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凌風才把天靈子所留下來的招式給熟悉了一遍,並不只是像以前吞棗一般吸收劍招,這次凌風在熟悉那些劍招的時候,還順帶利用自己所學的東西與對方的心得體會一一驗證,所以,雖說凌風現在還沒真正開始學習天山劍法,但是,對於天山劍法的精髓,凌風已經算是掌握了一個大概。
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隨後凌風就與玄胡等人取得聯繫,向對方打聽一下最近有什麼特殊情況沒有,雖然丞相說是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他可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去等待,因為有一個人正在等著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在接下來三個星期內把一切都搞定,那麼他與天宇鬥爭也就會輸。
玄胡說了一下最近的情況,說從凌風給了對丞相解藥後,他就很高興,每次來見他們都是微笑著臉,好像把他們當成了朋友一般。
「你說他去見過你們幾次?」凌風皺了一下眉頭。
「是的,每隔一天就來一次,這個星期都來過三次了。」玄胡很肯定地說道。
這就奇怪了,看玄胡幾個卻不來看自己,好說自己也掌握著其他剩餘的毒藥,如果不跟自己的關係搞好,他以後怎麼辦?對方這反常的舉動讓凌風皺起了深深的眉頭,這應該不是一個被掌握了把柄之人所採取的行動,怎麼看都覺得不能理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好久沒聽到凌風的話語,玄胡直覺知道凌風在想什麼事情,於是就問道。
「嗯,因為那傢伙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來看我了,所以我覺得有些奇怪。」凌風回答。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就是一個星期不去看你嗎,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難道你還心理不平衡。」玄胡對凌風調笑著說道。
「也許是我太過擔心了,再看看吧。」說完,凌風就斷了通信,陰著臉坐到床上。
也許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凌風到現在才想起來,丞相也是朝廷命官,既然太師能拿到宮廷秘藥,那麼丞相呢,他肯定也可以弄的到,之前只是因為沒有藥物樣本,所以他才不敢貿然去弄解藥,現在有自己給他的那瓶解藥,那麼他就可以利用那個去太醫院找一個熟悉的醫師就可配出最正確的解藥了。
「可惡!」凌風都快恨死自己了,竟然會犯這麼大的錯誤,像現在這樣的時刻,出現一個錯誤都是致命的,更何快他還把自己眾人最後的救命稻草給扔了。
錯誤已經出現,也不是光後悔的時候了,要自己想出辦法逃出去,現在他們這九個人的處境都很危險,稍稍不好,就會被丞相等給抹殺。
站起身,凌風摸到壁前,用手敲了敲,想起一陣陣悶哼的金屬敲擊聲,聽其聲音,這金屬壁的厚度應該有兩到三寸,簡直就是一個鐵壁。
用礦鏟是不行了,對付石頭可以,對付這種鐵塊它可沒轍,於是,凌風也就拿出了瀑雨劍,身體稍稍後退一步,深吸一口氣,然後手上一振,一連串的刺擊就向著身前的鐵壁刺去。
猶如無數的珠子從空中落入玉盤,叮叮噹噹的聲音在整個監獄裡開始迴響,這急雨般的聲音在寂靜的牢獄中很是突兀,所以,在聲音一響起的時候,整個牢獄的人都驚醒了過來。
「這是什麼聲音?怎麼感覺像是雨落在鐵板上的聲音。」一個獄卒向身邊的同伴問道。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雨,要知道這裡可是地底,而且還是在六扇門府邸下面,怎麼可能會有雨水漏進來?」旁邊的獄卒趕緊否認。
「拿這是怎麼回事呢?」既然不是雨落在鐵板上的聲音,那這到底會是什麼呢?
「好像是從最裡面的階梯那裡傳來,好,我們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好有個對策。」於是,兩個獄卒就舉起火把循著聲音,向著最裡面走去。
很快就來到了黑獄前,聽著那有節奏的聲音,第一個獄卒對身邊的夥伴說道:「這好像是從裡面出來的,好像那裡面有著一個最重要的犯人。」
「那我們還是把情況去向丞相報告吧,要知道這個房間是密不通風的,現在這樣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我們想打開門看一看,但是沒有丞相的批文,我們可不能擅自打開的。」這個獄卒很小心地說道。
「嗯,好,我們這就去找丞相。」於是
獄卒轉身就循著來路向著外面衝去,一邊最快時間把送到丞相的手上。
也就在那兩個獄卒走後不久,一聲轟隆聲響起,原本那光滑的石壁上顯出一個凸形,而在隨後一聲轟隆聲後,石壁上終於露出了一個大洞。在就算厚達兩寸的鐵壁,凌風瀑雨劍的連續攻擊下,也很快被凌風用劍給削薄,等厚度只有幾毫米厚的時候,凌風就一腳踢穿了鐵壁。
通了一個洞就表示方法有用,於是,凌風就利用手中的瀑雨劍不停地出擊,把那個小洞慢慢地擴大,直到能讓自己一個人通過為止。
收起劍,凌風就鑽了出去,然後想也不想地就沿著那個階梯跑到上一層,讓後就沿著牢籠一個個找起來。
這裡平時都是最安全的所在,敵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裡,所以,一直以來,這裡看守的獄卒都很少,一般都是兩到三人,所以,在那兩個獄卒跑開後,這個空間裡也就只有凌風一個人可以到處走動了。
幾乎每一個牢籠裡都有人,看著那些人渾身是傷的淒慘模樣,凌風從心底感到一種悲涼,這些都是曾經因為正義而來到這裡的人,為了那個所謂的保護天下,他們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只為了能為所謂的正義貢獻哪怕是一絲的熱量。為了這個理由,就算是死,他們也願意,只是,到了這裡,他們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正義變成了一個陰謀,無數的鮮血換不回心中的冰冷,身雖受傷,但是卻比不上心靈上的傷害,痛得他們都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痛。
實在看不過去,凌風跑到牢門口,把那上面的鑰匙都拿了下來,然後把每個門的鑰匙都扔到那些人的面前。雖然打開門也可以,但是,凌風卻不想這麼去做,他們的心靈都已經受到傷害了,能相信的也就只有自己了,所以凌風不去開門,他把機會留給他們,他希望他們自己去驗證這是不是真的。人必須要學會在悲傷中站起來,這是姐姐對凌風說過的話。
在監牢的最深處找到了玄胡等人的所在,但是,眼前的景象卻讓凌風怒火狂飆,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丞相。九個人都被懸在一鐵鏈上,腳尖掂著地上,很艱難地站立著,因為高度的原因,他們手腕早就被磨破了,都流出了鮮紅的鮮血。
打開牢門,凌風一個健步衝到機關處,輕輕地放下鐵鏈,緩緩地讓眾人可以慢慢地坐下來,等到大家都在地上躺好,凌風才走到大家的面前,對大家說了一聲抱歉後,就用鑰匙把各人手上的鎖鏈給打開。
緩緩了已經受傷頗重的手腕,玄胡痛得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呼,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沒辦法呢。」
「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受這份苦,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過來了,那還用等到現在。」凌風真的感到愧疚,因為自己的原因,他把大家都拖累了進來,又自以為掌握了丞相的把柄,所以才那麼肆無忌憚,殊不知,別人拿他沒辦法,但是卻會把怒火遷怒到他身邊的人身上,於是,玄胡等人就受苦了。
「沒事,只是吊著而已,又不是受什麼大刑,我們還承受得住。」方青走到凌風的身邊,拍拍凌風肩頭,對凌風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凌風心中就更為愧疚了,展開雙臂,摟過玄胡與方青,說道:「好兄弟,啥也不說了,你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以後有機會還給你們,就算是要我這條命,我也不會猶豫。」
微笑,劍無情走到凌風的面前,說道:「我的大掌門,你可不能隨便就說死哦,要知道你現在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希望你把我們給救走吧,這裡我們已經呆夠了。」
想起這事,凌風才趕緊讓大家隨自己起身,然後相互攙扶著向牢門口走去,因為這裡是捆仙石牢獄,雖是讓手腳獲得了自由,但是如果逃出這片空間,那還是白搭,所以,凌風才趁這裡沒人讓大家與自己一起離開,只有離開了這裡,大家才算真正的自由。
因為看到凌風等人離開,其他牢裡的人才知道凌風是真的來救他們的,於是都忍著身上的傷痛,快步走到牢門前,打開門,緊跟在凌風身後,向著牢獄的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