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蛇肖的刀變勢橫掃的時候,從士兵的後方飛來兩顆石子,一顆擊中了他的手腕,另一顆擊中刀身,單刀應聲斷為兩截,蛇肖感覺虎口一麻,刀不由自主的鬆了手,此時阿雪的劍已到了眼前,他的頭向後仰,身子卻沒躲過去,前xiong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龍天偌也到了場中,飛起一腳將受了傷的蛇肖踢到一旁;冷魂護主,劍從後面沒入了站立不穩的蛇肖的身ti。
「怎麼樣?你受傷了?」龍天偌攬過驚魂未定的阿雪,隨後驚怒的吼道,「給我剁了他!」
原來雖然那石子將刀打斷了,但因距離太近,阿雪仍是被劃傷了左臂。
冷魂想抽出劍再砍兩下好給主子解氣,卻現無論如何也拔不動了。蛇肖握著身ti前面長出的一截劍,咧開嘴呵呵的笑了,定定的盯著阿雪,「鳳肖有個好女兒。」
暗自運力,冷魂揮起一掌拍在蛇肖的身ti上,蛇肖身子向前飛去,剛好撲在阿雪的劍上,大量噴湧的血從他的口中流出,手向前伸出yu取向阿雪,被龍天偌一腳踢翻摔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便不動了。
看著死去的蛇肖,阿雪卻沒一絲快樂,如若不是自己的任性,父母又怎會慘死在他的刀下?她寧願今天沒有手刃仇人,也不願父母死於非命!
與此同時,谷王根本無心觀看場中的情勢,他只是關心,二更早就過了,為什麼金善等人還沒有動靜,此時不應該是殺手湧進的最佳時刻嗎?難不成是他那邊出了什麼意外?此時他的心很不安穩,本想偷偷溜走,卻不料又被嘉元帝識破,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留在了這裡。
眼看著場中的蛇肖已是不支,他更是心急如焚,,一抬眼,在眾士兵身後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金善,不由得欣喜若狂,連連衝他使眼色,示意行動開始。誰知金善竟好像沒看著他的眼色一般,雙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場中的打鬥,氣得谷王險些罵出來。
為了引起金善的注意,谷王用力咳嗽起來,可金善沒理他,倒把皇帝給引來了。
嘉元帝一臉的關心,「谷王,你沒事吧?青衣,茶!」谷王這回真的咳嗽了,是被口水嗆的。
「沒事,沒事,謝聖上關心!」谷王連連道謝,再抬頭時,卻現金善不見了,嚇的他連忙四處查看,並沒有現金善的蹤跡,反倒在另一處的角落裡看到一身白衣,神態悠閒的柳無依衝自己笑。
谷王的心裡一直在打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事敗?可他又是從哪裡敗露的呢?此時場中蛇肖畢命,四擊的士兵相繼為阿雪喝起彩來,而金善卻仍是沒有露面,不時泌出的汗竟將他的裡衣都浸濕了。
龍天將情緒有些激動的阿雪緊摟在懷裡,「行了,沒事了!」抱起她走回殿內包紮傷口,故意在她的傷口上用力抓了一下。
「啊!」阿雪疼的大叫一聲回過神來。
「怎麼?終於捨得看我了?」龍天偌笑的邪惡,彷彿剛才令她感覺到疼痛的根本不是自己。
「剛剛是你救了我?!」阿雪忍住疼,抬眼看向邪魅的鳳眼。
俊臉沉了一下,「我也有份救你啊!」龍天偌心悶悶的,雖然他感激剛才出手相救的人,但是他很討厭自己的風采被別人奪去。
「那會是誰?」阿雪陷入了沉思。
侍衛將蛇肖的屍體抬走,皇上趁著這時大聲問向正要尿遁的谷王,「愛卿,剛剛那兇手說你有奪位大計是怎麼回事?」
四周本yu散去士兵的乍一聽這話,又嘩地圍將過來。
谷王見避無可避,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胡說,他是胡說!不信你找他出來對質啊!」對啊,死無對證,這可是他們自己把證人殺了,又關他什麼事?想到這兒,他的腰不由自主的又直了起來。
「王爺真是高見!」給阿雪包好傷口的龍天偌拖著她來至大殿門口,皮笑肉不笑的道,「只是死人怎能對質呢?」
「順王千歲,這你好像就找不到本王了吧?你忘了麼,人可是你的王妃殺的,現在又來找本王做什麼?」
阿雪有些不安看向龍天偌,自己幫了倒忙嗎?
避開她的傷口,龍天偌輕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冷笑道,「谷王既知證人已死,卻還提出與死人對質,怎麼讓人覺得你是在故意托tuo罪責呢?」
「你!」谷王眼見周圍的軍士不信任的眼光看向自已,又氣又急,卻又無言以對。
「王爺,死人確是沒法對質的!」一旁的副將李聰也接了句。
谷王氣的七竅生煙,抖著手指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稍調整了一下心緒,他重新給嘉元帝見禮,「皇上,臣對金聖王朝忠心耿耿,日月可鑒!若聖上信那奸佞之人的胡言亂語,臣也無話可說,就請您直接賜臣一死吧!」
周圍的兵將在聽了谷王這番話後,有不少人對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自古伴君如伴虎,又有誰敢保自己會有一個好下場。
皇上心中暗罵,好個以退為進,臉上卻微微一笑,上前伸手將谷王攙了起來,「愛卿何需如此?朕也就隨口一問,快些起來吧,這會讓別人以為朕是個刻薄的君主呢!」
「皇上,臣特意為今晚的宴會準備了特別的節目。」谷王的眼又瞇了起來,拼了,就不信自己這麼長時間的準備會輸
「哦?好啊,那朕可要拭目以待了!」嘉元帝亦是笑mi瞇的,好似奸詐的老狐狸。
「只是,這得須聖上到殿外來觀賞。」谷王開始了他最為得意的算盤。
「這樣也好,朕也可以與邊城將士同聚一堂!」皇上信步來到殿外,所有軍將跪下相迎。
「谷王,你可不要讓朕失望才好!」嘉元帝別有深意的笑道。那笑容竟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趕忙一笑掩下自己的尷尬,連聲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見他走至空地中央,從懷中拿出一支粗圓低筒來,又拿出火折子迎風一點,那低筒裡霎時有幾顆火星衝了出來,飛到天上炸裂開成了朵朵燦爛奪目的煙花,在黑冷夜空的映襯下格外的搶眼。
「愛卿,這樣就完了嗎?」嘉元帝似是有些沒有看夠,意猶未盡的問道。
「呃……」谷王還沒等說話,就聽見一陣喊殺之聲傳來,轉眼間一些身著紅衣紅褲,手執刀劍的蒙面人衝了進來。
「護駕,護駕!」向海大喊著,護到了皇帝的身前,可也奇怪剛剛還站著看煙花的那些士兵,此刻竟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不省人事。正在他大驚失色之際,卻感覺後心處一涼。
李聰握著一把帶血的匕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向將軍,您就別忙了,他們現在是不會醒的。」
「你,你……」你了兩聲,向海便沒了生氣。李聰來到谷王面前,嘿嘿諂笑道,「王爺,哦,不,馬上該改口稱您為皇上了。」
「見風使舵的狗雜碎!」谷王很是氣憤,抬腿狠踢了他一腳,「哼,等本王登上了皇位,第一個拿你開刀。」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李聰跪趴在地,不住的向谷王磕著頭,聲音驚恐不已。
他的樣子,使谷王得意不已,抬頭看到本該昏倒在地的嘉元帝和龍天偌等人仍在那裡沒事人兒似的站著,當下心中一驚,「你、你們怎麼沒倒?」
「朕若是倒了,還怎麼看你登基稱帝呢?」皇上似笑非似的看著臉色慘白的谷王。
「這……怎麼可能?你們沒中迷藥?」谷王仍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什麼迷藥?都不及賽姐姐的霧裡香!」阿雪在一旁不屑的撇了撇嘴。
「噓。」龍天偌忙衝她比了個jin聲的動作,笑道,「雪兒乖,不要亂說話,不然一會那位皇帝可就要你好看了。」
「皇上不是在這裡嗎?怎麼會還有皇帝呢?」阿雪狀似不解的問道。
「有人想要自已當啊!」龍天偌捉起阿雪的秀把玩起來。
「那他豈不是要謀朝篡位?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沒事的,我和他又不熟,不會連累到小雪兒的。」阿雪和龍天偌兩人一唱一喝,旁若無人的樣子更是氣煞了谷王,手指著眾人,不住的後退。
「朕說過,讓你不要讓朕失望。」皇上很無奈的搖搖頭,「沒想到你還是讓朕失望了。」
谷王一連退了幾步,最後退至了那些紅衣人的前面,手一揮,狠狠的道,「給我殺,殺了他們,本王,不,朕有重賞!」他仍在做垂死的抵抗。
為的紅衣人躬身領命,手中的寒光一閃,直削向谷王頭頂的峨冠。
谷王后退幾步,怔鄂的看著自己的手下。
紅衣人將面巾摘下,笑嘻嘻的道,「王爺怎麼這樣看我?不認識了麼?」赫然是柳無依。
「你?!你怎麼……」谷王指著他已經講不出話來了。
柳無依笑的無害,「剛剛草民見到王爺太過激動,以致於一時失手,王爺不會怪罪小民吧?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剛剛那煙花……」
「煙花啊?哦,很好看!」柳無依打了個響指,笑道,「小民也準備了一些想請王爺欣賞!」話音剛落,空中便出現了絢麗奪目的煙花,數量比谷王放的要多很多,整個夜空成了一片亮銀色,宛如將太陽嵌在了夜空扯下顆顆銀粉。
「哈哈哈!」良久,谷王縱聲大笑了起來,「自古勝者王候敗者賊,朕也沒什麼可說的,不過,能否讓我死個明白。」
「你想知道什麼?」嘉元帝好整以暇的問。
「你們怎麼知道我今晚的計劃?難道……」谷王的一雙利目掃向一旁早以呆傻的李聰。
「自以為是!」龍天偌冷笑一聲,「是你最得利的兩個屬下,金善和尹崇德告訴本王的!」說完,他有些可憐的看著谷王。
「不,這不可能!」谷王不信的大叫。
「來人,把他們帶上來!」皇帝令下,立時有兩個侍衛將已抖成篩糠的尹崇德和猶不甘心的金善押了上來。
谷王衝上前去一把揪起金善的衣領吼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金善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主子,一閉眼,「王爺,全完了!」
只這五個字宛如晴天霹靂將谷王最後的希望也給打滅了。
龍天偌走到金善面前,陰冷一笑,「上次在隱龍山莊多謝你的招待,如今本王也為你準備好了雅間,還請不要嫌棄才是。」
「哼,你囂張個什麼勁兒?若不是君閣出爾反爾,救了你,你以為你出得了隱龍山莊嗎?到最後還不是老子的下酒菜?什麼王爺?我呸!」金善嘲著他吐口水。
抬起手擦擦被口水濺到的地方,龍天偌笑了,猛地抬起一腳朝他的側肋踢去,附近的人可以清楚的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金善口吐鮮血,摔倒在地,「狗東西,你可要活的久一點,不然本王特意給你準備的東西可都用不上了!冷魂,把他帶下去。」
幾名剛剛還幻想著改朝換代的的人被帶了下去,皇上拍了拍龍天偌的肩膀,「天偌,謝謝你!」他很清楚,若不是龍天偌無意中得知了他們的計劃並告訴自己,自己根本沒有勝算,何況還是這樣的險勝!」
龍天偌不語,看向朝柳無依走去的阿雪,其實要說謝,也該是謝她吧!若不是她無意中現了君閣的人,他們就不會到隱龍山莊去,若沒有到山莊,便不會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計劃;而且若不是她,只怕他真的無法走出那個山莊,他很清楚,救他們的人主要是衝著阿雪去的。
阿雪走到柳無依面前,笑問道,「柳盟主,謝謝你剛剛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