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不論是季冬藏、季春蘇,季夏生、秋覺還是乾圓都承應要幫助季行雲。
)問題是該怎麼幫助他呢?成年的天人都知道念體的存在著除了訓練他們對於萬物更為瞭解外,另一個重要的工作就是再造重生。而第一次進行這種工程就是他們的成年禮。
原本提出建議的乾圓在這個關頭上又提出了質疑:「真的要幫助季行雲完成成年禮嗎?成功的機會太低了,恐怕我們只會做白工。」
秋覺道:「那的話,據我所知成年禮的的成功率高達九成,再加上又我們幾位願意出面幫忙,還有道理會失敗嗎?」
「這……好像不是這樣?所謂九成的成功率是指一般的狀況下。我覺得咱們這位未來的發言人是偏屬於剩下的那一成。」季春蘇接著說明道。
「是的,縱觀失敗的案例,能力不足逞強進行成年禮佔了失敗案例的一半,身體狀況不佳下無奈進行有佔了三成,然後再進行當中受到外力的干擾而失敗的又佔了一成多。剩下的則是原因不明。如果以季行雲的狀況來看,他就是屬於能力不足、身體狀況差到極點……或著說已經沒有身體狀況了。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要白費力氣助他她進行成年嗎?」
乾圓的話又讓眾人安靜的一會。
「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季冬藏問道。
「我不知道……」秋覺與乾圓同時回答。
「不過應該會成功,這裡有這麼多學有專精的人,如果連一個後生小輩都救不活我們的臉要往那擺?」
「等等、那傢伙是你們的後生小輩,可不是我的!」乾圓抗議。
秋覺質問:「你難道不想救他嗎?」
「也不是啦,只是很麻煩,成功率又低……」
「你不是希望成為全宇宙最棒的藝術家?促成季行雲的重生,對面的藝術生涯會很有幫助。」
「……咦?」
秋覺的話令乾圓深感興致,同時臉上也浮現了明顯的問號。
發現乾圓已經上釣,秋覺就繼續說道:「乾圓小妹妹還整獨身一人吧?」
「嗯,不過那與我的藝術創作有何關係。」
「當然有,不成歷練過轟轟烈烈的愛情怎能創作出感動人心的作品?就技巧而言你的畫作已經相當高明,可是卻缺乏一種引人共鳴的力量。這種力量可說是作品的深度,除了與生俱來的特質與感受力外,就只能仰賴各種生活的歷練才能提升作品的內涵,在偉大的創作中灌入靈魂。」
「……是有這種說法,可是我現在只想把心力貢獻在藝術創作中哪來的時間去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秋覺瞇起了雙眼微笑道:「不一定要你自己來。看著你身旁的人已經生離死別,然後戀人重聚也能當你感受到生命與愛情的美麗與魔力。」
「真的嗎!」乾圓雙眼都發亮了。
「是的。眼前就有一個機會,想想看讓成對的星之耳飾重新相聚是多麼感人的事情。就算你不想幫季行雲重生讓他與蒼眠月重聚,也該盡起監護人的責任,讓蒼眠月能夠再次見到季行雲,不使她傷心流淚。」
「是!這就交給我了!」
於是秋覺就說服乾圓全力幫忙。
「可是我們出手幫助季行雲不是違反規定,怎麼一來他不就喪失了發言人候選人的資格?」季春蘇提出了他的疑慮。
「沒這一回事,我們幫助的可不是季家的候選人發言人。我們幫助的只是一位陷入不生不死兩難之中的可憐人。盡一己之力協助同胞重生得救不是最基本的義務。不能因為他正好是季家的人就歧視他。」
「這也對啦,可是已經沒有軀體的季行雲無法自行產生真氣,這代表著重生所要的能量全部要由外力來提供。這……好像有點……」
秋覺眨眨眼說道:「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有五個人。還是你想讓季行雲就這樣消逝,然後再有我們之中選出一位發言人?我是覺得小夏夏的機率不高,而我更不可能。嗯、剩下的……」
秋覺一面說一面將目光在季冬藏與季春蘇身上飄啊飄呀的,讓這兩人感到自己即將成為下任的發言人。
季春蘇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我真的很想幫他一把。可是如果讓他完成了成年禮,這麼一來不就等於承認他是下一任的發言人?他才幾歲?合適嗎?能夠勝任嗎?這些我們都還不能確定……」
「有什麼關係?反正不要是我當發言人就行了。」季冬藏不負責任地說著。
「小春子,你多慮了。難道你認為季行雲一定不適合嗎?能不能勝任還得看以後的訓練與教育,這些工作改由現任的交接者來指導。也許要花好幾十年來指導季行雲這個小麻煩,不過……嘿,到那時候我早就跟情愛的一起去度蜜月,而你們也可以放下考選委員的責任,去作你們想做的事。」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事與我們無關了?」季春蘇怎麼問著。
秋覺用微妙的表情點點頭。
「很好,這我喜歡!」季冬藏高興地露出了笑臉。
「我總覺得好像不妥,這麼做跟打鴨子上架沒什麼兩樣。」
「我說很好就是很好,難道你不願意幫忙嗎!」
季冬藏將語調提高有兇惡的眼神看著他的弟弟。
「呃,我的好姐姐,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還有什麼問題。」
「很好,就這麼說定了。乾圓還麻煩你去請小女孩出來。這件事最後還得靠她幫忙。」
「好的。沒問題。」乾圓用小雀步歡喜地走向蒼眠月的房間。
當乾圓離開後,季冬藏問道:「出力幫他是無所謂。但是成功的機率真的不高。可是我看秋姊好像很熱衷這件事。不會只是因為跟我一樣討厭受到拘束,而刻意規避發言人的職位?」
「當然。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讓分隔兩地的一對星之耳飾相聚在一起不是很美的事嗎?」
秋覺說著說著就將身體往季夏生那靠,小鳥依人的樣子好幸福。
季春蘇卻喃喃道:「季行雲與蒼眠月?我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一回事。」
第02小節
蒼眠月在房間裡生著悶氣,對於自己為何會感到氣憤她也不明白。回到閨房她才對自己突兀又失禮的行為感到不妥。
不過她並沒有道歉的打算。失禮就是失禮無所謂,反正也沒必要歡迎那些不請自來的客人。就算其中又有母親生前一同學習好友,也與她無關。更何況在發怒之後蒼眠月的心情變得更糟。
「白銀那些人真過分,季行雲有那些長輩只是不幸。」
女孩對她忠心的朋友說:「小雲也還真可憐,有這麼一群自顧著自己的長輩。或許我該幫忙通知父母。」
「……不對,我何必多事。那是季家的事與我無關。況且我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誰,該怎麼通知他們。」
「嗚……」
白銀靠在蒼眠月身旁,好像在安慰她似的,用那白銀色的毛皮溫暖女孩的心。
女孩又歎了一口氣,胸口中好像有一股難以吐出的鬱悶。
「我到底是怎麼了?」
「小月月……」
門外突然傳來乾圓的呼喊,讓蒼眠月立刻收起迷惑還有感傷的神情,然後前去迎門。
「有事嗎?」
乾圓道:「外面那些傢伙有事要跟你說。」
蒼眠月能冷冷的道:「我跟他們沒什麼話好說的。」
「不要這樣。出去一下不會吃虧,難道你不想在與與季行雲見面嗎?」
「這沒什麼意義。人都死了,去瞻仰遺容只是給還活著的人安慰。我不需要,也不需要替他的父或著這些服務。」蒼眠月故意冷淡的這麼說。
乾圓舉起著手指左右搖晃,擺起大人的架子又說:「不,不、不,那傢伙是死了,但也不能算是完全死了。總之出來一下,聽聽他們這麼說,能不能把季行雲救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你是說季行雲還有得救?」
「嗯,除非你放棄希望。」
突然間蒼眠月胸口的鬱悶吐出來了。心中的缺口好像重新灌入了一種名為希望的物質,陽光好像再度照到她身上,想她身上的冰冷融化。
「你說……季行雲還有喜歡得救!」
「是的。」
「好,我們這就出去。」
到了大廳,六人重新就坐。
由最年長的秋覺代表說明。她將協助季行雲重生的計畫簡單地說了一遍,蒼眠月在一旁仔細的聽著,眼光中充滿著光彩,耳朵沒有遺漏了任何一個字。
當秋覺說完蒼眠月問道。
「所以要我去取回他身上的耳飾,作為他重生的媒介?」
「是的。因為他的身體已經死亡超過三個小時,我們在他身上裝的儀器已經無法繼續追縱。只有你,帶著成對耳飾的你才能找到他,取回耳飾。」
「我明白了。我會馬上去把東西拿回來。」蒼眠月平靜的回話,她的態度是那麼的自然,好像把這件事當成平常吃飯睡覺那樣的事情一樣,是身為一個人就該作的事情,彷彿這是她最基本的義務。
「小心。」
季夏生特別提醒了蒼眠月,一如往常又由秋覺加以解釋地說道:「是的,他的遺體好像由四位蠻棘手的人物看守。要不要東丫頭陪你一起去。」
「不必,交給我就行了。」
對於蒼眠月這種義無反顧的態度乾圓感到相當奇怪。與蒼眠月相處的這段時間雖然不長,可是乾圓卻已經明白這個女孩是位很冷淡的女孩。她盡守本份的活著,也只是盡本份,心中好像不存在熱情,對世間的任何事物都平淡的看待,讓人覺得她只是活著,卻像是個冰冷的洋娃娃,一具活人洋娃娃。
這個時候乾圓卻看到蒼眠月眼中有一團火,在她冰冷的外表底下猛烈地燃燒著。
接下來乾圓又說明道:「為季行雲進行成年禮的工作你的負擔最大。拿回星之耳飾之後真正勞心勞力的工作才要開始。因為成對的星之耳飾可以互通真氣,傳達能量與最基本的物質,所以季行雲重生所需要的能量還有一切都要透過你來傳遞。你所要花費的力氣也等於是進行一場成年禮,不是超過一場成年禮,因為季行雲的**已經亡故,所以無法由身軀獲得身體成長所需要的養分,種種的一切都要透過你來傳遞。這是一件耗時耗力又費精神的任務,而且成功率很低。你如果不願意花費則份心血與時間,沒有人會怪罪你。」
「不,我願意。」
秋覺滿意的點點頭,用助福的眼光看著蒼眠月還有飄在半空中的念體。
她道:「事不一宜遲,就請你馬上去找東西取回。至於我們還要討論一下該配合的工作。」
蒼眠月一言不語就走出地**居,迅速離開、消失。
「好了,再來呢?我們除了要提供蒼眠月不足的力量應該就沒別的事了吧?」季春蘇問道。
「這怎麼可能!」
乾圓只是他的鼻子數落道:「要是有這麼簡單,還會有人無法完成成年禮嗎?」
「就是說嘛,你這是在有我的臉。那麼我們還有什麼是該做的?」
季冬藏也數落了季春蘇一頓,不過她也不知道除了提供季行雲重生所需要的能量之外還要做些什麼。
乾圓說道:「進行成年禮的最好要有一個安全的空間。在天園裡是不缺那樣的設備,不過要蒼眠月到庭院裡好像不適當。」
「我也反對。要是把事情搞到園裡,不就等於告昭天下,這麼一來不論我們這麼說都會讓人認為季行雲在考驗中接受季家的幫助。」秋覺也說。
「所以我們需要為他提供一個進行成年禮的場所。那可不是我能準備的東西。」
「交我。」季夏生應道。
「沒錯,有夏老哥打造一兩具活棺材不過是輕而易舉的小事。」季春蘇高興地說著。
「嗯、然後是養分的問題。如果要讓他的重生完全倚賴能量的重組就算我能五人傾力協助恐怕也不容易,所以得透過蒼眠月為他傳送一些補品。我知道有一些藥物能夠與真氣緊密結合,能夠傳送的也只有這一類的東西。可是那都是些稀少的植物萃取物。就算是在園裡存量也不多。」
「啊……這可真是傷腦筋。」
季春蘇把話說完突然發現有三對眼睛正盯著她看。
「你們幹嘛這樣看我?」
「老弟……你還不明白嗎?」季冬藏拍拍弟弟的肩膀。
然後季夏生也對他點點頭,最後秋覺說:「所需要的靈藥就靠你提供了。」
「耶!我,可是!」
「小春子!你不願意嗎?反正種的東西就是要用掉才有意義。」
「好、好啦……」
見到困難都輕易的解決了,乾圓又說:「我會把藥單交給你。」
「是……」
「再來就是我們整分配一下提供的基本真氣性質。我想蒼眠月那個小妮子應該還沒有能力提供大量的基本真氣。所以所需的四種基本真氣就請你們四人各提供一種。」
「穩定。」季夏生率先說道。
「嗯,那激化原粒子就交給我了。」秋覺也選出她的工作。
「那我就提供結合性原粒子。」季春蘇也道。
「好吧,沒得選的,分裂性原粒子就交給我。」最後季冬藏說道。
「等等那你你呢?」季冬藏突然想到乾圓好像被分配到什麼工作便提出了她的疑問。
「我,我的事情可多了。要捕足你們是人的不足,還要隨時指導蒼眠月,並且注意季行雲又無異狀。你們不覺得我最勞累嗎?」乾圓露出促狹的笑容。
第03小節
不論是任何艱難的任務有武議團武神院的神武士出動總能迎刃而解,能讓武議團一次出動四位神武士的工作可謂少之又少。
現在卻有四位神武士心情不佳地執行任務。
嚴格來說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只是再善後罷了。丁汶、裴駿、仙華、百印先生四人難得擁有同一種想法與心情。他們對這項任務的完成都一致地沒有成就感。
臨死之時的季行雲給他們帶來莫大的震撼,人死後還發生遺物被取走的事故更叫他們顏面掃地。如果遺失的僅是尋常的物體倒也無所謂,被取走的物品卻是傳說中的神兵利器-黑耀禮讚-如果東西是在無聲無響中被偷走那還情有可原,可是那把傳說中的古劍卻是當著丁汶還有裴駿的面前被拿走。他們竟然擋不住囂張的竊賊。
事後趕的仙華與百印先生都無心責備他們兩人。在明白事情的經過之後他們一直認為就算當時是個人的全部趕到也無法阻止這件事。
最後他們下了定論,決定就當那把黑耀禮讚不曾出現過。
剩下的旅程中這四位神武士變得相當沉默,他們很有默契的不對季行雲的事情多加評論。是希望早點結束任務,將他的遺體送回都城,然後想這件事拋諸於腦後。
雖然他們四人都有著這種心態,到晚上休息的時候卻又很有默契地會輪流到季行雲停屍的地方。
也許是不放心,也許是為了面對心中的黑暗或恐懼,不論是何種理由,他們總有一人守在季行雲身旁,好像擔心還會再有人過來打這具屍體的主意。
在過一天就能抵達都郡,然後四位神武士就能擺脫季行雲。
不知為什麼,這一天晚上丁汶等人不約而同地出現在季行雲停屍的地方。
也許是打算做最後的告別,不過他們四人一碰面氣氛卻不合協。對於心中存在的挫折感,已經是法天最頂尖人物的他們很難找到在地發洩,彼此之間就成了最好傾倒情緒垃圾的同伴,只是這些心高氣傲的神武士卻又不肯面對心中的無力感,於是四個人難得再次會面,空中氣卻是充滿緊張也火爆的氛氤。
「啐、總算能跟這個衰神告別。老夫再也不要接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任務了。」百印先生對季行雲吐口水(當然沒吐到屍體身上),抱怨發牢騷。
「百印先上,死者為大。你沒必要對一具屍體如此發洩吧?」裴駿冷言之。
「呵、百印老頭,我看你乾脆退休,將身上的法印交出去好了。這樣你就永任務不會碰到『辛苦』的任務了。也可以讓許多需要法印的人拿到合適的東西。年紀大了實在不適合出外奔波。反正以你的資歷也可以加入精武院或戰略院,就算完全退休,這幾十年賺的錢還怕沒養老金?」丁汶則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哼!」百印先生這回只是冷哼一聲不多加反駁,不過心中卻記下這筆帳,打算日後再討回。
仙華卻是一言不發。由於與季行雲的戰鬥中她傷及臉部,現在她只要不需開口就盡量不開口,臉上除了披上一條絲巾外這幾天還像蠟像一樣的面無表情。她擔心臉部一有動作就會影響傷口的癒合,更怕臉上會留下一絲絲的疤痕所以沒才加入用言語互相傷害的行列。也因為這樣她才成了第一位發現異狀的人。她不出聲,只是將強大的真氣外放。
這個動作讓另外三位男士同時提高警覺。
「有高手接近……是兩位……」丁汶道。
「是上次那兩個嗎?」百印先生問。
「不知道……無法確定,不過……」
駿俊話沒說完來人就闖入了。
來了兩位,不卻不是兩個人,而是一人一狼。
人非凡人如天仙不染塵,她的出現立即擄獲所有人的目光。丁汶心跳加快,他想這個世界上怎會有如此麗人,可是她的眼神中怎會有一抹哀傷,叫人心疼。
裴駿兩眼發直,他沒想到會再見到她,可是一念一轉卻有生出一股忌妒,因為她八成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才出現在這裡。
仙華雙眼發亮,自認為是美女的她對眼前的女孩這種清新超脫的美也自歎不如,一種有別於裴駿的忌妒出現在她心頭。
百印先生則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人,畢盡他年紀大了,對臭皮囊的美醜也較有抵抗力,況且他還被她威脅過,知道這個女子的出現必然不懷好意。
三名神武士因為驚於蒼眠月的姿容而錯了先機,只讓百印先生動手。
蒼眠月完全不理會這個老頭,直接走到季行雲身旁。她不理他,他卻使出強力的法印裂魂球。
百印先生手上泛著妖異的藍芒,壓低身子直撲而去。
蒼眠月沒理百印先生並不代表沒人對付他、嚴格說是沒「人」,不過卻有一頭狼。
白銀快如電、疾如風地出現在百印先生面前,看不起這頭畜生的老先生不打算將右手上的裂魂球用在它身上,於是左手化掌為刀使出了法仙劍刃。
那知沒等劍刃成形白銀向前撲去,張口低鳴發出一道無形的震波令百印先身胸口鬱悶、真氣為淤滯,非但左手的劍刃無法成形,就連右手的裂魂球也為了消散。
百印先生心驚想要變招卻因真氣的不順暢而動作有所遲滯,於是白銀就輕易地將他壓倒在地。前肢分伸出利爪,分別壓在百印先生的咽喉與胸口。
這時另外三位神武士想動作卻已經是投鼠忌器,只要先隱而不發。看看蒼眠月接下來有何動作。
女孩走到季行雲身旁。
臉部並依然是一貫的冷漠,寶石般的雙眼卻洩露她心中真實的情感,雙瞳中流出感傷的神色。然後女孩臉上出現堅定的神色。
她伸手後季行雲耳邊一拂,耳上東西如同靈物一般跳上了她溫柔的手掌。
然後她又伸手朝他臉上一拂,那對不肯閉上的雙眼終於闔上。
「我們回去吧,白銀。」
蒼眠月表現出的態度是如此的冷傲,卻又叫人認為她的一切行為是理所當然。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應該要激怒在場的所有神武士,可是卻了受制於「狼」的百印先生外卻沒有人因為她這種態度而生氣,彷彿她就該如此。
一直等到人就要走出大門,等到白銀的爪子離開百印先生,等他氣極地吼叫後另外三名神武士才有反應。
出手最狠的是仙華,女人忌妒心是很可怕的,她打算消滅這個比她更能引起男士注目的女孩。
出手最保守的是裴駿,因為他心中有了她,不敢也不願傷人。
而丁汶則向那頭狼出手。因為他認為對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動手有失神武士的風骨,不如挑戰兇惡的異獸。
兩位女孩相互對掌,年長的女士被逼退。
然後女孩又與不願出劍的裴駿對掌,這次卻是虛掌相對,女孩借力翻身退離。
另一方面丁汶雙拳如風揮出了強悍無比的拳頭,在他身前拳出了由強拳組成的銅牆鐵壁,不過盡數落空。
巨大的銀狼凌空躍起,在空中翻滾,然後由它身上灑出大量的銀色飛羽,如雨點般落在諸位神武士身上。
底下的三位神武同時壟罩在銀色的雨絲之中。
他們三人同時出手,玄波掌、魔劍.碎裂還有法印霓彩打出炫麗的光彩。
可惜這些對那銀色的毫毛而有作用。
強大的真氣附在銀色的狼毫上,讓這些銀毛變成一根又一根的銀針。
掌勁無法消去這集中於絲毫的真力,魔劍也砍不盡如雨點般的銀絲,底下三人出手打大了大量的銀色狼毫,卻有更多的化為銀針的絲細落在他們身上。
狼毫的前端刺入肌膚,造成細小而無礙的傷口,可是隨之而來的強大真氣卻叫三位神武士難以消受。
於是戰事快速結束。
他們無力即刻追上只能看一人一狼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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