木頭謝謝你!」大夥兒漸漸散去,綺雪紅顏輕聲說道。
「謝就不會了,我希望在回程的時候,你能和我一塊兒來我這邊。」我壞壞地笑。
「可以考慮!」綺雪紅顏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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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線,給周吟留了一張紙條,告訴他我要出去幾天,然後打電話去訂機票,得知再過數十分鐘便有一班飛機飛赴湖南,當即給韓霜打了電話,約定見面地點,便即空手出門,沒嘛好拿的,出門在外,有一個「錢」字足矣!帶別的東西也是累贅。
自湖南長沙下機,然後坐地鐵輾轉到得岳陽,此時已是午夜時分。韓霜讓他哥哥浣花洗劍往公安部門打電話查明了小木頭電話的註冊資料,得知其家庭便是在岳陽,因此眾人約定了在此碰頭。手機裡存有再世蕭峰,一臉美人痣,別偷我,貧僧夜探青樓的電話,挨個兒打過去,發現眾人均不及我快,綺雪紅顏因為飛機誤點,此刻正在從長沙趕赴岳陽的途中。
新聞聯播年紀較小,是以眾人並未同意他前來,只是讓他通知CCTV,盡可能趕時間前來,借此機會,算是兄弟們在現實中聚會了。
岳陽古稱巴陵,又名岳州,位於湖南省東北部,與湖北、江西兩省相鄰。岳陽風景名勝便數矗立在洞庭湖畔的岳陽樓為第一,自古就有「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之譽,與江西南昌的滕王閣、湖北武漢的黃鶴樓並成為江南三大名樓。
另外一個便是丐幫總舵君山。俗話說:「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陽樓上對君山」正是覽岳陽樓之華麗,沐洞庭湖之輝光,吞巫山**,集衡岳霓裳,隱隱雲間洞府,巍巍水上天堂,八百里風光旖旎,幾千年古跡昭彰,真是「蓬萊宮在水中央」、「丹青畫出是君山」。君山,原名湘山,又名洞庭山,洞庭君山,洞庭山,湖山等,即神仙洞府之意。君山四周環水,景色旖旎。原來有三十六亭、四十八廟、五井、四台等眾多名勝古跡,存世的卻僅剩下二妃墓、湘妃祠、柳毅井、傳書亭、朗吟亭、飛來鍾等古跡。君山上的洞庭山莊,茶樓、酒店,玲瓏雅致,別具一格。
我先找了一間酒店訂下幾間房,然後按照韓霜所說的地址先行前去尋找。打車兜兜轉轉,漸漸越走道路越是狹窄骯髒,地上有許多坑坑窪窪的污水,司機在一大汪污水前停車,說道:「到了!」
我心中一聲歎息,媽的,到了你也停個能站腳的地方啊!
下車走不多遠,褲管上已甩了許多黑乎乎地斑點,門牌號四十二,映入眼簾的是一扇油漆駁落的朱紅色木門,牆頭低矮,踮起腳尖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院子,裡面堆滿雜物,極盡破敗沒落之感。貧民區。社會越進步,貧富差距便越大,這是無法改變的定律。門未上鎖,我邁腳進去,大聲問道:「有人在麼?」
無人應聲。我再問了數遍,方聽見從屋子內傳出一陣悉悉縮縮的聲音,接著一個女子柔弱無力地聲音答道:「是誰呀,進……進來罷!」
未開燈,屋子裡很黑。我取出手機,透過微弱的亮光看到沙發上蜷臥著一個中年婦女,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甜腥氣息,我知道,是血的味道,我曾經很近很近的感受它。
「您好,我是來找……暈,我都還不知道小木頭在現實中的名字,忘了問綺雪紅顏。您好!您知道小木頭麼?」我屈身扶起這名中年婦女,她臉色蒼白,頭髮凌亂,嘴角邊微微還有一絲血跡。我下意識地朝口袋中一摸,呃,我也沒金創藥了。
「小小……小木頭?」那中年婦女呻吟道。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她不能說話。我是她上的朋友,今天她打電話跟我女朋友說她遇到事情了,所以我趕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哦,你說的是小暖罷,她是我女兒。她跟我說會有個叫綺雪紅顏的姐姐來救她,你……你是她男朋友?」
「是,小……暖她怎麼了?阿姨,您能跟我說說麼?」我找到照明開關,然後摁亮燈。眼前光明的那一瞬間,我便看到屋子裡十分凌亂,跟遭了賊也似。
「她被人抓走了。」阿姨開始哭起來。
「是什麼人,你知道?」
「好像是放高利貸的,都怪我,得了這個病,要死不死的。還拖累了兩個女兒……」
「別著急,您慢慢說。」其實縱使她只說得這幾句,我也能明白個大概,似這般情況,終究逃不脫一個錢字。人們都說錢非萬能,可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原來小木頭的真實姓名叫做徐小暖,她爸爸嗜賭成性,將原本就不多的一點兒家產輸得乾乾淨淨,後來丟下了妻子和兩個女兒,自此不知所蹤。而徐小暖的媽媽氣鬱心頭,整天為討債的所堵,又要盡心盡力地操持這個家,漸漸積勞成疾。徐小暖雖不能說話,但也算是用功,眼看大學即將畢業,卻不得不自行輟學,希望籍此能助媽媽一臂之力,減輕些許艱辛苦。孰料這時母親終於累倒,徐小暖為給母親瞧病,前後奔波。但她家中本就沒有什麼積蓄,借錢無門。後來聽說在武林歪傳這個遊戲中徜能有機會打出好裝備,便會掙上許多錢。她一個弱女子,又沒有言語之力,進入遊戲之後又不曉得怎麼玩兒。加上性子使然,也無人教她怎麼學習基礎等等。後來日子稍長,玩家沖級之心變淡,有些狼友見她生的美麗,嬌小動人。便也試著帶她練級。不過她一來從不打怪,二來有銀子和裝備從不放過,這兩點行為太惡劣了,你說誰受得了哇?
一段日子下來,終於無人再敢承受這生命中美女之重,繼爾也沒人理她了。後來徐小暖遇上我們惡人幫的同志,不但不嫌棄她打怪無為,前前後後還分給她二十多萬兩銀子,兌換成RMB後,將家中所欠的外債還了一小半兒,剩下的卻又墊進了她媽媽的醫藥費裡。說起來當初要不是打沃瑪衛士時她所旗展的那個七星北斗劍陣,哥們兒說不定也和別人一樣,將她踢出局了。
前幾天她媽媽再次犯病,徐小暖在醫院前後忙著照應,那些錢花光之後,見我還未通知CCTV分贓,她心內焦急,在馬路上無意中瞧見那些放高利貸的寫的貸款聯繫號碼,便試著貸了二十萬,一來是因為她媽媽病重需要用藥。二來呢,自是想著過幾天我會讓CCTV給大夥兒分錢,一旦分了銀子,再行還上就是。
不料這些天她上遊戲較少,我讓CCTV把錢購買上裝備的事兒她並不知情,後來那些放高利貸的追上門來討債,一番逼要無果,便將她媽媽也從醫院硬拉了出來,這才發生了上午那一出兒。也虧得徐小暖機靈,趁著那些人四處亂翻騰時給綺雪紅顏打了一個電話,只是她無法說話,因此拔通之後當即掛掉,祈盼綺雪紅顏能夠明白。那幫人在家中找不到錢,惱羞成怒,便將徐小暖強行抓走,讓她媽媽想辦法湊到錢之後才會放人。而徐小暖的妹妹徐小晚在外地上學,是以對家中情形一無所知。
徐小暖的媽媽講明情況後已是淚流滿面,緊緊抓了我的雙手不放,只道盼我大發慈悲,救救她的女兒。倘若徐小暖未曾被人抓去,哥們兒定然會罵她胸小無腦,不過換作是誰,事情迫在眉睫,能走出這一步都不容易。
一直以來,我都在想,生活艱難,偷也好,搶也罷,無惡不作亦可。但要是不孝父母,不事親人,那就連做人最基本的良心都失去了。當然,像徐小暖的父親為了賭,連家都不要了的這種狗頭,哥們兒心底還是忍不住暗罵一聲垃圾!
真他媽垃圾!
手機鈴聲響起,是再世蕭峰。
「老馬,到了麼?哥哥和你嫂子已經抵達此地了。速度快不?嘿嘿,等將來你要是腿瘸了手斷了,老子一定第一個去看你!」
「我在小暖她家裡。」
「誰?小暖?」
「呃,小木頭。事情有些麻煩,我自己忙不過來。」
第一百三十四章給我跪下唱(征服)
我自己的確忙不過來,適才小暖的媽媽情緒太過激動,竟嘔出一塊血來,我要將她送往醫院。另外還要抓緊時間查探小暖的下落,她一個弱女子,生得又是那般美麗,若是被那些放高利貸的狗頭給了可就不妙了!不是哥們兒心裡骯髒,而是有時候有些事要往壞處想一想,這樣子才能打起精神,認真做事,步步為營,無往而不利!
人民醫院。我對它的理解就是倘若你有錢,那麼你就是人民,倘若你再有錢些,那麼你就是高一等的人民。如果你沒錢看病,那麼對不起,你被踢出人民的隊伍了!
急診室外。
我和再世蕭峰坐在醫院的長椅上默默抽著煙,何仙姑倒拔垂楊柳在外面走廊上打電話和另外幾人聯繫。這還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和再世蕭峰會面,三十來歲,除了神情更威猛一些,丫和在遊戲裡也沒有什麼不同。本來醫院裡是不允許抽煙的,有個小護士想要提醒,卻被再世蕭峰狠瞪一眼,嚇得默不作聲了。
「是什麼病?」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沒好氣地回答他,我剛想勾搭那個小護士,你就把她嚇跑了!」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還要……」
「還要什麼?我接道,還要好?你若是想誇我的話,不妨多誇幾句,我不會介意的!」
再世蕭峰兩隻牛眼一瞪,一臉鄙夷,呸道:「好個屁,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垃圾,還要更噁心!」
「你想去看黑白電視?」
「哈哈,你以為我還會跟遊戲裡一樣讓著你麼?再世蕭峰霍然起身,丟掉煙頭兒,沉聲喝道,小朋友,今兒個哥哥就叫你給我跪下唱《征服》!」
「丫是看準了這不是動手的地方,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罷!真好笑!」說是好笑,我卻寒著臉,一點兒也沒有想要笑的意思。這孩子口口聲聲在遊戲裡吹噓現實中也是個武林高手,倘若真會個三招兩式,哥們兒不成了沒事找抽型的嘛!
「那咱們去外面練練,隨你挑一地兒!」
「你會水嗎?就是游泳,會嗎?」我小聲問他。
「不會,再世蕭峰愕然,不過我會喝水,你問這幹嘛?」
「那好,我來勁兒了,我選擇與你在水中決一死戰!」
……
「咱哥兒倆聊了半天,你還沒跟我說你的狗名字呢?」再世蕭峰笑著用肩膀撞撞我。
「你不也沒說麼?」
「我怕嚇著你!」再世蕭峰厚顏無恥地道。
我聳聳肩,然後做個嘔吐的表情。
「我姓龍,再世蕭峰認真地道,單名一個『一』字,猛不猛?」
「……猛!」真猛,倘若以後丫和何仙姑結婚生了娃娃,是不是就該取名叫做龍一點一了?
「你叫什麼?痛快點,不就一代號麼?忸忸怩怩地像個娘們!」
「李正,我答道,木子李,正大光明的正。」
「李正,李正……龍一念叨幾句,突然呵呵笑道,立正稍息齊步走,你老爸以前在部隊幹過?李正,瞧你站沒站像,坐沒坐像,幹嘛不叫李稍息呢!哈哈,哈哈。」
我*,你生兒子木有小**。我在心裡詛咒不已。
「她呢?」我衝著走廊點頭示意,醫院一片寂靜,有淡淡的福林水味道,隱隱約約能聽得到何仙姑輕言輕語的說話聲。
醫生從急診室走出來,我們兩個趕忙迎上去。
「醫生,是什麼病?」
「HIV-humanimmunoeficiencyviru,也就是人們平常所說的艾滋。這個穿著白大褂的畜牲木無表情地回答,適才進急診室的時候,他還跟我伸手,好大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丫是要紅包呢!她全身的免疫系統已經被HIV徹底破壞了。另外還感染了肺結核,肺炎等病症,並且已到了末期,估計是不行了!」
人類的科技文明發展到今天,醫療水平大大提高,但時至今日,仍然無法克服這種他媽的HIV。那醫生帶著幾個護士緩步離去,哥們兒和龍一互望一眼,心頭極為沉重,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得的竟然是這種病。
「現在怎麼辦?我問龍一,小暖的下落都還沒有查明,又出了這麼個狀況,唉,頭疼!」
「急什麼?龍一歎道,若我所料不差,現在也應該有消息了!」
「怎麼?你來的時候,還在醫院門口種上消息樹了?」
龍一的手機終於響起來,鈴聲還十分地淫蕩。時候起,我聽力就不是很好,每次英文聽力考試能得一半分數就不錯了。不過這次還好,首先歌詞是用中國話唱的,其次那女聲十分地甜美,距離又是如此地近。我還是聽懂了幾句的,「……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躲進青紗帳……」
好端端地花姑娘躲青紗帳裡做什麼?想幹壞事咩?內容實在是引人無盡暇想啊!
「辦好了麼?」龍一冷冷地問,聲音威嚴,甚是有一股子王八之氣。
「好了,是本地的一個流氓團伙,不過後台是市政府的一名姓林的高官,頗有一些勢力,您說的那位姑娘我已經救出來了,也沒多大事兒,就是欠了一些錢,吃了些苦頭,不過並無大礙……」
「哪個林高官?我在一旁插嘴,就是那個說你們這些算個屁的傢伙麼?」
龍一大眼一瞪,叱道:「拜託,老弟,別人說話你胡亂插嘴是很不禮貌滴!小時候你媽沒教過你麼?」
「我忘啦!我理直氣壯地道,小時候的事誰記得那麼清楚?」
「那我現在告訴你了?」龍一歎氣。
「你接著說罷,我不再打擾你就是。」
「那我也不多說了,你把那小姑娘帶到人民醫院來,抓她的人K一頓也就算了。還有,你讓那個姓林的來見我!」
「這……我們和他並不是一個系統,再說按規矩他職位比我高,我……」
「你通知到了就行,至於他來不來,那是他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
「是。」
「好威風啊!我讚道,閣下是中央下來滴?與省委書記同級?」
「滾,龍一笑罵,這可不能告訴你,就衝著你那跑風漏氣的嘴,還不嚷嚷的滿天皆知?不過不怕告訴你,哥哥可不是一般銀!」
「我小時候是三年二班的!」我很認真地跟他說。
小暖很快被人送到了醫院裡來,她和遊戲裡一樣,瘦弱,嬌小,楚楚可憐。她的嘴角腫起,額頭右側赫然有一大塊創傷,血跡與幾根髮絲粘在一起。她的神情很茫然,看來還不清楚是什麼人救了她。但當看到我和龍一時,她的小鼻頭漸漸翹起,眼睛微眨,先是一喜,忽然就撲簌簌流下淚來。那一瞬間,直似冰雪初融,恍如百花怒放。
「哭什麼?龍一上前擁她入懷,憐愛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沒事了,有我和馬兒在這裡,誰也別想傷害你!他微微一笑,衝著我說道,我在左,給你天使的浪漫!」
「我在右,許你溫暖的未來!我笑著*前,接道,我的原則是你可以打我罵我欺我辱我,但是絕對不能欺負我的親人!」
小暖低聲哭泣,我看到她的臉上充滿感激。可是我要的不是這個,我希望她能夠快快樂樂地生活,一個啞巴女孩兒,她的父親不知所蹤,母親迫於生計不知為何竟染上了艾滋病。或許我是個壞東西,可是壞蛋也有良心發現的時候啊?佛主不是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麼?」
我想了想,倘若我能成佛,最想做的便是鬥戰勝佛!呃,還有一條,不戴金箍咒滴!
「打她的人呢?」龍一冷冷地問那幾名送小暖的來的條子。是條子沒錯兒,至少他們身上那身虎皮不是假的。
「照您的話,揍了一頓。不過還沒放,現在在外面警車上候著呢!」
「我去看看,我搶著說道,我得為我妹妹報仇!」好不容易有個免費K人的機會,並且還是不會還手地,哥們兒好歹得撿點便宜回來。小暖額頭及身上有好幾處傷口,著實讓人心疼得緊。
警車內,一溜兒擠著五六個男子,並不是如同電影中描寫的黑五類分子一樣,留著長髮,染著黃毛。瞧起來好像個個都特別地忠厚老實。
不待龍一發話,哥們兒揪住一個傢伙的衣服領子狠狠扯下地來,然後問:「你們幾個,是誰動我妹妹啦?」
那幾名男子沉著臉面,均是一聲不吭。
龍一哈哈大笑,道:「馬兒,你這樣子是不成滴,看哥哥的罷!」他笑容一斂,喝道:「你們幾個,全部給我下來!」
待幾人剛一下車站定,這廝又厲聲吼道:「排成隊形,向左看齊∼∼好,做的不錯,原地踏步!!!」
哥們兒和另外幾名條子面面相覷,本來還以為他有什麼法寶呢,不料卻像模像樣地搞起軍訓來了!忒有想法了!真他媽有才啊!
許是因為初次在這種場合之下訓練,其中一名男子腳步微跛,有些跟不上趟兒。龍一陰惻惻走進,斜斜一腿飛出,正中那人屁股。「砰」地一聲,那人竟在瞬間被踹出七八米開外,遠遠地摔倒在馬路上,耳中未聞慘叫,也不知那人此刻是死是活。
龍一傲然轉過身來,長聲笑道:「馬兒,你瞧我這一招如何?你能抵得住麼?」回頭再道:「哎∼∼我說老幾位,如果你們還是沒人承認是誰動的,那老子可就要挨個兒踹啦!」
話音剛落,四名男子齊齊伸手指向其中一人,那人約摸三十五六歲,平頭大臉,本來就是些仗勢欺人的地痞流氓,沒什麼真本事。眼下見此人竟當著條子的面公然打人,並且無人阻止,若是想不到龍一大有來頭,那才是瞎了狗眼了。
龍一走向那人,輕聲問道:「是你動的手?」
那人嚇得得臉色蠟黃,哆哆嗦嗦地道:「……我……我……我……」
龍一笑道:「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這歌詞我會,用不著你說。你就直接說罷,打我妹妹的是不是你?」
我輕輕捅了一下*在我旁邊的一名條子,小聲問:「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不是不允許嚴刑逼供麼?」
那條子低聲道:「來頭很大,具體的不能跟你說。要不,你直接問他啊?」
*,要是這廝會說,我還問你幹嘛?
再世蕭峰大聲道:「馬兒,他們也並非什麼十惡不赦之人,叫他嘗嘗我的分筋錯骨手,此事也就算了。再說,人家畢竟還虧了錢呢!」
「行,不過你是動過手了,可是我還沒過癮呢,讓我也踹他一腳罷!」言罷,哥們兒捋捋袖子上前,衝著那人一本正經地道:「哥們兒,你把胸膛挺高點成不成?你看看,你這頭垂的跟霜打了似的,我踹著不大方便啊!」
這話不說尚好,一說那人又是縮脖子又是彎腰,都快蜷成紅燒蝦米了。哥們兒登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啊!龍一讓你們立正你們就立正,讓你們稍息就稍息,我只不過叫你把姿勢放端正點,你就不樂意啦?太丟面子了!
「去你媽的裡個啷根嚨,安全區復活去罷!」我破口大罵,心中一股子邪火猛衝腦門,提起內力順手拍出。那人腦袋瓜被我抽得「啪嗒」一聲,身子如同熟透了的西瓜一般,先是飛起老遠,然後骨碌碌一溜煙兒滾到馬路伢子上,向前衝,為了夢,突破極限的感動,哥們兒就算沒拿皮尺量量,也能初步估算出那人滾出了足有數十步方才停下。
龍一目瞪口呆,好半天才醒悟過來,示意一名條子前去看看情形。然後提起我的右手看了又看,最後問道:「馬兒,你練過武功?」
「沒啊!」我也大為不解。
「*,那怎麼這麼有力氣?沒聽說過古武門派裡有姓李的傳人啊?龍一自言自語,你家哪兒的?我得好好查查你!」
「查我做什麼?神經病!」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有點兒心虛。不是又惹出什麼禍事來了罷?這龍一能讓本地的公安部門言聽計從,鞍前馬後的奔波效勞,想查我的檔案家世還不是小菜一碟?
老老爺子傳我的《無根訣》說是讓我自行領悟,這二十多年來我從未發現過自己有過什麼特異功能,今兒個怎麼了?難道真是老天瞎眼,壞人有好報了?得找個機會好好試試。
我轉過身,很認真地跟龍一說道:「哥,大哥,跟你商量個事兒,好麼?」
「什麼事?你說罷!」
「你先答應我,我再說。」
「*,神神秘秘的,你只管說。」
「你答應我啦?我看著他點頭,這才接道,事情是這個樣子滴,剛才那事兒可能只是意外,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我想……求你讓我打一拳,可以麼?」
「啊?」
「就一拳,算做兄弟的求你了!」
「滾!」
「咱們兄弟倆自從結拜以來,你都對我十分地照顧,我一直銘記在心,知道你這人急公好義,助人為樂,武功高強,絕世難得,今兒個讓我打一拳好麼……」
「滾!」
龍一死活不答應,我將眼神瞄向另外幾人,正想揮拳再打。龍一忽然叫道:「馬兒,別弄出人命了,呶,馬路邊兒上不都是梧桐樹麼,你去打一拳試試,*,幹嘛非找人不可!」
說的也是,不過打人手不疼,打樹手疼啊!
路邊的梧桐樹有碗口粗細,枝條開展,樹冠廣闊。詩經《大雅卷阿》中道:「鳳凰鳴矣,於彼高岡。梧桐生矣,於彼朝陽。菶菶萋萋,雍雍喈喈。」
我將外衣脫下來包住右手拳頭,然後走至跟前狠狠一拳擊出。結果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不是哥們兒非想要賣關子,實在是最近訂閱太差,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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