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對羽婷的感情是愛情之後,思宇陷入深深的痛苦中。經過幾天苦苦思索,他發現自己深深愛上了這個小女生,已經不能自拔。羽婷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憨一笑,都會牽動他的神經。他知道他已經離不開他了。對於子君,雖然還有著五年交往的感情,可是他知道,要想回到從前是不可能了。他不能愛著別人而和子君結婚。思航說的沒錯,和一個女人做愛的時候,心裡卻想著另外一個女人,是最卑鄙的事。他不能做這麼卑鄙的事。雖然覺得很對不起子君,是他背叛了子君。但是不能因為對不起而湊合下去,那樣對每個人都是傷害。
想好以後,思宇決定把實情告訴子君。並向她道歉,接受她給予的一切懲罰。於是,在辦公室,他給子君打了電話。約她中午到玫瑰餐廳一起吃飯。
「我有話要跟你說。」思宇說。
「什麼話呀?現在說不行嗎?」子君電話裡問。
「還是見了面再說吧。」思宇聲音低沉地說,「電話裡不方便。」
「好吧。中午見。啵」子君對著電話給了一個響亮的吻。
聽見這個吻,思宇心裡非常內疚。他久久地攥著已斷掉的手機,直到有人敲門。
「進來。」思宇放下手機說。
進來的是鄭機要。她拿來了一堆東西。
「這是什麼?」思宇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問。
「23的,是警服和證件。你帶給她吧。讓她在這個上面簽個字。」鄭機要拿出一張清單。
「我代她簽了吧。」思宇說著拿起筆來,簽了自己的名字。
鄭機要走了。思宇打開盒子,塑料袋裡面冬夏兩套嶄新的警服露了出來。上面放著警官證。思宇打開警官證,羽婷的笑臉出現在他面前。調皮而又俊俏。思宇看著看著,忍不住笑了。用手指彈了下相片上羽婷的臉蛋:
「傻丫頭。」
中午,思宇提前到了玫瑰餐廳。滿腹心事坐在桌旁,等著子君。不一會兒,子君如約而至。因為剛從訓練場上來,來不及換衣服。一身戎裝的她,顯得格外精神。
子君跨著大步走到桌旁,坐下就問:
「什麼重要的話非要見面說?」
「那個,」思宇躊躇了一下,「先點菜吧。」
君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服務生拿著菜單走了。
「這一個星期沒見面,你們都上哪兒玩兒去了。」子君隨意地問道。
「北海,故宮,頤和園,還有十三陵長城都去了。」思宇說,「對了,還去了香山。」
子君說:「羽婷一定玩瘋了。她是頭一次出遠門吧?」
宇心不在焉地答道。
子君摘下帽子放在桌上,用手捋了捋頭髮。問:「你們在路上耽誤了兩天,究竟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思宇說,「一個孤身老太太在邯鄲下車,走路不方便。她送她下了車。結果忘了時間,錯過了上車。」
「不是有列車員嗎?」子君說,「她還真是好心眼。對了,你要和我說什麼啊?」
「這個,」思宇遠遠地看見服務生端著盤子朝這邊走來,就說:「先吃飯吧。」
「好。」
飯菜端上來了。服務員說了聲「慢用」,離開了。
思宇把盛菜的盤子往子君面前挪了挪。子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夾了一塊肉布到他的碗裡。思宇又給她夾了回去:「你吃吧。」
「不,就要你吃。」子君說著放下了筷子。現在的姿勢和她的軍裝極不相稱。
「好,我吃。」思宇乖乖地又把肉夾了回來。放進嘴裡。
子君這才高興起來。吃著飯,她對思宇說:
「思宇,星期六我們去結婚照吧。我朋友介紹了大柵欄那家幸福時光。拍得不錯。我們去那兒吧?」
「嗯。」
思宇心裡有事,沒聽清子君說了些什麼。看見她詢問的木工,就機械地應了一聲。他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正在進餐,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的子君。心裡編織著要說的話語。以便把要表達的意思,以最婉轉的方式傳達給子君,以減少對她的傷害。可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語言。可不是嗎?本來就是青天霹靂的事情,怎麼可能不造成傷害呢?他不敢想像,子君聽說他的決定後會是什麼反應。痛哭?大罵?還是尋死覓活?真是分手容易開口難啊。無論如何,不管子君有什麼激烈的反應,是打是罵,他都承受。
「我吃飽了。」子君嚥下了最後一口飯菜,用紙巾擦著嘴說。
「那個,子君。」
「啊?」
「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思宇表情嚴肅地說。
子君不以為然地說:「什麼事情,一本正經的。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了?」
「子君……」
思宇嚥了口吐沫,鼓足勇氣剛要張口。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是子君的手機。
子君拿起手機接電話:「我是。……什麼?你們是怎麼搞的。嚴不嚴重?……我馬上就到。」
思宇看著她:「誰的電話?」
「學校的後輩,出了事情,我得馬上回去。」子君收起手機。「對了,你的話?」
「哦,以後再說吧。」
「好,那我走了。別忘了星期六去結婚照。」子君說完,就匆匆離開了餐廳。
身後,留下思宇呆呆地發愣。
晚上,思宇帶著發給羽婷的東西回到家。在一樓和父母家人打過招呼,就上了樓。正好碰見羽婷從衛生間出來。
「思宇哥,你回來了?」羽婷滿臉笑容地打招呼。
「嗯。今天沒出去嗎?」
「沒有。這幾天太累了。」看見了思宇手裡的東西,她說,「拿的什麼呀?」
思宇把東西往前一遞。
「我的嗎?」羽婷問。
「嗯。警花的全套行頭。」思宇說。
「太好了。」羽婷接過東西,歡天喜地地回臥室去了。
思宇貪婪地看著她的背影。一推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門,他覺得有點疲乏,解開領帶,躺到了床上。剛躺了不一會兒,就有人敲門。沒等思宇回答,門就開了。羽婷走了進來。
「思宇哥。」
思宇忙坐起來一看,羽婷穿上了剛發的警服。頭戴警花帽,頸挎工作證,伊然一個俊俏的小警花。
羽婷真像是個衣服架子,穿什麼都那麼漂亮。今天這身打扮與往常又有不同。思宇看著看著,漸漸地想入非非了。
羽婷面對著她的思宇哥,像模特似的旋轉著,擺著各種各樣的姿勢,展示著她迷人的身材。
「思宇哥,怎麼樣啊?」
思宇彷彿看見羽婷在故意挑逗他,擺著十分性感姿勢,向他送著秋波。她的嘴在動,好像是說:「思宇哥,快過來抱我呀。」
思宇終於按捺不住,一把拉過羽婷,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羽婷嚇了一跳。剛要張嘴說話。嘴巴被熱乎乎的東西堵上了。那是嘴唇,思宇的嘴唇,一個男人的嘴唇。接著,那個嘴唇撐開了自己的嘴唇,一股液體隨著鼓動的舌頭進入她的嘴裡。她想拒絕,她的身體卻在接受;她想反抗,她的身體卻在服從;她想掙扎,她的身體卻在享受。她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湧動著原始的慾望,意識開始模糊,那個部位也開始濕潤了。
突然,好像有一股涼風吹進了她的大腦。她一下清醒過來。
「別這樣,思宇哥。」羽婷用力推開了思宇的手說,「這樣不行。」
「我愛你。」思宇堅持著擁抱羽婷。
「我知道。」羽婷繼續掙扎著。
「而且,我相信你也是愛我的。不是嗎?」
「沒錯。我承認我也愛思宇哥。」羽婷說,「可還是不行。」
「為什麼?」
「你想想,我們這樣,子君姐怎麼辦?她怎麼辦?」
「我會和她說清楚。」
「不能這樣做,她會受不了的。」
「會理解的。」
「不行。」羽婷說著終於掙脫了思宇的臂膀,「把你從子君姐身邊搶走。我怎麼能那麼做呢?你好心好意幫助我,我反而破壞你們倆的美好姻緣。要是那樣,我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壞丫頭了。我還有什麼臉見人啊?」
「你不能這麼想。不是你破壞了我的姻緣,而是你帶給了我美好的姻緣。我承認,如果不是認識你,我和子君可能結婚,也可能一起過一輩子。可那絕對沒有我和你在一起過的幸福。相信我。」
「那也不行。想想你和我的差距,我們家和你們家的差距。你們家不會接受我的。」
「會的。媽媽和思航都喜歡你。」
「還有爸爸,不,還有伯父,奶奶,思佳。」
「我會說服他們的。」
「不行。還是維持現在這個樣子。思宇哥和子君姐結婚。我遠遠地看著思宇哥就足夠了。」
「不行,我愛的是你。沒有你,我不會幸福。你沒有我也不會幸福。」
「都說不行了,思宇哥幹嗎非要這樣?難道非得逼我離開你才肯罷休嗎?」羽婷說完扭頭跑出了房間。
「羽婷。」思宇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床上,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