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阿雪將酒喝了下去,「這樣我可以走了嗎?」也不等太妃回話,她就向外走,她要回去讓賽姐姐看看,別是酒裡真的有什麼毒才好。
剛走了兩步,阿雪便感覺四肢軟,渾身無力。
「怎麼不走了?」玉太妃笑吟吟的走過來。
阿雪恨恨的瞪著她,強迫自己直挺挺的站著。
「挺什麼?站不住就倒下吧!」玉太妃抬起玉手在阿雪的肩上輕輕拍了一下。
這一下對阿雪來講卻有千斤重,咚地一聲栽倒在地。
玉太妃得意的陰笑兩聲,抬腳踢了阿雪一下,讓她面朝上對著自己,「放心,酒裡沒毒,只是有點軟筋散而已。喲,你瞪著哀家做什麼?瞧瞧這粉nen的臉頰,還真是水靈呢。」說著,在阿雪的臉上狠擰了一下,白晰的臉上頓時浮現了兩個紅印。
真疼,阿雪很想摑向她那張欠扁的臉,但卻無能為國,只能憤恨的瞪著她。
「你這個女人有什麼好?他竟為了你跟我說一刀兩斷!」
「你個瘋子,住手!」阿雪疼的大叫出來。
半晌,玉太妃似是感覺累了,抹了下頭上的汗,對冒著冷汗的阿雪陰笑一聲,拍了兩下巴掌,不一會,先前將阿雪帶至宮裡的那名小太監走了進來。
「娘娘!」小太監躬身朝玉太妃施了一禮,諂媚笑道,「您喚小人前來什麼事?」
「小名子,去,將哀家準備的針線包拿來。」玉太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單手扶著額頭,微有bsp;阿雪渾身酸痛,知道這位太妃一准又沒有好事,掙扎著翻過身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門口爬去。沒爬出多遠,便被小太監扯著兩腿又給拉了回來。
「你急什麼?順王爺都還沒來呢!」單手勾起阿雪蒼白的臉,玉太妃笑的陰森,「把她的衣服扒了!」
「啊?!」小太監一時愣了。
「你聾了?」玉太妃怒打了他一巴掌,小太監一縮脖子,蹲xia身,三兩下便將阿雪的衣服扒了個jing光。
「你要幹什麼?」阿雪顧不上身上的疼痛,顧不上難堪,驚懼的看著手上捏起一根細針的玉太妃。
蹲xia身,玉太妃跪坐在地上冷笑,「說說看,阿偌最喜歡你哪裡?這裡?這裡?」冰冷的手挾著細針游移在滿是瘀痕的身ti上,一條腥紅的血痕便出現了,還不時的向外冒著鮮血。
「不,你不可以這麼做!啊!」阿雪大喊著,尖細的針插在柔嫩的肌fu上,疼痛感鑽心似的傳來。
看到阿雪疼的哭了出來,玉太妃陰毒的笑著,手指握住留在露在外面的針,輕輕的晃動著,慢慢的用力將整支針都推到了她的身ti裡。
「這根針插在哪裡好呢?」手重新捏起一隻針,玉太妃在阿雪不停顫抖的身ti上再次尋找著下針的合適位置。
不多時,小太監捧著的針包上便僅剩下了不到一半的細針。阿雪昏過去又被波醒,身上早已是血跡斑斑,甚至是一個呼吸一聲抽泣都會鑽心的疼痛。
折騰了這麼久,玉太妃終於感到自己的氣消了些,「小名子,順王爺這會也該往宮裡趕了吧?」
「應該是差不多了。」小太監討好的給她奉上一杯茶。
「給她把衣服穿上,嘴堵上,哭的讓人煩。」
「是。」得到命令的小太監忙將阿雪原來的衣服又給她穿了回去,拿過一個絹帕,將阿雪不斷嗚咽的嘴堵了起來。
玉太妃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阿雪,「怎麼樣?哀家的招待你還滿意吧?這回順王爺抱你時,你就更會感覺到yu仙yu死了!哈哈哈。」得意之餘,又狠踢了她一腳,阿雪的衣服立時被血染紅了,抽搐著蜷縮在地上。
「別說哀家虧待你,賞你兩杯酒怎麼樣?」說著,玉太妃從桌上拿起酒壺將阿雪身上的衣服給澆濕了,「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偌說喜歡你,我就讓你在他面前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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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呢?」龍天偌趕回王府,對迎面跑來的幾人問道。他進了宮,嘉元帝說根本就沒有派人找過他,他心一下提了起來,連忙回了王府。
「雪姐姐被帶走了,她會不會死啊?」阿桃膽子小,先哭了起來。剛聽府中其他下人說起後宮的可怕,更為阿雪擔心了。
「她被誰帶走了?」龍天偌鳳眸似要噴出火來,緊盯著阿桃問,阿桃被他一瞪,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太太妃!」蘇書一緊張,竟結巴起來。
「快去救她!」賽華陀來不及細說將一個瓷瓶塞到他手裡,「到了宮裡把瓶子打開,裡面的隱翅蟲會帶你找到她。我告訴你,要是她出了事,我饒不了你!」
沒時間理會賽華陀不合禮數的話語,龍天偌喚過冷魂帶著幾個侍衛直接騎馬趕到了皇宮。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玉太妃揚手便給了他一記耳光,「敢咒哀家,活的不耐煩了?」
小太監唯唯諾諾的跪下,一手捂著臉,手指著外面,結巴的道,「王、爺來了。」
「是嗎?」太妃原本滿面怒容的臉突地變得欣喜起來,整整儀容,嫌惡的看了阿雪一眼,「去,把她塞到床底下去。」自己卻端起桌上的酒向內側一歪,酒順著自己的紗衣流了下來。
「說,她在哪?」龍天偌一把扼住她的咽喉,惡狠狠的問。
「哎,王爺,你快放手,娘娘,娘娘!」小太監忠心護主跑了過來。
龍天偌火起,一腳踹過去,將那小太監踢的暈了過去。
玉太妃艱難的笑笑,「只要王爺上了玉兒的床,就什麼都知道了。」
將她狠狠的摔在地上,「本王早就告訴過你,從今以後你依舊做你的太妃,不要再妄想和本王有任何關係!」
「哈哈哈!」玉太妃喘過氣來,坐在地上斜眺著他「你敢說和我沒關係?你要想清楚,若不是我,別說王爺,只怕你的命都保不住。」
「那是你一廂情願,本王可沒有求你。」龍天偌將頭轉向一旁,利目在宮內四處找尋起來。
「一廂情願?」玉太妃跳了起來,「龍天偌,你想清楚,若是沒有我,你和龍天信會有今天的好日子過嗎?可現在你卻用一廂情願來打我?」
「但我們也未曾虧侍過你,宮內隔三差五失蹤的宮女娥婦和每月莫名消失的月銀不說,單就說你這漱玉宮的侍衛也太盡職了吧!竟到g上來保護太妃!這些,哪一樣不夠取你的命?」龍天偌步步緊逼。
「不,不可能!」玉太妃的臉色蒼白,隨後一yao牙突地跪到了他的身前,「偌,偌,玉兒是愛著你的呀,一直都是,你不知道景和帝是怎麼對我的,每天我躺在他身邊,心裡卻是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你啊!」
「別把你殺人的理由安到我身上來!」龍天偌不屑的一腳踢開他,「是你自己私心作祟,鳩殺了先帝,與旁人無尤!」
玉太妃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擦擦嘴角,依舊是笑靨如花,「王爺,話不要說的這麼絕,當初你不是也曾以身相許來報答過我嗎?說真的,這麼多男人比起來,還是你最好。」
「你閉嘴,否則我宰了你!」龍天偌好似被捅到了痛處,漲的滿臉通紅。
床下的阿雪將一切聽了個正著,原來是玉妃毒死了景和帝,而龍天偌又和玉妃有染,難道他才是主謀?這是當初在牢裡大哥所說的龍天偌的骯髒事嗎?看到她遞了有軟筋散的酒給他,阿雪強忍著渾身的刺痛,掙扎著要從床底爬出來。
「既然來了,就先喝一杯,再說其他的事吧!」
龍天偌打翻玉太妃遞過來的酒,怒道,「雪兒究竟在哪兒?」
「你不喝,我就不說!」玉太妃又重新回到桌邊倒酒,口中還一邊念著,「當初我本打算讓你當皇帝,可你若當了皇帝便要納很多妃子,就不能時常的來陪我,所以我才決定讓你輔政,可你實在讓我太失望了,我不召喚,你就不來,到現在你竟怪我去找別人!」
將酒遞了過來,「給,喝了它,我也好帶你去找你的雪兒啊!」
「你以為,我自己就找不到她嗎?」龍天偌說著拿出賽華陀給的那個瓷瓶,打開來,便從裡面飛出一隻長著對透明翅膀的小蟲來。
玉太妃先是一愣,隨後看到那隻小蟲在殿內四處飛著,不時在阿雪呆過的地方停留,心下恍然大悟,原來龍天偌是在用它找阿雪,心一橫,好你無情休怪我無義!
搶步上前,拿起桌上的宮裝,朝鳳床的方向扔了過去,順著宮燈拋去的方向,龍天偌看到雕蘭刻畫的鳳床底下隱隱伸出一個人頭來,並伴著濃郁的酒味,心下一沉。
「雪兒!」龍天偌歷聲大吼,捉起身旁的玉太妃用盡全身力道朝那盞宮燈拋去。
但宮燈的度太快,就算玉太妃的身ti能撞到宮燈最後也會落在阿雪的位置上。就在千鈞一之際,隱在暗處的冷魂飛出將快要落g上的宮燈踢了回去。
宮燈剛巧打在玉太妃的身ti上,酒藉著紗衣上的酒迅燃了起來,整個皇宮都可以聽得到她淒厲的哭嚎。
龍天偌衝到床邊將下面的阿雪抱了出來,擔心不已的問道「雪兒,雪兒,你怎麼樣?」
將堵住她嘴裡的絹帕拿開,解開縛住手腳的繩索,龍天偌緊張的把她抱在懷裡,卻覺她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神情極是痛苦,「怎麼了?」用力的將她抱向自己,手卻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阿雪疼的叫了出來,「不要、不要碰我,針扎的疼!」
龍天偌小心翼翼的掀開她的衣服,現側腰處有一點血跡,手輕輕mo過去,竟覺有尖銳的東西,拈住尾慢慢的拔出來,赫然是一根猶帶著血跡的細針,看著阿雪疼的幾乎暈厥過去,不住的哀嚎,他更是渾身顫。
「冷魂,你傻了,還不快拿棉被過來。」正看著那根針呆的冷魂,回過神忙g上扯下棉被小心的將阿雪裹了起來。
兩人帶著重傷的阿雪出了漱玉宮,不理會身後已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玉太妃,頃刻間,漱玉宮便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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