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苦難的百濟人在這一天遭逢了劫難。wenXUEmI。COm許多幼小瀛弱的百濟人被凶狠的強賊給殺害了。然而沖突的結果並沒有一方得利。對理爾行會的成員而言,這一天同時也是他們無法忘懷的慘痛之日。
原本利用人數上的優勢彌補人員素質的劣勢,一半的強盜針對百濟的戰士圍攻,一半的強盜則四處**殺戮。百濟的戰士面對那一半的強盜,也是將近五倍的敵人。雖然他們都是狼牙下余生的戰士,但是面對大量的強盜也要保護營寨中弱小的族人亦是有心無力了。
一開始理爾行會的攻擊行動相當順利,幾乎一切都在理爾的掌握之中。百濟人的精銳沒有出現,他們的大將軍謨訶摩耶·耶蒂識也沒有出面指揮族人進行抵抗。
依照理爾的預期他將屠盡百濟狗,並接收他們逃難時**的財寶。理爾幾乎可以聞到黃金珍寶的味道了。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直到兩個來路不明的女煞星出現……
客客蘇人無法理解那位看似高雅的女仕是如何無中生有地不停射出致命的銀箭。他們遠遠地看到一道英凜身影身在半空中,然後銀色的飛箭就由空中落下。每一道銀箭的出現都代表著一名理爾行會成員的死亡。她像是收割女神,用那致命的銀箭不停收走客客蘇盜匪的性命。
這名煞星雖然可怕,但另一位煞星卻更具震撼力。
那位女仕帶著略為淘氣的表情,看她輕松地由手中放出了紫色的光球。
不明所以的客客蘇人一開始還把她當成毫無抵抗力的弱者。那些想要欺凌女人的強盜馬上付出代價。紫色的光球投射出去,展生強力的爆炸,紫色的雷電由光球中四射而出,隨著光球的爆炸也產生強大的沖擊波。
那些想要占人便宜的強盜變成了殘破焦黑的屍塊。慘不忍賭的畫面沖擊著那些強盜們的心弦。
一般而言使用弓箭的人都是躲在安全後方。而後羽顯然打破了這個法則,她直接深入敵陣。那些強盜正愁要怎麼靠近她時,目標卻自動送上門。
當他們舉起大刀,要將後羽砍成八塊時,法印飛燕產生作用了。
只見後羽由原地竄起,高飛而上。她的背後像是生了一對羽翼,這一躍人向上飛升了近十影。身在空中靈箭再出。高居臨下,銀光劃破空氣。一個又一個的盜匪倒下了。
想要由四面圍攻雷珍的強盜也吃了大虧。雖然爆雷電球相當消耗真力,她不敢一次使用放出太多,而讓強盜用人海攻勢搶到她的面前。那些好不容易躲過雷球沒成犧牲品的強盜下場卻與那些犧牲者差不多。原以為四把刀子,四個不同的方向一定能把這個可怕的煞星解決。但是雷珍左手一揚法印雷蛇催動。她根本不需費心舞動雷蛇之鞭,客客蘇人手上的鋼刀自動吸引雷蛇的光顧。他們的下場也許比被爆雷電球打中的人好一點。至少這些人只是被電得焦黑,還保持著完屍。
兩名預備士就像猛虎沖入羊群,所向披糜竟無一合之敵。
若以法天人的標准來看,一名武議士擁一個小隊的戰力,而使團所選用的預備士實力還遜於武議士。只是一個小隊的戰力是指法天那訓練精良,懂得聯合作戰,在校騎的指揮與帶領下進退有節的一個百人小隊。像這種雜亂無章,素質又差的強盜來再多恐怕也無濟於事。當然若真的一個接一個地殺來,兩位女仕的體力也是有限。
“後羽我已經解決二十五個了,如何?服氣了吧?”
“才二十五個?我比你多一倍,五十三個!”
“什麼!不,還是我比較厲害,你沒看見死在我手下的屍體都比較慘嗎?”
“哼,別把我跟你這種粗魯的打法相提並論!”
兩位預備士還在談笑中互相競爭,而客客蘇的強盜們開始對這兩個“殘忍”、“暴虐”、“冷血”的惡魔產生極大的恐懼感,再也沒人敢接近他們。可是後羽的靈箭並不會因而客氣。雷珍也一面回氣,一面打出爆雷電球。
這兩人的出現讓不少百濟人因而得救,但是畢盡只是兩個人對整體的戰況影響還是有限。
只是理爾行會的災星不只這兩位女煞星。營寨中唯一的木造房捨開啟了大門,八名槍兵率先殺出一條血路,然後是四道不停揮動的銀色弧光。十二名武藝精湛的百濟戰士投入了戰斗。
而理爾最忌諱的謨訶摩耶·耶蒂識也現身了。
只見他雙刀不停揮砍,命令由他的口中不停流出。
他們的出現讓百濟人士氣大振,而有條理有組織的反抗也行成了。
理爾氣極了。他原本的冀望落空了。但是他依然保有人數上的優勢,希望這個優勢能成為勝利的關鍵。
然後他又發現一道快得不像話的人影在營寨中來回穿梭。那裡有人要傷害弱小婦儒,那個人影就出現在那。只要他一閃過,就有理爾行會的人倒下。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了他半招,也沒有人能阻止他的任何動作,就連想要拖延他的行動都毫無機會。
一個又一個客客蘇人倒下了。恐懼漸漸取代殺戮與財寶的誘惑。
漸漸的,理爾行會退怯了。雖然他們的人數還是比較多,但是看到那兩個女煞星可怕的攻擊,刀衛與槍兵聯手作戰的威力,那如用瓜般收割人頭的兩把彎刀,還有那看不清人影的危險人物。理爾行會的強盜心中都害怕成為下一具死屍。
諷刺的情況出現了。
原本的殺戮者反而四處逃竄,人數少的一方反而逼迫著人數多的一方。
戰況至此,勝負已分。
如果理爾能懂一點兵法,如果他能對手下施以適當的訓練,如果這個盜團能齊心殺敵,也許季行雲與後羽、雷珍的加入也只能施延百濟人戰敗滅亡的時機。
還好理爾行會只是群素質參差不齊的烏合之眾。
“理爾大王,事不可成……咱們快退吧。”師爺擔心地向理爾勸說著。
“可惡!就差這麼一點點了!”理爾不甘願地罵著。
他還不想退,他還期望百濟人會撐不下去。
突然他看到那個迅捷的人影,那是他想要利用的季行雲!他看到他怒容滿面,一道銳利的眼神射向他來。
理爾心虛了。而他好像也將往他那奔來。
“他媽的,該死!”理爾罵了一聲,就自行策馬退離,也不管還在營寨中苦戰的弟兄。
首領就這麼逃離戰場了。
發現了這個可悲的事實,盜匪們更是爭相逃命。
將近兩各小時的殺戮終於劃下句點。只留下滿地的屍骨與痛失親人的百濟人。
第02小節
戰斗結束了。百濟人守住了家園。
戰勝者卻無勝利的喜悅。
對百濟人而言,這不過是一場災難。一場讓他們痛失親人的慘劇。
戰斗的結果,留下了百余具的百濟屍首三倍的客客蘇惡人,還有五百多民輕重不一的百濟傷患,及百余名躺在地上無力呻吟的客客蘇人。
對百濟人而言,善後的處理工作才是更嚴重的問題。
良田被破壞了,過冬的食物將因而匱乏。而大量的傷者,卻沒有足夠的藥物。而那都只是日後的大問題,眼前的大量死屍也是個麻煩。
謨訶摩耶·耶蒂識撥出了百人挖坑填屍,派了百人急救傷患,送出百人嚴加巡邏,再請百人整治田地。人力調派吃緊,那些負責處理屍體的百濟人看到尚存一息的客客蘇人就毫不客氣地將之了結,季行雲原本留手存命最後還是無濟於事。
幾乎所有百濟人都動員起來,傷療與被傷療、挖坑與抬屍、整地與采收。
在這個營地卻有兩位女性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雷珍與後羽的存在也是相當尷尬。
對於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助拳之人百濟人是存在相當奇怪的感情。她們那種不像“女人”的力量、在戰陣上無情的殺戮,被嚇到的不只是理爾行會的盜匪就連百濟人也與她們保持距離。
整個營寨彌漫著一股悲痛的氣紛,叫人窒息的哀慟。百濟人的眼中沒有淚,因為他們的淚早在狼禍中流干。只是默默地做處理善後,互相交換哀淒的神色,更叫人深深地覺得難受。
雷珍與後羽待在樣的地方一點也不好過。
她們不是沒有實戰的經驗,在法天剿除盜匪的任務也常仰賴預備團的戰力。只是她們不負責善後的工作,戰場結後慘狀她們還是第一次留下來觀看。
雷珍覺得難受極了。甚至有種作嘔的感覺。
只是她說口的話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真是討厭啊,這種死氣沉沉的氣氛真叫人難受。難得有運動的機會,流完汗後看到的卻是一張又一張的苦瓜臉。我們這樣出力難到就不值一點英雄式的歡迎與招待嗎?”
後羽繃著臉說道:“那不成你還希望他們為為你開慶功宴嗎?”
雷珍露出受傷的表情說道:“我看起來像是這麼不識大體的人嗎?”
後羽不客氣地回答:“是很像。”
“……嗚,不提這個了。季隊長怎麼這麼慢,他還想在這待多久啊!”
“你要不高興可以自己先回去。又沒人要你待在這裡等。”
“……就當我沒說好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發呆?”
“啊、是鄭姊,你們過來啦。”
鄭潔扛著昏迷不醒的迪普與王道覺走入了營寨,看到後羽與雷珍兩人皺著臉就順首道過來關心一下。
王道覺問道:“季隊長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雷珍指著一個大帳蓬回道:“沒有,他在那邊不知道在干什麼?”
“是嗎?那我們先過去找他。該怎麼處置這個小朋友也應由隊長決定。”
“嗯,我也過去好了。”
“等等,我也要一起去。”
當雷珍踏入帳蓬後馬上後悔了,濃厚的血腥味與藥草味就薰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帳蓬正是傷患接受治療的場所,百濟人很努力地想救助他們的胞醫療人員的不足卻又讓他們感到無力。許多人還在等待救助,被分派來照顧同胞的人多只懂得粗淺的醫療術術。他只能想辦法先幫忙只血,在傷者身旁說些安慰的話,鼓勵他們讓他們保持求生意志。
在這裡,呻吟聲未曾停過,求神禱告的話語也不絕絕於耳。這裡是與生存與死亡的競技場。
唯有在這種地方才能真的感受到暴力沖突的後果與代價。
後羽四人很快地找到了季行雲。
他在這裡,當然不是以傷者的身份待在這裡,而是在這兒貢獻他的醫學技術。季行雲的醫術不可謂之不高,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足夠的藥品空有一身的醫術所能做的事亦是有限。
人體本身就有許多自療的機制,季行雲就利用**道的刺激,協助傷患,幫他們止血,刺激身體自動修補的功能。只是少了藥物的輔助,處理起傷患就得花上數倍的時間。
雷珍見狀就怨道:“難到百濟這邊就沒人才了嗎?非得要咱們隊長在此為他們服務!”
王道覺瞪了雷珍一眼後才走到季行雲身旁說道:“季隊長,請您看看這個孩子。”
“嗯、啊!這不是迪普嗎?他怎麼會傷得這麼重嗎?咦、這不是別元?快解開,讓我馬上處理他的傷口!”
後羽聞言卻道:“隊長怒在我直言,您真的要救他?他不是出賣了您嗎?”
季行雲反問道:“出賣?有這事嗎?”
“我們都親眼見到了。他向攻擊這裡的匪徒們收取賞金,不過天理恢恢這壞小子錢沒拿到反受了一刀。”
季行雲頓了一下,又問道:“是這樣嗎?”
四名預備士都點頭了。
季行雲由預備士身上得知迪普的賣友求財,非但沒有對他露出半點嫌惡的表情,反而同情的說:“真是可憐的孩子。”
“隊長!”
“別激動,後羽。你還是先解開他身上的別元吧。”
“可是……”
季行雲眼睛張得大大,眼中流出冀求的神色。
後羽見到季行雲用這真誠的表情對她直瞧,突然臉紅了起來,態度隨之一軟才道:“好、是的,我這就把別元消除。”
季行雲點了迪普的**道,先做好止血的工作。待別元一除馬上就氣針連下,配合著真元氣活化他細胞的生長,同時取來針線為他縫補傷口。
季行雲一面動作,一面說道:“真是可憐的孩子。迪普他不過也是名受害者,你們千萬不要怪他。他即沒背叛也沒陷害我,知道嗎?”
王道覺應道:“……我知道了。”
鄭潔回答:“……隊長您也太好心了。”
後羽感動的說:“是的。您真是用心良苦。”
雷珍卻說:“真沒意思,這樣磺原諒他未免太無聊了。”
處理好迪普的傷,季行雲轉向四人,下令道:“王道覺、鄭潔,麻煩你們走一趟迪普的家。請桃順過來幫忙。另外采購大量的藥品過來好嗎?”
“後羽,你似乎也略懂醫術,可以麻煩你當我的助手嗎?”
後羽露出高興的神情應道:“沒問題。”
“季隊長。那我們先離開了。”
“別忘了,千萬別說東西是要給百濟人的!”
“是的,這我們明白。”
雷珍問道:“……那我呢?”
“呃、你想在這幫忙嗎?”
“不想!”
“……看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鄭潔與王道覺離開了營寨。
王道覺突然感歎的說:“季行雲還可真是可怕的人物啊。”
“你怎麼這麼說隊長?”
“你不覺得嗎?我們跟蹤他的事應該早就被察覺了吧。”
“啊、你不說,我到沒注意到!”
“想想,他要我們去迪普家找桃順,卻沒告訴我們迪普家在那。這不是因為他知道我們跟他後面所以早就知曉那小子的住所了。而在那營寨外,隊長竟能傳千數裡指示我們行動。這可真是可怕的能力。”
“是啊、不他消威石魁的英姿還一直深印在我腦中呢!”
“呃、那個,人的好壞也不能只看武功啦!”
“怎麼,你在吃醋啊?”
“不、那、那有!”
“嘻,吃醋了,吃醋了!”
“才、才會呢!”
兩人就這麼笑鬧著,走回了巴爾斯城。
第03小節
夜幕升起,天空悄悄地換上了黑色的布廉。
百濟人的營地經過了清理,地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具冰冷的屍體。而在土地上依然留著一塊又一塊的黑色班紋,那是這場爭戰留下的歷史刻痕。是泥土吸收了由許多人的血液後形成的班紋。
那些被染黑的土地,好像在訴說戰斗的無情與慘烈,同時也提醒著活下來的人們不要忘了戰斗的殘酷。
季行雲、桃順與後羽由醫療的帳蓬走出來。
桃順與後羽兩人皆是一臉倦容。幫助傷患與死神搏斗,要由死亡天使的手中搶回無助的靈魂是相當耗費精神的工作。由其是後羽更是勞累不堪,第一次接觸大舉的傷患,見了各式各樣的傷口。若不是她有著一顆堅強的心,可能早就受不了。
她偷偷看著季行雲。卻發現他的臉上不見倦容,只是由另一種傷感的心思給取代。看他的神色像是在思考,偶爾還有散發出疑惑的表情。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神情呢?後羽在心中問著自己,季行雲給她的感覺真是難以行容。有時像個天真的小孩,有時又像飽讀詩畫的學士,有時則是武學宗師,更有時像名高深難解的哲人。然而不管是那一面,都深深叫她著迷。令她難以自拔地注意著他,想要了他,接近他,與他在一起……即使是要幫忙處理叫人作惡的可怕傷口,也在所不惜。
不久,他們三人走入了營寨中唯一的木屋中。
當他們進來時,穹紫環、雷珍、王道覺與鄭潔都已在席。令人意外的是穹紫環將迪普的弟妹也一起帶過來了。
主坐上坐著滿度摩·迦葉與謨訶摩耶·耶蒂識兩人,當他們看到季行雲進來就殷切招呼季行雲坐到右席的客坐首位。同時也開始了小小的晚宴。
酒過三巡。
滿度摩在這之間不停地向季行雲道謝,並表對之前的失禮表示歉意。
這小小的宴請可讓雷珍相當滿意,雖一的缺點就是席中的菜色卻是差了點。原本百濟人是游牧的民族,雖然來這個地方耕種定居一年有余,不過光在調理蔬果的技術上還是差了一點。更何況在這事件之後,過冬的食物變得更珍貴,百濟人只好就端出了他們更不拿手的時節青菜做為席間的主要角色。不論如何,在這裡可以感受到百濟人好客的熱情。
“滿度摩將軍,容我冒昧地直問。為何城中之人會指責各位是侵占巴爾斯城良田的惡民。這開發良好的田地為何不與客客蘇人共亨以減少雙方之間的誤會與岐見呢?”穹紫環在敬酒之後開問了。
年少的謨訶摩耶不悅應道:“我們為何要與那些凶狠無禮的人分亨辛勞的成果?”
“少主,請您注意您的禮節。”滿度摩馬上對謨訶摩耶加以規勸。
謨訶摩耶臉色沉了下去,似乎是滿腹辛酸的樣子。
當他再度開口時,語氣中已經沒有那種忿恨不平的感覺,只是很理性的述道:“這個地方是我們以重金向前任執政官買來的土地。是我們將荒蕪的林地開墾為良田。其中花費了無數的心血與勞力。好不容易開墾有成,巴爾斯城的人就想坐亨其成嗎?他們以不合理的價格賣出了農具,我們認了。他們一次又一次地過來偷竊農作,破壞水路與土地,我們也一再忍讓。新任的執政官則一再地以各種名目向我等剝削。”
“在這裡你們有見到馬匹嗎?游牧之人竟然會沒有半匹馬,如何能稱為百濟人?為了換取水權我們也以最後的俊馬做為代價。巴爾斯城對我們如此惡劣,難到就連最後讓我們能溫飽的農作物也要拿走嗎?”
“是這樣嗎?這與安傑·查頓所言相差極大。”
滿度摩補充道:“穹掌符女仕,安傑·查頓的話語不能信。我懷疑今天過來攻擊的惡賊是由這位執政官所派。”
這一句話一說出來在法天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季行雲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由他們帶來的馬匹推測出來的。”
謨訶摩耶接道:“那些馬匹是我們當出用來買水權的良駒。想不到竟然淪為惡盜的工具。”
“你們能確定?”
“當然!別忘了,那是百濟人拉拔長大的馬匹!”
穹紫環看似愖重地求證著,季行雲卻發現她的真氣波動起來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准備戰斗時真氣高昴地運轉,她現在的心情肯定不是她外表那樣。季行雲覺得穹紫環正在計謀著,她現在那種為難的樣子恐怕是做給在起的百濟人也預備士們看的。
“謝謝你們的提醒。我會小心的。”穹紫環客氣地的說了一聲又道:“另外這兩位小朋友要請你們代為照顧。”
“他們是?”
“他們分別是傑米·爾則頓與莉潔兒·爾則頓。因為他們唯一的親人,迪普·爾則頓為了向雷珍等人通風報信,而被理爾行會的人殺傷了。目前人還在你們的營寨中休養。若不是有他的努力,雷珍與後羽也無法即時提供協助。只是這麼一來迪普也成了理爾行會的眼中釘,巴爾斯城再無他生存立命的空間。希望看在我法天預備士為爾等出力的情份上就收留他們吧。”
“這自是當然。”
穹紫環話一說完,雷珍差點沒噎著了。她暗道:“咱們的掌符大人真還會空口說白話,迪普這小子分明就是見利忘義的無恥小輩,他那時候過來通風報信了!”
不過又看到季行雲對穹紫環眨眨眼,好像在對她表示謝意的樣子。雷珍暗暗的嘟嚷道:“真是爛好人。真搞不懂季行雲那小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穹紫環接著又說:“你們真是好心。即是如此,我就再提供你們一項情報。”
“在此東北三百裡處尚有一處百濟人的城塞。在那裡還有三千士兵與兩千家家眷。雖然他們已成為安理斯齊王國的一部份,不過享有高度的自治。雖然只是成為安理斯齊與客客蘇間防城隨時可能會遭到客客蘇的軍隊攻擊。不過比起待在這種地方,要好得多了。”
滿度摩與謨訶摩耶的眼中同時放出了光彩。
“謝謝您提供的消息。過了這個冬天。我們會設法與同胞們取得連系。”
晚宴過後,穹紫環等人即將退席。
謨訶摩耶神色略顯異樣的說道:“季先生請先留步。我等還有話想單獨對你說。”
季行雲轉向穹紫環向她請示意向。
穹紫環心情似乎不錯,笑著傳音道:“我們到外面等你。畢盡你出了這麼多力,他們也該另表謝意。有好東西盡管收下,要能分的也不要忘了我們喔。”
其他的百濟人為了送客也都一個個走出了木屋。就只剩謨訶摩耶帶著季行雲走入內房。
房內只點一盞燭火,略為陰暗的地方,不像是藏寶室。房內有床、有櫃到像是私人的寢室。
謨訶摩耶吸了口氣,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季先生,你能留下來幫我們嗎?”
“這?我?”
“是的,您的功夫、你的醫術,你的仁德與才能。我們真的很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可是,我是法天使團的領帶官,怎麼能夠……”突來的要求讓季行雲非常意外,讓他把那個可有可無的身份都拿出來當擋箭牌。
“只要你願意,我願意提供一切我能提供的東西!”
“很抱歉,我只是個游客。不貪官職亦不愛財。只是見義勇為出手相助。但絕不可能留在這裡。”
“難到沒有適當的代價可以將您留下嗎?”
“很抱歉……”
季行雲突然有種頭痛的感覺。說了聲抱歉就想離開。謨訶摩耶卻好像早就預料到他的意圖,人就擋到門口,同時把門把栓上。
謨訶摩耶輕聲地說道:“我原意付出一切。只希望能得到你的力量,讓我的同胞能渡過難關。”
“這……你這不是強人所難。”
“求求你!”
謨訶摩耶說完話,突然把眼睛閉上了。
長衣跟著解開,直接落到地面。
一對高挺的椒乳就呈現在季行雲眼前。
“只要你願意留下來幫我們。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謨訶摩耶帶著顫抖的意調表白了。
季行雲這下子不只是頭痛了。這種仗陣可比拿刀子架在脖子上更難應付。
第04小節
是什麼理由能讓一位妙齡女子裝扮成男子的模樣?
又是什麼原因讓她放棄男子的身份,要以女人的身份供獻一切?
對於謨訶摩耶·耶蒂識的行為季行雲可真的不知所措了。
頓時,他的手不知該擺那裡,眼睛不知該看裡,嘴吧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季行雲腦中一片混亂。
不該是這樣的!她不該以此為代價,不,這根本就是以此為要脅。
謨訶摩耶進了一步,季行雲跟著退了一步。
季行雲現在對她的態度就像是避之如鬼神,可是房間小,她又逼進一步,季行雲又退一步,卻已經退到了床邊。
她又迫進。季行雲再退卻踢到床角,只得坐到床上了。
謨訶摩耶又進一步。她的胸膛幾乎要貼在季行雲臉上了。
“不行!等等!這是不對的!”季行雲緊張地叫了出來。
他的叫聲讓她暫時停止了動作。
然後幽怨的說:“我不行嗎?你討厭我?還是嫌我長得不好看?”
“啊?不是的!”
“那麼希望你能接受我,幫助我們。”
“不行!這是不對的!”
謨訶摩耶沉重地說:“求求你,接受我。幫幫我。我沒有能力給同胞們帶來希望,可是你有這份能力。難到你不能好心幫幫我們嗎?就為了這裡的人。”
“不對,不對,這是兩回事!”
謨訶摩耶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的手在抓起了季行雲的手,送往自己的胸口;她的臉迎上了季行雲的臉,櫻桃小嘴就貼上了季行雲的唇。
充滿誘惑的刺激,血氣好似沖上了腦。
季行雲的意識瞬間變得迷蒙了。
“……眠月……”迷蒙好似看到了心中的天使。
兩張臉霎時重疊在一起,季行雲心一驚,神識也跟著回來。
卻看見一位半裸女孩坐在自己身上,抱著自己,吻著自己!
他嚇壞了。
情急之下也不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雙手就施力一推。
“哎呀!好疼……”
“啊!對、對不起!”季行雲看發現自己把人給推倒了,心生歉意,要過去扶人。走到她身旁卻又定住了。
因為看到了香肩玉峰,季行雲根本不知道手要怎麼擺才不會失禮,而且頭也馬上轉開,這樣根本沒辦法扶人。
“果然,我還是沒有魅力……”謨訶摩耶自怨自艾地說著。
這時的她淚滿眶,神色哀然。自尊心也全崩毀了。
一個女孩無力地坐倒在地上,半裸上身柔弱之態令人見憐。是男人就無法抵御這種誘人的姿態。
季行雲也是男人,又見這一幕心又靜不下來了。可是另張臉孔還深深印烙在腦中,他不能接受她。這一次,季行雲已經學聰明了,伏逆清心訣運行不止讓理智控制著自己。不會再被原始的本能混亂心思。
不過那個畫面對少年血氣方剛的他還是太過刺激。
為了防止萬一,季行雲退回床邊,背對著謨訶摩耶站得直挺。
“你不該這麼做的。而且這也是沒有保障的愚蠢行為。更何況沒有我,你們不也支持至今。”
“不,不是的,大家都只是在苦撐而已。我們的人數不斷的減少,我還記得初入此地時,跟隨在我身旁的還有三千民眾,現在呢?不到區區千人,這都是我能力不足,無法帶領大家啊……”
說著說著謨訶摩耶流下了不爭氣的眼淚。
聽到她的話季行雲突然生氣了。
他無情的說:“所以你要逃避責任,將重擔丟給我這個外人嗎?”
“啊、這、不是的!不是這樣,我們只是欠缺一名強而有力的……的支柱……”
謨訶摩耶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在逃避,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是啊……我、我真的是在逃避?”
不爭氣的淚終於滴下。
“對、對不起…是我不好……”
充滿歉意與自責的聲音,夾帶著嗚噎與眼淚。
季行雲聞聲歎氣。雖然不用再擔心她要奉獻自我,可是一個淚人兒也是難解的麻煩。
“這事你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當然。”聽到謨訶摩耶的語氣漸漸平靜,季行雲的心先安了一半。由其是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更是季行雲求之不得的狀況。
“對不起,百濟人的問題該由百濟人努力解決。百濟人的未來該由百濟人自己尋求。我不該造成你的困擾。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了……”
“不,你會有辦法的。你不是說比起織布,更喜歡弓獵之術嗎?這樣的你怎適合出賣自己的身體?你們百濟人的生存法則就是弓獵游牧。雖然失去了草原,但是你們的技術還在啊!客客蘇不歡迎你們,可是在大陸眾國之中想要擁有俊馬良駒的邦國還是不計其數。只要你沒有放棄希望,靠著百濟人高超的育馬養馬馴馬技術必能找到希望。”
“啊!”
季行雲的提議是謨訶摩耶從未想過的方向,他們失去了國土,就只想到要找到賴以生存的地方,苦守著這個不友善的巴爾斯城。
“但是這麼一來,我們就得放棄這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季行雲繼續說道:“難到你們怕改變現況?”
謨訶摩耶低頭不語。是的,他們怕。已經失去過一次賴以生存的地方,讓他們對土地變得相當依賴。
“你們己經改變了,難到就不能變回百濟人原有的姿態?”
“我們?改變了?”
“難到不是,以游牧為生的百濟人竟然開墾土地,靠著耕種存活。這不是將你們原有的生存方式做了徹底的變更嗎?”
“這……”
“你們還是適合騎馬奔馳,在翱馳在廣大的牧場上。”
“但是,我們的牧場已經被惡狼給占據了。”
“那就改變原有的牧場!難到有改變生活形態的勇氣就沒有尋找新牧場的勇氣?”
“可是……”
“就以游牧商人的身份,將整個大陸當成你們的新牧場吧。”
“啊……這……”
季行雲的一番話重新點燃了謨訶摩耶心中的光火,未來的路雖然依舊坎坷難行,卻不再是黑暗無光。
謨訶摩耶走過來,由後方抱住季行雲。
感動嗚噎地說:“謝謝你,真不知該怎麼報答您指點這條明路。”
“啊…沒、沒什麼啦……只是多看了幾本書,正好有類似的歷史事件罷了。”
“我該怎麼報答你?您有什麼請求,在我能力之內請您盡管提出來吧!”
季行雲尷尬的說:“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能不能……”
“嗯?”
“請你快上衣穿上!”
“啊!”
啪!
“不准看!”
充滿羞澀的叫聲,還有一個巴掌!
當季行雲帶著一臉無辜像與漸漸消退的五指紅印走出木屋時,預備士們已經先離開了。
穹紫環似笑非笑地看著季行雲,叫他心生寒意。
“這麼棒的禮物,你怎麼不收下?”
“呃……那種東西又不能與大家分享,還是謝敬不抿來得好。”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原則的。”穹紫環的語氣中帶著三分贊賞。
季行雲暗自慶幸,還好及時打住,不然後果可不堪設想,尤由是有她在場更是半點大意不得。
“那麼我們也該回行館了。”
穹紫環笑道:“不急,先走一趟執政府。拜訪一下安傑·查頓,探探他的口風。依百濟人所言,他與理爾行會很有可能有所勾結。”
“有這必要嗎?”
“當然有!那個家伙,哼、沒讓他好看我怎能甘心!”穹紫環收起笑臉換上了充滿危險面貌與語氣,說道:“安傑·查頓,你這人渣就別有把柄落到我身上,否則非要你好看!”
第05小節
巴爾斯城的官兵本來就是素質不良,可是季行雲怎麼也想像不到會差成這樣。
穹紫環不過是穿得很高貴,有裝出睥視天下的高傲氣勢。執政府的守衛竟然連吭也不敢吭一聲就他們大搖大搖的進去。
這種事根本不會生在法天。要到特定的場所,別說是什麼達官貴人,就是一郡的執政首的議長也得示出適當的通行證明。可是這裡的衛兵竟然以恭迎的態度放他們兩人進去。
進到府內兩人的原本要直接拜訪執政官安傑·查頓,不過穹紫環卻分心了。走在長廊上,經過一處花圃時,穹紫環突然歡呼了一聲,就跑到花圃中。就看她著迷地欣賞一株紫心蘭。
“這…現在不是賞花的時候吧?”
被季行雲一念,穹紫環用教訓人的口吻說道:“什麼時候都是賞花的時間!你看這小小的花穗多可愛,這可是難以尋覓的螢光花種。這個執政官爛雖爛到還蠻有辦法的,連這種稀罕的花卉都弄得到。只是這花長得不大好,看來他不懂得養花。這紫心蘭裁在這到也可憐……”
那花可不可憐季行雲不知道,可是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這可讓他相當在意。
要穹紫環又與他一場待在外面半夜方歸,那使團內又不知會引起那種騷動。還是快把事情辦一辦,早點回去行館來得妥當。
季行雲拿她沒辦法,只好耐著性等著。
一分一秒過去,月亮也漸漸高升。走廊上人來人往,到也沒人停下來關心這兩人位癡客。突然一位草莽之人通過走廊。季行雲注意到那個人不是因為他的身著,而是他身上那股真氣。
季行雲記得這股真氣的主人。只是他怎麼會來這?
理爾行會是賊,執政府會官。官賊兩分,就是互有勾結也是丟丟摸摸。怎會像他這樣大方地進來?
“別看了!我發現不尋常的人了!”
紫紫環心不在焉的應道:“什麼人?”
“是攻擊百濟人盜團的首腦,他怎麼會來這裡?”
“喔!”穹紫環的精神瞬間抽離花卉,急忙問道:“真的?這可有趣了。還不跟上!”
“那執政官還見不見?”
“拜托,什麼時候了,還管那個下流貨干麻?”
兩人心念一動,一前一後就跟了上去。這一次他們不再大大方方地走在執政府,而是隱身匿跡地前近。只是以兩人的身法與能力這根大大方方的前進實在沒什麼兩樣。這種松懈的防衛,直是叫他們有如出入無人之境。
理爾心情不佳,急步前進。
途中撞上了幾個官員,他這名沒有官職的人員反到囂張。
痛聲斥嘖著,對那官員極盡羞辱之詞,罵了好一會才大氣略消地繼續前進。
當他罵過人之後,這一路上的大小官員對他竟像國王出巡般,讓道、低頭。真叫人懷疑他是官是匪。
最後他終於來到的目的地。
理爾進去了。
季行雲與穹紫環兩人則待在外面。也沒做什破窗窺視的動作。對他們而言,認人不單是認長像,又氣息來認人還比較精准。而僅是一牆之隔也無法阻擋他們的真氣侵入。
理爾進去了。裡面則有兩個人等著。
季行雲真氣一探,心中極為納悶。怎麼會是他們兩人?
“老弟你來啦。”這是巴爾斯城的執政官安傑·查頓。
“是啊!真是氣死我了!”理爾氣氣呼呼原大聲喊著。
“嗯,事情我已經聽師爺報告過了。怎麼會失敗呢?就算你不敵滿度摩·迦葉那位愚忠又頑固的老將軍,用人數也可以壓倒百濟人吧?”安傑問道。
“是沒錯,可是半途又殺出了兩女夜叉!那兩個女煞星不單是殺人不眨,而且凶惡無比。害得我方損失慘重。”理爾又道。
“喔?不過是兩個女人,有這麼可怕嗎?”
“哼!”
被損了的理爾生著悶氣,便沒應話了。
師爺只好接道:“光那個不像人的女鬼到也還好。原本用來防礙滿度摩的外地人卻也倒戈,他才是真的可怕,山寨裡的人沒人能擋他半秒。光他一個就不知道放倒多少人了。若是強攻下去,恐怕會有全軍覆沒的危機。”
在外面的穹紫環半打趣的說道:“喔,你到是大出風頭?身為使團的領隊官,做這種事竟然不找我參一腳!”
季行雲苦笑了一下,道:“這不重要吧?到是他們怎麼會稱兄道弟的?”
“天曉得?”
這時裡面有傳出來了執政官憂慮的聲音,兩人又把注意放回他們的對話。
“那個外地人會不會是使團裡的人?傳聞中法天預備團的人各個武藝高超,要是法天的使團那可不妙!”
“大人,應該不會。即然是法天的使團,這種身份的人怎會跟巴爾斯城內的小游民扒手混在一起。我想那人可能會是出來修行游歷的武術家。”
安傑的話讓季行雲大是緊張,還好師爺又加以否定才讓他松了口氣。
理爾怨道:“不用管那人是什麼來歷了,反正以我目前的人手是不可能再次強攻了。”
“那邊就按下吧。再過幾天巡查使就要來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你還是先把東西打包好,准備離開這裡。”
師爺應道:“大人,這你可以放心。我們早就准備好了。”
“不過這樣舉營遷移席不會引起山寨中弟兄的疑慮嗎?”
“哈哈哈,大哥放心,這我們早就想好了。誰說要舉寨搬遷了。我只走其中三百位忠心可靠又實用的人,至於其他的就留給巡察使當功跡吧!”
安傑奸笑著,說道:“好,此法絕妙!人少也省得多分財寶給那些下人。”
“真是無恥,爛人就是爛人。不過我就是喜歡爛人,少了他們我可少了整治惡徒的娛樂。”穹紫環一罵著的同時,臉上卻是出現危險的笑容。
“這……以我們的身份該管客客蘇的事務嗎?”
“哼,整他們一下也不行嗎?”
說話的同時穹紫環已經運氣起真氣,打算要對他們進行惡作劇了。
季行雲急忙阻道:“別沖動,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呿!”
穹紫環不滿地收回真氣,裡面的對話又有了新的發展。
理爾問道:“那麼法天的使團要怎麼辦呢?”
“嘿、嘿……”安傑邪笑著,道:“這法天的使團引來了巡察使斷了我們的財路,自然也會給點教訓。就把他們全宰了,拿了他們帶來的珍寶遠走高飛!”
“大哥你有計策了?”
“當然,後天我將再度設宴。這回要叫他們享受一下死亡之宴!”
師爺發出他的疑慮:“可是……聽說法天使團的護衛必是的武功高強的精銳成員,我們就是暗行伏襲也不見得能夠討好。”
“放心,誰說要來硬的?別忘了,我們還可以下藥。就讓他們自己倒下,再一個個砍下腦袋。反正好走了,就做大一點,就連同與會的有錢人一同做掉,干他一票大的!”
“好!不愧是大哥!做弟弟的可真服了你了!”
“嘿、呵……到時可還要你的人手幫忙。會場的巡捕與衛官得一同處理才行。”
“沒問題,沒問題,這事簡單!”
安傑即得意又淫邪地笑道:“嘿、嘿,還有那位大使,長得可真標致。正好讓我收下來當小妾。”
聽到執政官打得主意,季行雲擔心地望向身旁的女孩,緊張的說:“你可別沖動,那種人渣……”
穹紫環到是一點也不激動,反而冷靜的說:“我們走,關鍵的情報已經到手了。”
“呃?”
“你還發什呆?”
“好,好的!”
季行雲帶著懷疑心情跟著穹紫離開。她好冷靜,怎麼沒有生氣的樣子?
“小雲?這回我可以放手去對付安傑·查頓了嗎?”
收到了穹紫環充滿危險信號的傳音,季行雲默默地替安傑·查頓道了聲冥安。難怪穹紫環不沖動也不生氣,原來她已經開始享受整治惡人的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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