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做城主,我也做城主。怎麼我做的就這麼疲勞呢?
「在哪,趕快來城主大廳,有點事情需要表決,快一點。」蟲也無敵在通信器裡扯開脖子喊。
我拖著疲憊的雙腿,再一次走回了城主大廳。快趕上巡邏兵了的說,這短短半天,我都在礦區和城主大廳之間往來N回了,看樣子今天的萬次修煉算是夭折了。
我很沒好氣的用腳撥開一把椅子,把自己摔進去,眼神很痛苦的盯著圓桌邊,其他幾隻可恨的蟲子。
「好,人到齊了,這次討論的是個重要議題。」新官上任的蚊子兇猛精神煥發,講話時的情緒也高昂起來,「主城的防務已經進入正軌了,時限到達之前,我們有信心抵擋住混沌軍團的任何攻擊。下面我們要討論的就是在卡幫,大富豪和無間地獄三個城之間挑選一個兵力聚集點,以配合我主城守軍反攻階段的戰略部署,我們要一鼓作氣利用有利時機,一舉拿下」
我還算是很懂禮貌的,蚊子兇猛的論文做到一多半的時候,我的呼嚕聲才響了起來。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睛,旁邊推醒我的蟲也無敵和圓桌上其他幾位大佬的眼神很是一致,哀怨中略帶一絲憤恨。
胡亂的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我很準確的在議題討論的投票器上按下了「棄權」的按鈕。勉強打起精神掃過圓桌上一張張表情很無奈的臉。
蚊子兇猛長歎了一聲,結束了並不完整的發言,「我說挖礦老大,怎麼著也給點意見吶。您以為我這些廢話是說給誰聽的,你這樣一直棄權,是要貽誤戰機的呀。」
一群小人,每個人都投自己城的票,這時候求到哥們我了吧。「你們定就是了嘛,意見不統一可以坐下來好好研究嘛,一切都是為了共同利益嘛。怎麼就沒人發揚風格犧牲一小下下呢,你們是怎麼當領導的嘛。好啦,就這樣吧,你們最好能團結一點,咋這麼讓人不省心,別找我了啊,我來也是棄權。」
「挖礦先生,你不要逼我們把蚩尤找過來,發生彈劾城主的事件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應龍大天神的胖臉已經氣的扭曲了,從牙縫裡一字一句的蹦出狠話。
「胖子,你一向是個最冷靜的主,這樣找不自在的話怎麼也不應該由你說出來吧。」我長身而起,面甲幾乎貼上了應龍大天神的鼻尖,「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不過這不代表我的脾氣會很好,請讓言行符合您的身份,胖子同志。」
彈劾我?估計現在就是打死蚩尤他也不會同意地,我這個日後一票定乾坤的人物,蚩尤他就是拉攏都還來不及吶。大廳裡一片寂靜,我眼角的餘光已經看見板磚女士手中的杯子裡水光蕩漾,卻沒有勇氣傾洩過來。火候差不多了,收工。
繞過圓桌,我頭也沒回的走出城主大廳,速度快的已經有了逃竄的嫌疑,慌亂夾雜著一絲得意,剛才的酷酷表現應該可以給個A+吧,哈。
其實做個城主,哪怕是五分之一的城主也是好的,起碼會有一間自己的私人休息室。想當年我在混沌城堡混日子的時候,僅僅為了不引人注意而放棄了這個待遇,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十分可惜。
我舒服的躺在了休息室靠窗的搖椅上,隨開大陸詳圖,指揮作戰非我所長,再說也沒有什麼部隊歸我指揮。不過,熟悉戰爭局面,讓我的那些學生遠離被囚禁在復活點的危險,卻是我這個老師應該做的。
被隨機傳送出去的黃金狗海,就近補充到了混沌兵團佔領的城鎮。蟲族的主城外面也沒有什麼大軍集結的樣子,難道澤羅患了老年癡呆不成?我不乏惡意的遐想,還有那個奸詐的肯尼迪,自從澤羅被復活以來,這位鐵甲兵團的當家花旦就沒有整出過什麼讓人耳目一新的花樣,到底是在搞些什麼名堂,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一根從不肯安穩片刻的蟲須在地板上蜿蜒爬行,捲住一扇房門的把手,用力收緊,差一點把我從搖椅上拽倒。那是小型倉庫的門,蟲須應該是感應到了那裡面清淨純潔的能量氣息。我走過去拉開房門,一屁股坐在大堆色彩斑斕的壓縮能量塊中間,這是我應得的1/5能量份額。興奮到發狂的蟲須蛇一樣竄進了小山一樣的能量堆,埋著頭猛啃,再也不肯出來。
世事總是出人意表,我站著坐著爬著躺著,換了N個姿勢,就是沒能走出這個小型倉庫。壓縮能量源源不絕的出現在倉庫裡,蟲須是打死也不從能量堆裡鑽出來。
看著潮水般湧來的能量,我甚至可以想像,那主城的礦區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爬滿了礦工,再沒有什麼能抵擋這些群眾的工作熱情。
三天的時間裡,我只能睡覺,偶爾看看大陸詳圖解悶。好在混沌軍團已經開始了部隊的集結,讓時間過的不那麼無聊。
混沌城堡以東的戰場,平穩的就像一碗凍住的水,就是翻過來也沒什麼變化。而蟲族主城的四周卻漸漸集結了數百萬規模的混沌攻城部隊。
從混沌城堡向西行進的,從蟲族大陸各地放棄小城鎮而湧向蟲族主城的,幾乎所有在蟲族大陸上遊蕩的混沌軍團,都在向著蟲族的主城方向集結。鐵定是一場大決戰,我對於肯尼迪的這個部署還是感覺很迷惑,這麼堂堂正正擺開架勢叉架,不是這個陰險小人的風格啊。不管怎麼說,戰鬥的第一槍已經打響了。
「寶寶乖啊,聽話,來,哥哥帶你出去看煙花。」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喊殺聲,我心癢難耐,一邊好言相勸,一邊死命的拽著蟲須努力把它拖出能量堆。
也許是老天開眼,也許是這哥們已經撐的夠戧,我終於能把蟲須收起來,去外面看波瀾壯闊的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