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給鐵甲兵團一百塊能源水晶,它們也無法從外面破開封印澤羅的神廟。肯尼迪之所以要搶奪能源水晶,就是為了要能源把水晶交給得到面甲的人,看來你的聲譽不錯,是個可以托付的對象。」達爾文的聲音裡有了調侃的味道,「現在這個時候,肯尼迪的脖子恐怕已經因為等候你的死訊,變的很長了吧,如果蠍子也有脖子的話。」
「難道我非得死?哥們我就在這墓地裡安心紮下來了,就等著看蠍子變成長頸鹿的笑話。」某只蟲子口氣雖硬,但心裡卻軟弱的可以,這裡,是人呆的地方嘛。
「好了,玫瑰海洋之外的事情還輪不到我去管,讓我先把故事的獎勵送給你吧,這是你應得的。」達爾文伸出了一隻手臂,居然是一條章魚般的觸角,觸角的頂端吸盤上,浮著一團綠光。
「系統變異的智能生物,唯一可怕的不是恐怖的攻擊強度,而是你根本無法想像的恢復速度。這是我無聊時候做的小玩意,它可以一定程度上限制生物的恢復速度,沒什麼好送你的了,就這個吧。」
那一點綠光,彈射而起,直接沒入了我胸前的護甲。感覺到身體內出現異常,我連忙打開鑲嵌格,發現原來的暗金色的魔鬼魚拼盤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碧綠晶瑩滿是繁複花紋的精美圓盤,覆蓋了整整十五個鑲嵌格的面積。
「不必擔心,除了我送你的碧玉爪,你所有的芯片屬性都沒有變化。」達爾文耐心的做著解釋,「我把它們融合在了一起,以免你一會死的時候會不見了兩三枚,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死在殺戮之地是要掉裝備地。」
「我幹嘛一會就死啊我?就是挖穿星球到另一頭,我也要活著出去。」話是說了,不過這個決心下的好像和逃離紅薯星的計劃有點衝突。
「規則就是規則,沒人可以改變。在這裡,除了自殺就是他殺,我已經允許在殺戮之地生存四個小時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我再送你一個願望?」達爾文同志有點不耐煩了,真是個過橋猛抽板的小人。
「你說的是真的?那下一期的樂透彩是哪幾個號碼?能不能告訴我。」某只蟲子一臉的希翼。
「你去死吧!!」不見達爾文同志有什麼動作,我只覺得渾身一痛,面甲的暗金色光芒和死亡的白光同時散射,眼前一黑,下一刻,某只蟲子已經出現在了蟲族主城的第四復活點上。
顧不上再去詛咒風華絕代或是達爾文,我連忙抽出一片面甲扣在臉上,一屁股坐在復活點向陽的牆根邊,仔細的查點這次無辜陣亡的損失情況。
綠色的大盤子沒有變化,兵種使用權限也沒有變化,蟲族王者面甲鐵定是沒鳥,戰,戰鬥力居然只剩下50萬,那我的攻擊力不就只有區區80多點了嗎,我靠,這次虧死我了,就是大陸上所有怪物排者隊讓我挨個宰,也不知道要哪年才能恢復過來。
再看S極礦工的悲慘造型,暗金色的花紋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乾乾淨淨,難怪路過的玩家沒一個圍上來指指點點的。只有右爪上一點碧綠的指刀鋒尖,看上去還有點生氣的樣子。總的看起來,就是一個挖礦挖到哭的傻小子,在牆根曬太陽兼發呆,十足的新新菜鳥的模樣。
好啦,這回沒了面甲也不用擔心身上有遠古蟲族的氣息而被什麼神仙騷擾啦,沒了面甲也不用發愁鐵甲兵團沒日沒夜的追殺你啦,沒了面甲也不用總掛念澤羅同志暗無天日不能和卡巴斯基對掐啦,一切不是很圓滿嘛,來,笑一個先
正在我使勁安慰自己不要上吊割腕摸電門,世界多美好空氣多新鮮的緊要關頭,一個甩丟了N雙鞋子,絲毫不顧及形象的惡魔,在玩家驚世駭俗的眼神和尖叫裡,一頭扎進了我儲物空間的潘多拉之瓶。
緊隨其後的是一位,一位一位仙風道骨,大羅金仙模樣的道士。
該同志,身著粲然八卦紫綬仙衣,手執雪山冰蟬絲的驅魔拂塵,背縛大名鼎鼎誅仙劍,傲然飄浮於蟲族主城的城頭之上。顧盼之間,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面似銀盆,粉中透紅,頜下五綹雪白長髯,飄飄然,好一位有道修真。
神仙的如電目光四下掃視良久,看似無有所得,又似恍然大悟,手忙腳亂的扒下了八卦紫綬仙衣,好像還嫌不夠涼快,甩了粉底皂靴難道神仙要裸奔?正在大批玩家交頭接耳的困惑之際,神仙已經化成一團輕煙,待煙霧散盡,一隻飛龍憑空出現在了城頭,歪歪扭扭飛向城外,居然就這麼逃了。
趁著混亂之際,我連滾帶爬的鑽出人群,頭也不敢回,飛似的跑進了主城休整區。
外星人事件過後,等圍觀群眾看夠了熱鬧,開始尋找那個被惡魔附體,準備各施手段斬妖伏魔為民除害的時候,某只蟲子已經在小型會客室裡,癱在椅子上,呼呼喘氣N久了。
叨夠了氣兒,我一把抓出潘多拉之瓶,往桌子上猛砸,「出來吧,神仙跑了,沒事啦。」
哈姆雷特教授在濃煙中會聚,剛一現身,就左右張望,手中的餐叉也胡亂的揮舞,看樣子是嚇的不輕。
「剛才那個外星老頭,不會就是」我看著被踩了尾巴的哈姆雷特教授,說話間突然感覺有點口乾舌燥。
「卡巴斯基!!!」哈姆雷特教授確認了暫時安全,心有餘悸的說,「我盤算著肯尼迪再怎麼著也該得手了,於是就去仙俠區揪出卡巴斯基,準備引渡他回來快點完成計劃,誰知道你說你是怎麼辦事的,澤羅這個老傢伙怎麼還沒混出神廟?」
俠區?你怎麼能過的去?」迫不得已的張大了嘴巴,只為了表示我的驚訝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