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一名管家級的家政服務員,ET的性格應該是謙恭地,知識應該是豐富地,體力應該是充沛地,八卦則是絕對不要地。
在我的想像裡,這位難搞的管家應該利索的連通資料庫,為它的管家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畢竟主僕兩方面都不滿意對方,這確實是一件有些尷尬的事情。
「我查詢過了,您目前的這種行為,絕對是在玩火。碳基生命順利轉化成生物能量形式的成功案例,在有資料記載的歷史裡根本沒有存在過。」ET焦躁的在地板上來回轉動,彷彿預見到了自己在服務業中遙遙無期的暗淡前途。
「那什麼是生物能量形式?做個解釋好不好。」
「嗯,這幾個字表面看上去確實是挺唬人地,其實就是某種有著自主思維的能量體,它們在能力上各不相同,最典型最出名的生物能量形式就是歷史上傳誦了千萬年的請允許我的冒昧,先生。您放著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麼一定要裝鬼呢,那不是一個紳士該做的事情呀。」
許是看見我愈加發黑的臉,ET連忙轉了話頭,「當然,您目前正在實踐研究的,被您稱為蟲魂的這種生物能量形式要比鬼強大上很多。尤其是蟲魂的物質表現,要比鬼這種腳不沾地的氣化物更是出色很多。狼人您知道是什麼嗎?就是靠被動反射能量刺激意識來提升力量的狼人?您的蟲魂在物質表現力上要比狼人還要來的清晰和凝實……您聽懂我在說什麼了嗎?」
我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情了,ET一定是搞錯了查詢的方向和分類,偶大人有大量,偶不怪它。
「先生,您去哪裡?按照您的運動軌跡的或然率顯示您是要進入遊戲艙,我可以現在就和您說再見嗎?我知道這樣很失禮,不過三分二十五秒後,去電子娛樂中心的通勤車就要開走了,很抱歉我忘記請示您,不過您不覺得您管家的生活多姿多彩一些會對您有一些間接的益處嗎?您一定會這麼想的……」
為什麼所有人做了管家之後,廢話都是那麼多呢?我漂浮在原本是糊塗山頂的高空中,按了按有些漲痛的腦袋。
跑了一個圓圈兒,最後又回到了起點,不過這個起點要比原來的嶄新上許多,這就是螺旋是上升的科學定義了。
鍋未破,國外的家卻已經搞沒了,無奈之下,找到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隱居修煉成了目前的第一要務。身無寸縷,也沒有辦法使用拋芯片決定方向的科學預測方式,我只能大至判斷了一下,向著西北的方向,茫然飛去。
實際上在蒼莽神州,有相當多種類的怪物,六合八荒之下,只要叫的上名字的玩意,只要你肯努力,總能在這片精彩的大陸上找到它們是影子。
雖然我喜歡看動物世界,但是膽子卻還是很小,一旦有怪物的相貌長的過於艱苦,那我鐵定的落荒而逃,哪怕這怪物的本質是一隻兔子。
西行旅途就在我躲避膽大的怪物和膽小怪物躲避我的情況下,扭曲的行進著。
日出日落,就在我見識了三千八百多種大大小小的怪物之後,一片廣大無邊的原始森林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林子裡隱隱的傳來幽幽的哭泣聲,我心下忐忑著逢林莫入的古訓,考慮著有必要請教一下當地土著對這個地方的看法。
「胖子,我現下是在小崑崙西北七八萬里的樣子,這有一片林子,裡面有什麼搞頭沒有?」水鏡傳真裡,腰纏百萬正手舉著一把紙牌,緊張的盯著旁邊醉酒青蛙的臉,青蛙臉上得意的笑容,就像是剛剛偷到了一塊天鵝肉。
「那是功德林,犯天條或者殺人到了一定數目就會被傳過去植樹造林,等栽好了一千幾百棵抵消了罪行,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號啕大哭十五分鐘,抓著自己耳朵說二十遍『我錯了』就能回來了……你幫我看看我這手牌怎麼樣?跟不跟?青蛙那丫的梭了……」
「這牌不跟天理難容了,你看青蛙同志那猥瑣的臉,不是偷雞才怪。」在腰纏百萬推出所有籌碼之前,我連忙關了水鏡,一對小二你也敢跟,看樣子真是輸糊塗了。
原始森林裡,分佈著大大小小的十幾片空地,那應該是為後來人準備的挖樹坑的地方。
我挑了一個遠離空地的百里樹林,這十數里方圓清一色的栽著白樺,均是兩尺粗細的胸徑,排部位置整齊劃一,估計是連續作業的成果。
沒興趣去考慮是哪個倒霉蛋栽下的這一大片白樺林,我只略略查點了一下,如果遊戲開了十年,那這位無名英雄最少在這裡工作了九年半。如此規模的植樹造林活動,難道是偷了玉皇大帝的內褲嗎?
鋒快的指刀絞起了黑色的紊流,斜斜的一刀劃下。兩根筷子粗細,兩根筷子長短的一條空間裂縫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裂縫堅持了大概兩秒左右,嗖的變小邊淡,不見了影子。
是個技術活啊,開口子回家的工程量現在看來簡直是不可想像鳥。記得堅韌不拔向來是我的優秀品質之一,為了保哥們我的英名不喪,堅持下去吧,俺是主角,一定會有奇跡地,如果沒有,就等著俺抽「他」丫的吧……我打定主意,又是一爪憑空劃下。
故事中,沒有伏筆,那是相當乏味和無趣地。我搜腸刮肚的想了老半天,終於在機械的揮爪間,想起了鐵血之城主街旁邊餛飩麵攤的老闆大鬍子這個被遺忘N久的埋伏。
十字斬的用法,我已經生疏許久,國外沒有礦可挖是一個相當關鍵的客觀因素,死馬當活馬醫吧……
不知又過了多久,右手的指刀在空中剛剛留下了半毫米的軌跡,左手的指刀幾乎在同時沿著對稱的角度劃下,兩次對空氣的攻擊幾乎同時完成,一個大大的「X」型空間裂痕成功的在空氣中保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