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怒罵皆是場戲劇。
板板的心裡太冷靜了。而看不清楚彼此的人們則太容易感動了。這是好,是壞?板板不知道。
他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是冰冷。也南難怪如此,只要他用心,那麼他看到的每個人的內心,都是很齷齪的。
就是感謝著自己的王城中,很多時候考慮著的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因為自己的關係。
錢所更是,不是這些關係和自己的錢,這個老滑頭會對自己這樣麼?武城?武局長?李局長除了因為自己的錢帶來的一定地位,也在想著前李書記那裡的,他不確定的關係。
整日面對著這些,板板實在學不會感動。
可是金手指便如毒品,靠著這樣的本事,他得到了很多,時刻受著煎熬的同時卻享受著人生表面的風光和順利。
誰能夠拋棄?
一晚的酒宴上,板板都在胡鬧著,心裡卻在大罵,罵著自己的弟弟魯根,他明天要回去處理的事情。
***,親身的兄弟都不能夠相信,這世界誰***能夠相信誰?
約束才是真的。
這裡所有的人裡,唯一真正值得放心只有武城!誰也跑不了誰,因為他老子收了自己五百萬。至於其他人?
算了吧,一天二十四小時,自己不可能和每個人在一起,對方面對自己的時候,也不會神經兮兮的整日算計什麼。鬼知道內心?
見多了人心的板板,也不敢也不會去因為對方一次的齷齪或者情緒波動,而決定自己對這個人的態度。
所以他有時候選擇性的去做個普通人,忘記關注對方的心思。
很多的想法不能夠付諸實際行動,那就不能夠幹什麼。誰沒個不爽的事情?
所以,板板是真的煩的很。
懶得說,先忘記!
反正老子為了安全,要把所有的人拉下水!此時此刻的板板,沒有感覺自己越來越冷酷。
超越常人的思維,其實已經是種相對的變態。但是變態不知道自己變態。
他齜牙咧嘴的笑著,說著下流的笑話,晃蕩著酒水,大口的吃著肉,呼號著要幹掉桌子上的對手。
氣氛狂熱到了極點。而發起人卻是塊冰!
人生從沒有過的詭異。
「干了,干了,吃飽了喝好了,大家要去做運動!」板板索性挑開了所有衣冠楚楚的男人們臉上的遮羞布。
你們敢說不要麼?
假正經麼?
滿桌的人站了起來。李局長也不列外,算了,第一次陌生,第二次熟悉,第三次就兄弟了。
酒精讓人沉醉。今天沒有上下級嘛。戰友,炮友和酒友。這個檔次的場所裡癲狂才配的上自己的地位。
羅士傑也笑鬧著,喊著殺上去。
錢所和王城中微微失態,又努力維持著自己在李局長面前的卑微地位,陪笑著。
房門打開了。
板板卻一把拖住了李局長,示意他們先走。王城中心領神會的帶頭走了出去,他給板板的卡,請板板給李局長的。
羅士傑更是精明,打著哈哈一起,和一群心知肚明的人走了。
關了門。
板板醉醺醺的:「老哥,兄弟有個事情求你,不是求李局長,是求我哥,你辦不辦?」
說著,手舉起了:「不殺人不放火不強姦,嫖娼都給錢的,我是好市民。」
李局長看周圍沒人了,哈哈大笑著,帶著親熱打了板板一拳頭:「說吧,什麼事情?能夠辦的一句話。」
這是他習慣性的保留,這麼大人了,從來不敢把話說死了。
板板哈哈一笑,兩隻手指從衣服兜裡掏出了張背後寫著密碼的卡,塞到了李局長的衣服裡。
然後神秘的一笑:「我替我王哥,送給我大哥。你敢不要,我就,我就糟蹋你。」
李局長假裝要掏,隨即把手放下了,掩飾的罵了句:「***。」
兩人笑了起來。板板忽然問:「我說大哥,這公安局長被魯總吃飯的時候糟蹋了,會不會上新聞聯播啊?」
李局長破口大罵著把他的想法扼殺了,兩個人打滾似的衝了出去。
外面的服務員忍耐著笑,幫他們打開了電梯,兩個人嘴裡在胡亂鬧著,板板看著關了的電梯門,嘿嘿起來:「這個環境也不錯。來吧,寶貝。」
三樓到了。
羅士傑他們還站著。
李局長大步走了出去:「板板,你小子,我喝酒多了頭昏了。別鬧我了,糟蹋他們去。」
手指對了錢所一帶,自己也笑了。順口問道:「錢所,是個什麼事情啊?」
「晚上夜宵的時候說吧,沒大事情,就點案子。」錢所明智的道。
也好。
板板拖了大家到了房間,自己的白金間給了李局長,又招呼來服務,乾脆的一人一間開好了。
大聲道:「就這樣了,三個小時後聯繫。我要休息下。」
隱蔽的房間有各自的好處。畢竟方便嘛。
所有人理所當然走了進去,連第一次來的時候,很有點猥瑣的王城中,也非常氣派的踏上了戰場。
這人變起來真***快。
板板想著。王城中他還是感謝的,不過人心是正常被狗吃的,保險點好。歪歪腦袋。
板板躺進了房間的床上。不出意外,不是喬喬就是那個臭娘們來了。
隨便吧。
門響了。
板板微微的張開眼睛看去。果然是黃領班。領班領班,你幹嘛?和你不是和熟!
板板自從喬喬說了後,的確對這個心機重的女人不爽了。無法是要錢嘛,你乾脆點好了。搞的談戀愛似的,噁心不噁心?
黃領班沒讓板板失望,女人的眼角寫著被男人拋棄的淒楚。看著板板:「板板,你幹嘛不理我了?」
「沒啊?正好,你快點,給我安排個小姐,要不你把那個喬喬叫來。」板板大大咧咧的道。
黃領班一愣,隨就臉上黯然了。
她是人精,怎麼會不知道板板在故意的?算了,心裡說了一句,除了面子之外,她也沒什麼損失,明天,會有獵物的。
不賣身的領班對一個男人獻身下,一般會讓男人覺得有點回味的。板板是個畜生。
心裡罵著,卻忘記了自己是抱著圖錢的心思去找人家的。帶著點恨,黃領班走了門。對著對講機叫了下喬喬。然後走了,再也沒回頭。
板板離的她遠,也不知道她的內心,看她黯然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沒什麼情分在。老公老公的,不知道老子怕糾纏啊?
「***,老娘說不賣了,你***逼良為娼啊?」門被大力的踹開了,然後跳進來一個帶著笑的小妞,卻嚷嚷著把門關上了。
「又來腐敗的?真是的。錢不是錢啊,留著請老娘吃頓會死?」一邊罵著,喬喬卻在門口擺了個誘惑的姿勢。
嘴裡帶著笑:「今天禮拜一了,我要。」
這是誰玩誰呢?板板狂笑著拍著大腿:「過來,過來,晚上下班和我一起去吃夜宵。」
「然後呢?」喬喬問的很藝術。
板板看著,心裡有點為難了,幾個女人裡,金小英已經不怎麼囉嗦了,喬喬是野花的話,劉海燕就是家花,明天自己出門,這個時候不回去不好吧,何況還要把錢送給她。
看板板在為難,喬喬眼裡帶著寒光:「哼哼,算了,老娘吃完了自己打飛機去。」
這就是喬喬啊,果然是喬喬。
板板帶了點抱歉看著喬喬:「等回來補償,我明天要出門幾天。今天要收拾東西,安排事情的。」
「是麼?出去幹嘛?本地玩還不夠?還玩外地去?」
「我辦事拉,不說了,過來,***站了那裡幹嘛?」板板都有點急了。
喬喬來之前,他只想休息下。
喬喬來之後,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還有那種非常味道的態度,讓板板開始激動了。
這個妖精。
板板心裡呻吟著,玩命的招呼著女人。
喬喬走著貓步過來了,走到了板板的面前,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上下看了看他:「板板,在這裡,別想幹,老娘純潔了。」
真***。
「要不這樣吧。」喬喬歪歪頭,挑起了板板的下巴:「給你。」
手心一個鋼崩掉了床單上。
喬喬猛撲了上來,狠狠的騎在了板板的身上:「小子,讓老娘看看,你值得不值得這個價!」
板板苦叫了聲,勃起的下身被這個臭娘們坐了上去,生生的壓歪在一邊,疼帶著難受,卻感受到了那嫩滑的大腿。
正要罵,一條粉嫩的小舌頭已經帶到了他的耳邊,帶著沙啞的聲音,混合著香水的溫暖氣息,喬喬低低的問道:「想怎麼幹你?一塊錢的地攤貨。」
板板再也忍耐不住了,翻身就把尖叫掙扎的喬喬壓在了身下,一把扯開了她的裙子,衝進了早已經濕潤的谷道裡。
在身下毫不示弱的喬喬,承受著撞擊,感受著一陣陣來自身子內部的感覺,結結巴巴的還在叫著:「老娘干死你,干
終於,終於老實了。
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閉上了,倔強的嘴角帶出了微笑,眉宇間說不出的嫵媚和哀求。
一雙手也漸漸的纏繞上了板板的脖子,紅唇在板板的耳邊婉轉呻吟著。
如泣如訴的。
先前的狂野和現在的溫柔。一種非常強烈的征服成就感瀰漫在板板的心裡,這個小妖精。
再次的吼了一句,板板狠狠的發洩了出來。
「你這個混蛋。你是個五毛,找錢。咯咯。」一邊笑著,喬喬把手指繞著板板短短的胸毛上。
然後指甲滑過了板板敏感的小腹。
「板板,你明天真出門啊?你和我說的事情,我和幾個姐妹們說了,她們也肯。只要不是喝的太多就好。」喬喬道。
「真的?那太感謝了。」板板樂了。
這是好事情。
一幫幾乎不要自己養著的女公關,而且放得開,相信對打開局面是有幫助的。板板想著。
喬喬點點頭:「別說感謝,反正一次你給她們點好處吧。她們出來混也不容易的。」
「我知道。喬喬,你放心,我不會虧待她們的。記得一點,除非人家主動給,不然什麼也不和人家要,我這裡肯定有。」板板想了想叮囑道。
越是什麼不要的女人,男人越容易喜歡。
從喬喬的身上,板板就看的出來,而喬喬的內心卻很簡單。這點他也能夠理解。
往往人的第一次見面或者開始的接觸很重要。
一開始的躲避,和對罵讓喬喬這個愛鬧的姑娘覺得板板好玩,隨即之後板板的舉動讓喬喬覺得這個人值得交往。
比如幫金小英辦事情,比如對自己變相的關照,她也不傻,板板能夠丟下鑰匙給她,能夠幫金小英做事情,怎麼會不幫自己呢?
但是她這點上的好處就是,別人不給的,尤其是板板,她才不要,玩得來比什麼也舒服,她反正有點錢。
還是錢少啊,慢慢來吧,比起一般人自己已經是好的不能夠再好了。
人心總是不能夠滿足的。
板板想著。
身體疲倦後,喬喬也不鬧了,難得溫柔的蜷縮在板板的身邊,小貓似的,偶爾露出爪牙,在板板的身上畫著。
兩個人閉起了眼睛,休息起來。
隔壁李局長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穿著睡衣走出來的他,遇到了也差不多時間出來的錢所。
本來想去酒吧的兩個人回了房間。
李局長看著錢所問道:「有什麼事情的?你說吧,剛剛人多,心裡總有點掛著。」
說著還玩笑似的:「不是又什麼大案子吧?」
錢所笑了笑,把下午的事情前後一字不假的講了下。逗的李局長笑了起來:『這個板板。「
隨即他鎖起了眉頭:「如果真的有這種事情,那就是治安隱患了,要重視。「
錢所跟著道:「那就看看?」
「好,看看,你安排的對,這種事情要注意,賭場什麼的很麻煩的。老錢啊。你也四十五了吧?」李局長忽然轉換了話題。
現在沒人的時候,也是上下級好交流的時候。
聽了話裡有話,錢所長心裡微微的動著:「是啊。」
「心不要急,我看還是會有希望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小王和你,我都會關心的。你好好幹,把握住。」
錢所連連點頭:「那謝謝領導了。」
「不客氣,這個事情就這樣吧,你先抓流氓,隨即把分析報告上來,我同時下令安排抓賭行動。既然干了,就干大一點。」李局長道。
錢所點了點頭:「對了,李局,明天中午你在家麼?」
「別來這一趟,沒必要。」李局長的話非常有意思,沒否認在家。但是提前拒絕了下。
最多錢所去的時候,罵一句怎麼還來,禮還是會收下的。
兩個熟悉規矩的人很快的轉移了話題,錢所把王城中的一切,大概的在做匯報似的講起來。
李局長恩恩著,聽著。
最近王城中的表現讓李局長很滿意。但是也僅僅在於很滿意,那卡上是多少,他也沒知道呢。
這個先放了一邊。
但是不管怎麼說,就目前而言,王城中已經上了一個台階了,下一個台階,就要看他自己的機遇了。
軍隊裡,尉官到校官,校官到將官,從來是一個個坎,不知道在這些獨木橋上,會消失多少的人。
警隊裡又何嘗不是這樣的?
造化二字是祖先創造的,含糊的解釋,解釋了含糊不清,複雜詭異的官場人生。
就看他的造化吧,沒到那個資歷歲數,有機會也輪不到他的。反正盡量關照就是了。
時針在兩個人的交流裡,又走了半圈。
外邊已經響起了板板的嗓子:「開飯了開飯了。食堂開飯了,不吃白不吃啊!」
這個臭小子。
錢所和李局長笑著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板板目瞪口呆:「什麼,李局真的玩錢所的?我靠。領導了不起啊?下屬沒人權?」
所上去對了板板就要打。
在李局長的大罵聲裡,板板抱頭就竄。武城他們全在門口哄笑著。只好被錢所抓了一頓日後。板板苦著臉:「走,走,我已經安排了幾個姑娘晚上一起下去吃夜宵,今天玩夠了,喝花酒。快穿衣服。」
喝花酒?
這小子想的出的。
各自走進房間的人,很快的端莊了衣服,走了出來。衣冠楚楚的人們彷彿要去參加一個新聞發佈會。
電梯那邊,喬喬已經對著板板招手了:「板板,下面見。」
「好。」
板板也知道,出了包廂,到飯店包廂的路上,城市裡總有熟悉的人。他沒有讓幾個女人已經跟著大家出去,而是讓她們先下去。
李局長暗自滿意的點點頭,和羅士傑一起邁出了腳步。
其餘的人隨即跟上了。
落在後面的板板和武城兩個人走在一起,板板接過了武城遞給的卡:「多少的?」
「一百萬。」
板板掏出了下午辦的兩張卡,其中的一張看了下拿給了武城:「這個是最近的花費,你去用。」
「不用了,我還有錢的。」
板板搖搖頭:「武城,咱們兄弟一起的事情,最後算,誰先拿後拿不一樣麼?拿去,密碼在後面呢。」
武城想了想,接過了卡。
板板揮灑自如的消費,讓武城心動著,他想,好好幹,自己一定也能夠這樣的。
不是為了再和以前那樣的浪費了,而是會賺錢後,去過真正的舒適生活。
人的動力,有時候來自攀比,就看心的方向對著哪一個方面了。
寸心之間看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