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邊山郡位於法天腰部西側椅靠黑暗山脈,郡內沒什麼特別值得一提的名產。
)由於地緣關係邊山郡除了偶爾會受到黑暗山脈中迷路跑下山的兇猛異獸攻擊外也不會遭到武力威脅,因而此郡的武風也不甚盛行,地處偏偶也非商旅流通之境。整體而言邊山郡就是一個沒什麼特色,商業不繁榮、軍事不強盛、地理位置不重要的地方。
這樣的一個郡平常很少會有什麼中央的高級人士拜訪,可是在靠近黑暗山脈的一個小鎮上非但駐進了法天習武之人眼中聖堂武神院的神武士,而且還一次進駐了四名。
進駐小鎮的還不只是四名武士,還有百名的武議團本部的預備士之類的人員。這些人員對小鎮的居民都是遠在天邊,如同傳說中的人物。現在這些人物卻活生生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些人的出現成為小鎮居民茶餘飯後最佳的閒話題材,猜測他們為何而來成了鎮民的全民運動。尤其是借住的鎮民會館還不准鎮民探視更引起鎮民的好奇。
只是在預備士還有暗部密探嚴密的控管之下無人能夠一探究竟。
在夜幕低垂的時候,兩位預備士守在鎮民會館後廳,他們的神情都不大自然。對於分派到這項任務兩位預備士也不大樂意。雖然說預備士就像是半軍方的組幾,對於上官的指示預備士都會盡力去達成,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不會沒有怨言。更何況是看守屍體,等於是守靈的工作,這叫兩位預備士如何能歡喜地執行任務。
年青的預備士在後廳中左右來回走動,像是要籍著運動身體驅走深夜的涼意。邊山郡雖然不是相當北方不過緊鄰高聳的黑暗山脈,由高山下吹下的冷氣團讓邊山郡的氣候較為涼爽。
年長的預備士認為他的同僚並非寒意而不停走動,到像是為了抖掉心中的疙瘩才不停走動。這也不能怪年青的預備士沉不任氣,因為與他們同處一室的屍體死狀萬分淒慘。
這具屍體全身上上下下有無數的傷口,臉色白的像是全身的鮮死都被抽盡。頭不自然地轉向側面一看就是頸椎已然被人折斷,他的小腿體骨刺出肌膚,是相當嚴重的開放性骨折。
兩眼無神,雖然不是張得斗大,卻也沒閉上。
年青的預備士見到這具屍體時甚至已經認不出他就是那位被追緝的任務目標。
「小伙子,別晃了。你這樣走個不行不會累嗎?」年長的預備士終於忍不住而開口說話。
年青的預備開口應說,卻說著自己的怨言。
「為什麼要大費周張將他帶回都城?不過就是位罪犯,就算要證明犯人已經伏法,將頭砍下醃製帶回也就算了。有必要將整具屍體運回嗎?」
年長的預備士搖搖頭像是嘲笑年青人的無知。
他道:「你不會覺得他好像還活著一般嗎?」
「……嗯、好像是,不過才剛死不久、不、不對,他讓人覺得傷口都像是才造成的。照理說血也該干了、身體也該開始僵化了……」
年長的預備士又搖頭,道:「這是因為在他身上特別施用了別元的結果。」
「別元,在死人身上用別元?這太可笑了。」
「一點也不奇怪,再也沒比別元更方便保存屍體新鮮的方式了。」
年青的預備士不樂意地又瞄了屍體一眼,道:「為什麼?不過就是一位逆賊,還是因為他曾經是武議團的小隊長而特別給他優待?」
「絕對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他可是動用四位大人才制服的危險人物嗎?你一定也不知道四位大人回來時各個都灰頭土臉的。」
「是這樣嗎?最後還不是伏誅了。這與保留他的遺體有何關係?再厲害也已經死了啊!」
「嘿。」年長的預備士發出諷刺的笑聲。
「你太天真了。這具屍體可是很有研究的價值。精武院的那些研究士可會把這傢伙當成至寶,由他筋脈還有丹田的狀況可是能夠找到很多東西的!」
年青的預備士怨道:「這是麻煩鬼,生前害大伙辛苦追緝,死後還要我們陪死人……」
「別抱怨了。這傢伙能令四位大人出動必有一點門道,他的功法也許真的有讓我辛苦的價值、呃……」
年長的預備士話說到一半突然張著口,像個臘像般靜止不動。
「喂、小老哥你怎麼了……」
年青的預備士發現不對勁,緊張的說:「別嚇我,這一點也不好玩!」
他推了年長的預備士,後者馬上倒下,嚇得年青的預備士運氣功力左右張望全神戒備。
突然背後感到人的氣息,他立即轉人就見到一男一女。
「你們是誰!來、啊……」正要出聲,聲音卻卡在喉嚨,人也停止不動。
「你們就好好休息,別太累了。晚上就是生養休息的時間,別違背自然的法則強迫自己守夜。」
女子俏皮地說著,然後又對男子發出微笑。
這一男一女偷偷潛入,竟然沒有驚動鎮民會館層層重重的警戒,甚至連四位神武士都渾然不覺。他們的態度也非常輕鬆,並不把這裡的嚴密戒備當一回事。
穿著大陸北方太宇王朝民族風衣物的女子看了看平躺的屍體,伸伸舌頭道:「真慘。比想像中的還要慘。對了,他們要把這小子送回去做研究,要處理一下嗎?」
穿著寬鬆學士服的男子簡單地應道:「無妨。」
「也對,反正變成這樣,也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了。不過我看他真的是死透了。真怪,怎麼還會感覺到小伙子的氣息?」
男子皺起了眉,不大甘願地走到屍體旁邊仔細觀察,由上而下再由下而上巡了兩次,最後把目光停在他的耳朵上。
他伸出手,將蓋住耳朵的頭髮撥開,眼睛閃了一下。
女子也湊過來,問道:「親愛的,你發現了什麼嗎?」
「看。」
「這是……」
「星之耳飾。」
女子訝道:「原來如此,我們還感受到的生氣就是源自於此。可是已經死亡的人怎麼還會在這上面何有生氣……」
「念體。」
「啊!對了,就是念體。這下可好,死不死、活不活的,我們的義務到底算是結束了,還是要續繼下去?」
女子嘟起了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男子露出抱歉的神情。
女子馬上靠在男子身旁,親蜜的說:「好啦,我們就好人做而底。把他的念體找出來再作打算。反正這種稀有的事也蠻特別的。」
女子摸了摸屍體耳垂上的耳飾,像是要記住上面的氣息似的。
這時男子的目光卻被放在屍體身旁的黑晶古劍所吸引。
「怎麼了?」女子問道。
男子將黑晶古劍拿起惋惜的說:「損壞。」
「這是你的作品嗎?」
男子搖搖頭道:「同學。」
女子的用不樂意的神情說:「是嗎?你不會打算把這把劍帶回去修理吧?」
男子帶著欣賞的神情看著手上的黑晶古劍。
女子見狀無奈的說:「真拿你沒辦法,就帶回去修理好了。這把劍也不適合留下。不過我們也該走了,不知道與他的星之耳飾成對的那一個那?即然這小子的念體不在這,就一定在另一個星之耳飾旁邊。要是晚了,他的念體就要消失,我們還是快點去把另一個耳飾找出來吧。」
男子點點頭正打算離開,這時後廳的大門再度打開。
神武士裴駿正巧進來。
「嗨,你好。」女子笑著與裴駿打招呼。
「你們是?」
裴駿意外地看著兩位陌生人,又看到男子手上拿著黑晶古劍,馬上將魔劍.碎魂抽出喊道:「大膽小賊!」
他真氣揚起,馬上引起另外三名神武士的注意。
女子對身旁的男子埋怨道:「真是麻煩。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好了。」
男子點點頭,對裴駿有如視若無睹就打算由他身旁離開。
「東西放下!」裴駿又喊了一聲。
這兩人理都不理他,反而加快腳步。
「站住!」
裴駿再度喊了一聲,還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於是他出劍,劍光疾點!
出手毫不保留。
可是男子卻看也不多看一眼就伸出手指捏住劍尖,魔劍.碎裂就像被捏任七寸的蛇一樣,完全被制服了。
裴駿功力再提,想要把劍抽回,那兩根手指卻像是鐵鉗緊緊夾住魔劍,讓裴駿流出汗水卻無法移動魔劍半寸。
這時丁汶趕至,見到天底下竟然有人能用手指捏住魔劍心中大駭,雙掌擊出就是竭力而出玄波掌。
女子手一撥,丁汶竟然被強大的真力給推開了!
玄波掌像是失去效用一般,無法化解她的掌勁。
男子彈指,強大的力道由魔劍傳至裴駿身上,令他躟蹌向後倒去。
這對男女趁機逃逸。
兩位神武士想追,立穩身形奔出門外卻已不見人影。
仙華與百印先生先後趕到,卻見丁汶與裴駿鐵青著臉一言不語。
「這是怎麼回事?」百印先生大聲責問。
過了良久才聽到丁汶望著自己的雙手道:「這怎麼可能……」
第02小節
綠海蒼家的地**居內三女一男相對而坐。
蒼眠月與干圓相鄰而坐,神色黯淡無光的是蒼眠月,鼓著腮幫子大不高興的是干圓。
而坐在她們對面的是季冬藏姊弟,他們則是神色尷尬。
四人沉默了一會,由干圓率先打破這份令人不安的寂靜。
「喂!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辦?還不把這個沒用的送貨員送回本體嗎?」
「這……」季春蘇吞吞吐吐地說:「恐怕有點困難。」
「會有什麼困難!把他抓住,往本體塞進去不就得了!」干圓不滿地叫囂著。
「這還用你說,我們當然知道!」季冬藏也不滿地罵了回去。
「光知道有什麼用!還不快去做!難到放任一個小男生在這裡侵害兩名淑女的**嗎?」
季春蘇無奈地說:「如果辦得到,我們早就著手去做了。」
「有什麼好辦不到的!快將他送回去然後叫他快把我的東西送來。這麼簡單的事豈有辦不到的道理,難到他……」
發現季冬藏與季春蘇兩人都是臉色凝重,干圓楞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不會吧?」
季冬藏聳聳肩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春蘇則是帶著傷的神情點點頭。
干圓把頭轉向蒼眠月,張大眼睛瞪了一會才又轉回來說道:「不會吧?」
這次坐在對面的兩人同時點頭。
干圓急道:「這怎麼行,我的顏料怎麼辦!」
因為這句話,兩道不悅的目光馬上打在干圓身上,讓她馬上更正道:「不、我是說我很遺憾。」
接著又是氣氛凝重的寂靜。
又過了幾分鐘,干圓再度打破沉默,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這……」季春蘇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他把頭轉向季冬藏,發現他親愛的姊姊似乎還扯不懂事情的嚴重性,雖然表情是很遺憾的樣子,可是這種遺憾就像是知道鄰家小朋友意外過世的那種遺憾,是那種事不關己的那種遺憾表現。
季春蘇暗自歎了口氣,道:「該怎麼辦,這種狀況我們也是第一次碰到。或許該通知他的父母前來解決,可是……」
季冬藏插話道:「叫我們的發言人過來!這怎麼行,那不就代表結束了!以他這種狀態肯定是失格,不成,我可不認為他會想努力再做一次人。」
干圓罵道:「我不曉得你們有什麼毛病,人都已經變成這樣還不叫他們過來處理善後,還想怎樣!」
「這……」季冬藏與季春蘇兩人面面相覷,然後季冬藏又堅持地搖搖頭。
然後季春蘇歎了口氣才道:「我們再請一位年紀略長較有經驗的人過人,再想想討論討論再下定論好了……」
干圓不滿地哼了一聲,便閉口等著。
一直在旁聽著的蒼眠月在這時終於開口說話,她的聲音相當空洞,好像心中被挖了一塊似的。
「季行雲是出事嗎?所謂的念體回不去了是指……」
季冬藏回答道:「我感到很抱歉也很遺憾,沒錯,就是指他的身軀已經死亡,殘留念體的意思。」
「啊……那……那麼…這……」
蒼眠月心中的洞在確認季行雲的死訊好像變得更大,她感到迷惘,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麼,口中發出幾聲無義意地呢喃就闔上朱唇。
蒼眠月不認為她是在傷心。母親逝世時,那時的情緒才是傷心。這時心中的感覺與那時完全不一樣。明明確認季行雲的死訊卻又不覺得這該是真實。她感到不知所措,好像失落了什麼,就像內心某樣重要的存在突然被偷走,讓整個人變得空蕩蕩的。
這時的感覺與母親過往時完全不一樣,她不以為自己自己該傷心。可是對於季行雲的死訊卻有種憤怒的感覺,好像被這個世界偷偷地捅了一刀,為被這個世界傷害而感到憤怒。她心中升起了一種平靜的怒氣,是一種覺得被這個世界給背叛,感到不甘的怒氣。
事情不該這樣,這種不能發生,季行雲沒有道理會死。
她為聽到的消息感到浮躁、覺得憤怒,而且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你沒事吧?」季冬藏關心地問著。
蒼眠月用一種她自已都覺得非常陌生的語調,是一種虛幻、空洞又自嘲的語調回答:「我?沒.事……沒事……當然沒事……」
季春蘇平舉手腕,另一手在護腕上按了幾下,那只護腕就發幾嗶嗶的響聲。過了幾秒又傳出嘀嘀的聲音,這時季春蘇才又在上面按了一下。然後由他的手腕上傳出了另一位女子的聲音。
「是你啊,冬小弟。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是有關發言人候選人的事情……」
「秋婆…姊姊,我們正是為了他的事想找你們一起商量。能請你們過來這一趟嗎?」冬藏急道。
「事忙。」
一個過分簡單的答覆後又是秋覺說明話語:「親愛的是說我們要尋找那個小煩麻的念體,無暇浪費時間。有事的話直接說好了。」
「就是這件事啦!」
這回換季春蘇為他的姊姊說明道:「兩位可以不用找了,因為他的念體正在我們旁邊。我們想請兩位過來,再決定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什麼!」生氣的聲音。
「怎麼有困難嗎?」季春蘇問道。
「可惡,你們即然知道小麻煩的念體會跑那,也不快點告訴我倆!還害我們差點被人打傷,你知道我最討厭暴力,小夏夏又不善長戰鬥,那時多危險啊!要是小夏夏被一不小心指頭有點損傷看你拿什麼來賠我!」
「咦?這……」季春蘇愕然無言以對
「反正不是沒事好好的,秋姊姊洪福齊天,夏大哥集善有餘自然能逢凶化吉。況且幾個小輩想必還奈何不了兩位。我說的是吧?」
「冬丫頭算你會說話。我們馬上就趕過去,可別讓小麻煩在我們抵達前就消失了!」
「這當然……」
回話後季春蘇就結束通話,然後對干圓與蒼眠月說:「還請兩位小姐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會處理他的事。」
第03小節
過沒多久綠海蒼家的地**居又增加了兩名訪客,這大概是蒼眠月有生以來接待過最多客人的一次。
分數雖然不少蒼眠月卻沒有那種熱鬧的感覺,心頭反而非常的冷。
這些客人要所討論的事情嚴格說起來了她並沒有關係,卻也不能說是沒有關係。這是蒼眠月的心思就像飄在空中的風信子飄無定所,當前的一切是既切身很又遙遠的話題。
而且她對眼前的一切感到非常的厭煩,原以為這些客人是前來尋求救助季行雲的方法,她所聽到的卻是一些毫無助益的討論與爭吵。
蒼眠月雖然優雅恬靜的坐在大廳中,看似耐心地聽著這一切,盡到主人的義務。她的心卻飄得好遠。想著季行雲,疑問著,他真的在這裡嗎?他真的以念體的方式與她同在嗎?
這是第一次蒼眠月對於自己尚未成年這件事感到遺憾。如果已經通過成年禮,就有資格參與這場討論,再不然也能見見季行雲的念體,而不只是感到到虛無飄渺的意識待在她的身旁。
「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說他在下午就已經死亡,還有一個死人的念體還像他這樣陰魂不散,纏住女孩子家!」
干圓雖然沒有繼承家學,不過大小耳儒目染之下在這方面的知識還是超出一般的天人許多。
季春蘇、季冬藏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季夏生惜言如金更不可能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應話的是秋覺。
「這並非沒有前例,只是干小妹妹你的見識不夠。一般人的念體在本體死亡過後回在一至兩小時之內完全消失。但是在死前如果為他的念體灌注了大量的生命能量就能維持久一點。這小子很幸運,死前的戰鬥中誤打誤撞的練成混源真氣,讓他將全身的真氣轉入念體之中所以才能夠讓念體完全脫離本體後依然能活潑亂跳地存在。」
「那他為什麼會跑來這裡?而且我也不覺得這個念體有漸漸消散的跡象,就算有足夠的能量支撐著念體的存在他的自我意識也該漸漸消失最後變成純於天地之間的尋常能量體。」
干圓繼續追問,季春蘇與季冬藏還是無法回答問題更不用指望季夏生張開金口,所以還是秋覺應話。
「那是因為這裡有支持季行雲念體繼續存在的力量。透過星之耳飾,季行雲就等於還保有一顆內丹一樣,還有一股強大的意念支撐他的念體不散,至於他是基於什麼理由能夠將意識留下來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事情。」
干圓把目光移向蒼眠月看了一眼。目光亮了幾下,才說:「那你們還不趕快想辦法讓他活過來?」
這時季春蘇說到:「你應該知道我們的傳統吧?這時候他不應該接受幫助。而且在場的眾人之中最有能力讓他活過來的人應該是干圓小姐。」
干圓叫道:「關我什麼事!本小姐是藝術家又不是醫生!」
季冬藏這時也說:「我們出手幫助他應該是違反規定的吧?不過見死不救也說不過去。」
季夏生在這時張開尊口道:「難!」
「小冬丫頭,你以為我們想幫他就有辦法把他嗎?這個小麻煩已經沒有了活生生的本體,要怎麼進行重生的儀式?我看他是沒救了就算勉強讓他繼續以念體的形式存在,恐怕也只是添增痛苦罷了。」
「這麼說我們的發言人又難產了。要通知現任的發言人嗎?」季春蘇道
「說著說有什麼有不起,反正我們的工作也只是看著他,又不負責小麻煩的安全。」秋覺無所謂的說著。
「因為已經是第二次的失敗,所以依照傳統產生發言人的方式將由培育年輕人改為由成年人中選出。我想星移老兄一定很樂意馬上將責任轉移。」
季春蘇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也同意季行雲喪失資格,那麼就是通知季星移據的時候了。」
季冬藏聳聳肩道:「似乎只能這樣了。」
季夏生也點頭。
「報喪嗎?這種事不是適我,小春子就交給你了。」秋覺也道。
季春蘇舉起了手腕,在進行聯絡之前對季冬藏說道:「我的好姐姐,雖然說這個地方很適合種植各類的藥用植物,不過我並不打算在此長居,所以到時候要丟下你一個人了。」
季冬藏問道:「你這句話是甚麼意思?我幹嘛一定要久居於此?」
「那當然,季小子不能稱為發言人,那麼最有希望成為下任發言人的人不就是我的好姐姐。」
「胡說八道!那有這種事!」季冬藏當場抗議並且翻臉。
「……可是連續去兩位候選人的都在你的照料下失去資格,難道你不須要負起責任嗎?」
「少在那胡言亂語了!因為我而失去資格的也才一個,這一次是季行雲自己不爭氣發生意外,與我何干!況且我一點也不適合當發言人,這種事就該讓善於交際、歷練豐富、有地位、說話有份量的人來當,好比秋覺姊姊就是一位最合適的人選!」
季春蘇緊接著又補充道:「說的也是,再不然也該讓覺有專門技術的人來當。夏生老哥也是位良好的人選。」
「不妥!這不妥!」一直惜言如金的季夏生在這個時候也破例又重複的話語強烈的表示他的意見。
「小春子、冬丫頭!想陷害我啊!我跟可愛的小夏夏都還沒去度蜜月,就想把我們綁在這裡!你們的心眼未免太壞了。話說回來我與小夏夏都不合適。所謂的發言的就是要說話,這種工作怎麼可能讓我家的小夏夏來當。而我是秋覺,可不是季秋覺!我倒覺得小春子做事用心一定能代表季家充分的表達意見。」在利害權衡之下秋覺馬上拋棄了她之前歡天喜地加上的姓氏,同時也球推回去。
季春蘇馬上慌張的說:「我絕對不行、絕對不行沒這回事!」
這時候季冬藏也顧不得兄妹之情馬上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喔!你一定可以的。」
季春蘇拚命拒絕:「沒這回事,我才是全宇宙最不適合當發言人的人!」
裡面的討論變成了幾位季家的成年人互相推辭繼任發言人的工作,他們越吵越凶。
同席的干圓饒富興致的看著、聽著。沒有人注意到這裡的主人蒼眠月的表情越來越冷漠,在她身旁的空氣好像也變得越來越冰冷。
突然她站了起來,猛力的拍著桌子,語氣冷峻的說:「夠了!這裡不歡迎自私自利的人。」
話一說完掉頭就走。
蒼眠月的責罵讓大廳瞬間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秋覺才開口說:「我們好像太過分了……」
季冬藏也反省的說:「其實當發言人也不是這麼麻煩的事,不過是一兩百年要被綁在這邊,忍一忍就過去了……」
季春蘇也說:「說的也是,我會留下來陪你的,我的好姊姊。」
這時干圓忍不住插話道:「你們為什麼不想辦法幫季行雲完成的成年禮,不但讓他重生也讓他成為發言人,一切的問題不就都解決了。」
「那有這麼簡單!」三張嘴巴同時開口。
「試。」季夏生卻認真地應了的一個字。
然後四位季家的成年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像用眼神在討論事情一樣。
最後由秋覺下了定論:「就試試看吧,反正有一位干家的人在這,也許還有機會……」
「咦!我!」這回換干圓想推辭了。
不過四張認真臉盯著她,又想到蒼眠月……
她才屈服地說:「好吧、我盡量提供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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