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雪香 正文 15. 再返相府
    感覺是自己害死了父母,阿雪很是傷心,離開了家,漫無目的的遊蕩,不小心跌到了河裡,她以為自己會死,也許死了,才可以不用這樣難過吧?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生該有多好!

    這樣邊想著邊向水底沉去,卻又聽見另一個落水的聲音,她被彩兒救了起來,但卻忘了自己是誰,或許一直都沒有忘,只是潛意識裡不想記得而已。

    現在想,剛醒時見到的那個與自己相像的少女才是真正的沈雲伶,只是她有了自己所愛的人,是那個第一個說自己是沈雲伶的二哥吧,所以他們才會認作自己是宰相的養女,而後嫁給了龍天偌吧。

    想起龍天偌,阿雪原本無波的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想著初見時的情景,他怎麼會那樣巧出現在那兒,而後又要急不可耐的處死自己,難不成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又想起大婚之夜自己所愛的屈辱,怕也是刻意為之的吧?

    轉眼,阿雪已g上躺了七天,身ti已恢復的差不多了。秋竹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將一碗藥遞到阿雪面前,「王妃,該喝藥了!」

    「怎麼還要喝?」阿雪將頭偏過去一些,很不喜歡這個味道。一醒來,秋竹說她是自己的丫環,本想問彩兒呢?又想起昏迷的那一夜,彩兒給她端來茶,隨後自己腹痛難忍的翻滾在地上,模糊中,彩兒好似用碎瓷片抹了脖子。

    秋竹說自己是中了毒,這樣說來,是彩兒在那杯茶中下的毒,可她為什麼要那樣做?阿雪很是費解,畢竟是彩兒從河裡救了自己,對她還是有些怨恨不起來。

    「這是最後一副了,快喝吧,一會王爺又要過來問話了。」秋竹不耐的將藥碗又向前遞了遞。

    聽了秋竹的話,阿雪深深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奈,自己醒過來以後,龍天偌每天都要過來,可不是來噓寒問暖的,而是來審問的,大概是看自己的身ti太過虛弱吧,除了惡言惡語,倒沒有怎麼為難她,饒是這樣,阿雪也快瘋了。

    「王妃!」秋竹的聲音有些不悅了,這個王妃總是望著這碗藥出神做什麼?正要將藥碗塞到她手裡,卻忽地感覺身子一麻。

    「王……」驚疑的秋竹張了張嘴,不出任何聲音。

    「秋竹,對不起!」又點完她的啞穴的阿雪有些歉意的g上起身,將秋竹的外衣tuo了下來,又把她放g上,自己打扮停當,看看仍舊兀自睜著一雙大眼的秋竹歉然道,「有些事,我必須去問個清楚!只能委屈你了。」

    一身丫環打扮的阿雪在王府裡繞來繞去也走不出去,誰讓她對這個王府不熟悉呢,簡直就是陌生的很,在問了第九個人後,阿雪終於走出了順王府。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還跟著個幽靈似的一個人—冷魂。

    ————

    朝著聖京走了很久終於進了城,現在臨近正午,大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阿雪問清宰相府的方位,不多時她便來到了這個曾經做為她娘家的氣派府邸,以後這裡還會是她的家嗎?進去嗎?可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

    站在門前想了很久,最終她還是離去了,也許逃避會是最好的辦法吧。她本就不屬於這裡,所有的事情也都與她無關,如果不是彩兒,也許她現在已經死了,死了以後會見到爹和娘嗎?他們會怪自己嗎?

    只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阿雪並未看到前到有一縱轎隊走了過來,待她反應過來,已經撞到了走在前面的那名侍衛的身上。

    「幹什麼呢你?眼睛瞎了?侍郎大人的轎子你也敢截?」那侍衛豎起了眉,一手按關刀柄,一手指著阿雪的鼻子大罵。

    「對不起!」回過神來的阿雪連忙道歉。

    但那侍衛卻不依不饒起來,「對不起就完了?驚擾了我家大人,你擔待的起嗎?」

    「趙五,怎麼回事?」轎中傳來了聲音,聽聲音很是年輕,卻頗有威嚴。

    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侍衛趙五一下像換了個人一樣,對著那還垂著簾子的轎子彎著腰,諂媚道,「回大人,是一個不知死活的丫頭沖了您的架,您看,怎麼處置?」

    阿雪被圍在當地,本有些慌亂,一看趙五這付得行,又不jin有氣,但再氣卻也明白民不與官斗的道理,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

    轎內的人聽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詫異的打開轎簾看了看,待看清轎前之人時卻兀自吃了一驚,「伶兒!」

    聽到這聲呼喚,阿雪也有些呆,一抬頭,從轎內走出來的竟是沈少奇,「你,大,怎麼是你?」本想叫大哥的,可既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騙局,她最終還是沒有叫。

    「你怎麼會在這兒?就你自己嗎?」沈少奇心中的驚訝不亞於阿雪,看著她一身的丫環打扮,身後又無人跟著,不明白她怎會獨自一人到這兒。再看看不遠處就是相府,難不成她剛出來?

    「沒事,隨便走走!」阿雪笑的有些牽強,「那我先走了。」說著就要轉身離去,卻被沈少奇一把拉住胳膊。

    「是王爺送你回來的嗎?見過父親沒有?」

    「沒。」阿雪微微搖頭。

    「這幾天父親身ti不太舒服,正在家休息,你來的正好,快進去看看他吧。」說完,就拉著阿雪的手向相府走去。

    被他的大手拉著,阿雪默默的跟在後面走著。他的手和阿爹的手不同,爹爹常年習武打獵,手中全是老繭,而少奇的手卻細膩滑嫩的很,想是平時保養的不錯,但他們的手卻都很溫暖,就好似在冬天的雪地裡,阿爹用自己的手給她取暖。

    阿雪不由握緊了沈少奇的手,抬頭看了他一眼,誰知,他也在看著她,「伶兒,你,過的還好嗎?」

    低下頭去,阿雪未言語,見她為難的低著頭,沈少奇以為她在順王府受了什麼委屈,心下不jin感到有些愧疚不安,剛巧,這時走到了相府,「伶兒,我先送你回房吧!」

    「你先休息一下,馬上就要吃午飯了,一會我讓下人來叫你!」將阿雪安排在她的房裡,沈少奇就要向外走去,他要去找父親商量一下。

    「阿雪!」思慮再三的阿雪終於開了口,既然進了相府,就把一切都弄清楚吧!

    「什麼?」沈少奇站在門口,不解的回頭看向她。

    「我是鳳雪香,不叫伶兒。」看著他震驚的雙眼,阿雪平淡的說道。

    「你……」沈少奇一下扶住了門框,隨後又緊忙將門關上,身子有些軟靠在了上面,抖著聲音問道,「你記起來了?」

    阿雪輕輕的點頭,定定的看著他,「我中毒再醒來就什麼都記得了。」

    「那……」沈少奇似是想說什麼,腦海中又閃過她剛剛說的中毒二字,驚詫的問道,「你中毒了?怎麼中的毒?中的什麼毒?現在怎麼樣了?」早已顧不得她恢復記憶的事,沈少奇激動的拉著她的手一連串的問道。

    看著他這樣關心自己,阿雪暗罵自己搞錯了,如果真是他讓彩兒下的毒,又怎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喝了彩兒給我的茶,肚子便疼了起來,彩兒也在我面前自殺了,後來我醒了,龍天偌告訴我中的是鶴頂紅。」阿雪將實情一一告訴了少奇。

    「彩兒下毒?」沈少奇心中已然有了眉目,彩兒自幼在相府長大,忠心耿耿,能讓她下毒並不多,不是自己,那……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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