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肖遙帶著武松和燕青在醉香樓與兩貪官吃飯,兩官T表兄弟,平日關係甚好,所以多在一起。肖遙心想,反正都是貪官,找個機會把你們兩一起辦了,倒也算是自己為這個時代的國家做了一點貢獻。
「肖員外如此年輕,卻是如此豪爽之人,真是叫人好生敬佩。」張知縣開始說話了,肖遙知道,這事啊,要進入正題了。
「哪裡哪裡,我畢竟是民嘛,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鬥來鬥去吃虧的最終還是我們這些做生意的人呀。所以生意場上的人都知道,多認識一個人,以後就多一份關係,多認識一個大官,生意就多一條路,這話雖然不怎麼中聽,卻也是大實話啊。」肖遙暗自發笑,誘餌已經放下,就看這兩條狡猾的大魚吃不吃了。
「就不知肖員外做的是些什麼生意?」張縣令也發問了,肖遙本以為他們會問自己是不是認識某某大官,沒想到這魚兒比想像中的要狡猾的多,自己心想回答絕對不能出紕漏,雖然三人仗著武藝高強,但是這裡遍佈官兵,沒準什麼時候就吃虧了,那就得不償失了。不是有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架不住人多麼,自己三人面對數百人,不小心栽了那也實屬正常,沒什麼好奇怪的。
想到這裡,肖遙臉色一變:「張大人是否問的有些多了,在下之事,多有難言之隱,這邊就不便多言,言多恐失啊。」說完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個門廳走廊都有守衛之外,人已經不多了,多在外面放哨看崗。
看到肖遙口氣忽然一變,有些聲色俱厲的味道,兩個狗官一看,一說到正事那小子說翻臉就翻臉,看來之前兩人在家中秘密商量的那些推測也許不錯,這個肖遙如此年紀,卻富的流油。你說自己兩人也四十多了,話說四十而立,混了這麼多年的官場,就是因為上頭沒人,混來混去就在這裡,一個混了個知縣,一個混了個縣令,而那些比他們才識遠遜的傢伙倒是一個個平步青雲,地方上待個三年撈了點功績就直接去京裡上任了,飽受此苦的兩人一直都想找棵大樹攀上。無奈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不止他們懂,旁人也懂啊,在大的樹乘涼的人多了,你想過去自然得插隊,這隊你還真插不起,每年送那麼多禮不說,人家還沒個反應,根本不拿你當回事。這沒人引薦啊,想找個地乘涼都難。
說找棵小點的吧,每年自己的油水都給人家拿去不說,還撈不得半點好處。其實兩人的官不小啦,都是地方的父母官,但是兩人不這麼看,要找就得找大樹,小樹底下不安全,本來那樹就比自己兄弟兩的腿粗不了多少,這樹一旦倒了還得把自己搭進去,所以一直是兄弟之間合作密切,營私舞弊,欺壓鄉臨,多抽苛捐雜稅搞點小錢花花,倒也逍遙自在。可惜兩人眼高啊,這眼高之人,看到如此機會,肯定是想往上爬的,這小子若是認識大官,那肯定是關係密切,由他給兄弟兩引薦,那關係就近了,平步青雲也並非不可能,最多兩人下些血本,搞好關係,還怕以後賺不回來麼?
這古代啊,當官的都想往京城裡跑,到了京裡啊,這官大小且不論,光是這名聲,人家就得賣你三分面子。
一個京城裡出來的6品官,你在外面人家就算是正5品都得對你客客氣氣的,生怕得罪了京城裡的哪位不能惹的主,所以這京官啊,對一般官都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肖遙臉色一沉,其實就是裝給兩老狐狸看的,這兩人啊,都快成人精了,一般的手段都使不上,這招只有聰明人才會撞進去,肖遙就等著看這兩人的反應了。
這時候,燕青倒是沒怎麼在意,而那個武松多喝了兩碗酒,一看自家哥哥臉色一沉,直接抽起身來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便張開了口:「你們兩個狗官,你們知道我家哥哥是誰麼?連當年皇帝見了我家哥哥都得恭恭敬敬的,你武大人我連老虎都一人打得,你二人的腦袋比起老虎來又當如何!」說完一拳錘向桌子,頓時那結實的桌子檯面分成了幾塊。
這天氣本來就不怎麼涼快。老鴇特地把幾人安排在這間。原因不為其他。是因為這裡有一張用整塊地花崗岩雕刻而成地石桌。在這邊雖然桌上攤有檯布。卻依然讓人感覺清涼。沒想到武松一拳之下。這足有三十公分厚地花崗岩桌面竟然被砸地四分五裂。
這時候周圍一陣騷動。一大群陪酒女郎尖叫地尖叫。扯嗓子地扯嗓子。還有嚇地在地上小便失禁地。到處亂竄地。一切都亂了套了。這兩狗官眼睛直直地盯著武松。兩人這是被嚇傻了。
他們傻了肖遙不傻啊。這燕青看向肖遙。意識就是哥哥你看
這二郎搞砸了。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是現在直接+我們扯呼呢。還是按兵不動等待原地。
肖遙指了指武松。點了點頭。口中輕輕地對燕青說了兩字:「皇帝…」然後就在那裡安坐地穩如泰山。面不改色。
周圍地官兵一見裡面亂了起來。兩位大人還在裡面。頓時提著傢伙就衝了進來。
燕青本就是聰明人,經肖遙如此一點撥,基本明白肖遙想法,頓時直接一把撲上去從背後抱住武松:「武護衛休得無理!」然後使勁的控住武松關節,強行把武松按回桌上。
武松也沒喝多,只是剛才衝動只餘,現在冷靜了,被燕青按回座位上之後,好不尷尬的看著肖遙。
要說這燕青也太損了,一句武護衛直接把兩狗官給震住了,要不說肖遙為什麼就喜歡這傢伙呢,腦子好使,比李逵那可高明的太多了,你就說這事吧,人家辦的那太沒話多了,幾個字不經意間就把對方給擺平了。
一大群官兵是黑壓壓的把肖遙三人團團圍住,肖遙則在原地手中握著酒杯小啜了一口,然後把杯子放在鼻下聞了幾聞,好像根本沒看見這些官員。
燕青回到了座位之上,武松這會還沒回過神來,按道理這會就應該開打了,但是自己沒接到命令也沒得到什麼暗示,就看燕青和肖遙兩人在那裡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頓時像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人就呆坐在那裡傻掉了。
官場如戰場,兩個狗官在官場也混了十幾年了,沒有靠山的日子不好過啊,風風雨雨的過了那麼多年都依然沒被扳道,這裡面可是大有學問的呀,不說別的,就是這腦子就轉的比一般人快上許多。
縣令一見一幫官員帶著官兵直接把人給圍住了,氣勢洶洶的拿著傢伙指著三人,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就能讓三人身首異處,千刀萬剮。但是他們哪敢,旁人沒聽到,那些個官兵,那些個妓女,連武松都沒意識到,他們意識到了,哪還敢如此做,頓時大惱,衝到了帶頭的官員面前,直接「啪啪啪」三記大耳把子把人抽的是迷迷糊糊,翻倒在地。
那官員這心中一百個冤枉啊,自己前來救援,沒想到自己上司不讚揚反而過來就是幾記耳光,而且是一點情面不留,光看縣令那胖胖的手掌現在一片通紅就知道他使了多大的勁。可不是嘛,好不容易逮到一平步青雲的機會,你們說你們瞎搗亂啥,這三人也是你們這些蝦兵蟹將能拿兵刃指著的?不打死你是因為自己手疼,若是這事砸了,回去肯定把這官員滿門抄斬,絕不留情面。
這兩人心中那個恨啊,但是一見肖遙,立馬露出了笑臉開始陪不是,縣令大人是惱羞成怒:「你們還站著幹嗎,都給我滾!滾的遠遠的!誰叫你們進來的?」
「可是大人…」
「可是什麼!我的話你沒聽見?那你明天也不用當差了,多大點事,你們就擅做主張,是不是我這縣令的位置也要讓給你們啊?」
聽到縣令大人如此大怒,眾官員也沒什麼話說,紛紛退去。
「這酒啊,今兒是越喝越沒味道,兩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小人只是一介草民,哪天不小心觸犯了大人威嚴,那豈不是非常不妙,我想我三人還是先行告辭了罷。」說完就欲起身,誰知縣令卻在肖遙邊上,輕輕一按肖遙的肩頭,肖遙原本也沒想起身,只是故作姿態,這下便順著跌坐回去,那縣令還以為肖遙出生嬌貴,手無縛雞之力,頓時變了臉色,生怕弄疼了肖遙,那可是大罪啊。
燕青和武松頓時起身,直把他嚇的猛退三步,一不留情沒注意腳下那滿地的酒菜:「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員外莫要誤會,小人只是有事沒說所以想請員外留下,想來員外必定不會後悔。」張縣令這時候是面色發白,邊上官員遠遠看來,今日自家大人一反常態,平時對那些請來吃飯的商人是又欺又詐,作威作福,哪曾像今日這般如此沒有面子,但是偏偏卻下了死令,誰在打擾,直接亂棍打死,所以大伙就權且當作啥都沒看見,也就沒人上前了。
「我家少爺長這麼大,啥新鮮的東西沒見過,休要唬我!」燕青這時候站在兩人之間,對著張縣令是毫不客氣,就彷彿那些平時被嬌縱慣了的大官家的家奴一般。
張縣令一看,心中不怒反喜,自己兄弟好歹也是堂堂朝廷命官,這兩奴才是對自己要打便打要罵便罵,目無王法,氣焰囂張,而且似乎經常為之,看來自己兄弟還真是遇到了引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