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 第三集 第九章 調和矛盾
    我抓過外衣披在裸露的上身上,望著檢查我的傷口後正露出恍然神色的一道生,輕輕問道:「先生知道了什麼嗎?」

    一道生有些激動的道:「我觀殿下傷口的包紮方式,好像是唐門人常用的方法,而且殿下背後所上的藥也是唐門的外傷靈藥『生肌散』,敢問殿下是何人為殿下上的藥嗎?」

    我看了正露出傾聽神色的陸望歸和姿兒一眼,又悄悄給白女做了個手勢,然後才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對了,白女你去看看郭風和靈兒醒了沒有,如果醒了就告訴他們不要緊張,這裡很安全。」

    不出我所料,姿兒看到白女出去後,也跟著出去了,看著陸望歸還在,我接著說道:「陸先生,還請你去姿兒身邊,不要離開她太遠才好。」

    陸望歸聽我這麼一說,眼中有明白的神色,但是又有些疑慮的看著一道生,顯然有些為難。

    我知道他擔心什麼,擺擺手讓他不要擔心。這時一道生也插口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你放心,我一道生雖然不是好人,可是也不是小人,我既然已經效忠於殿下了,不僅不會害殿下,任何人想要對殿下不利也要先過我這一關。」

    這種情勢下,也容不得陸望歸再說什麼,只好對我施禮後出去了。

    看到他出去後,我示意一道生去看看他走遠沒有,得到一道生的示意後,我才站了起來,對著一道生微笑道:「我知道先生還有很多的疑惑,如果我說趙昀已經拜了龍戰天為師,而且繼承了天邪宗的道統,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解開先生的疑惑。」

    雖然有心裡準備,可是這種情況還是讓一道生的面色大變,看來這個消息還是出乎他意料,我很滿意這種震撼的效果,不說話等著一道生消化這個消息。

    一道生很快的就恢復過來,對我施禮道:「聖門天醫門一道生見過趙宗主。」

    我微笑著抓住他的手道:「如此,我們可算自己人了,以後有什麼話還請直說無妨,不過我繼承了天邪宗的事情還請代為保密,一門主想必知道現在聖門中情況複雜,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人所算,如果不是師父說過一門主是可以相信之人我也不會將我的這個身份洩露,以後在外人面前,還請一門主繼續稱呼我為殿下,不便之處還望一門主見諒。」

    一道生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連忙答道:「緊遵殿下之命。」

    我笑著道:「現在這裡沒有外人,先生不用拘謹了,現在先生知道是那個唐門中的人為我包紮的吧!不知道先生知道我師父師妹的情況嗎?我看師父好像和她很有些仇怨的樣子。」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這件事情,不過看這個一道生和龍戰天很熟悉的情況下,詐他一下也許可以知道更多龍戰天的事情,那樣和龍的交往中我也多幾分把握。

    一道生聽到我這麼一說,思路果然轉向我希望的方向上去了:「我和戰天從小就認識,後來還是差不多的時候加入了聖門,由於我對醫術感興趣就加入了天醫門,可是戰天卻加入了天邪宗,雖然宗派不同,但在聖門中我天醫和天邪最為親近,不久之後我就結識了戰天的師妹,也就是現在唐門門主的夫人王靜儀。在和他們交往的時候,我就知道戰天很喜歡他的師妹,而王靜儀的父親也就是戰天的師父也很樂意見到他們這樣,本來我以為他們會結成夫婦,可是當我聽到戰天的師妹竟然嫁入唐門的時候,我很吃驚就跑去問戰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戰天當時只是跪在他師父的墳前,什麼也不說,就在我因為憤怒想去找唐門麻煩的時候,戰天阻止了我,並警告我不得插手這件事情,不然就要和我斷交。

    我知道站天的脾氣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我沒法之下只好去打聽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天邪宗還有一條弟子入門十年後要和師父比試的規矩,戰天的天分很高,沒有用到十年就打敗了他師父,好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戰天的師妹和他鬧翻了。一年後我也聽說戰天去找了唐門的麻煩,而且還將唐門當時的少門主,現在的門主唐天風打成重傷,後來還是戰天的師妹阻止,戰天才沒有殺他,不過等我一年後,再見到戰天的時候問起這件事情,戰天什麼也沒說,我也不知道他和他師妹到底怎麼了。以後戰天就專注於自己的事業,沒有再涉足感情上的事情,不久後由於擊敗了許多江湖上的高手,就被別人尊為四大宗師了。對了,如果殿下繼承了天邪宗那不是十年後就要和戰天決戰嗎?殿下可有把握,戰天如果要和人動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正在我聽到龍戰天的事情考慮他的情況的時候,這個一道生話鋒一轉就說到天邪宗的門規上去了,看來這個門規還是真有其事,並不是龍戰天故意哄我的。

    看到一道生的擔心神色,我知道他是為我擔心,安慰的搖搖手道:「先生不用擔心,如果師父對我沒有信心的話,怎麼會將天邪宗交給我?」

    一道生一想也是,他也知道這是天邪宗門規,他也不能多說什麼,只好問道:「那為何殿下會將天邪宗的至寶交給連心宗的哪個丫頭,難道哪個丫頭也已經是殿下的人了嗎?」

    我溫和的笑了一下道:「她是我最相信的人,先生如果以後不能直接和我聯繫,找她也行,我這麼說先生明白嗎?」

    一道生知道我這是暗示她,白女是我的代言人,她的意思就是表現了我的意志,他當即就沒再多問什麼,只是表示以後會和她好好合作。

    我欣賞的他一眼,突然的問道:「師父的師妹的女兒得了什麼病?」我估計他肯定知道哪個用我全身內力救治的人到底是得了什麼病,畢竟那是用我的內力救的,如果他不答的話,他的忠誠就要受到懷疑。

    一道生沒有半點猶豫的道:「是一種先天上的經脈阻礙,這是胎兒在娘胎中受到刺激後留下的後遺症,無藥可醫,就算以唐門那樣的醫藥世家也只能保住她慢慢惡化,本來此女是活不過十八的,可是戰天不知道從那裡找到了一種方法,就是犧牲一個絕頂高手,來救治此女。當我看到殿下被送到我哪裡的時候就知道殿下可能被戰天用了這種方法將內力奪走,不過殿下的情況很怪,不僅沒有戰天描述的那種經脈損毀的情況,而且體內還爆發出勃勃生機,好像殿下到了這個時候才真正的得以重生似的。」

    想到在蒙古人那裡的情況,我笑了,當時這個一道生的表現還真是讓我記憶深刻啊!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道生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連忙說道:「殿下,道生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殿下恕罪!」

    我哈哈一笑,表示不用擔心後,問起道:「聽說先生的醫術可以開膛破肚,斷肢再續是嗎?」

    一道生聽聞他的專業,馬上一改小心謹慎的表情,自信的道:「開膛破肚算不了什麼,就算開腦割瘤我也不在話下,只是斷肢再續由於沒有安靜的研究場所,而且缺乏必要的實驗體,所以還有許多的問題,不過只要給我一個條件很好的研究場所,不出三年,我一定會取得成功。」

    看到這個古代外科大夫的傲然和自信,我心中感到一陣快慰,如果此人真的可以做到他說的這些,那他對我的幫助就不會是僅僅為我建立一個醫療體系這麼簡單。

    我點頭表示讚許道:「師父給我說過先生的事情,先生放心,我對先生的研究表示支持,那些迂腐之輩不知道先生如此做的價值所在,我趙昀可清楚的很,這可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先生儘管在趙昀這裡安心研究,我不僅會給先生提供最好的研究場所,就是先生要的那些實驗素材我也會給先生準備好,不過現在還不行,我可以透露一點給先生,明年我大宋就將會對金國用兵到時先生的素材還會缺乏嗎?而且現在建康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先生,這樣吧,先生只要在建康給我的軍隊建立起一套戰場上的救生措施,並給我培養一批可以上戰場的醫護人員後,先生就可以安心的去研究自己的事情,不用為任何外事擔心,先生看如何?」

    可能我是唯一一個不僅對他的研究表示理解和支持,還給予這麼高的評價的人,一道生現在被我的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良久後才猛的跪伏在地上:「殿下當真是道生的知己,殿下但有所命,道生絕不推辭。」語氣中透出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決心。

    我知道這個人的心裡已經接受我了,可能他還沒意識到,他在潛意識中已經將我當成了他的上級,以後對我的話,他雖然不會百分百的不違背,可是如果是我說的,他肯定會盡力去完成。這樣看來這個傢伙還是值得相信的,直到現在我才初步的相信了此人,不要怪我多疑,此人在蒙古人那裡呆過,不得不小心些。

    將他扶起後,我誠懇的道:「先生以後再不要如此,趙昀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偏勞先生,對了,我知道先生以前和正派中人有很多的仇怨,可是如今抗金大業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還請先生不要過多的和他們為難的好。」

    一道生這個時候,肯定是心情暢美,當即表態道:「道生以後會注意點的,盡量和他們少接觸,殿下放心,我知道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這點輕重我還分的清楚。」

    我點頭表示讚許後,就問他對蒙古人的看法,畢竟他在蒙古人那裡呆過。

    「蒙古人照我看,比金人更危險,不過他們大多還是很樸實的人,雖然勇猛善戰但是心眼還是太過單純,如果殿下想要對付他們的話,可以從這個方面著手。」

    「這樣啊,對了,我看蒙古人在打仗的時候都披上一件像紗一樣的東西,那有什麼用嗎?」

    「不是殿下提醒,差點忘了這件事情,是這樣的,這些薄紗看上去很輕軟,但是由於其紗線編織的極為緊密,披上它在戰場上如果被敵人的箭矢擊中的話,這些紗布會連同箭頭進入肉裡,如果要治療的話,只需要將紗布拉出就可以將箭頭拔出來,此外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防範敵人箭頭上抹毒,因為箭頭並沒有和血肉直接接觸,所以蒙古人往往身中數箭還可奮戰不倒。」

    「這到是個好方法,你知道是誰想出來這個方法的嗎?」

    「我聽那些蒙古人說,好像是他們的首領成吉思汗要他們這麼做得。」

    「成吉思汗嗎?原來是他,那就不足為奇了。」

    「哦,殿下也聽過成吉思汗嗎?」

    「我知道這個人,他可不好對付,先不說他了,先生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我從一道生的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現在是要消化這些的時候了。

    一道生明白了我這話的意思,連忙表示沒有了,就在他想告辭的時候,我又突然道:「我想問先生為何會厚愛趙昀,還有郭風是先生安排到我那裡去的嗎?」

    一道生被我這次的話問得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認為殿下會理解我做的事情,也許是戰天的影響吧,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只有這次我才感到他真的變得不同了,好像有了種活力,我知道他的這種變化是因為殿下而來,可能就是這樣我才會相信殿下,如今看起來,我的這個感覺很對,殿下確實是我的知音,至於哪個郭風不是我安排的,好像是陳丑弄得,難道殿下不知道嗎?他不是幫助過殿下嗎?」

    聽到這個答案後,我不置可否,心中默念了陳丑幾遍後,就對著一道生道:「原來是這樣,那趙昀謝謝先生的厚愛了,對了郭風身上的傷還請先生費心了。」

    一道生表示知道後,我就讓他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我聞聽到一陣特意放重的腳步聲中,心道:你終於來了。

    「殿下,望歸求見。」陸望歸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歎息一聲後,道:「進來吧!」

    門開,陸望歸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指著面前的一張椅子輕鬆的道:「有什麼事情坐下說。」

    陸望歸微微的坐上一點椅子邊,望著我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味道。

    我瞭解的一笑道:「你是為一道生和白女的事情來的吧!」

    見我將話挑明,陸望歸也再無顧忌,放膽直言道:「確實如此,我不知道殿下如何會被白女所救,但是我聽田幫主說過當今魔門最神秘的連心宗的宗主就是一個叫白女的,如今我觀察這個白女的武功路數的確為魔門的一路,我怕殿下不知道這件事情特意前來告知。」

    我聽了他的話,默然的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知道我剛才是有意將你支開的嗎?」

    陸望歸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停了一下才有些不明白的道:「望歸知道。」

    我這時看著他,冷冷的道:「好,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瞞你了,我問你,如今我們和金國誰強誰弱?」

    陸望歸不知道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老實的答道:「金國要強於我們。」

    「那你知道,一道生最擅長的是什麼嗎?」

    「這個,是醫術,不過他的醫術都是非常邪惡的,而且他們還做出用活人做實驗這種人神難容的事情,如此醫術豈能讓之流傳到世間,我正道武林屢次想圍剿他們,都被他們逃脫,如今這些魔門中人聚集在殿下身邊居心難明,還望殿下明察啊,不要被魔門一時的假象所迷惑。」說到後來,陸望歸有些聲淚俱下的樣子,顯然是真的擔心我上了魔門人的當,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看到他如此為我著想,我也很感動,但是現在卻不能不將話說明,不然以後的事情就很難說了。

    等了一下,見陸望歸的心情平復下來後,我才緩緩說道:「你上過戰場,我問你戰場上需要好的醫生嗎?」

    陸望歸也許知道我要說什麼,點點頭,沒有說話。

    我看了他一眼,繼續道:「在戰場上一個好的醫生的可以救十個百個甚至千個傷員,可是如果一個好的醫生可以培養一百一千個好的醫生,那會在戰場上救多少人,你算過嗎?你也許有你自己的理由反對我用你口中『魔門』可是你的理由在我看來都是沒有任何說服力,我是個軍隊中的統帥,什麼正邪之分,聖魔之別在我眼裡一文不值,我所關心的就是要如何用最合算的方法去打敗敵人,讓我的戰士可以最大程度的活下來,為了這個目的,就算要我去和魔鬼交易也在所不惜,你明白嗎?」

    陸望歸聽了,眼中透露出一種思索的表情,不斷變化的臉色說明他一時間不能接受我說的話,但是我的這些話顯然對他造成了影響,讓他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

    我知道要想說服這些江湖上打滾久了的人並不容易,可以說不是我之前的表現讓這個陸望歸感到非常滿意的話,他現在對我的話根本不會去想。

    我看著他,沒有表現出一點焦急的樣子,因為要說服這個許多觀念都根深蒂固的人並不是一兩次談話能夠行得通的,我這次的目的就是要他用另一個角度去思考這些問題,那麼下次說起這些事情就會更容易些,至少不會有很多的牴觸情緒。

    良久,陸望歸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抬起頭,望著我,語氣中透著一種失落的道:「我還是不能理解殿下為何要這麼做,難道為了一時的利益就可以放棄為人的原則嗎?我一直想不通這個問題,以前雲先生就說過我充其量也只能當個衝鋒陷陣的將軍,如果要我統領大軍的話,肯定會全軍覆沒。我初聽了還不服氣,可是和殿下越是接觸,我就是越是感到和殿下的差距,我這才對雲先生的話感到確實有道理,其實我早就知道如果我的方法能夠行得通的話,我也不會屢次在戰場上被金人擊敗,雖然現在我還是不能理解殿下的話,但是殿下放心,我陸望歸也不會去做那種損害殿下的事情的,請殿下放心。」

    看到這個有些沮喪的高手,我的心裡也有些黯然,其實他的悲劇是早就注定的,雖然有滿腔的報國熱情可是卻又放不開個人的喜惡,這樣的人上戰場不敗都難,我想以前那些義軍就很有可能看到他的武功高,名氣大就讓他帶領軍隊,結果除了他自己憑著武功高活下來外,他帶領的軍隊就算不全軍覆沒也會元氣大傷的。我雖然沒有親自看到這種情況,可是我知道情況和我預料的肯定差不多。

    有了這種認識,我知道我該說些什麼了:「陸先生,你其實不用感到灰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就看你能不能找到就是,雖然先生以前多次失敗,可是現在只要先生能夠找到自己的位置,洗雪前恥的機會就在眼前,先生難道還不明白嗎?還是要讓無數的規則教條將自己束縛住嗎?先生你該醒醒了。」

    被我此話所感,陸望歸的面容上陡的一變,好像明白了什麼,我微笑著表示鼓勵。

    陸望歸猛得下定決心道:「殿下,如今望歸還要想些事情,不過殿下今天的這些話,望歸會銘記在心的,我知道殿下還擔心我要去找一道生和白女的麻煩,其實在沒聽到殿下這些話以前我確實有這樣的念頭,可是現在我知道殿下這麼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望歸絕對會以大事為重的,還請殿下不要再為望歸費心了。」

    我知道這種人說話絕對是一言九鼎,十分的滿意自己的說服工作,愉快的接受了陸望歸的告辭,等他出去後我終於笑出來,看來又一個高手要為我所用了。

    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看來這句話說得真是正確啊,特別是對我這樣經驗豐富的人來說,對於人性的弱點的認識就更深刻了。知道了這點後,我露出會心的笑容的後,就閉上眼睛想起事情來,直到姿兒讓我到外面去透透氣,我才又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不久,隨著時間的流逝,天也黑了下來,在現在這個時候晚上行船很不安全,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將船停下。

    姿兒所言確實不虛,在不知道什麼勢力的人前來詢問我們的時候,姿兒亮出商號的名字,這些人也就沒多打擾,隨便問了幾句後就走了,讓我對姿兒的神通又一次大表讚賞,不過姿兒雖然笑了我卻看出來笑的有點勉強,我的心中很疑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但現在也沒有機會問她了,靈兒在這個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拉著我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人,我給她解釋了半天,她才微微有些放鬆,不過只要周圍的人動作一大她馬上就敏感的躲到我後面去了,看得出來,這個可憐的小姑娘現在成了驚弓之鳥,而且還非常不適應這個環境。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造成她這樣的,不過肯定和她親眼目睹她爺爺慘死有關,這也讓我更憐惜她,她也非常依戀我,不管我到那裡她都跟隨,特別讓我哭笑不得的是我上廁所的時候,她也要在外邊呆著,任憑姿兒如何哄她都不能讓她離開,和姿兒解釋了一下她的事情後,也就隨著她了。

    郭風現在還沒有醒,一道生的告訴我他檢查出來,郭風可能服用了一種唐門的密藥,暫時讓身體意識處於一種放鬆狀態,好讓藥力發揮到最大程度,只要郭風醒了,他的身體狀況將會得到極大的提高,並說這個給郭風用藥的人知道郭風常年辛勞,身體已經成了一種透支的狀態,所以才對他用這種藥,相比之下郭風的外傷到算不了什麼了,言語中透出一種對這個用藥人的佩服。

    對於郭風到底服了什麼藥,我並不是很關心,只要知道他沒有危險就夠了,叮囑一道生好好的照看他後,我就在姿兒的招呼中和靈兒一道生一起去了船中的大廳吃晚飯。

    這艘船雖然不算很大,但是還是有三層船艙,除了面上的貨艙外底艙是水手們住的,舵手和幾個重要的船工在第二層,由於上層船艙不夠,陸望歸也住到了下面。剩下的一道生一間,郭風和靈兒在原來陸望歸的房間內,我一間,還有就是姿兒和白女一間,大廳就作為公共場所,我們幾個人就在裡面活動,有時也會到外面去吹吹風,感受一下古代航船的風味。

    在臨時當成飯廳的大廳中吃晚飯的時候,陸望歸和一道生白女雖然沒有交談,但也沒有主動去找他們麻煩,我知道這是他現在的極限了,畢竟事情總要有個過程,現在這種情況就算可以了。

    吃完飯後,我遇到了一點麻煩,靈兒說什麼也要到我房間中睡,怎麼說都不聽,本來我想板著臉訓她幾句,可是看到她眼含淚珠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心軟了下來,只好由著她了。

    回到房間後,我好不容易的將靈兒弄睡後,已經是半夜時分了,耳中聽著運河水輕輕拍岸的聲音,卻無半分的睡意,老是想到姿兒今天奇怪的樣子,最後決定還是去姿兒的房間去將這件事情弄清楚。

    這樣一想,我就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生怕驚動了靈兒。在我終於萬分辛苦的出了艙門後,不僅輕輕的出了口大氣,心中竟然有了種得意,照著以前的習慣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後就一身輕鬆的悄悄前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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