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紅 正文 第二卷 18:呆若木雞
    「他不是武功很好的嗎。」我急問道。

    「青廷。」許箬荇抬頭看我,「這是瘟疫,武功好的人,作得可能會更快。」他猛地站起身道,「外面什麼人?」一個閃身,人已經到了門邊,他的動作實在很快,外面聽壁角的那個,壓根都沒有來得及站穩,已經順著開門的勁道,滾進屋裡。

    「許仵作,我是縣衙的捕快,我沒有——」許箬荇的兩根手指正正好好掐在他的脖子上,後面的話壓根再說不出來,只能出嘶嘶的像蛇鳴的聲響。

    「表哥,我認識他,他是桐廬縣的捕快。」在客棧時,他是第一個跑出去吐的,所以對他多少有點印象。

    許箬荇相信我的話,緩緩將手放下來:「你在門口鬼鬼祟祟做什麼。」

    那人低垂著頭,緩緩道:「我方才聽到許仵作說出瘟疫兩字。」

    「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出現了相同的病狀,我正在奇怪,怎麼到了縣衙府內,連半個人影都瞧不見,人都像突然失蹤了一般,人都在哪裡,快點帶我去看。」許箬荇叮囑我道,「可能過一時片刻的,他會醒轉,你問他傷口從何而來,想必他是知道的。」

    我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已經衝了出去,我找張椅子往木板床邊一坐,白蘇岸的呼吸聲很是微弱,練功的人尋常說來呼吸該是綿長有力的,我低下頭看看,他的雙頰,有一抹異常的血色,是自身的內功在和體內的病菌做著抵抗運動嗎,想到許箬荇說的話,我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了:「白大人,還是叫小蘇順口點,你身上這個不是中毒,用功力抵抗,血液走動快,可能作地更快,表哥應該給你吃過點藥,所以,你能做的最好是靜靜躺著,讓病情不要加劇,等到天明以後,會有辦法的。」

    是在搬運屍體下樓的時候,他不小心被屍體的指甲或者其他東西傷到,當時事態比較嚴重,他可能並沒有察覺,後來,我仔細想一想他所做過的一些舉動以及說過的一些話,他是知道被什麼不好的東西沾染上,然而卻一直沒有說。

    我還和他一起在婆婆家吃飯,如果正如許箬荇所言,這是會傳染到的瘟疫,那麼不但是我,還有婆婆,還有那些差役,還有所有住在西令客棧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表哥,他本來與此事無關,可憐在最後關鍵時候也被牽扯進來。

    屋子裡很安靜。

    我支著頭,應該快到半夜了,耳朵裡聽到很熟悉的一聲,「喵——」,我東張張西望望,一時看不到它在哪裡,這是桐廬縣的縣衙,大概是我耳朵一時失靈,虎妞畢竟是隻貓,怎麼能找到這裡來。

    又是一聲「喵——」似乎它也正在試探著什麼。

    「虎妞,虎妞,是你在嗎,我在這裡,過來啊。」這次是不會再聽錯的了,虎妞和其他的貓咪在轉音時,略有不同,它會微微地打一個彎,像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你的掌心搔一下,俏皮地似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雙手攤開,它是從哪裡冒出頭來,前爪撐地借力,直接跳進我懷裡頭,我擁住它暖融融的身子,輕笑道:「你還真的是找到這裡來的,是聞到我的氣味還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它懶洋洋地用腦袋蹭我的手,屋子裡多出一隻貓來,我倒是像心定了不少,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著它的皮毛:「虎妞,你說小蘇的傷會好吧,應該會好吧。」

    話音還沒落,躺著的這位,眼睛睜開,我正低著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會過十公分,一個人太吃驚的時候,有句成語形容地很好,叫做呆若木雞,便是我這會兒的真實寫照,我根本連呼吸的本能都喪失了,生怕鼻息會噴在他臉上。

    「青姑娘。」他像是要掙扎著坐起來,很顯然,失敗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只差是用手舉起虎妞來隔著我們兩個之間,含糊地問道:「你好一點了沒有。」

    他很慢很慢地眨一下眼睛:「不好,手腳不能動,全身像被鎖住了,是許仵作給我吃的藥揮作用了。」

    我還一直以為是他的病情作才直挺挺躺著,敢情是許箬荇給他吃了令身體失去控制的藥,是為了不讓病毒再次猖獗地展下去:「你好像在燒。」

    嘗試著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然後用手背去觸碰他的額頭,白蘇岸偏側過去一點,低聲道:「這個,可能要傳染的,不要碰到我。」

    「笑話,不是還一起吃過飯了,要傳染早傳染上了。」我是不由分說地,直接用手按上去,我的手很涼,他的額頭卻是滾燙滾燙的,「真的燒了,而且燒得不輕。」

    「許仵作人呢。」他面露尷尬地問道。

    其實,白大人,你睡著那會兒,不該看的我都看了。

    「來了個捕快把他**去了,說是也有人出現了和你相同的症狀,他要去看看,大概去了快一個時辰,怕是不太妙。」我想將虎妞放下,誰曉得它兩隻前爪牢牢抱住我的胳膊不可放,「你再忍一忍,該回來了。」我想起許箬荇臨走前的關照,「你的傷是在西令客棧時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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