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埋怨劉逼這麼想。
在最近這段時間來,板板在的時候,他知道板板會做什麼的,多年來他也習慣了站在板板身後。
他只是遺憾自己沒能夠做到什麼,就看到板板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然後神秘的高手來去著。
轉眼徐孝天被抓來了,轉眼事情要有突破性進展了。
可是這不代表他不悲傷。
比起板板他更悲傷。
因為他找不到宣洩悲憤的渠道。比如報仇。
而在板板失蹤之後。劉逼瘋狂了,他壓抑很久的原因只是想著,板板在做,做好了,好好的為兄弟們報仇了,然後再跟著板板好好的走下去,完成兄弟們一起的夢想。
現在這種管制沒有了。
壓抑已久的憤怒終於宣洩而出,不可阻擋。
當徐富貴被炸傷後,當一把烈火焚燬了那隻老狗的家之後。劉逼找到了一種可以遺忘悲傷的方式。和一種復仇時候,痛快淋漓的暢爽!
淋漓至極!
就是看到徐富貴的病房那裡,走動的幾個便衣的時候。
劉逼心裡轉到了他懷疑的人身上。
徐富貴怎麼會知道板板會去自首的呢?
又是如何那麼的巧,遇到了的呢。
劉逼於是這麼肯定的推論出兩個字,出賣。
出賣板板的自然是他們兩個裡的一個。
夜還沒有來臨。夜色從來是最好的掩護。劉逼的眼裡閃過一點凶光,他在考慮著事情。
徐富貴畢竟還是他的首要目標,他也沒有狂妄到去襲擊警察乃至殺害警察。無論他們背叛板板沒有。
胸腔劇烈的起伏著。
看的邊上的豆腐都傻眼了。半響,豆腐試探的看著他問道:「比哥,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豆腐,你再出去買點那些擦炮看看,我去買酒壺。晚上做了徐富貴!這次那個病房裡丟他四個,我不相信炸不死他。」
豆腐點了點頭:「那我出去買擦炮了,你小心點。」
「沒事情,就在樓下買酒壺而已,不行我就等你回來,我再好好想想事情。」劉逼做著決定。
豆腐依言走出了房門。
李天成和王城中已經離開了板板這裡。
但是他們心裡還是有點沒底。如果板板這邊的人找不到劉逼,再出什麼流血的案子。那怎麼辦?
他們自然很擔心。
擔心的是,劉逼殺了人,板板是不知道,可是一旦抓了劉逼,板板會如何?
殺人要償命的。目前來說,就是抓了劉逼,沒等他殺人,恐怕也不是幾年能夠出來的。除非,那事情不是他幹的。
中午的時候也談了這個話題。
大家不好說的太明白。
是趙鐵在那裡認為,劉逼那段時間可以有不在漢江的證明。不知道行不行。李天成當時是苦笑了下。
這麼做當然行,但是也要找到了他再說啊。
李天成相信,只要劉逼知道了板板沒事情了,一定會收手的。他想通過人放風出去,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可是又不知道找誰。
便是身邊的王城中,也不好去找誰說。找王建?胖子他們?
李天成搖搖頭。這種事情還是不能說的。那些,畢竟不是自己***裡的人。想到這裡,李天成又是苦笑。
什麼又叫***裡的人?
***裡幾個人?自己,羅世傑,王城中,板板。
哪裡還有人了?其他的全是附帶著的。人生一場,又有幾個能夠什麼也一起幹的朋友?
李天成倒是羨慕起了板板,有那麼多同生共死的兄弟。
車子飛快的開著。
轉了彎。
李天成看著前面開車的阿明,嘴巴動了動,卻沒說話。劉逼終究是個隱患。板板自首後,萬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呢?
在外邊的劉逼必定會再次報仇的。
想到那些一連串的事情,心驚那個混小子的凶悍同時,李天成也為引發的治安狀況而頭疼不已。
「老哥,在這裡讓你們下去?」阿明轉了頭來,前面不遠處是公安局了。
李天成點了點頭。
要拉開車門的時候,終於一咬牙:「晚上一定要找到劉逼!另外,把他控制起來,我會盡力幫板板的,但是不能再出事了,你們怎麼做,我不管。但是,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阿明在那裡點點頭,李天成憂愁的樣子他還是知道的。是該有壓力。
城市裡現在殺人縱火,炸彈滿天飛,公安局長沒壓力還算什麼局長?
「最好,他別再出現在這個城市。」李天成看著阿明:「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辦,就算幫我一個忙,幫板板一個忙,板板在的時候我不好說,把那個劉逼帶走吧。真的。」
人家就兄弟兩個了,一批的老兄弟等於全死了。李天成現在不知道豆腐回來了。他自然不好和板板說,讓劉逼徹底的離開這裡。
在他看來,板板等待事情過去了,是會風平浪靜的繼續自己的事業和人生的。那不就是說要他們分開了麼?
知道劉逼已經在被重點懷疑了。
也不能夠期待這個傢伙事後回來,萬一省廳裡對他一直保留的興趣,徐家誰再報警一下。劉逼被抓了,那不又是麻煩事情?
別回來了,別!老子一輩子不想看到那個恐怖分子!
李天成彷彿在驅趕著心頭的煩惱,狠狠的揮舞了下手:「拜託了,就算看在我是個老兵的份子上。」
阿明樂了:「是,長官。」
「***,老子當的是解放軍不是國軍。」李天成沒好氣的罵了聲,打開了門跳了下去。
王城中也下來了,對了阿明鄭重的道:「拜託了。最好別告訴板板。」
阿明心領神會。
反正又不是害了劉逼,反而是保護他和板板,他保證回去就說。車子掉了一個頭,走了。
趙鐵跟著阿明下了樓。
反正也快到換葉雨他們的時間了。吃完飯開始,他們就去醫院那裡看著了。
車子在路上。
阿明把李天成的意思講了下了。
趙鐵默默的點了點頭:「李天成說的是沒錯。板板這個事情不是這麼好辦的,他要做很多工作的。現在來看。其實板板也走才好呢。」
「走之前做了徐富貴,然後把板板劉逼全帶走,哈哈,那小子叫什麼?劉逼,大哥,你別說,這小子還真牛逼呢。干的驚天動地的。」阿明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鐵頭轉了窗外,看著車來車往:「放在國內,的確也是很少見的膽大心細了。呵呵。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捨得離開故鄉的。阿明。你我不一樣。而板板在這裡有事業有朋友。有這麼多牽掛,你說他能夠捨得下麼?」
阿明不說話了。
他離開老家的時候,坐在車裡,回看著城市裡熟悉的大街小巷,他也有種捨不得。那種離開了生養自己的地方,就像沒了根似的。
趙鐵淡淡的一笑:「思鄉,你就長大了。這種願望越老越強烈!」
正如他說的。
板板丟不下這麼多牽掛。
懷裡是變得溫婉的喬喬。
葉雨虎子出去了,趙鐵阿明出去了。現在屋子裡就他們兩個人了。
緊拉的窗簾。緊閉的門窗。
一屋子煙酒的味道。還有板板那變得成熟了點的面容。喬喬緊緊的摟著他,什麼話也不說,就這麼安靜的聽著。
只有板板在坦白著。
坦白著劉海燕,坦白著劉菲。他也無法抵賴,無法說自己有多麼純潔。
全上了。
還有你。
其他沒有了。
板板一本正經的發誓著,卻換來了喬喬的冷笑:「好像還有我們的領班吧?恩?你搞的人家大呼小叫的。隔天和我說話的時候還嗲嗲的呢。」
說的,手指頭狠狠的捏緊了。在板板的腰部轉了個半圈多十度。
板板一頭的冷汗:「那算什麼。那是被逼的。」
「是哦,是哦,逼一下,你動一下。板板真老實。」
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板板的臉。喬喬的眼睛水汪汪的,一雙長腿也纏上了板板的腰,把他推倒了。
「板板。」
「嗯?」
「板板。」
「嗯?」
板板看著有點紅了臉的女人:「叫什麼啊,不是在這裡麼。」
一口咬住了板板耳朵。
然後低低的道:「板板,我等你出來,我不要名分,給我個兒子。」
板板渾身一震。
呆呆的轉了頭。
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撞到了喬喬的雙唇。雪白的牙齒轉眼就染上了顏色,鮮艷的紅唇下,沁出了血跡。
看著板板呆呆的看著自己。喬喬嫵媚的一笑:「名分算個屁啊。結婚了還有離婚的。反正你要養我。」
「喬喬,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呢。」
喬喬的頭非常帥氣的,張揚的點了下邊上,下頜到頸部一個迷人的曲線一閃:「除了日我,你還會什麼?不是有錢留著麼?我還住你之前的房子裡去。等你出來,我帶你的兒子,還有他的大媽,三媽一起去接你。」
板板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怎麼?」
喬喬惱火的瞪著他:「燕子歲數大點,算姐姐。劉菲歲數小點,算妹妹,老娘連老二也不算麼?」
「算,算,你老二,你老二。」
「放屁。」
喬喬聽出了板板的壞話,咬牙切齒的一把揪住了板板的兄弟:「你相信不?再囉嗦老娘把你的老二剁了餵狗。」
她是真心的。
不是說剁了板板的老二餵狗。她還要用呢,不會的。
板板知道喬喬說為了自己養個兒子,是真心的。至於大媽三媽,那是現在懶得和他計較。
喬喬大小姐抱著的念頭很簡單。那兩個鳥女人不和自己囉嗦,她就不計較,和自己囉嗦,她就把板板天天騎的下不了床,憋死那兩個娘們去。
感動又好笑的,板板撫摸著喬喬的背脊,還沒有說話。女人已經很憤怒了:「你幹不幹?」
板板干了。
搖晃的嘎吱嘎吱作響的床鋪上,板板看著身上癲狂迷離的女人。兩個人的汗水混著,一起蔓延到了身下的床單上。
一次,一次的撞擊,發出的靡靡之音裡,洩出喬喬的情義,直到充滿了整個的空間。
直到喬喬尖叫了一聲,長長的喘息著,顫抖著身子癱了下去。
板板握住了她胸口的柔軟:「喬喬。錢記得存銀行裡。我明天自首,他們也不會提到你的。你也要小心點。」
「不,除了胖哥那裡的投資外,你留點錢給我就行,其餘的你最好放好了。你就放王哥那裡吧。」
「為什麼?」
「你腦殘啊?為什麼?好吧,老娘戶頭上有了幾百萬還守著你個醜八怪,算你魅力大。可是這麼多錢放我這裡,你幫你兒子找麻煩呀?」
「還真咄咄怪事了,錢放你這裡不好?」板板哭笑不得。
喬喬是爽氣的有點太那個了。居然嫌棄錢燙手。
「王哥那裡不好去的。真是的。人家的戶名上多了幾百萬,你要人家怎麼工作?」板板沒好氣的。
「那你女人多啊,劉海燕,劉菲。為什麼是我,是不是最近我太好了,你要提拔我做大房了?」喬喬頑皮的把珠圓玉潤的腳趾頭悄悄的提了起來。
然後,翻到了板板的身後。抱住了他哼哼了幾聲。
「你幹嘛?真是的,這麼著,你存錢了銀行卡放了王哥那裡,密碼你知道,這下行了吧?我又不是不相信你。」板板沒好氣的道。
「那倒行,板板,不是我虛偽,那麼多錢在手上,我是擔心受怕的呢。放了王哥那裡,我也放心了。」
喬喬在背後認真的說道。
板板在前面也隨意的點點頭,忽然的背後一涼,板板的臀部縫隙裡,一隻腳趾頭在女人咯咯的壞笑裡伸了進去。
「***。」板板敏感而覺得羞恥的,橫著原位發力,縮著臀部就竄出了好遠。好險沒掉了床下去。
喬喬嬌笑著,從後面纏了上來。
時間在兩個人的打鬧裡溜走著。直到外邊響起了敲門聲。然後是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是走進屋子的腳步聲。
板板和喬喬嚇了一大跳。
「喬喬。在麼?」
板板和喬喬渾身一震。板板二話不說,跳下了床,就衝了過去打開了門!
是劉逼的聲音?
是劉逼!
劉逼也驚呆了。看著光著身子的板板。劉逼猛的大吼了一聲:「哥,你沒被綁?」
「***,滿世界找你,電話也關機。就在你炸徐富貴家的那天晚上,我就在打你電話了。」
兩個人幾乎差不多的時間,在齊齊的叫著。
劉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板板:「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那天喬喬。呃,你先把房門關起來。」
說著劉逼轉了頭坐了沙發上。
板板尷尬的回頭一看,縮了被子裡的喬喬,正露出了頭,在那裡看著外邊,臉上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剛做過什麼劇烈運動的。
嘿嘿一笑。
板板帶上了門,走到了劉逼對面:「幹的漂亮,兄弟,你別說不是你幹的。」
「當然是我。呵呵。大哥,你先講講怎麼回事情?」
劉逼顯然很心急,乾脆的問了起來。同時眼神在四處的遊走著。板板也沒放了心裡,就這麼和他說著事情前後。
大概的講了幾句,劉逼也知道了。
隨即劉逼卻沉了臉下來:「大哥,那你去自首的時候,打電話給誰的?你想想看,有哪些人知道。怎麼那麼巧的。」
板板咯登了下,看著劉逼,剎那間知道了他在懷疑什麼。
不由的笑著拍了下劉逼的肩膀:「傻小子,你有心了。我剛剛還沒和你說清楚麼?綁架我的人都和我們一起了。你想想,我事情還不清楚麼,就是徐富貴幹的,他們去辦的。專業了點,所以看上去像是有人提前通知好久的。你也不想想,有人出賣我的話,他們何苦在公安局邊上綁架我?神經病麼?」
這倒是的。
走進了牛角尖的劉逼,終於退了出來。尷尬的一笑:「我晚上要去找徐富貴麻煩,結果下午想想,就想來這裡看看,正好拿點錢。準備晚上幹了一票後就消失了等消息。」
「同時還擔心是喬喬出賣我的?」板板笑瞇瞇的問道。
「這個我不會。喬喬什麼樣子我還是看的出來的,就是想來問問,她有沒有和誰說,我也不放心,防止她這裡出什麼事情。這麼多錢在這裡呢,有的人起了什麼突然的壞心,她怎麼辦。」
「阿比,謝謝你。」喬喬把房門打開了,巧笑嫣然的看著劉逼,真心真意的感謝著。
劉逼淡淡的一笑:「雖然你是我嫂子,可是這些日子來,喬喬,我們也像兄弟了。我不會懷疑兄弟的。你夠好的了,大哥找到你真是運氣。真的,大哥,喬喬真不容易了。」
「我知道。」板板看著劉逼,忽然道:「阿比,你好像變了點。」
「嗯,眼睛狠了點,好像長大了點。」喬喬在一邊也驚訝著道。
「沒事情就放火燒房子,丟炸彈殺人的,我是被汽油熏了的。」劉逼帶著點自豪,笑了笑。
然後正色起來,把豆腐來找自己的事情,和板板講了一次。
豆腐回來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板板一直記得那個晚上,兄弟存了私心,要分道揚鑣的時候,可以說當時他特別的恨豆腐。
因為他起了一個壞的作用。假如不是其他的兄弟還真心。恐怕大家早就沒今天了。
不過。
如果那樣,兄弟們也不會死了。一步走出,人生就是另外一個樣子!
想著板板直直的看著劉逼,歎了口氣,卻沒說話。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哥。原諒他吧。」劉逼看著板板。
板板默默的點點頭:「阿比,現在原諒他,卻是帶他進了一個麻煩的事情裡,你還是勸他下,要他先不問這些事情了。等我明天處理了事情,再做兄弟。這份情我記得了。」
「我也這麼想的,可是,當時我缺人手,沒辦法。」劉逼轉了頭去,顯然又想到了鐵牛他們。
「好多人在找你呢,揣測你晚上要去醫院殺徐富貴,他們換班的等你,要告訴你我已經沒事情的消息了。葉雨和虎子聽了我被綁架了,也全趕來了。我打電話給他們。」板板拿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