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呢是這樣的。」
板板說著掏出了合同。
放在了大家的面前：「你們先看看，我和他的合同。絕對不是玩笑。看好了，我們再談。」
合同在傳閱著。大家是生意人，一看也知道。
不過合同是合同，說他真就真，說他假就假。全看簽字的是誰而已。
板板看他們看完了後,繼續道：「這份合同寫的明明白白了。第一筆款項六百萬已經給了他。他是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說到這個份子上，只能說誰搶到了是誰的。最近的幾個他已經給了。」
說道這裡他看了下向陽，向陽點了點頭。
板板再看著幾位臉上的不高興，一笑道：「也就一千六百萬了，一年的事情而已。大家互相協商下，誰先拿誰後拿吧。我的項目呢，不多，今天請了李書記出面，然後找了建委，開發公司，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了，我完全的憑借這份債務拿下了華海大廈的全權。至於多少錢就不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問你們，從我讓他完工後，到銷售。你們大家也做生意，認為我出售華海後，一千六百萬拿的出來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現在就可以拿出來，只不過我畢竟要周轉使用。你們可以去打聽下吧。」
沉默了良久。
一個姓鄭的站了起來：「板哥。既然說到這個分子上了，這個錢其實就是你擔保了？」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哈哈。」
板板一擺手：「大家講道理嘛，這樣，我今天請大家給我個面子，一個月內不要為難向陽。一個月後，我拿華海來抵押給大家。為他擔保，賬目全清楚了後，大家一拍兩散。這一個月你們要看著他也可以，但是不要為難了。可行？」
他這麼一說，誰還說什麼？
在座的如果是面對其他人，也許還廢話點什麼要點什麼，和他這樣的，就得了吧。
本來就是等於沒多大指望的錢，現在還是有了。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至於向陽，聽完了板板的計劃，他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吃下華海的。
他不是沒動過那個心思。
但是不僅僅沒錢，也沒這個路子，至於和債務人合作？這簡直是笑話。如果只欠三四個，還好點，這麼多人在，你一個主意他一個主意的。
他想死麼？
人脈也就這麼多。而且估算下來，恐怕投資和售出，反正利潤不大，還有一定的風險。自己在銀行又沒這麼大的能力。
今天聽了板板一說，他也只有認命。
但是人總有點心。板板剛剛原意拿華海和自己擔保，簡直是他意外的事情了，這個算的上人家的人情了。
不然他今天來講下情況，合同已經簽了，人家巴不得自己死呢，死了還不要給錢呢。
他不是沒害怕過。
對面的戰績不是他原意想，而是就附屬在他身上的，看到了就想到了。
板板咳嗽了下，看著向陽：「怎麼，幾位老闆全表示同意了，你這是幹嘛？你不同意？」
「啊，沒，沒，板哥，真是太感謝你了，今天你這麼做，我實在是。」
板板淡淡的笑道：「沒什麼，我答應你的，要做到。而且我對自己的生意有信心。朋友們也不容易，都算是想發財，被華海禍害了。你給我說句老實話，有沒有當時動過想跑的念頭？」
板板很直接。
他並不是毫無目的的。眼光掃過滿座的人，所有人都有點變色了。向陽但如果強子自的說絕對不會。
他一貫的表現也在那裡。的確是在努力著。
板板卻已經達到了目的，那就是警告大家。首發於他向陽一走，你們不是什麼也沒有麼？
我可沒心情看著他。
另外。也在說著，目前是唯一最好解決的辦法了。再玩什麼花招，老子不問了，你們去找他吧。
殺了他也是要等我的錢到了才有，其他他沒路子。
所以，你們不答應也要答應。在華海的抵押拿出來前，哼哼。
板板忽然道：「各位，這是內部的秘密，希望大家保守，一個月而已。別嘴巴大到壞了我的事情，那可也是壞了大家的事情了。你們說呢？」
「那是，那是。」一群人全在點頭。
他們知道板板說的真的，消息出去，就容易壞事。
中國人就這麼樣子，大家不動的東西，他們不動。不敢動，現在一旦有人動了，***比誰也想動。
一群人搶華海，說難聽的，不一定搶的過板板。
他是誰呢？
可是一旦讓他不爽了。華海他不出來擔保了。大家就等著這向陽吧，誰情願？
說到這裡。
滿桌的菜還沒動呢。
板板卻站了起來：「好了，既然這樣，我說實話，一個月後的今天，這個地方遇，我說到做到。我也有信心，你們就準備吧。另外，可以開始想想怎麼拿這筆錢了，或者一家多少平攤？」
說完板板指著桌子：「多年的往來成朋友，你們和向陽就好好談談吧。以後有事情也可以找我，我們算是認識了。」
一群人連忙挽留他。
板板擺擺手：「我外邊的幾個兄弟過來，就是他們，我要招待好。你們談吧。不就這麼回事情麼？向陽，明天有空打我電話下。」
「那板哥你？好吧，你們就在隔壁？」向陽問道。
板板哈哈一笑：「賬我自己結算，你不容易，慢慢來吧。朋友不在吃喝上。別為我費心，反而搞得大家不舒服。就你一頓飯我就擔保二千萬？真是的。」
一句話說的向陽又是尷尬又是感動。
板板已經和大家舉起了杯子，乾了一杯子，一丟，出去了。
門再關上。
向陽對著周圍的人，露出了笑臉：「對不起各位了，抱歉抱歉。」
「你請這個個祖宗出來？你得了吧，人家是幫你。向陽啊，板哥也說的對，還真是華海禍害了，你的確不是那種人。哎。」
話風既然轉了就轉了。
隨即劉總開了口：「向陽啊，這簡直是要人命啊，打個電話，怎麼我小老婆接了，還別說，在場的各位恐怕一個跑不了。今天讓他不高興了，事情可多了。」
「盜亦有道，我不怕。既然談好了，他這種人不會幹下三爛的事情的。我看人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誰他媽剛剛抖抖的?啊槍?槍……是你老小子吧?結巴。」
「你***不怕，你玩過？看那身手，你後面那個傢伙不是厲害麼？結果呢？單手抓了小雞。哎，真是人外有人啊，徐家找他麻煩，也真是找死。看看他那幾個保鏢身手？「」不說了。不說了，不是以後能有事情找他麼？那就好。我們啊，就安心做事，向陽，來，乾一杯子。你小子不是真的要跑吧？」
「我跑哪裡去？就是跑了，他板哥抓不到我？」向陽回的乾脆的很。
屋子全不由的笑了起來。
商人重利而已，至於些微的臉皮問題，這幾個是不在乎的。到底人家吃這個飯，你和土匪比鬥狠？
全場人加了沒徐家厲害，結果呢？
鬥個屁啊？這樣還能拿到錢，反著想倒是好事情了。
屋子裡的人已經嘻嘻哈哈起來。
而外邊。
另外的包廂，板板在一杯一杯的敬酒。
專門敬的是四個加拿大的兄弟。
身手最好的長的有點像吳京。的確也是功夫了得。板板覺得套路的吳京未必還是這種野戰殺人高手的對手呢。
有這樣的人馬在，做夢呢。
誰敢碰？
那個年輕人叫閻良，還有三個，一個是至誠，志勇，還有一個叫高明。
四個人也是海量。
和這些市井裡的人碰了喝酒。隨到隨干。
剛剛大家可是看到他們的厲害了。再說這些城市裡的，遇到僱傭軍似的，單人家背後一把黑星就值得敬佩的了。
三個包廂換到了雙桌的，大家擠了一起，玩命的鬧了起來。
只有閻良他們，喝了大概七八瓶酒抱歉了下，因為還要護著板板，停了手。
板板也知道他們是真正的規矩習慣。
不勉強。
和其他人再喝。
在這些漢子面前，他彷彿覺得，自己是當年的楊四，不，比楊四更楊四。比阿軍還高大。
這就是江湖麼？
眼睛閃過了閻良看著自己的眼睛。
板板忽然的收住了酒杯。漸漸放慢了節奏。
得意卻不能忘形，這些人雖然保護自己，但是未必沒有替老連長觀察自己的意思在。
不過今天到現在為止，自己的做事，讓他們覺得有點意思了。
「委屈你們了。」板板笑笑。
隨即看看狼藉的桌子：「大家就散了吧，我晚上還有事情。」
一群人站了起來。武城去結了賬，知道裡面是板板，老闆打了八折。武城客氣了下。
隨即卻在出來的路上和胖子低估：「成本多少？」
「晚上他賺六百吧。酒水上一半，菜上一半。」
「餐飲不是利潤百分之三十麼？」武城奇怪著。
胖子瞪著他：「神經啊？我沒算人家房租，老闆算客氣了。你想幹嘛？」
「老子想胖哥你的事情啊，問問而已。」武城罵道。
胖子肥肉一抖：「我這邊？你也不想想，李局長他們機關的人來，單位上走動，還不是隨便你殺？只要樣子大氣，吃出排場來。」
武城想了也是：「對，還有我們這邊呢。」
「你少吃點就是。我可說前面，不服飾你啊。你少拖了板板出來，要老子燒給你吃。」
武城大笑了起來。
板板已經和他們分開了，回來頭來問幹嘛，兩個人把事情一說，又是頓笑。
看看閻良，板板道：「走，晚上就和我們一起吧，放心，現在其實沒什麼事情，我們全是年輕人，是朋友，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而已。你們太那樣也不好。」
四個人點點頭，動作如一。
「鐵哥好麼？」
「回板哥，鐵哥很好。還念叨著事情忙好，有空過來呢。」
板板笑著看胖子他們攔車,然後道:「老爺子那裡呢？他們今天晚上不是說來了麼？和你們一起來的吧？」
「嗯，他們在老爺子那裡呢，老爺子說明天見你。」閻良回答著。
上了車直開向了兄弟大廈那裡。
遠遠的，兩道光柱打向了天上。不時的交替著。板板指著前面笑著：「閻良，和你們加拿大的不能比。」
閻良也呵呵一笑：「到底那邊發展比國內多了好多年。板哥，什麼時候好啊？」「一個月內完全竣工。」
韓大哥開著車，笑瞇瞇的：「板板，今天晚上你去看看，簡直太漂亮了，對了喬喬叫了幾個姐妹來。全很不錯的。說是先來看看場子，大小姐在那邊發火呢，誰敢走，就用消防水槍沖褲衩裡。」
閻良他們也是年輕人，國內國外一個樣。頓時爆笑了起來。
人總要有點共同點才好溝通。
現在板板和他們找到了，酒，女人，事業，江湖。
有這四樣是足夠了。
很快的，一群人全熟悉了起來。
閻良的兩個兄弟，高明和至誠跟著胖子一起，後面車子開的微微有點搖晃，估計也是淫蕩的原因吧？
車子飛快的開到了那裡。
霓虹閃爍著。
燈光居然能如瀑布一般的垂下在牆壁上，青磚面閃起了玉的古樸圓潤光澤。
幽幽的。卻端莊大方。
板板心滿意足的帶著點酒意，站在下面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很多的人也看著這裡。
陳經理的工人在三班倒的裝修著。
他們知道板板這邊時間問題，給的錢也夠。玩命的幹著。
眼睜睜的看著一天一個樣子。
板板滿意極了。就是閻良也滿意這樣的裝修，覺得外邊和整個環境非常的配！
美女如雲一般的從大廳裡走了出來。
港味十足的閻良他們很快讓幾個妞眼前一亮，板板壞笑著：「去吧，正好賺點錢。」
喬喬走了過來嘰嘰喳喳的在說著，這個叫什麼那個叫什麼，然後吊著板板的胳膊拖著他走進了房間。
一群人跟了進來。
板板壞笑著發現，一個人對付一個，不多不少。喬喬一笑：「晚上我們去王建的酒吧喝酒吧？」
好久不玩了？
板板點點頭：「怎麼樣？王建請客。」
「沒問題。走。閻良，哥們幾個一起啊，不許不去。」王建嚷嚷著。
板板哈哈一笑：「除了上床，其他時間他們肯定和我一起啊。」
一片女人的罵聲裡，板板帶著他們向著王建那裡而去。
錢春的車子閃過了街道邊。
想著自己剛剛看到的場面，錢春淡淡的一笑：「張正，看到了？那就是板板。」
「嗯，和照片上一樣，年輕人就是快活，也難怪，有李天成罩著，呵呵。」張正在羨慕著。
錢春笑道：「我要你來，找李天成還有個原因，他表叔是這裡的一把手，他又是這個崗位上。能和他處起來就不一樣啊。怎麼樣？你有什麼想法？」
「這裡我不熟悉，你跟他們瞭解，你說怎麼辦？你介紹拉。「張正隨口道。
其實誰也不喜歡做棋子。
但是張正知道錢春的能量，和他的位置，為了利益，可以。
再說按著想法，這次來，還是能賺點好處回去的。
錢春眼睛裡壞壞的光一閃：「既然這樣，走，我們跟著他們，看他們去哪裡，那個板板認識我，我就先給你們介紹如何？他可是李天成的死黨兄弟，和他處了，李天成那裡就不一樣了。」
他的話只說的張正心寒。
難道錢春混然就忘記了，前些日子板板差點死在他的手下？
或許他害人只為了目的，而目的達到了也就無所謂了，他只是設計，人命他根本漠視？
也許，哪天他覺得自己不對了，不要了，也會這樣？
張正的臉上當然不敢表露，只是在點頭：「好，去看看，我也好奇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玩意做的，九條命麼？」
車子轉了個彎，再回了頭來。
板板他們的車子尾燈還在前面閃著。應該是他們吧，錢春判斷著：「走，跟上去，男人女人一起，能幹嘛？看看方向他朋友裡面，嗯，王建的那個酒吧吧？」
「錢處，晚上找個妞？」張正問道。
錢春搖搖頭：「女人？這種地方的女人我可看不上，哈哈。」
人中至渣啊！
張正敬佩的看著錢春，發自肺腑的在心裡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