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紅 正文 第三卷 48:尖銳的刺,鮮紅的血
    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做下這種喪權辱國的勾當。

    難怪鶯歌夫人一口一個王爺大喜了,難怪他滿面春風,喜不自勝。

    兩個人皆是一副天上掉金元寶的喜滋滋的表情。

    這一對,天殺,該死的。

    最可惡的是,為什麼要用我來做慶祝品,姐姐親手將妹妹推入火坑,還美其名曰,以後可以讓我坐上皇后的寶座,他捨得一個花鶯歌,又怎麼會捨不得一個花蝶舞,這會兒,趙順水推舟預備將我收房,是想將我變作他們其中的一員,他手中另一枚可以運用自如的棋子,等我真的變成他的人,還不是由著他為所欲為。

    他是確信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不然,怎麼會將這般天大的機密,毫無遮攔地向我統統倒出,昨晚上,趙說,這一刻,我才相信你是真正的花蝶舞,這一步打算,便是在那時油然而生的吧。

    只恨,我居然還以為他不是個壞人,看他忽笑忽哭的,心裡頭多少還有點同情悲憫,我,我真是瞎了眼,放鬆掉原本最基礎的戒心,自己將自己喝醉了。

    他幾句話說完,興致似乎正濃,又翻身上來,繼續方才未完的活動。

    我舉起手,想都沒想,對著他直接扇過去,當然是不可能打中的,他的應變度多快,不過值得驚喜的是,我的手已經可以動了,也就是說,我不用束手待斃了。

    趙捏著我的手腕。瞇起眼問道:「蝶舞,難道讓你做皇后,你都不願意嗎。」

    皇后你個頭,我暗暗罵道,一把掙脫開來。手腳並用地往床下爬。最好能爬出屋去,他一個清平王爺總不能在自己愛妾地居所。大庭廣眾地最自己的小姨子用強,可惜。我只爬出兩步,腳踝被趙抓在手裡頭,一副活脫脫是貓戲耗子似的口吻,調笑著:「蝶舞,你這是要去哪裡啊。好好的床上不待著。」

    爬出你的魔掌,能爬多遠爬多遠,最好以後都不要看見你。

    「蝶舞,你這麼衣衫不整地從房裡出去,外頭人會怎麼想,外頭人會怎麼說,即便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別人還會相信嗎。」他還是拎著我地腳,沒有要放開地意思。語調很輕飄飄。我卻聽出威脅的意思,這種時代。對一個女子而言,有什麼比名節更重要。

    別人不會相信有什麼關係,我自己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可以,清平王爺,你地如意算盤實在是打錯了,哪怕我是光身逃出去,都比留在這裡讓你調戲要好得多,做人先要先對得住自己,再去對得住別人。

    他的手指還要死不死地在撓我地腳底心,動作很輕,像一片飄飄的鵝毛,搔得我都想破口大罵了:「蝶舞,我方才和你說的都是認真的,你轉過來看著我,看著我此時此刻有多麼地認真,別人何來這種福氣,你居然一口回絕我,真是辜負了你姐姐的一片苦

    我恨不得雙手能長出十指尖尖地爪子,牢牢摳在地上才好,做穿山甲都比做你的皇后要強數百倍,看你,怎麼看,你和花鶯歌兩個都是最好的演員,尋常人的喜怒哀樂到了你們的臉上都像是簡單的面具,我這個臥底都做不到你們的功底,大概也正是因為我看起來不像是個善於偽裝的人,顧連山大人才特意挑中了我。

    有什麼東西從散開的衣襟裡頭掉出來,好似是被人無意地藏在那裡,因為我過度地掙扎,動作幅度過大,才顯出廬山真面目,我想都沒有想,將其一把捏在手中,反身對著趙地手背直接刺了下去。

    趙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可以任其魚肉地女子竟然還能身藏暗器,這一次的確是大意,而沒有躲過去,尖銳地刺,鮮紅的血,他一掌對我揮過來,雖然不是正中要害,我也被掌風掃到,整個人凌空飛出去,裝在門板上面,出沉悶的一聲。

    還好不是腦袋中招,不過眼前還是一花,等焦距恢復過來,趙從手背上將那物件拔下來,,是一支金步搖,他的臉色很可怖,方纔那種**的戲謔驟然失蹤,剩下的,只有一層籠罩全部的青色,他的嘴一張一合,我卻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他兩步走到我面前,拉過我的頭,將我拖起來,正視著他的臉,扭曲的五官:「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精緻的金步搖,雀嘴中半紅半白的珠子浸染到他的血,連嘴尖都整個變紅,我不用細看也已經猜到雀嘴下面有個小小的容字,我勉強咧開嘴,笑道:「王爺,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能夠知道。」

    「你見過這件飾,是不是,是不是!」趙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他到底在怕什麼,一個人連密謀造反,忤逆皇帝都不怕,居然怕一件女人用過的舊物。

    是心虛嗎,王妃的死,恐怕不是如菊兒所言怎麼簡單的因病去世。

    「你怎麼會帶著它的。」一個原本應該在棺材裡頭的東西。

    他的問題真多,我怎麼會曉得,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飾匣子裡頭,我明明讓菊兒收好的,它又一次自己長腿出現在這裡,先是將巧兒嚇個半死,這會兒又嚇到了的清平王爺。我是不會相信有鬼神之說的。

    菊兒說得很對,她不會害怕,因為王妃生前對她很好。

    那這些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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