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息怒,在下如果不能讓員外滿意,則願意自刎街T外願意,我且讓老鴇在換一廂房雅間,只需稍等片刻。」
「哦?」肖遙似乎沉思了一下:「回來,你這奴才好大膽子,公然恐嚇朝廷命官,莫非連性命都不要了,若是如此,卻是不要把我帶在一起,要死一人死去便是。」
燕青急忙轉過身去:「可是…」
「住口,你這個奴才,還敢多言,快去向兩位大人道歉!」肖遙憤怒的把手中酒杯扔了過去,直擦著燕青的臉面飛了過去,燕青絲毫不閃,一動不動。杯子不偏不儀正好砸在張縣令的額頭之上,頓時砸出了一個包來,而且滿杯的酒水是灑了一臉。
這杯子,若肖遙真去砸燕青會砸不到麼?其實他根本就是故意做戲,有些指桑罵槐的味道,讓張縣令吃了一個小虧,卻又是發作不得。
人家是在幫他說話,動手打奴才,誰叫沒打中,自己站的位置偏偏就那麼賤,這不是遭了報了。
不過這倒罷了,自己還得知道不能得罪了那奴才,忙捂著額頭搖著手:「不用不用,這些小事,純屬誤會,如果連這些容人之量都沒有,又怎麼能做此地之父母官,怎麼解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還不謝過大人?」
「謝過大人。」燕青看起來甚不服氣的行了一禮,逕自走向外面,對兩個狗官是根本連正眼都不瞧,走過的時候,嘴巴裡還在小聲的嘀咕:「不過是兩芝麻般大小的官,真不明白和他們有什麼好套近乎的。」走了出去,然後找到老鴇一頓吆喝:「老鴇你找死啊,怎麼叫我們等那麼久,還不快點另外備個雅間叫那些個女人都回來作陪,不然明天一把火燒的你們這裡磚瓦不留!」說話的時候露著三分痞氣,也就是匪氣,確實很有腔調。
老鴇把眾人請進去,兩個狗官趁著這個時候在那裡商議,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難道,真的要把那東西拿出來?」張知縣似乎十分為難,不捨得的樣子。
「你懂什麼。以後飛黃騰達了我們還怕沒有那些東西麼?你這個傢伙就是目光短淺。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取悅裡面那小傢伙才事。」
「表兄你說他是誰?」
「看樣子。八成是皇室地人。可是沒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啊。不過怎麼看來頭都不小。光是他身邊兩個家奴。那一身武藝就算是聖上身邊地貼身護衛都不遑多讓。還不快去。」
張知縣指了指自己:「我自己去麼?」
「其他人去拿我不放心。你快去。這大魚要是跑了。只怕你我兄弟窮極一生也只是能在這窮鄉僻壤過一生了。」張縣令似乎下了決心:「那東西。他不可能不動心地。」
兩個一合計。張知縣迅速地離開了這裡。留下他表兄那個張縣令在這邊招呼著三人。
「對了,不知道大人要給小人觀看的是件什麼物品?小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哈哈,想來大人不會怪罪小人吧。」肖遙笑了笑。
「怎麼會,肖員外上次給了我那麼多的銀票,要知道這次本地乾旱,百姓苦不堪言,那些錢正好可以救濟災民,所以我代替我們這裡的所有百姓想送員外一件東西,聊表心意,感激之情就不再多言,還望員外不要客氣。」
要下血本了?這可是會讓你們兩把自己身上的精血都給壓搾出來的呀。肖遙一想到如此,也不動聲色,只是一抱拳:「大人何必如此見外,此乃小的孝敬大人的,錢財乃是身外之物,某和大人如此合拍,卻也難得,如蒙不棄,就請大人呼某肖兄弟吧。」
「那我也就不矯情啦?肖兄弟,哈哈哈哈。」
「大人果乃性情中人,以後切莫拿小弟當外人,經濟上有何困難儘管開口,在下自當盡力而為。」肖遙說了那麼多的客套話,直覺得生下來到現在頭一次那麼虛偽,有些累了,也不想多說廢話了,直接就帶入正題了,這個狗官已經對自己失去了戒備,準備和自己套近乎了。
這說話間,那個張知縣已經和幾個官差把東西帶了過來,他有些氣喘吁吁,張縣令點了點頭,這會卻隻字不提那物了,只叫張知縣入席,開始隨意扯了起來。
這隻老狐狸想釣魚,看起來果然老奸巨滑啊,肖遙心想,自己不如將計就計,讓自己看起來就是一到處受到包庇,在一路呵護中長成的紈褲子弟,便眉頭深縮了起來,表情極不自然,還不停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面,表現的很沒教養。
「肖兄弟怎麼這般如此焦慮?莫非有心事?」縣令明顯是明知故問,剛才把人胃口叼了上來,現在卻如此惺惺作態的問這般問題。
「哥哥方才不是說有物件要送予小弟把玩麼?怎
卻沒了聲音?」這話問的讓人一陣尷尬,良久縣令忽T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肖兄弟看起來果真是有人呵護,才得如此天真可愛,羨煞哥哥了。」
「寶物就在那,弟見之一定喜愛,就算是皇宮內院也不一定會有的稀罕之物,乃我兄弟早年意外所得,如今獻與兄弟,還望兄弟日後多多照顧兩位哥哥,哥哥兩人在這州也算是做官已久了,一直嚮往了去京城為官,就是一直沒此機會,缺少介紹人,如弟…」張縣令剛說到這裡,卻發現肖遙已經滿心歡喜的衝了過去,只見那邊擺著一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上面蓋著一黑布,卻是看不出端倪來。
難道是金器古董或者是金雕玉啄的精細之物?那些東西雖然價值連成,但是對肖遙這樣的人卻沒什麼用,這樣想來肖遙未免有些失望,不過還是裝的滿是期待的直接掀開黑布。
頓時屋子內霞光四射,那厚厚的黑布之下竟然有著如此玄機,一尊通體碧綠的仙子玉器栩栩如生,雖然才半米多高,但是無論是嘴眼或者手腳,連髮絲都顯的那樣的逼真。
只見得仙子醉臥在地上,身下那是許多夜明珠,這就是光芒散發的原因,肖遙心想,原來是這裡只是點了幾盞燭火,所以這才叫這些明珠大放光彩。
不過他這會卻拿起那黑布,他很是奇怪那黑布如何能夠讓那些明珠的光芒一點都看不出來的,拿到手裡一看,布的裡面有夾層,是金屬的金絲編製而成,而且有三層,怪不得不透光了。
這仙子雖然漂亮,確實是一件價值連成的寶物,但是皇宮內院肯定能找出與之媲美的東西,為何這兩個狗官會如此自信。
這時候他注意到了仙子身前有一小花籃,籃中沒有雜務,只有一檀香木做的盒子,盒子很古樸,沒有任何雕飾,和仙子顯的格格不入。
「是這個麼?」肖遙心中一驚,難道如此寶物竟然只是被拿來當成寶物架,而真正的寶物則放在那個不起眼的盒子之中?
「肖兄弟果然慧眼,知道寶物為何,叫我等佩服。」張縣令快步走了上來:「實不相瞞,兄長兩人確實希望能有機會接觸一下上層的官員王爺,還希望肖兄弟成全啊。」
肖遙並未急著打開盒子,盒子裡的物件肯定極其珍貴,看兩小老兒萬般不捨的樣子就知道。
他輕輕的摸出自己從徽宗那裡得來的金龍牌,稍微一鬆手己假裝打開盒子,不小心把金龍牌掉在了地上。
那知縣和縣令可是有心人,見金光一閃,縣令急忙一伸手,把掉落之物抓在手中。
肖遙只當自己在看寶物,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盒子一被打開,頓時一股很淡的幽香傳入自己鼻中,頓時自己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的心情變的非常愉悅,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大腦忽然變的非常清晰,好像以前很多想不明白的東西都忽然瞭然於胸一般,還似有消除大腦疲勞的效果,讓他一時間真的呆住了。
那裡面只有一塊很奇怪的木片一樣的東西,黑乎乎的,看起來很古素的樣子。
提神醒腦,消除疲勞,包括腦疲勞,這對於深知未來腦疲勞之害的肖遙一陣激動。
肖遙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兩個蠢蛋可以一直在這裡逍遙了,除了腦子聰明之外,兩人還有這個寶物,讓他們在鬥智的官場上佔儘先機,大腦永遠保持清明,這對肖遙來說是多麼具有吸引力的一件事。
「不瞞老弟說,我兄弟兩依仗此物在官場的爾虞我詐的官場一直保持這一顆冷靜的心,思考問題自然也比較周詳,並且這東西似乎還有開化思維的作用,不過如果去了京城,這東西不要也罷了吧。」
看起來兩人到現在還是不瞭解,京城為官其實並不那麼容易,只是肖遙自然不會和他們談那個,而這兩個狗官這時候和肖遙一樣看著那個金牌,嚇的腿都快站不直了。
「這…」知縣嚇的臉都白了,這可是皇帝欽賜的東西啊,這人要捏死自己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看起來這下兩人還真是惹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呢,竟然會有皇帝的金牌。
「噓~」看著發呆中的肖遙,縣令對著知縣搖了搖頭,輕輕的接過金牌,扔在地上:「哎呀,肖兄弟你有金子掉出來了。」
「哦?」肖遙這才回過神來,想到了什麼,裝做沒事一樣把東西隨便往懷裡一揣:「東西太多了,沒地方放了,真麻煩。」
兩人只覺得頭皮一麻,這什麼跟什麼啊,哪有人還敢嫌棄皇帝賜的東西礙事沒地方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