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兒一直是老子的硬盤不,地盤,我怎麼就不能去?」哈姆雷特教授跟死鴨子就差一身毛了,嘴是真硬,「還有,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我不在的時候你又闖禍了面甲呢。」
「英雄!!!,你一定要搭救我呀!!」我一把鼻涕兩行眼淚的把墮落成廢材的悲慘遭遇,一五一十的跟哈姆雷特教授倒開了苦水。
「哈哈,還有這樣離奇古怪的事啊,肯尼迪這個小子有前途,我看好它。」聽完了我的悲慘血淚史,哈姆雷特教授皺緊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你委屈個什麼勁兒啊,現在澤羅溜出來了,卡巴斯基也回家了,就等著看他們倆誰掐死誰,作戰計劃不是已經大獲成功了嘛。」
「那我的戰鬥力怎麼辦?」
「小同志,武道一途,絕無捷徑,你以為整些仙豆內丹吃吃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哈姆雷特教授也背負著餐叉,仰頭向天,擺了一個睥睨天下的招牌架勢,「借助外物,終是小道,只有勤勤懇懇的工作,認認真真的學習,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才能明武悟道,得入天人之境。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牢記,淫者無敵這四個字,才能成大器呀。我連你戰鬥力大減,極有可能在關鍵時刻攔不住卡巴斯基的嚴重問題都不計較,我也可算是個淫者啦」
我眨巴著眼睛,楞是一句話都沒得辯解,這哈姆雷特教授的文化水平真是一日千里,連成語都能自創了,好一個淫者無敵。
我正出神的品味著這句淫者無敵的高深意境,那一邊的哈姆雷特教授已經打開了會議室的光幕,開始收看新聞整點播報了。
「哈哈,笑死我了,這呆鳥,跨遊戲區居然忘了換個裝扮,哈哈哈,現換衣服哪來得及啊,看看,鞋都甩丟了」無良的哈姆雷特教授完全忘記了自己逃回來時候的那個衰樣子,很沒形象的嘲笑光幕上手忙腳亂的卡巴斯基。
「別看了,這個是收費節目,要花錢地。」已經到了破產的邊緣,能省當然要省,「現在幹什麼?乾等著?」
「等什麼啊,馬上出發,那邊動上了手,咱們這邊立刻往裡沖,只是你唉,看運氣吧,等我當了村長就啥也甭怕了。」哈姆雷特教授又鑽進了潘多拉之瓶,「一直往西邊飛,這是坐標。」
很多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一架永不磨損型的公用運輸機,為了各種各樣不能拒絕的理由而飛行。不用加油,也不用維修,為什麼這麼嚴重違反飛行安全守則的事情,從來就沒人過問一下呢。
一名極其普通的蟲族礦工,很認命的在天上飛行。載著正在睡覺或者K書的哈姆雷特,載著地面上隱隱傳來的蟲族玩家善意的笑聲,一路向西,漸行漸遠。
澤羅同志終於還是探出了它的獠牙,只一擊,就撕咬在了最致命的地方。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在毫無徵兆之下,巨大的異形生物展開了一雙繚繞著黑色紊流的鐵翼,流暢的滑向了桃花源的防禦陣地。無數的能量彈在異形蟲族的身上爆裂開來,但是,強大的爆炸氣流絲毫沒能延緩異形生物的腳步,輕輕扇動的雙翼,把身旁的防禦塔拍成了齏粉,粗壯的趾爪隨意的落下,很乾脆的踏碎了一片城頭。
異形生物借力而起,衝到了高點,又轉折而下,撲向了城池腹地內高高的礦石熔煉爐。
一群魔法飛機攔在頭前,一輪齊射,異形生物立刻被封在了巨冰之中。不待神族玩家再有動作,異形生物強悍的前爪已經破開了冰層,巨大的身形再次展開,只留下散落了一地的冰屑。
在粲如煙花的炮火裡,異形生物口中噴灑出一線墨綠色的濃汁,熔煉爐的爐磚被強烈的酸液腐蝕,哧哧作響,轉眼間就融化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異形生物收攏雙翼,直直的撲進了還在四散著白色酸霧的牆洞之中。
須臾,異形生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洞口,展開長翼,一飛沖天,頂著漫天搖曳的彈雨,一路遠去,消失在了混沌城堡的方向。
看著耳報神同志特意發過來的這一小段視頻,我在驚異澤羅同志擁有幾乎千萬以上的戰鬥數值同時,又為黃帝妹妹感到由衷的欣慰.
在澤羅同志的熱心幫助下,黃帝妹妹終於成功遏止住了精神崩潰的先兆,不過,是不是會患上間歇型狂燥症,由於我本人不是心理學的專家,無法做出相關的診斷。
一隻蟲子,蟲族最偉大的礦工,雙爪負後,全身筆直,憑空而立,瞬息千里。這個造型很容易產生我是神仙的錯覺,只是偶爾吹進眼睛裡的沙子在提醒我,您的超低空御氣飛行是蟲族的專長。
漫漫西征之路,已經遠遠超過我很久以前探索地圖的範圍,極西之地的西邊,除了黃色的細沙,就是細沙的黃色,這一點倒是和血色玫瑰之海相似,都很純粹。
「到了,十一點四十五分方向,兩千公里。」哈姆雷特教授已經懶惰到了極點,居然發展到躺在瓶子裡指揮方向,「外面的風沙很大,我出來時忘帶了墨鏡,只有辛苦你了,小同志,我一直看好你喲。」
迎面而來的漫天風沙不允許我說任何一個字,包括「靠」。還好,只剩下兩千公里了。
「俺們呼嘯的聲音很刺耳,幾乎連通信器的音樂鈴聲都被狂風捲走,我趁機降落到了沙丘背後,可算是能喘口大氣了。
「上次在桃花源搶劫能源水晶的那個異形怪物,在混沌城堡的城頭,和一隻會放閃電的機械蜈蚣打起來了。」耳報神同志期期艾艾的聲音表明,他的情報工作出現了嚴重的失誤,簡直和「四腳帶殼的怪物和短尾巴長耳朵的怪物在互相追逐」這樣的低能描述有一拼,你直接說「龜兔賽跑」,我不就全明白了嘛,真是讓人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