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第二部 第七章 傭兵行動(下)
    第16小節

    遠在山塞旁的另一座山丘上,雷天和玖千山的談判還持續著。b111.net

    玖千山心中直打嘀咕,怎麼雷天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十幾分鍾談下來,玖千山總覺得被雷天領著,談判的方向由雷天在指引,讓玖千山心中有不停累積不服氣的因子。

    殺手黑衣對這場談判的內容不感興趣,十幾分鍾下來已經感到厭煩,沒事就開始東看看、西看看。偶然他回頭看了一眼山塞的方向。烏煙飄起…,黑衣先是楞了一下,馬上驚覺不對!

    “阿千!山塞遭襲!被放火了!”黑衣大聲喊道。

    玖千山、陽照、李靖馬上回頭一望,果然、在山塞方向升起了火光!

    “調虎離山!”四人同時想到!

    玖千山臉色大變,怒顏、惡狠狠地說:“雷天∼很好!”

    “宰了他,雷天由我親自收拾!”玖千山對三位當家下令。

    新仇、舊恨,一下子又湧上來,玖千山恨不得馬上宰了雷天。

    “先是阻礙我進入武議團,讓我離開南城,好不容易辛苦經營幾年有了現有的成果,又要來破壞我最大的一筆生意!(這…)”玖千山在心中恨道:“雷天!每次我人生遇到的大好機會都要來妨礙嗎!”

    玖干山帶著火氣,拿出了大砍刀就往雷天身上招呼。

    雷天空手應戰,雖然玖千山的暴怒出呼他的意料,不過這樣也好,失去理智就容易失誤。而且原本的用意就是要把玖千山留在這邊,他要是執著著要痛宰雷天,那雷天只要故意和他游斗,不就可以把他留住了。

    另一邊鐵拳陽照載上了鐵手套,重拳連續揮出也和季行雲打起來了。而黑衣看著季行雲、李靖則注意雷天,兩人隨時准備進行支援或偷襲。

    打了幾回合,玖千山也變得比較冷靜,發現雷天只是四處游走,不想好好地與他交手。查覺這個事實,玖千山心中的怒火更盛,“難到你認為我現在連當你的對手都不夠格嗎!”玖千山認為雷天在輕視他。

    氣勁一揚,玖千山大刀連續亂舞,近百道刀氣把雷天完全封死。

    雷天從來就沒有過輕玖千山的念頭,事實上幾年沒見,雷天發現玖千山的進步程度可不比自己差,本來就是要施延時間,和玖千山決一死戰可沒半點好處,萬一受了重傷,還會成為累贅。

    玖千山突然用起這種大技,雷天急忙送出一掌,一道厚實的真氣和重重刀氣強碰。

    雷天的掌氣被打碎,不過穿透的刀氣也無法突破雷天的護身真氣了。

    玖千山見雷天出掌身形一頓,回身砍殺,誓用大砍刀將雷天腰斬。

    大砍刀來勢洶洶,雷天除了後退再無避法,只是這樣下去情勢會越來越不利,空手應戰實在不利。雷天一面疾退,同時運起了法印震電。

    雷天向後飄去,才閃避一擊,大砍刀又連續刺來!紫光一閃,一道高壓電流就往大刀流去。玖千山一見雷天有施用震電的征兆,馬上丟出一把飛刀,大砍刀也脫手而出。

    雷光擊向大砍刀,但這玖千山已經放開,雷天也避開大刀,卻發現這把大刀後方連著一根鐵絲!震電持續作用著,雷天碰到了鐵絲!而電流由他身上放出,由大砍刀接收,再流向鐵絲沒入插在地上的飛刀,途中順備又在雷天身上晃了一下!

    雷天當然馬上中止震電的使用,也揮動手刀斬斷了鐵絲,不過傷害還是造成了!就算雷天功力深厚,已經很習慣雷電,但平白挨了這一陣電擊也不好受,也迫使他釋放用電影存在體內的電力。損失不可謂小。

    玖千山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欺近,拳腳齊施,渾厚的力道打得雷天節節敗退!

    季行雲本來還漫不經心地和陽照交戰,以實力而言陽照並不比長青回夜差,可是季行雲卻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速度不能算快,而且動作都被預測了。本來就只是要施延時間的季行雲實在提不勁來認真交手,季行雲突然覺得自己變強了。雖然不是內息有所增長,可是卻更能掌握對手的行動。由真氣的流動,些微的肌肉牽引就可以查覺對手下一步的動向,季行雲明顯地發現自己的感覺變得更加敏銳。太過認真和這陽照交手好像在欺悔弱小一般,季行雲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會去作勢強凌弱的行為。

    不過發現雷天的戰況失利,季行雲就不得不認真了。

    雖然外表看來陽照主導著攻勢,季行雲無力反擊而四處閃避,可是陽照卻覺得自己像是在和空氣打斗一般。因為交手至今都還沒與季行雲有任何的接觸,季行雲就像捉摸不定的浮雲,任意飄移,讓鐵拳陽照的鐵拳不停揮空。

    不停的打空,嚴重影響陽照的斗志,陽照又打出一記正拳,季行雲又簡單地閃開。

    陽照焦躁面容閃出一絲狡獪的神色,鐵手套上的四顆尖銳的突起物激發而出!又近又疾,這是他未曾落空的陰招。不過那是因為未曾遇上季行雲。

    季行雲像是、不他確實預知陽照的攻勢。他簡簡單單地低身、前進、起身,就和陽照面對面!陽照才要對季行雲施展蹴踢,就發現季行雲的手按在腹部,力道傳來、一震,就飛彈而出!

    輕易地擺脫陽照,季行雲就往雷天和玖千山的戰圈移動。

    殺手黑衣既刻攔截。

    黑衣可不是因為喜歡身穿黑衣才得此名。而是因為他擅長暗殺,所以才取個稱號,至於本名,除了他自己好像也沒其他人知道。黑衣簡單地出使用手刀,向前一刺,不過袖中短劍又出擾亂敵手目測的距離。

    季行雲毫不在乎,他在黑衣手才伸出時就己經側身閃避,那二十幾公分的差距跟本就完全沒有影響。

    黑衣也不氣餒,口一張,細如毛松的飛針射出!

    季行雲不防,急中用手一擋。

    被射中的地方傳來麻癢的感覺,季行雲眉頭一驟,心中怒火微升。

    黑衣見到季行雲被毒針射中,心中大喜,又伸腿踢去。季行雲運氣阻止毒液擴散,同時點**阻止居部的血液流動,這個舉動讓季行雲等到腳尖快踢到時才以些微的差距進行閃躲。不過這算是季行雲的失算,黑衣的鞋底突然伸出利刃,劃破了季行雲的衣服。

    季行雲怒火再升。

    季行雲覺得黑衣的功力不差、動作扎實、反應也不差,可是盡用一些卑鄙的花招,一點也沒有武德。明明就有光明正大作戰的能力,可是卻盡用下流的招式,季行雲無法理解黑衣為何要用這種無恥的方法作戰,對他的行為感到生氣。

    季行雲突然加速,一個閃身就出現在黑衣側方,隨手出掌,回勁掌力差點就命中。

    黑衣當了一輩子殺手,第六感特別靈敏,急忙中躲開了。不過敵手中毒居然毫不影響到戰力,這可在黑衣的心中埋下疑懼的種子。

    玖千山雖然占了優勢,不過雷天也不是省油的燈。武議團的磨練可不正假的,像玖千山這種程度的重拳還略遜於李魁。這種程度的攻擊想馬上打敗雷天可還差得遠。

    到是玖千山注意到陽照和黑衣好像被吃的死死的,馬上喊道:“李靖,去幫黑衣!”

    黑衣勉強地避開季行雲一掌,危機可沒解除,季行雲的攻勢施展開來,可讓黑衣忙著防守,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還好陽照又加入,而李靖也先射出飛刀將季行雲的連環攻勢阻上一阻,馬上加入戰局。季行雲變成以一敵三,似乎還越戰越勇。

    ※※※

    作者閒話:

    這一節本來想明天再貼,不過算了,星期日電話費比較省。

    今天看了新的天魔和相關評語。有一段評論是說手槍大大的這一萬千字可以用八個字來表示。月雨在想,那按照這種說法,月雨的天人第一部是不是可以用“群狼來襲,又退回”簡簡單單就打發了…又不是在寫史書,那能這麼簡單就打發,不然還有什麼看頭。不過手槍大大也說道他最近看到的書評不是兩三句無聊的催搞就是沒有營養的贊美。月雨也是覺得這一類的話就免了。當然由衷贊美可以讓作者很高興,不過月雨到是覺得中肯的抨批更有義意。這可以讓作家知道自己還缺少什麼,還能在那方面加強,只要不是漫罵,月雨都很歡迎(其實漫罵也無所謂)。

    不過看完了手槍大大的新篇後,月雨真的越來越失望了。也許是當兵的關系,還是因為亞文變得太強了,反正就是覺得沒有前作來得好…

    星界的戰旗…嗯,雖然沒有星界的紋章來得精采,也許是銀英傳的太空戰斗寫得太棒了,讓月雨覺得星界的戰術戰略實在…不太專業,不過星界的好看也不是在這個地方。維亞人和地上人文化上的差異和維亞人各家族表現出來的特色才是這個作回有趣的地方。算起來也是不錯的作品。另外月雨也概略翻了一下黑暗元素,也許是月雨對西方基督教義的不了解(雖然看過了兩三種簡易版的聖經)這本書實在不容易引起月雨的興趣,而且好像是把現實世界又硬生生加入奇幻的元素,總有一點不搭的感覺。

    並不是奇幻就要架在一另一個世界上,像哈利波特就很成功,可是黑暗元素就是有種不搭的感覺。還有一本地海巫師,也是西方的作品,很可惜,感覺上好像少了什麼。

    不過有空到是可以翻一下。相較之下還是魔戒、龍槍和黑暗精靈值得讓人一看再看。

    另外很感謝懷物采子在經閣論談中的文章(當然不只是采子一人)。月雨真的覺得受益非淺,雖然懷物采子不太可能知道月雨對他的感謝,但是這個地方的許多論談真的對有心創的人有許多幫助。六藝果然是個好地方,不是那些以貼又為業的網所能比擬。不過如果只是單純想看文的話就不用來六藝了(文雖然也不少,不過還不上說頻、幻盟、鮮網、龍的天空……等等),免得讓這個好地方也大塞車(會不會太自私了)。

    2002/06/02月雨

    第17小節

    混亂的樂章正在山賊的營塞華麗地演出。主要的演奏著有號稱南城最優秀的傭兵-白任、南郡雷家家主的幼女-雷霏和鐵山郡游牧民族的代表游尚安。

    混亂的序章由礦道深處,四當家李靖的寢宮附近發起。

    當二當家雙刀王刃得知李靖的情婦被調戲時,臉上露出種匪夷所思的表情。不過他還是下令馬上緝捕那位淫賊。

    “會是山塞的弟兄嗎?不過是加強警戒幾天,沒讓他們出去發洩就饑渴到這種程度了?還是那個女人以前的情夫呢?如果是情夫,我可想瞧瞧為了一個女人潛入本山塞的是怎樣的人,這種勇敢的行為到也值得佳許…”王刃的思考方向似乎有點偏差。

    第二個消息傳來時,王刃臉上匪夷所思的表情更加誇張。因為那位淫賊竟是一位女性…

    “這年頭人的性向越來越模糊了嗎?雖然同性之愛偶有耳聞。可是,會寵愛一個有這種少見嗜好的女性。李靖看人的能力也未免太差了。”王刃為李靖的運氣默默地哀悼。這時王刃還不知道這場誤會中的一位女主角是來這裡破壤他們“大生意〞

    的“歹徒〞。

    這時王刃還不覺得事態有任何地嚴重性,不過造成混亂的主要樂章這才發聲。

    “失火了!失火了!”驚慌失措的叫聲開始蔓延。

    礦坑外的房捨無由地冒起烈火!

    王刃這才警覺到事情正往嚴重的方向發展。

    單就判斷力而言,王刃的存在對玖千山是一個有力的助臂。

    王刃思考不到三秒就把事態清楚地描繪出來。

    “封鎖出口!”王刃馬上下令,緊接著又對一位小頭目下令:“帶十個人到牢房一趟,確保人質!”雖然這麼下令,王刃不認為人質還會在牢房內。很顯然這一連串的事故都是為了人質而來。不過只要把出口封住,再慢慢搜捕制造動亂的人就行了。與其把人力放在廣大的坑道內,不如集中在少數的出口。

    然而火場的動亂除了無情的火焰外,游尚安也親身加入,利用利刃造成血舞產生更大的混亂!

    王刃原本要鎮守在一處出口,同時准備迎擊入侵的“惡徒〞,把人質搶回。可是他也不能坐視屬下們被無情地屠殺。傳來的消息,那位動亂的制造者,劍法極度無情,劍光下無一生還,而且每位犧牲者身上都只留下一道傷痕。

    為了阻止犧牲者的增加和恐懼情緒的擴散,王刃只好親自出馬,同時要求部下們死守礦坑的出入口,絕不能讓任何可疑人物闖出。

    到了火災現在,立在王刃眼前的是一位年輕的女性。

    王刃懷疑那些小嘍囉們的話是不是太過誇張,眼前的女生一點也不像是殺人狂魔,用比較寬松的標准也稱得上是位美女。至於嚴格的地方是她臉上好像少了一些表情。

    王太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空而回。長年打劫的經驗告訴他,這位女性也是位富家子弟,她的衣物雖不華麗,但和便宜絕對無緣,光是她手上的細致的長劍就用不少名貴的寶石作為裝飾,這樣的人會親自參與這種人質救援行動,實在令王刃感到意外。但是把她生擒將可以大幅增加手上的籌碼,花點時處理這位女性應該是很值得。

    “報上名來!”王刃拔出雙刀,刀氣鎖住游尚安。

    游尚安不理他,顧著尋找下個犧牲者,跑向距離她最近的小山賊。

    王刃微怒,這是什麼態度!馬上沖向前,介入她和小山賊之間。

    上當了!游尚安原本的目標就是王刃,只不過看了一眼王刃,游尚安就自認不是對手。她打算用斬殺小嘍囉為誘餌,來對王刃出手。就算王刃不管屬下的生死,也可以減少一個山賊為禍人間,並且趁機逃開。

    游尚安就以平凡的快劍直刺,高速准確的細劍夾帶冷冽的真氣往襲向咽喉!一來就是無情的殺招!完全沒有試探性的攻擊!

    王刃開始相信她是位殘忍的殺人者。

    兩人不論是功力或是經驗都有相當大的差距,只是游尚安在突襲上占了優勢。王刃出刀撥開了細劍,不過也冒了一身冷汗,要是反應再慢一點,咽喉上開個洞是不可能活命。

    一擊失效,王刃的雙刀馬上組成綿密的刀網。王刃沒有采取他平常大開大闔的刀法,反而用細膩綿延刀招,連環進攻。

    不過游尚安像是未見王刃的雙刀,又是舉劍一刺。堅決而果斷的一劍向心髒進攻。

    王刃的刀氣不知道在她身上留下多少血痕,她連哼一聲、頓一下也沒有,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或著她沒有痛感神經,不管王刃的攻擊,又聚集她全部的力量刺向心髒!

    王刃本來打算用綿密的刀勢迫使她全力防守,最後不敵而敗,那知她又用不要命的打法,化解了王刃的招式,又讓他舉刀回防。

    一刀撥開細劍,一刀猛斬,游尚安被逼退三步。

    身上有傷的人是游尚安,較強的人是王刃。可是王刃卻有種失敗感,老練的他竟然會因這位小女孩而身冒冷汗,而且還由她身上感到死亡的影子。王刃放棄生擒的想法,迎戰這種對手只能以死亡作為戰斗的終點,那來生擒的空間。

    王刃換回原來強勁的刀勢,又沈又狠的雙刀無情地往游尚安招乎。

    白任帶著鐵柔琴,往礦坑的出口移動。如果只有白任一人當然可以再由通氣孔逃出,不過帶著鐵柔琴可就困難了。一路上因為雷霏和游尚安的關系,並沒有遇到多少戰斗。白任也盡量避開沖突,被山賊纏住了只會降低逃脫的機率。白任有把握在瞬間擊倒山賊時就飛快地動手,沒把握時就帶著鐵柔琴避開山賊。白任不怕戰斗,但目前不是浪費時間在打斗的場合。

    在白任的努力下,兩人很快就到了礦坑出口附近。

    彎道前,白任心中泛起不祥的預感。

    轉彎後,果然。雷霏被困在出口之前。再前進數十影就可以回到陽光下,為數眾多的山賊讓人寸步難進。

    想要突圍幾乎是不可能。礦坑狹小,讓山賊無法一湧而上,可是也讓山賊可以輕易地封鎖道路。如果不是顧慮到要確保人質,山賊大可集中弩箭讓雷霏變成刺蝟。

    身在礦坑中雷霏也一樣不敢施展威力強大的法印,萬一造成崩塌可就完了,雷霏可不想和這些無名的山賊一起長眠。

    白任與雷霏會合時雷霏身上已經帶了幾處傷口,地上也躺了幾個山賊。空手應戰又不便施用多數法印的雷霏實在很吃虧(雷家的法印特性讓他們習慣空手作戰)。

    幾把長矛就封住雷霏的攻勢,讓她打得十分狼狽。

    白任一出現就大喊一聲:“雷霏退開!”

    雷霏雖然不情願,可是她已經察覺後方的白任氣勁高漲,是要施展大技的征象,還是依照白任的話退開了。

    白任拳一出,近十道宛如利牙的氣錐迅速飛出,狹小的坑道讓山賊避無可避,一招牙飛散拳就把擋在面前手持長矛的山賊給擊倒。而這些利牙可沒因為擊倒這幾位山賊就消失,刺穿他們又持續向前飛前,又殺得後方的山賊哭天叫地。

    一擊得利,白任和雷霏馬上趁機向前推進。無奈山賊數量實在太多,沒走幾步,又給絆住了。

    這招牙飛散是極耗真氣的武功,平常白任絕少使用。不過現在以逃出礦坑為首務,白任也不顧真氣會接續不及的危險,全力施展希望能藉此突破防線。那知山賊補充迅速,讓他希望落空。不過白任卻也發現,用了這招並沒有如往常一般,讓筋脈暫時陷入空虛的情況,丹田釋放真氣的速度似乎比以往快過一倍,而且源源不絕,似是無窮無盡。

    白任大喜,喝道:“看打!”

    又是一記飛牙散!

    在這種平直又狹小的通道正讓白任的飛牙散發揮最大威力。這群武功平平的山賊那裡擋得了白任的飛牙,在無處可閃的情況下,一一中傷。白任作為前鋒,飛牙不停連發,沒幾下就讓他殺出坑道。

    礦坑之外,就在距離白任等人不遠之處,王刃和游尚安的戰斗依舊激烈地進行。

    王刃越打越是急躁。這位小女孩實在可怕,王刃的雙刀又在她身上留下幾處傷口,每次中刀她的表情都絲毫沒有變化,好像刀不是砍在她身上似的。王刃和她戰斗的時間也超過預期,可是王刃不服極了,明明有許多次就可以讓她命喪刀下,可是她就像不要命似地硬要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對手一只手臂或是同歸於盡。已經占盡優勢的王刃自然不願意和她換招,這種趨近無賴的打法讓王刃又氣又無奈。

    戰況在這種緊繃的膠著狀態下,一位山賊的小頭目慌忙地跑過來。大聲的喊叫。

    “不好了!不好了!二當家不好了!”

    王刃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個小頭目的喊話讓他的心情變得更惡劣。

    “二當家不好了!他們殺出來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不過王刃和游尚安都聽懂了。

    “可惡!”王刃氣憤地喊了一聲!

    叫道:“這邊交給你!”

    “耶?!我?!”

    王刃說完,大刀一揮,又逼開游尚安。向小頭目問道:“那個出口?”

    “二號礦道。”

    王刃沒等小頭目答完,就飛奔往礦山方向前進。

    這個小頭目還在高興不用回去面對白任和雷霏的強力攻擊,那知王刃氣他把重要消息透露給劫塞的同路人知道,讓他獨自面對游尚安,根本就是打算借游尚安的手將他處以極刑。

    “你還是乖乖的投降,我們對人質可是很寬容,由其是像你這樣的美人。身上留下刀疤未免太可惜了…”對游尚安認識不清的山賊還自認好心的向她勸降。

    游尚安沒有辜負王刃的期望,劍光一閃,山賊突然發現自己失去聲音,咽喉感到無比的疼痛。手伸向痛處,感到濃稠液體不停流出,目光變得越來越模糊,到地、再也不起。

    游尚安收起細劍,快速地點**、止血、包扎,然後由腰中取出一只青色的石笛。

    放到唇旁,吹起無聲的音律。收起笛,就在原地靜靜地等著。

    ※※※

    作者閒話:

    許多作者都有一再修稿的習慣。這是一種自我要求,希望自己的作品能盡量達到完善的境界。不過月雨可就沒有這種耐性。要叫月雨再回頭重新修正好像要把自己丟入油鍋般痛苦,所以天人第一部中最大的缺點,主角不像主角的問題是不可能改變的。嘿、嘿,月雨很清楚那是一個很嚴重的缺失,不過…也不想改了。所以請不用再提醒月雨這項缺失了,雖然月雨很高興有人告知作品的缺點,只是很抱歉,這個缺點已經有點過時了。

    另外是不是幾天更新一次,一次多放幾節會比較好一點?至少月雨的電話費可以省一點…還是每完成一節就更新呢?

    2002/06/03月雨

    第18小節

    山賊營塞被烈火和戰火搞得人心浮動。

    而山賊不在家中的四位當家也不好過。大當家玖千山的情況還好,雷天用比較消極的方式在戰斗,玖千山雖然想要速戰速決,卻也沒有迫他馬上決勝的大技。

    另外三位當家以一敵三卻不樂觀。

    不論是鐵拳陽照、飛刀李靖、殺手黑衣都拿出壓箱底的絕技,他們的對手季行雲在危險中穿梭,依舊顯得輕松自在。

    三人以陽照為主軸、李靖輔助而黑衣則隨時突擊,對季行雲實施嚴密的格殺網。

    陽照使出了青鋼拳,右手的鐵手套被真氣震破。淡青色的真氣覆在手上,讓他的右手至小臂間像是裝備了一具巨大的青銅手套。單看這種威勢就可以想像就是被輕輕擦上一下,也有斷骨碎肉的效果。

    有別於陽照陽鋼猛烈的攻勢,李靖的招式就優雅巧妙得多。他左手五指上各戴上一只鐵戒,每只戒子都連接一條細絲,而每絲細的另一端則是無柄的利刃。在李靖的**下,五把飛刀在空中跳出送喪之舞。他的右手則握著待發的匕首,隨時要為送喪之舞奏上終曲。

    最讓季行雲厭惡的黑衣又別於另外兩人。黑衣沒有直接投入戰圈,他造成的威脅卻比陽照和李靖更大。黑衣全身散發出濃厚的殺氣,手握長刀、緊盯著季行雲。偶爾發出致命刀氣,偶爾縱身飛擊、一擊即退。每一刀都灌注他全部的精力,每一刀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季行雲相信要是他還是初入南郡的他,早就命喪此地。不過現在的他身處這種戰陣中卻能應付自如。

    陽照的巨拳威力雖大,只是目標太明顯,過大的手臂讓他的攻擊方式變得單調。季行雲輕松地閃避,青鋼拳沒能發揮應有的威力,反而成為一種累贅。李靖的飛刀雖然巧妙,不過季行雲一下子就明白飛刀是由絲線所操控,來去之間看似詭異,其實是有跡可尋。弄清楚飛刀舞動的脈絡,想要避開其實再容易也不過了。而且就算五柄飛刀的攻擊十分嚴密,輕巧的飛刀季行雲只要彈指施勁輕撥絲細,飛刀就會隨之轉向,它的優點在季行雲眼中反而是項致命的缺點。唯一讓季行雲感到有點威脅性的反而是他原本看不起的黑衣。黑衣的動作極為輕巧,而殺氣完全不加掩飾,他用過於濃厚的殺氣吸引敵手對他的觀注。黑衣看似立在一旁,其實不停地悄悄移動尋求最佳的攻擊位置。而他的狀況一直處於真氣高漲激發的狀態,任何時刻都可以發動攻擊、不需准備、沒有征兆。每一擊都用盡全力,一擊之後又立在一旁累積力量再伺機出擊。對這樣的攻擊季行雲就沒有辦法事先防范,還好他不用看著黑衣、也不必用聽的,單憑真氣的感應就能察覺,否則黑衣屢次由死角襲擊,季行雲那來得及防范。

    三個山賊的大頭目拿季行雲沒辦法,季行雲其實也無法破解三人的圍攻。當然要斷骨切肉,以較小的代價換取對手重大的傷害不是作不到,可是季行雲和雷天的目的也不過要施住這幾個人,好讓白任他們能方便救人。季行雲自認還能隨時抽身,也不想再受傷,也就這樣和他們耗著。反正他看雷天也穩住戰況,不致馬上落敗。而這三個人的招式就某方面而言與平日在武議團那種有所保留的對招不太一樣,這種處心積慮要致人於死地的危險,可不是每天都能體驗的到。

    偶爾也享受一下這種走在懸崖邊緣的刺激也很有趣。

    季行雲觀察著三人的招式和優缺點,突然想起與凜凊的比試。凜凊在失去視覺與聽覺時還能與自己對招,是不是就和自己現在能感應黑衣偷襲的情形相似。

    季行雲覺得自己也該試一下,考驗自己的能力。在這種生死一線的壓力下,應該更能激發自己的潛能。

    想到就做,季行雲閉目,並暫時截斷聽覺神經的訊息傳遞。

    用真氣“看”的世界和用耳、目聽聞到的世界是完全不用的樣子。那是能量交流的世界,由一個人真氣的性質,季行雲能夠分辦那一團能量是雷天、是玖千山、是陽照、黑衣和李靖,但是散發在外的真氣和能量波動,讓季行雲很難分辦那些是具有攻擊,那些是單純的能量交流和激發。

    知道三位山賊正積極采地要殺死自己,卻讓自己處於目不視物、耳未聞聲的的處境,無形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暗罵自己的沒用,季行雲運起伏逆清心訣,壓下不必要的情緒,專心應敵。

    見到季行雲把雙眼閉上,稍有常識的人都會認為這分明是瞧不起與他戰斗的對手。這三位山賊當然更覺得受到嚴重的侮辱。攻勢更加猛烈,季行雲的動作變得更加敏銳,不過有時候卻會作一些無義意的動作,像是在閃避某種排東西。

    黑衣以為季行雲以耳代目,正好無聲行動是他的拿手專長,便悄悄慢慢地靠近。那知根本不是這一回事,季行雲還覺得奇怪,黑衣怎麼動作變得這麼遲鈍,就趁機給他一記回勁掌。黑衣的肋骨被打斷了兩根卻還不知道自己是那裡出錯了!

    雖然不是很了解各種能游蕩在大氣的能量的用途和義意,但是季行雲在這短短幾分鍾內,對真氣的操控運用的體悟像是進入另一個新的世界。當然也順便由真氣的流動方式,摸擬對手的動作,讓他漸漸把真氣的運動和人體的運動漸漸結合起來。

    季行雲突然想到,他心中所摸擬的和實際的狀況不知道一不一樣。想到這裡,季行雲又將聽覺神經接上,雙目張開。

    再度用耳目迎接世界,讓季行雲有種見山不是山的感覺。而且他還發現原來自己猜想的東西許多都和實際狀況有著極大的差異,而且還有少數他認為不過是沒有威力的攻擊竟然是致命的殺招,讓他為自己捏把冷汗,還好用真氣感應時是抱持戒慎恐懼的態度應敵,不論大小攻擊都確實地閃避,不然、錯估對手的力道,用錯應對方式下場可就淒慘了。

    另一方面季行雲也發現,本來他以為是恐布的攻擊卻不過是一些散洩無害的真氣,想到自己方才還大驚小怪的避開,季行雲就笑了出來。季行雲得到了結論,還是配合各種感官才是正途,一種攻擊會有許多面貌,把看到的、聽到的、真氣感應的、皮膚接觸到的、直覺反應的,各種知覺加起來才是真正完整的面貌,光靠一種,會造成嚴重的偏頗。

    季行雲很高興自己在武學上又有新的認知,可是他的對手一點也不高興。一下子閉著眼睛打斗,一下子又發出輕視的笑聲,黑衣等人從未被人這樣侮辱過(雖然季行雲不是有意的)。這三個人都豁出去了,就算丟了性命,也要討回面子!

    這個人有這種決心,很可惜卻沒有達成這分決心的能力。而且玖千山見久攻無果,也警覺到雷天和季行雲完全是在施延時間。

    玖千山大喊:‘扯乎!’黑衣等人,極度不願就此撤退。可是看到山塞方向打出幾道傳訊的煙火,知道那邊遇到強手了,而且人質也還未逃離。不快回去幫忙,重要的人質很可能就會被“搶”走。

    雖然痛恨季行雲,可是人質被救走,那事態可比被羞辱一頓嚴重百倍。不但約定的‘貢金’沒有著落,而且預定要‘走路’的費用飛了,這可是攸關全山塞所有弟兄命運的大事。

    戰況再轉,本來急著要決戰的人變成想要抽身的一方。而雷天和季行雲反而變成要積極地攔住他們。

    雷天單挑玖千山,照理說是比較容易把玖千山攔下。雷天可是一點也沒把握,除非火力全開,否則很難阻止他。可是雷天現在也沒把握自己能打得過他,就算可人,絕無全身而退的機會。雷天可不想變成撤退時的包袱。

    一個人要牽制三個人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只能說黑衣三人的運氣太差了,遇上了季行雲,而且又被他拿來試招。

    由於他們戰斗已經進行一段時間了,空氣中散布著季行雲發出的游離真氣。由於季行雲刻意地體驗真氣運作的世界,讓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掌握母親偷偷傳授的功夫-流氣訣。雖然父親把這套功夫貶得一文不值。不過也許是母親教授武功,讓負責教導體術的父親覺得工作權受到侵犯才會故意那樣批抨也不一定。

    那時候季行雲還完全不能理解流氣訣的奧秘,只是當作是背書把武功記起來罷了。

    現在季行雲小試一下。

    首先發覺異樣的是陽照。一直和季行雲近身搏斗的陽照發現偶爾會莫明奇妙地被打!季行雲明明就只揮出一拳,他卻隱約中覺得有三道掌風攻來。季行雲人分明就在正前方,可是拳勁卻由左方、右方、後方襲來。這些意外中的攻擊到也沒多大威力,可是真假難分、虛實難辦,讓陽照挨了好幾下。

    受到最大阻礙的是黑衣。采用襲擊的他明明就由季行雲後方偷襲,卻發氣掌勁打來,讓他氣勢受阻,也不知是要貫徹攻擊還是另覓良機。

    流氣訣說穿了不過就是利用已經散溢在體外的真氣,操控這些真氣的流動達到一些效果。不過因為在空氣中飄蕩已久,這些真氣其實也沒多大用處,不但很難再凝聚,也不太聽話。很難有多大的作為,除非再增加空氣中真氣的濃度。可是與其增加空氣中真氣的濃度,那不如直接攻擊,除了少了一分神密感外,效果和效率都高多了。

    季行雲越用越順手,簡直到了真假難辦的地步。真假的掌氣交錯打得想要抽身的三人哇哇叫。季行雲這也明白母親和父親的話都沒錯。就實質上這個功夫並沒什威力,難怪父親會看不起。但是在配和各種招式來應用上可就妙用無窮,這就是母親會私傳此招的用意。

    說起來這圍攻季行雲的三人也算幸運,如果季行雲不是對他三人沒有殺意,又想利用機會練習流氣訣,學會流氣訣後的季行雲要把三人解決也不算太難的事。

    季行雲見時間拖拖延得也差不多,雷天也顯得很吃力了,也就對雷天打個暗號,雙方同時抽手。玖千山等人趕回山塞。季行雲和雷天帶著鐵清憐也往預定的集回地點前進。

    ※※※

    作者閒話:

    關於季流風和游尚安奇怪的個性問題,會有交待。游尚的比較簡,至於季流風的就麻煩多了。很感謝有人注意到個性的不合理處,嗯、嗯,也謝謝寶貴的建議。不過游尚安和鐵清憐也不是重要的角色,太強調她們的個性好像也不太恰當。

    2002/06/05月雨

    第19小節

    有時候人多並不一定有用。像對付白任這種經驗豐富的傭兵和能夠使用大范圍攻擊法印的雷霏,工賊們沒有秩序的圍攻,除了彼此礙手礙腳外對白任和雷霏跟本造成不了傷害。要不是還要照顧武功較差的鐵柔琴,他們早就逃離山塞了。

    雷霏偶爾來發爆雷電球,雖然不見得造成多少傷亡,可是那種聲光效果和被擊中後的屍塊,可比真正讓山賊大失血的白任讓山賊感到恐懼多了。

    不明他兩真正實力差距的山賊,因為看到雷霏的法印不太敢面對她,這反而讓雷霏有機會使用法印。

    各種兵器由四面八方不停往白任身上招乎,讓他疲於應付,沒有余力進行突圍。雷霏雖有威力強大的爆雷電球和散雷彈。可惜功力不足,爆雷電球只能單發,散雷彈也無法發揮威力。還好這些小山賊見識不足,不然白任一次要照顧兩小姐他那吃得消。

    山賊的傷亡人數雖然慢慢地增加,可是整體而言白任等人還是極為不利。只要還被困在山賊群之中,他們的危險就隨時間不停增長,由其是王刃的出現更讓危機明顯化。

    本來山賊的圍攻雜亂無章、沒有效率。王刃一來,馬上建立指揮,調配人手,山賊們聽從王刃的指示動作。初起為了建立陣形,讓白任略可喘氣。等到白任警覺時,王刃已經建立重重的包圍網。

    人員分批進攻,完全不給白任和雷霏休息的機會。外圍槍戟伺候,重斧、巨錘輪替交擊,不停壓搾白任和雷霏的體力。

    同時調來了輕弩手,不讓白任飛躍逃離。

    白任為了保護鐵柔琴、掩護雷霏,身上的傷越來越多,憑著強大的內息在撐著。至於雷霏要不是靠白任的幫忙恐怕早就倒下了。

    “這樣下去不行!”白任已經可以預知可能的下場了。經過狼禍之後,白任被訓練得對應付圍攻很有一套,可是身邊還有兩女仕,白任的良心不容許他獨自逃生。

    “白大哥,不用管我了。你自己逃生還有機會!”白任在打退一位山賊後,聽到鐵柔琴這樣說。

    本來白任還有一絲絲想要獨自逃跑的念頭,聽到這句話就把那一絲的雜念全部拋去。

    白任心意一決,對身旁的鐵柔琴道:“一切看我的!抓緊我!機會就准備硬闖!”

    鐵柔琴先是一驚,見到白任堅定而有力的神色,對白任的信賴和感動油然而生。

    王刃見雷霏已經差不多精疲力竭,白任的狀況也好不那去。

    馬上下令:“第一隊、放箭!射腳!”

    白任聞聲,知道機會來了!危機就是轉機。山賊應該不會連同自己人一同當作箭,趁圍攻的人要讓出位置時就是大好時機!

    “跟著我,准備沖鋒!”白任傳音給雷霏。然後一手抱起鐵柔琴,一手注滿真氣。

    果然,圍攻的人暫間退開了。

    白任迎上前去。不給弩弓手射箭的機會,出拳!

    熾光閃過!風暴隨行!

    軌跡內的山賊當場斃命!軌跡旁的山賊被風暴卷開!

    白任清出一道寬兩影的道路。

    不顧不及補充真氣,白任奮命奪路。雷霏緊隨在後。

    白任這招閃牙把山賊唬住了,本來該射出的弩箭留在弦上。

    五影、四影…

    三影、兩影…

    就要脫出包圍網了…

    “危險!”懷中鐵柔琴大喊!

    兩道刀光閃來!

    小山賊們驚於閃牙,王刃可沒有。

    適時的舞動雙刀、致命的雙刀由側後方砍來!

    這時的白任為了使用閃牙,體內的人造氣脈已經多處崩潰,內息正是不平穩之時。

    連護身真氣也沒法使用!白任只穩住腳部的氣脈,要靠它來逃命。

    刀光閃來,白任不能格擋,他還抱著鐵柔琴!

    白任瞬間再加速!冒著腳部氣脈也損壞的危險。

    刀光閃過!

    血流出。

    白任倒地!

    事情突然至極,雷霏停下腳、擋在王刃和白任之間。

    鐵柔琴被白任壓住。

    “白大哥您沒事吧!”顫抖的聲音沒有得到回應。

    鐵柔琴發現溫熱的鮮血漸漸弄濕白任的外衣!她慌了。既使被擄、被囚,也沒感到現在的恐懼。

    山賊又要圍上來了。

    白任突然微微撐起,他看到鐵柔琴臉上帶著兩行淚,柔聲說道:“沒事的,別哭。”

    “咳!”話才說完,白任咳了一下,卻噴了鐵柔琴一臉血!

    “啊!真抱歉…”

    “不…先別說話…”鐵柔琴含著淚,淒聲說道,一面努力地壓著白任背上的窟窿。

    血還在流。

    雷霏雖然擋在王刃前方,可是她也無力對付王刃。一連串的戰斗早就把她的體力耗得七七八八。除了王刃,山賊們也再度包圍。

    “你是要乖乖受擒,還是要我動手?”

    “廢話!有膽就放馬過來!”

    “很好!反正我也不想留下你的性命。竟然敢破壞我們的營塞,傷害我的弟兄。不在你身上劃上幾刀難消我心頭之恨!”王刃恨恨地說著,雙刀再度揚起。

    “耶!那是什麼!”雷霏突然指著王刃後方,大驚小怪地叫道。

    “想騙我?門都沒有…咦…”王刃也感到大地在撼動的聲音,分心轉頭。後方塵士飛揚!像是大軍逼境的樣子!

    “那是什麼?!”王刃再仔細一看。

    一大群烏金獸狂(注)奔而來!

    烏金獸於招烏帝國,在這邊境之處也有不少野生的烏金獸。但是烏金獸並非群居的生物,只有在繁衍後代才、雙親育養幼兒時才會以小家庭的方式群居。一時之間出現一大群烏金獸,一點也不合理。

    山賊們可嚇壞了。烏金獸平時雖然溫和,可是一但發怒可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這種長得類似鴕鳥頭、老虎身的生物,嘴吧可以咬破金石、口吐強酸,同時會服用金石長出堅硬無比的烏金色羽毛。沒有相當的功力可傷不了烏金獸,尋常的刀劍也砍不傷對它的毛發。

    一大群烏金獸狂奔而來,這可不是人力能夠抵抗。

    “該死!怎麼會有這種事!”王刃氣炸了。迫不得已,即刻指揮山塞的弟兄們避難。

    時間緊迫,烏金獸狂奔起來速度驚人。

    忙亂之中王刃可沒忘了人質,想要抓回鐵柔琴,可是雷霏不從。就連重傷的白任也硬撐著站起來冒死抵抗。

    王刃他讓弟兄們先行避難,自己留下來要擒拿鐵柔琴。

    刀起刀落,王刃刀刀奪命,時間緊迫。

    白任不顧體內亂流的真氣,使出牙拳硬撼大刀。雷霏驚雷連發,刀阻王刃。

    王刃拿他們沒辦法,遇到不惜一死的打法,王刃在氣勢上、心態上都輸上一大截,就算他刀招強橫,狀況良好也沒辦法在瞬間殺死白任和雷霏兩人。更何況白任擺明了就是要跟你一命換一命,要王刃和一個就算不理他也可能隨時喪命的人同歸於盡,他可不願意。

    一時施延,烏金獸就到了。

    王刃只要暫時放棄。退開了。

    王刃退開了,白任、雷霏和鐵柔琴可就慘了。他們被狂奔的獸群淹沒了。

    群獸的風暴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王刃緊盯著鐵柔琴不放,希望她能僥幸生存。混亂中,他看到一個讓他氣結的景像。

    那位來山塞撒野、放火、殺人的鬼女,竟然坐在一頭烏金獸上,把這群人帶走了。

    “該死!”王刃幾乎陷入狂暴之中。

    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下,他馬上下令:“大伙操家伙,准備搜山!”

    ※※※

    作者閒話:

    逛網看到了一篇“小說定律”的留言。

    定律一:主角幾乎都是男的…(原文略)──沒話說,奇幻、武俠的作者和讀者大多是男性,這也不奇怪。

    定律二:主角的父母(可悲的配角一)…(原文略)…不然就無父無母的……(不是掛掉就是逼主角踏上尋找的旅程)還有…(原文略)…畢竟…。主角不獨立怎麼會好看ㄋ…──也對啦,雨月的天人也差不多(紅字部分)

    定律三:錢的來源真是令人費解…(原文略)──總算有一項沒按照定律在走,這一項月雨可就不苟同。當然還是有很多作家確實如此,不過小說能擺脫一些現實考量也無可厚非啦。月雨喜愛的作家田中芳樹的亞爾斯蘭戰記中對錢可是很重視。故事中的軍師…叫什麼來的…就特別重視經濟。曾說過決定戰爭最重要的源素是金錢與糧食,至於勇氣和智謀是隨時可以生出來的東西。

    不知道有沒有完全跳脫這三個定律的作品?有人見到的話不彷推薦給大家一同分享。

    結束營業已經是確定的事了,接下來幾天月雨會有點忙,然後等東西讓人接收後,電腦也是營業工具之一,所以月雨也就失去作寫的工具了。說實在的月雨很少動筆,學生時代也是直接上機用電腦做作業,所以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不會和大家見,請見諒。

    2002/06/07月雨

    第20小節

    雷霏對她現在處境相當不滿,換作何任都不會對這種處境感到娛快。游尚安不知用什麼方法趨使了眾多的烏金獸,把白任等人由困境中救出。雷霏對游尚安當然是很感謝,可是為什麼會她會是這種情況。情況雖然危急,可是也沒必要讓一位淑女被一頭狂獸刁著跑。

    雖然這是第一次見到烏金獸,雷霏對這種生物也多少有些了解。烏金獸可是招烏帝國最強悍、最精銳部隊的坐騎。除了那一身刀槍不入的烏羽被,就是它那可以咬破鐵石的平版嘴和會分泌強酸的能力。

    讓這種怪物刁著走難保它不會不小心用力合嘴,那種可以咬破堅石的嘴力……雷霏連想都不敢想她會有何下場。還有它不是會分泌強酸,雷霏實在擔心,它會不會一面跑、一面吐口水。

    雷霏的擔心也沒持續多久,狂奔的烏金獸,搖頭晃腦地跑,一下子就讓雷霏暈車了。光是要忍著不吐就費盡雷霏的精力,那有余力再去想其他的事。

    雷霏跟本不知道她是怎麼撐過這一段癲波的路程。

    當她腳踏實地,把胃袋裡的東西吐干淨後,她還是覺得地面還在搖晃。帶著一張白得發青的臉,她回到同伴身邊。

    “安兒,你就不能用比較…”本來想對游尚安發牢騷,卻見氣氛不對。

    游尚安也是慘白的臉色,全身卻被鮮血染紅,無力地坐靠在一棵樹旁。鐵清憐正帶著憂慮的神色為她包扎。

    鐵柔琴則是靜靜地呆呆的坐在白任身邊,像是失了神。季行雲擺出了一堆藥物,手不停動著,正為趴在地上的白任進行緊急治療。

    雷天則是來來回回不停走著。

    雷霏見狀,走到游尚安身邊。激動地握住她的手,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琴兒。”游尚安的聲音十分虛弱。

    雷霏點點頭表示了解。她可不認為游尚安真的沒事,身上滿是刀傷,像個血人那能沒事。不過她了解游尚安的個性,只要還挺得任她就不會停頭。她身上受的是外傷,只要好好調理要痊愈應該沒問題。但是鐵柔琴可就不一樣了,身體安好,但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精神狀況十危險,不讓她馬上宣洩一下恐怕會造成無法治痊的精神疾病。

    雷霏改走向鐵柔琴,把她扶到一旁。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鐵柔琴撲到雷霏懷中低聲啜泣……

    季行雲花了不少時間將白任的傷勢穩定下來。一砍一刺的兩道傷再加上筋脈的紛亂,讓季行雲大感頭痛,還好白任多了一顆內丹,讓他沒有內息匱乏的顧慮,季行雲勉強幫他消毒、止血、固定傷口、抹上傷藥、完成包扎、點**刺激再生、引氣活化細胞,同時也再幫他導氣協助氣脈再造。

    由其是最後兩項,讓季行雲花費了許多真氣。白任的內息實在多得不像話,在他失去知覺時,內丹不停放出真氣要自我傷療,卻讓要指引真氣運作的季行雲大吃苦頭。受重傷的白任體內是真氣澎湃而幫他療傷的季行雲卻是滿身大汗,一副快虛脫的樣子。

    看完了第一位傷患,季行雲見到鐵清憐幫游尚安作的處理,差點沒破口大罵。

    白任身受重傷,讓季行雲就處於劣的情緒之中,說起話來語氣就不友善。

    “天啊!傷口的處理可不是上上藥再包起來就行了!你到底懂不懂!”季行雲的一句話讓鐵清憐縮到游尚安身旁。

    “……”季行雲見到鐵清憐的樣子,才意識到自己實在不該亂發脾氣。可是心情真的很不好,嘟著嘴,負著氣,走到游尚安前面。就動手開始拆解鐵清憐好不容易才包的的繃帶。

    游尚安可不領情,像是在抗意季行雲怒罵鐵清憐,一手抓住季行雲的手不讓他處理。

    季行雲也不退讓,帶著三分火氣說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的傷不好好處理可是會連累到其他人!你也許不珍惜自己,但是也要未擔心你的朋友想想!”

    話一出游尚安退讓了,手放開,讓季行雲開始作業。

    游尚安的傷比季行雲想像中的還嚴重,真不知道她是怎麼保持清醒,也不會喊痛。讓季行雲疑懷她是不是欠了痛覺神經。幾處刀傷深可見骨,腹部胸部是刀傷,傷口雖多卻沒有一處是致命的傷害,甚至連筋骨、內髒都沒傷到。季行雲幫她重新處理傷口,越見刀傷越是欽佩這位女中豪傑。刀招不是砍在脂肪上就是順著筋肉的流向畫過,傷口雖深實質上卻無大礙。到底要擁有何種程度冷靜的辦斷力才能在中刀時還能調整身體以最有利的方式承受。幫游尚安治療後季行雲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個女生。季行雲紅著臉幫她胸部的刀傷擠出積血和瘀膿,反到是游尚安臉上表情絲毫沒有改變,臉紅的季行雲反到顯得奇怪。

    最後季行雲幫她順氣,並引起她的真氣至各個傷處活化細胞加速傷口愈合時,季行雲又發現一件令他驚奇的事,游尚安竟然練有和他相同的心法,而且練得還比他更資深。

    幫白任和游尚安的傷作完緊急處理。季行雲把還醒著的人叫過來。季行雲、雷天、雷霏、鐵清憐圍在一起。

    “你們看這該怎麼辦?白牙和游小姐都不適合移動,讓傷口裂開可就危險了。由其是白任還沒脫離危險期,如果有巨蝓獸還可以把他帶到比適當的地方安養。但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所以我想不如我們分開行動,我留下來吸引山賊的注意力。而雷天你帶著三位小姐離開。至於白任和游小姐,我會在這附近找個地方把他們藏起來。等你們與雷大哥派來的軍隊會回後再來接他們。”季行雲首先發言了。

    “小雲,你想幫白牙報仇嗎?!這太危險了,就算你不把玖千山和幾個主腦放在眼中,但是幾百個人群起攻之,就算你再厲害也太危險了。”雷天反對。

    “不行,我不能丟下安兒。要是她出事…不行!她可是鐵山郡…呃…”突然發現雷天用嚴厲的眼神看著她,雷霏停下嘴,才發現到自己情急之下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雷霏!你說游尚安是什麼身份!”雷天不叫她霏兒,而叫她全名就代表雷天生氣了。

    “她…她是…”雷天嚴肅而銳利的雙眼緊盯雷霏,雷霏只好乖乖地說:“安兒不過是鐵山郡大平原的繼任巫女嘛…天哥不用太緊張啦…呃…”雷天的眼神變得更銳利,雷霏的笑臉疆住了。

    “這位鐵小姐,那你家又是作什麼的?”

    “……”雷天嚴厲的語氣嚇到鐵清憐,讓她的聲音變得更小聲。

    雷天聽不清楚,轉向雷霏。

    “小憐啊…她父母都很平凡,只是四處作點小生意…只不過…她的祖父和老爸有相同的職務罷了…”

    “嘿嘿…雷霏…你真會交朋友…回去後我們可能要好好地談一談。當然,不只是你跟我,雷嚴大人和幾位大老也會在場。”

    “沒必要勞煩那些工作繁重的大人吧…”

    “有必要。”雷天堅持。

    季行雲不知道雷天在氣什麼,不過他直覺上是認為雷天把游尚安和鐵清憐涉險的事怪罪在雷霏身上,好像要處罰她似的。

    “雷天,游小姐和鐵小姐又不正小孩子。她們也是關心朋友才走這一趟,相信她們事先就已經知道救人的危險與困難。就算出事了、受傷了,也是心甘情願。怎能因而怪罪雷霏呢?”季行雲對雷天的怒氣感到不當。

    “隊長你有所不知。游小姐出了事,事情可就嚴重了。”

    季行雲更不是能了解,樂觀地說:“有什麼好嚴重的?更何況游小姐不會有事啦。”頓了一下,歎道:“白牙可嚴重了。”

    “最好是沒事,不然…”雷天也不是那種脾氣的人,語氣轉為緩和:“算了,這次隊長幫你說情。沒事的話就算了,有事的話……看你怎麼辦!”

    “???”季行雲一臉困惑,他只覺得是就事論事那有幫雷霏說什麼情。

    雷天又道:“我看把白牙和游小姐留在這裡似乎不妥。萬一被山賊發現不就完了。”

    “對啊!我怎麼可以丟下安兒!”雷霏也搶著說。

    “可是總不能叫鐵柔琴和鐵清憐兩人先離開吧?我們不是來救鐵柔琴的嗎?放心。有我在這裡,沒半個山賊能夠近,在這種地方要和他們玩個兩三天的捉迷藏還不成問題。三天一過,白牙略能活動,我再帶他逃跑就行了。你還是先保護鐵柔琴回去。”季行雲說道。

    “不行!我不答應!”突然傳來鐵柔琴的聲音。

    “鐵小姐…”

    “琴兒…”

    “放心啦鐵小姐,我不會有事。白任和游尚安也是。”

    “不行,我怎麼可以丟下為我受傷的人逃跑!沒有理由為我一個人犧牲白大哥和小安。”

    “琴兒…”

    “放心,白牙可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那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他!”

    “可是…人一多,就不好隱藏。”

    “我不能丟下白大哥…還有安兒。”

    “唔…傷腦筋…”季行雲看著雷天希望他幫忙想辦法。

    “我也不會留下游小姐,這有失武德。”

    季行雲又轉向鐵清憐和雷霏。

    “我不會丟下朋友不管!”

    “……”小聲的悄悄話。

    “小憐說她也一樣!”

    “真是糟糕…我一個還可以利用山野跟山賊們游斗,人一多我本來想的戰法可就沒用了。那你們可要想出一個勝算比較大的辦法。少一個人回到南城我的心情都不會好。”

    “那你是說我們可以留下了!”

    “腳是你們的,要往那邊走我可管不到。”接著又問:“你們這麼喜歡留下來,那有辦法對付山賊嗎?”

    雷霏和雷天對望了一下,都無力地低下頭。

    “……”小聲的悄悄話。

    “憐兒有法子!”雷霏高興地說著。

    季行雲、雷天、鐵柔琴把目光集中到她身上。

    鐵清憐夾在雷霏和鐵柔琴之間,咬著耳朵,雷霏和鐵柔琴把她的謀略一句句描述出來。

    聽著聽著季行雲和雷天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

    作者閒話:

    byebye月底再見……

    第21小節

    夜深、蟲鳴。

    吹著寒風、萬星閃爍的夜空下。季行雲一個人站在樹稍上,顧守休眠的眾人。

    雷天安靜無聲地走到樹下。

    “怎麼了,雷天不好好休息一下儲備明天要體力?”季行雲用傳音的方式與雷天交談。

    “不用了,反正也沒消耗多少內息,早就補滿了。”

    “是嗎?”季行雲由樹上跳下來,氣勁外放作為緩沖,落地時一點聲響也沒事出。

    季行雲笑道:“那一定是有事,反正一個人守夜也無聊,我們聊聊也好。正好我也有些事想不通。”

    雷天神色凝重的說:“重要的事我就先說了。不論如何,請隊長你一定要把游小姐平安地帶回南城。”

    季行雲臉上帶著幾分疑惑,說道:“我以為就你的立場而言,要確保雷霏的安全才是首務。這位游尚安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因為她是鐵山郡游牧民族的繼任女巫。可以說是整個鐵山郡游牧民族將來的精神領袖。要是在這裡出了意外,極有可能引發鐵山郡近百萬的游民的暴動。這種事非同小可,說什麼也不能讓他發生。”

    季行雲笑了一下,說道:“雷天,你真是多想了。她又還不是正式的巫女,而且游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據我所知游民女巫的傳統本來就要讓有資格繼任女巫的少女出外修行。如果不幸客死他鄉只能說她沒有資格成為女巫,一切怨不得人。當然估且不提游尚安,這裡任何一個人的安全我都會努力確保。”

    “不,這樣不夠。游尚安她已經能夠呼喚野獸,這就代表她已經不是還接受考驗的學徒。除了確定要成為女巫的人之外,是不可能習得操控野獸的技藝。為了南郡和鐵山郡的和平,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回鐵山郡。”

    “你的說法我不能苟同。我不會以為她有這層身份就把她的生命看得比白牙或是鐵柔琴還重。但是我會竭盡所能保護所有人。”

    季行雲的說法讓雷天頗為意外,但他也不再堅決要求季行雲確保游尚安。

    “不論如何還請你多費力了。”

    季行雲開朗的笑道:“這原本就就是來這裡的目的。我也不過是在做分內事。”

    雷天看著季行雲,他的笑容看似開朗,可是底下卻深埋了一絲絲的陰霾。這讓雷天感到些許的不安。和季行雲想處這還是第一次發現季行雲眼中帶著陰影。

    “小雲,你不是說有些事想不通嗎?不如說出來,我或許笨拙了點,但多一個人也許能多分主意。”

    季行雲搖搖頭,像是不想說的樣子,最後才像是下了重大決定似地,開口說道:“雷天會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嗎?”

    “什麼!?”

    不理雷天的錯愕季行雲繼續說道:“你有注意到白天的戰的斗嗎?那位…應該是叫黑衣的吧,就各方面來講明明就是三人中最優秀的一位。可是為什麼他卻要用毒、用暗殺的方法來作戰?我實在不能了解,這樣的勝力有何意義?”

    “…這…”

    “還有,那位玖千山。他現在的實力就是在武議團也可以是一名優秀的成員。為什麼像他這樣的人要走向山賊這種惡劣的行業?”

    “…這…”雷天完全沒想到季行雲竟然是在想這種事。

    “我只能說世上有各式各樣的人。有形形色色的想法的作法。每一個人追求的東西和達成目標的作為都因人而異。雖然對於玖千山我心中抱有一絲的歉意,但是他成為盜匪,我就會不留情的討伐他。”

    “這樣嗎?”

    “你沒問題吧?”

    “放心,老虎不會為了山羊的身世特別可憐就不去獵捕山羊。我也不會因為心中小小的疑惑而手軟。”

    “那就好。”雷天雖這麼說,不過在他心中可不這麼想。季行雲那時候狠心過了,雖然比武也好、練習也好,季行雲雖不見留情,但雷天也發現季行雲的攻擊總是少份殺氣。就連白天的戰斗,他明明就可以奪取那三個人其中一、兩的或性命、至少也能讓他們暫時無法動武,季行雲出手卻是很保留,沒有要取走任何生命的意向。

    雷天這時對於季行雲天真的想法揚起不安的情感。

    季行雲這時又改變話題問道:“到是你為什麼不要公開和菁茹姊的婚事?我還以為新婚夫婦接受大家的祝福是普世的習俗呢!還是其他隊友的慶祝方式真的讓你吃不消?”

    這個問題像是問到雷天的痛處了。雷天想到楊菁茹,臉就微微發紅,說道:“那到不至於…只是…”

    季行雲睜大雙眼看著雷天,等待他的答案。

    “我雖然不成才,也不算是家族中重要的成員。但好歹也憑著對武術的執著與狂熱成為武議議士的一員。在家族中雖談不上多重要,但也是雷家庶眾父母鼓勵青年學子的榜樣之一。算起來也稱得上家族中上得了台面的人之一。”

    季行雲點點頭,但是他還是不知道這和他不敢公開婚有何關系。

    “菁茹她家在南城雖勢力,但是她的祖父在地方上可是名議長。我和她的婚事如果大張旗鼓,會造成兩個家族的困擾。”

    “這有什麼好困栽擾的?”季行雲無沒理解。

    “如果菁茹不是議長的孫子,而我沒出息一點也就算了。可是像我們這樣的人結婚,在外界看來就好比是兩家族結盟一般,問題是在青柳縣雷家的地方勢力和楊家可是處於對立的態勢。我們兩人的婚事雖只是關系到兩個人的私事,可是帶動的可不只我兩的幸福。會給家族帶來不小的困擾,甚至會為地方的政局帶來翻天覆地的動蕩。”

    季行雲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問道:“事情有這麼復雜嗎?”

    “這是這麼復雜。”

    “我不懂,簡單的事為什麼要弄得這麼煩雜?”

    “沒辦法,就是這樣。我也不喜歡。”

    季行雲沉思了一會,說道:“那我能參加你的婚禮嗎?”

    “這恐怕有困難,因為我和菁茹不打算在南郡完婚。”

    “真是太可惜了…”

    “不會,能和她在一起一切就都夠了。”

    季行雲看著雷天臉上滿足的表情,過了會才道:“我先預祝你幸福。”

    “謝謝,這是當然要的。不過還是先通過明天的考驗再吧…”

    ※※※

    作者閒話:

    嘖…在網咖寫作也是件難過的事。一方面很吵,月雨不喜歡太吵的環境,而且帶著磁片也很不方便、用的又不是惜慣的設備,又不太方便改設定。本來產量還多一點,不過因為磁片壞軌的因素檔案正好消失了。算了,反正對那節也很不滿意,就再重寫好了。這一節也可能會重寫(機率不大,月雨沒有這種習慣),近期應該不會再上網咖敲鍵盤了,花錢又沒效率,還是認真找新的工作要緊。

    第22小節

    自從雷天再一次進入玖千山的生命中,他的情緒就再也沒有好過。除了勾起舊有不娛快的回憶外,雷天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內就讓玖千山嘗盡苦頭。不但重要的資金來源被帶走了,連他經營多年的“家”也被放了一把火。雖然玖千山干完這一票後,原本就打算要把山塞遷移至招烏,可是不論心胸再闊達的人家被人燒了也會感到不娛快。

    更何況最重要的人質鐵柔琴被帶走了,一想要拿不到贖金無法達成與季先生的約定,玖千山就感到悱躁難安。

    身為山塞的領導人,玖千山雖末露顏色,可是稍會察顏觀色的人都知道大當家就像一鍋煮沸的熱油,再加入一點水就會引起驚人的反應。

    王刃指揮著山賊們進行搜尋的工作。他派出四百多人在雷天等人可能藏身的地方強力搜索,留下兩百人在玖千山和陽照、李靖身旁,一但發雷天等人的行跡,馬上前往抓人。

    進行人員調派的王刃心情也糟到極點。人質是在他手上被救走,一想要有可能失信於季先生,他的心就沈到黑暗無光的深淵中,除了恐懼就是莫名的惶恐。

    王刃的包圍網是建立在雷天不會丟棄身受重傷的人,而沒有拋棄同伴將鐵柔琴徹夜送走。種種跡像都顯示雷天還沒跑遠,但是王刃就是無沒安心。因為以他自己的作法,一定會以完成任務為重,至於犧牲是在所難免。如果只是死一兩個人就能完成重要工作,對他而言這一點犧牲是值得的。

    黑衣則是單獨行動。他應用暗殺著的追跡技巧,在告知王刃雷天可能藏匿的地區後就告別眾人,依循雷霏、白任等人的腳步,逐步找出他們曾待過的地區、漸漸接近白任和游尚安的藏身地點。

    午夜就完成的搜尋網,到了次日還沒有任何發現。

    隨著太陽的高升,玖千山身邊的空氣越顯凝重。這種令人煩躁不安的等待不停消磨山賊的士氣與希望。

    “咻∼”一道青色的煙火帶著聲響,在玖千山西方升起。那是找到可疑人物的信號彈。

    令人窒息的等待總算有有缺口。

    玖千山馬上下令。

    “陽照帶五十位弟過去,一但確認鐵柔琴在那邊,馬射出紅的信號彈!”

    “是的。”陽照不羅唆,領了人馬上離開。

    因為中了雷天的計策,才會讓人入侵山塞把人質救走。這一次玖千山變得保守緊慎多了。他知道雷天等人一時之間也無法逃離他的天羅地網,一定要確認鐵柔琴的所在後再全力追捕,免得又被變狡猾的雷天欺騙。

    果然就在陽照走後不久,東面也升起青色的煙火。

    這回王刃自重請嬰,東面的地形較為復雜,他擔心雷天可能會利用地形逃遁。

    “好,小心一點。”玖千山照准,王刃比較具備軍事修養,有他坐鎮西面也比較不用擔心雷天會向西突圍,一路向向南城逃去。

    東面和西方前後都現可疑人物的行蹤影,留在本陣的玖千山和李靖兩人雖然慶幸沒有上了雷天的當馬上就投入所有人力,可是也籠罩在一片疑雲之中。

    雷天變了!幾年不見竟然變得如此滑頭,以前還覺得他正直的像個笨蛋,現在到是懷念那時雷天的忠實,玖千山心思千百實在無法看透雷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大哥,您看到底那邊才是正主?”

    玖千山神色復雜的回答:“這可難說了,都有可能是,也有可能全是假的。雷天!

    你到底還要妨礙我到何時!”

    李靖看著玖千山。在他身上幾乎可以見到旺盛燃燒的熾焰。李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暗自希望自己可不要被這可怕的怒火給波及了。

    某位山賊正好抬頭,在樹上看見季行雲帶著一位女性停在樹上,這對附近的山賊們是勞苦工作的開始。季行雲所在的地方是伏牛山的一處密林,再向東進數十裡就是一片平坦一望無際的黃土平原。在黃土平原上季行雲固然無處可藏身,但他也只要盡力向東奔馳即可。在大平原上趕路靠的是體力耐力,一方是功力深厚的武議士,另一方則是依賴駿馬、飛羚的山賊,雖然還帶著一位功力不高的女仕,山賊要追上也要經過一番勞心勞力的追逐。

    季行雲帶著女孩,未曾落地,就在樹群間來回飛躍,地面上的山賊則是疲於追趕,沒多久一個個都累得像頭老狗。還是季行雲帶著女孩又刻意不讓山賊追丟了,不然在這種山林間的移動小小的山賊那跑得過季行雲。季行雲就在附近和山賊玩著抓迷藏。

    雙刀王刃來到時,已經看到一堆累得不**形的山賊了。卒見季行雲帶著女孩由空中飛掠掠而過,那名女孩穿著鐵柔琴逃脫時的衣物、只是沾滿了血漬,身形也十分相似,只是臉上蒙上一層薄紗快速飛過無法確認身份。雖說是鐵柔琴的可能性高達七成以上,可是這位姑娘還刻意綁上了辮子,王刃的直覺認為那辮子假假的,像是為了偽裝而加上去,不是本來就留著長發。這讓王刃懷疑那位女孩是她人假裝扮,而非鐵柔琴。

    為了確認,王刃也全力追趕。可惜,錯縱復雜、地表崎嶇王刃追沒兩分鍾就已經知道在這種地方自己只能被季行雲要著玩,在後面追趕完全沒有攔截的機會。

    王刃當機立斷,馬上下令停只趕追。只要求部下用聲號傳遞季行雲的行縱,而他則前往季行雲可能可前的地點,並同時下令砍樹!務必要把誕這個像山猴的麻煩逼到地面。

    遇到季行雲的山賊只不過多做運動,強身健體到也不錯,碰上雷天的山賊可真的不幸。

    雷天帶著另一位女孩,大刺刺地就突然冒出。意外發現雷天的山賊們一湧而上,幾名跑在前頭的山賊只見到雷天手上冒出一顆柴色的光球,就感到恐怖的沖擊如劇痛,就再也沒有意識。

    爆炸聲響後,地上留下焦黑的炸痕和被電熟、電焦的屍塊,及幾位躺在地上無力而痛苦抽搐的山賊。同像是爆雷電球,雷天用的就是比雷霏更具威力。

    被沖擊波震倒的山賊嚇壞了,抖著手,放出煙火。

    雷天也不逃,反正他原本就是要引人注目。不如趁山賊人數還不多又沒有大角色時逐步蟬食山賊的戰力。

    附近的山賊零零散散的接近,一個個都成為雷天拳下的祭品。

    當陽照帶著五十位部下趕來是,地上已經躺著近二十具山賊,而還站在附近的山賊則是帶著害怕的神色不敢靠近,互相指責同伴沒膽。

    見到雷天大發雄威,陽照暗道倒楣。自己有多少實力陽照很清楚,加上五十位屬下的幫助到也不是沒有機會打倒雷天,可是最後能有多少人活下來…更糟的是雷天已經在弟兄們身上烙下恐懼的印記,能否發揮戰力與他對抗恐怕還是未知數。

    再看看她身旁的女性。就體形而言到也與鐵柔琴相似。她披上了披風,把的樣子完全遮掩讓陽照無法看清楚。光憑身影實在難以判斷,雖說已經知道的敵人中游尚安受了傷,不太可能這樣輕巧地跑來跑去,雷霏比鐵柔琴大了一號也不可能作出這種馬上會被識破的偽裝,只是不清楚雷天帶來的人手中只否全部出現過了。無法確認是否為鐵柔琴,陽照還是決定射出黃色的信號彈,好告知玖千山在這邊遇到了雷天這位高手。

    信號彈還沒拿出,雷天就把女孩提到肩上,拔腿就跑!

    陽照楞了一下,馬上下令追擊。追向前去,陽照發現這個方向不就是前往距離最近的村鎮-暄平鎮的路。

    ‘啊!他一定是要尋求村民的協助。讓他跑到鎮上可就麻煩了。’暄平鎮雖說只是個兩千余人的小鎮,可是要躲藏兩個人還不算難事,要脅迫鎮民把人交出來的風險也很大。

    陽照不再多想,就抽出紅色的信號彈,一扯、冒火、升空、作鳴、布煙。

    陽照擅自把那位披風中的女性當作是鐵柔琴了。

    看到西方升起紅色的煙火,玖千山說道:“把人馬備齊,我們這就過去抓人。”

    山賊們拉出了飛羚,才在上了鞍,東面也揚起紅色的信號彈!

    “這是怎麼回事?大哥我們要往那邊?還是分頭行事?”

    玖千山臉色難看,他作夢也想不到雷天會變成詭計多端的人。

    “把地圖拿過來!”玖千山惡聲喊道。

    看著圖,玖千山喃喃道:“西方那邊不遠處就是暄平鎮…東方那裡再走一段路就進入平原…”

    一面研究地圖,玖千山問道:“李靖是你的話,會走那邊?”

    “應該往暄平鎮走去吧…那邊才能補給又有幾千個民眾可以提供協助。”

    玖千山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把王刃那邊的家伙解決。另外通告搜索隊繼續作業,難保這兩邊都是假的。”

    “大哥,怎麼會是要先對付東邊的?讓人逃入村鎮中豈不糟糕。”

    “這你就不懂了。要是雷天帶著鐵柔琴,在平坦的地形上可以不眠不休地快速奔馳跑回南城,以我們和他的距離要追上可難了,可別小看武議士的驚人的功力。而且要是雷天還有一點武議士的風骨就不會為了一己之私讓無辜的平民百姓因他遭受危難。

    就算他逃入村中也沒關系,咱們就洗劫暄平鎮。哼、一個暄平鎮也夠本了,反正就要離開這裡了,利用這個機會也正好打響知名度讓招烏的人知道我們的可怕!”

    “是、大哥英明!”李靖口心不一的奉承。他知道玖千山已經因為雷天而漸漸失去理智,散發出來的狂氣讓他擔憂不已。

    玖千山和李青坐上飛羚,才想出發又驚見另一道青色的信號彈!

    “怎麼回事呀!”李靖忍不住發出抱怨。

    “地圖!”玖千山道。

    接過地圖,仔細檢閱後,玖千山很有自信地道:“哈!雷天,我還有黑衣這位追蹤高手將成為你的敗筆。”

    “大哥?”

    “黑衣找到人了。看來是頭彩落在他手上了!我們走。抓到人後再回過頭來幫王刃和陽照。”

    第23小節

    打從開始和山賊們玩捉迷藏,季行雲就沒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身邊,他分心注意著白任和游尚安周遭的狀況。

    季行雲在離開時用了絕氣壁分別把白任、游尚安和雷霏包住,希望能借由絕氣壁避免因為聲響而讓山賊察覺他們的藏身之處。不過季行雲用的是雙向阻絕的絕氣壁,雖然可以減少用真氣探查的方式被發覺,但也讓雷霏無法得知外界的情況。

    和山賊們的捉迷藏也該結束了,在分散山賊的兵力之余季行雲的目的只是要把她身邊的女孩送離山賊的勢力圈。現在以經讓太多山賊們注目,是該把山賊甩開的時候了。

    不過季行雲的分心加上又不知曉追上來王刃的精准判斷力,當他發現前方的樹木已經不見時要回頭已顯太晚。只是他一個人對地上手持弩箭的山賊還可以視而不見,但一面要關心白任周遭的情況,還要帶著鐵柔琴,季行雲不想冒險。但這都不是主要的理由,他想見見那位隨便砍樹的人。自幼生長的山林的季行雲對古木森林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感,一大片林木無原無故地被砍伐,他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異樣怒氣。

    季行雲落地了。馬上就有一堆刀劍槍戟往他身上招呼。山賊們眼前一花,季行雲扶著鐵柔琴出現在山賊旁邊,所有的武器盡數落空。

    王刃驚見季行雲靈巧迅捷的身手對心中暗自警惕,這等身手難怪黑衣等三人聯手也拿他沒輒。不過王刃聲色不動,只是迅速地怖署人員,誓必要把他困住。

    這些山賊的攻擊在季行雲眼中著實是破綻百出,和這樣的對手戰斗實在沒有樂趣,而且還要小心照顧身旁的女孩。一方面是要保留體力,另一方面季行雲也不太想欺負這些弱小的山賊,出手十分節制。問題是山賊們並不知節制,一個接著一個,把季行雲的好意當作他好欺負。隨著一波又波的山賊,季行雲漸漸心浮氣躁。

    王刃終於把人員安排好。附近搜索的人員加上他帶來的山賊,近百人組成了三道人牆把季行雲團團圍住。

    亮起了雙刀,他可以放手帶人進攻了。

    在王刃的指揮下,山賊的攻擊變得更有組織性。

    先是刀斧手的重砍、季行雲揚手推開,長劍的揮砍又來、震掌、碎劍,長矛刺來!

    季行雲突然分心!有人靠近白任藏身的地方!

    長矛穿過腋下,夾住、折踢腿、人飛。

    兩道閃光迅擊而來!

    “小心!”

    季行雲一手護著鐵柔琴,一手疾揮雙月斬打出。王刃刀網斬擊、退了兩步。刀氣激蕩、季行雲的衣服被劃破了數處,同時鐵柔琴的辮了在飛散刀勁的沖擊下,灑洛滿地發絲。

    “二當家你看!”一名山賊指著天空對王太道。

    西方的天空竄起一道紅色的煙火。

    王刃再看看掉落滿地的頭發,隨之下令:“不用留情了!這個女的只是誘餌!”

    山賊們馬上再度湧上,這一回毫不客氣地把兵刃指向鐵柔琴!

    王刃決定利用季行雲保護女孩時露出的破綻好好給他致命的攻擊。

    仔細盯著季行雲和鐵柔琴的王刃,看到方才被刀勁掃去絲絹的臉孔,那個清秀的臉臉龐不就就是鐵柔琴?!王刃急忙大喊:“收手!收手!”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計中計嗎!’王刃迅速地也把紅色的信號彈送上天空。

    氣急的王刃沒有發現到季行雲的臉色變了。

    山賊退快的同時季行雲也驚見雷霏跑出他怖下的絕氣壁,故意招惹黑衣的注意,讓草叢中的游尚安不會被發現。

    雷霏好像要引開黑衣,不過他不為所動,反而把真氣放出,搜尋附近。季行雲雖然對他的絕氣有信心,可是黑衣如果小心地搜察,白任和游尚安被找出來也只是時間的早晚。而且也不能放任雷霏面臨一位暗殺的好手。

    “你們…”

    王刃沒聽清楚季行雲說的話,也沒注意他的話,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要如何把季行雲跟鐵柔琴分開,再生擒之。

    突然,季行雲身上暴起一股驚人的氣息!

    “你們給我退開!”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有如帝王的赦令威攝眾人。

    只可惜季行雲實在太年輕了,這句話的威力和形像與他的外觀難以相配,讓山賊們只是被鎮住一瞬間。不過山賊們卻因為被這種小鬼的一句話而折服,及使只是一瞬間也感到無比的恥辱。他們為了遮掩心虛,更奮勇地殺向季行雲。

    很可惜虛假的勇氣和無謀的進攻對真正的高手起不了作用,更何況季行雲積壓的不滿在這時全部爆發,急著想要趕回去救援的他出手再也不留情!

    率先殺過來的兩位山賊連接近季行雲的機會都沒有,他們被看不見的力道給推開、又像是被強風給揍了一拳,隨之湧上的山賊情況也差不多,只見季行雲右手放在身後坦然而立,左手偶爾晃動把少數逼近的山賊打退。不一會功夫地上就躺著十余位山賊。

    王刃心急如焚,這個家伙竟然這麼強!不知身邊的這些人馬能否支持到大哥的支援。

    強攻不成,王刃馬上改變戰術改攻為守,不再主動攻擊只是守著季行雲,不讓他離開。

    季行雲可沒有閒功夫和山賊們耗,他小聲地對鐵柔琴說:“把眼睛閉上。”

    這話雖說得小聲,但還是傳入集中心志注意兩人動向的王刃耳中。王刃見到季行雲右手伸出向上一舉,一顆運轉不止的氣彈正激烈運作著。

    轟的一聲!季行雲手上像是握著太陽的碎片,發出萬丈豪光!奪人雙目!

    王刃來不及警告部下,只能緊閉雙目,雙刀不停揮舞護著全身要害,同時不停疾退。

    他的耳邊傳來驚叫聲、慘叫聲和痛苦的哀嚎聲,緊閉的雙眼無沒完全阻絕強光,還微微刺痛。

    熾眼之光來的看去的也看。王刃內心翻騰不安地張開雙眼。

    眼前的情景讓他不知所措,已經有的一半的人倒在地上,剩下的一半全部捂著眼睛慌張地叫著。一個人快速地行動,所經之地只有倒地的山賊。季行雲一拳也不浪費,針對這些失去抵抗能力山賊全力施展,或是丹田、或是胸膛、或是腦門,沒有一位山賊要他再出第人拳。季行雲變成一具除草機,所到之處山賊們像是雜草般被鏟平。

    平常冷靜行事的王刃這時也無法保持常心,他無法再忍受部下續繼被單方面地屠殺,舉起雙刀,沖向季行雲。

    再一次證時匹夫之勇和無謀之舉對真正的高手沒有用處。失去理智的王刃只是讓他的刀法變得破綻百出。季行雲看也不看,完全不理會這位已經陷入狂亂的山賊頭目,流氣訣一展,數道回旋的氣流纏住王刃的雙腿,把他絆倒!他重重地摔倒。等他再站起時,附近站立的人除了他只剩季行雲和鐵柔琴兩人。

    王刃失神地看著四周的景像,一種無法言的喻失落感充斥他的內心。

    季行雲走向前。

    王刃這才回神,再次緊握雙刀,他只剩下這對可靠的伙伴。

    “你到底是誰?”

    “我?”季行雲乾脆地回答:“季行雲,現在是南城武議團的小隊長。”

    “武議團小隊長…”王刃喃喃的說著,突然大喊:“好!死在你手上也不冤枉!”

    王刃主動進攻!雙刀一前一後就此劈來。

    王刃這兩刀窮盡他一生刀法的精華,他相信這已經超出自己以往的修為,就算是武議團小隊長也不敢硬撼。

    季行雲對他這一刀也十分贊賞。雙刀上不但注滿了強悍的真氣,同時也灌注了王刃的決心與氣魄。同時一前一後的雙力,一般人都會以為後方的大刀才是真正的殺招,但對真氣流動特別敏感的季行雲卻知道,其實第一把刀就是決勝的一刀。果然,刀遞到一半,前方的大刀變慢了,像似遇到了無形的阻力。而後方的大刀就順勢超越猛然一探!

    季行雲冷靜地向右一偏,以分毫之距躲。另一把刀向是砍斷阻礙般,來勢更為凶險。季行雲主動前,回勁掌出。

    季行雲這一步打破王刃的布局,讓他的大刀沒有機會砍向季行雲。

    右掌推出,打在最距離最近握緊大刀的手上。王刃手骨碎裂,勁力未止沖擊順著手掌、手臂長驅直入。王刃倒在季行雲身上。失去主人的刀也跌在季行雲肩頭,但威力全失。

    季行雲輕巧地把王刃放倒在地,又手指重點數處**位。

    然後對鐵柔琴說道:“這附近的山賊應該全都在這裡了。他們沒有半日的時日休想恢復行動。你就利用機會先到東方百余裡處的軍驛站尋求庇護。拿著這個他們就好盡全力把她送到南城的軍部。”說完季行雲就由懷中拿出一個武議團的視別胸章。

    “那你呢?”鐵柔琴緊張地問著。

    季行雲目光放在西方遠處,說道:“和原本的計畫有了出入,白任那邊出了意外,我要趕過去。”

    “我跟你一起去!”鐵柔琴沖口而出。

    “不行!”季行雲堅決地說:“和這裡的情況不一樣,在那邊我沒有余力可以照顧你。你不希望成為多余的負擔吧∼”

    鐵柔琴忿忿地看著季行雲飛快地離開。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也知道季行雲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可是…她心中掛念著她的朋友,雷霏、游尚安…還有白任這些人有了萬一,她知道自己將會一輩自責,無沒安寢。

    咬緊牙,跟著季行雲的腳步,鐵柔琴也往西跑去。

    肩挑埋在披風、腳踩厚鞋的鐵清憐,雷天運起真力向前飛奔。後方的山賊與他的距離越行越遠,除了陽照還緊隨在後外,距離最近的山賊早在數百影之外。

    肩上的鐵清憐突然喊道:“天…空!”

    雷天回頭一望,是一道青色的煙火…就在、就在雷霏藏身之處。

    雷天放慢腳步、停下。把鐵清憐放回地面。

    雷天用抱歉的口吻對鐵清憐道:“跟你的計畫不一樣,我不能再當誘餌。隊長應該足以護送鐵柔琴到驛站。要是白任、雷霏出問題,我可沒辦法面對隊長和七哥。而且游小姐的安全也不容有失。我得回去。你也不用再到計畫中的藏身處,只要找個地方把鞋子和披風丟了,山賊們也就不會特別找你的麻煩,就依備案到暄平鎮等我們的消息。”

    鐵清憐看著雷天堅定的神情,乖乖地點頭。

    追趕了一陣了,陽照可沒辦法像天一般快速完成減速、停止的流程,超越兩人後又走回來。

    面對雷天,陽照可尷尬了。部下們都還在遠處,這裡只剩他一個人,就馬上動手嗎?打怕打不過,不打豈不怪哉。

    雷天好心地幫他作了決定。左手一揚,爆雷電球已經出現在手上。

    電球拋出,陽照緊張地運氣護身同時誇張地閃避。那知預期的沖擊沒有出現,過了幾秒才傳來慘烈的爆炸聲。不是雷天失手了,而是他原本的目標就不是眼前的陽照,而是正策馬趕來的山賊。突來的攻擊造成極佳的效果,前方落馬倒地的山賊對後方的山賊造成了心理上的震撼,也拌倒了不少不及反應的人馬。

    “你!好樣的!”陽照大罵一聲,右拳隨之暴漲,青銅色的真氣裝甲卒然現身。

    雷天冷然道:“很好,你只有一招的機會,我沒空陪你玩!”

    說完話雷天也展現他的包覆在青茫的右手。

    陽照打量著雷天,在他的記憶資料庫中可沒有這種法印的資料。不過雷天手上那一圈圈的青茫越來越厚,陽照只好硬著頭皮出招了。

    為了彌補力量的差距,陽照向上一躍。由上而下,右拳帶著千斤之力重拳未到拳壓已經罩住雷天全身。

    手臂向上一揮,青蛇乍現。三頭青蛇纏繞住真氣的裝甲,並繼續向前絞殺!陽照的右拳承受著莫大的壓力,氣甲就要崩潰,而青蛇帶來的電氣侵蝕他的護身真氣,更讓他深感無力。一咬牙,右手勁力一爆,氣甲炸開,轟然一陣亂流,把青蛇震開、而他的右拳也隨之變成血水和碎肉。

    斷手求生,但也不得。雷天放開對法印雷蛇的操控,勉去傳來的沖擊。在真氣、血肉雜亂之中,雷天跳上天空,送給已經趨近慘敗的陽照一記驚雷,把他打向追來的山賊。

    失去手臂的屍體,像是炮彈,打中飛奔中的一匹快馬!

    山賊們又是一陣呼和慌亂!

    見到是四當家。是失去一只手臂、胸凹陷無黑的陽照。山賊們帶著驚恐的表情看著雷天。距離雖遠,可是雷天就像是座小山般巨大。

    雷天向山賊走去。一步又一步,腳步堅定而緩慢。右手慢慢高舉,一道青蛇竄出,在空中掙扎亂舞,像是在搜尋下一個獵物。

    山賊們活像見鬼般立在原處,隨著雷天的接近心跳不停加快…

    不知道是那一位山賊先策馬調頭,有了第一個,其他的山賊才想到逃命要緊。紛紛調頭狂奔。幾個小頭目還在原處破口大:“你們給我回來!還不為楊大哥報仇!”

    只有極少數的山賊還勉強留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嚇得動彈不得還是真的想為陽照報仇。

    “該死,快退!”帶隊的小頭目終於更改立場,也加入逃命的行列。

    倉皇中,一位小頭目問帶隊的山賊:“不是要為陽大哥報仇嗎?”

    “笨蛋!我就是要向大當家報告,請你來為陽大哥報仇!”

    雷天把山賊們嚇退,這才松了口氣。轉向鐵清憐,她也無意識地退了一步。

    “哈,嚇著你了。”

    鐵清憐先是點了一下頭,又用力地搖頭。

    “沒關系,我不會介意。不過,到暄平鎮的這段路還要請你獨行。我得趕回去救援。”

    鐵清憐小聲的說:“很危險…而且機會不大…”

    “我知道…不過我還是得去。雖然很可能會對不起菁茹…但是…不去的話我更無法忍受良心的煎熬。”

    語畢,雷天告別鐵清憐就直奔雷霏所在之處。

    ※※※

    作者閒話:

    又失控了,本來一章是想控制在四萬字左右,不過怎麼寫著寫著就超過了。另外天人會在七月份出書(確切日期不明),月雨不會強烈要求看官們去買一本。因為內容沒有改變,雖然月雨是比較喜歡看“書”的感覺,不過在經濟不景氣的時機還是省一點比較好。可是,希望各位能到租書租閱一下,就算沒租也要問一問,只要每一間租書店都進一本也很可觀啦。當然有閒錢、書架又很空的人月雨也不會反對再添加一本書。

    第24小節

    殺手黑衣故意引誘雷霏,由雷霏的眼神、注意的方向探查其他人的藏身地點。性子較急、較直接的雷霏在不知不覺中就上當了。

    當白任和游尚安被找出來時,雷霏還暗道運氣真差,藏得如此隱密還一下子就被找到了。本來想把黑衣引開,現在變成要全力保護兩位碰不得的傷者。

    不論是實戰經驗、功力、技巧雷霏都不如黑衣,唯一的優勢就只有黑衣不清楚她身上有什麼法印,在沒摸清楚她的底細時,小心的黑衣在沒有一擊一殺的把握時,到也不想輕舉妄動。但、援軍就快來了。

    雷霏心中急,想盡快解決黑衣,只是力有未及。散雷彈蓄勢待發,可惜黑衣完全不露破綻,雷霏的汗一滴滴留下,心跳聲碰碰響。

    黑衣的武功在玖千山的部下中算是強的,只是他不喜歡和人正面沖突,這有違暗殺的美學。

    反正時間對他有利,黑衣認為只要等到援軍的來到,而她的同伴想要來幫忙還得突破搜尋網,就讓她多活幾分鍾吧,沒必要硬碰她待發的法印。黑衣閒情地享受她緊張無助的樣子。

    該來的還是來了,終於、玖千山和李靖帶著百名部下騎著飛羚來到。而搜尋中山賊們也往這裡靠攏。

    玖千山坐在飛羚上,用目光掃了一圈,問道:“就只有這三個人?”

    “就這三個。”黑衣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玖千山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殺氣、怒意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一句烈火般的命令由他口中發出:“殺.了,他.們!”

    而他的座騎也跟著倒下,在承受不了玖千山的怒氣,飛羚當場暴斃。無無辜的飛羚成了玖千山判斷錯誤的出氣筒。

    命令一出山賊們群起而上。雷霏手一推近百道鴿蛋大小的雷球飛散而出,漫無目標地散射。前方的山賊中彈倒地,只可惜雷霏功力不足雷球的威力有限,僅能造成暫時麻痺的效果,但也暫時緩住山賊的氣勢。而後方還近百位山賊磨刀霍霍。

    散雷彈打出後,黑衣也動了。利用雷霏未及回氣之時,黑衣擊出迅雷一劍,雷霏閃避不及,情急之下硬催法印震電!黑衣撒劍、避走,運氣、自保。

    黑衣站定,隨手撿起一把長劍,笑道:“你的震電**。這樣就沒勁了嗎?”

    雷霏的震電已經顯示她真氣不足,洩了底細。

    這樣的雷霏,黑衣不想親自動手,對山賊們說:“交給你們了。”

    黑衣打算慢慢欣賞雷霏的掙扎。

    雷霏知道自己無力再用威力強**印,快速地撿起一把長劍,有點笨拙的揮舞攻擊想要逼近的山賊。雷霏沒練過劍,不用法印就想保護兩位傷患比登天還難。她還是倔強地揮劍、用大動作、用蠻力,雖不見得能傷人,至少在山賊們認為勝券在握的情況下不會想和她來硬的。

    不過玖千山可沒這種閒致,他沈聲下令:“放弩箭,結束他們的性命!”

    一排輕弩手快速地出現,箭在弦上。

    ‘完蛋了!’雷霏懊惱,大喝一聲,向前沖去,希望能在箭射出前殺入。她決心是很堅定、很令人佩服,可是沒有相對的實力配合。只能用無謀的自殺舉動來形容。

    數十道弩箭劃過空氣,射出了!雷霏護住要害,悲憤地往前沖!咬緊牙關、勉力運氣護身,等著弩箭的來到。

    咻、咻、咻。雷霏只覺前方刮過數道強風,沒有簇箭射入身體的感覺。雷霏既緊張又好奇地停下來,四處張望。

    眼前的情景沒有多少改變,只斷箭滿地,一個人冒著煙、喘著氣,昴然立。

    季行雲來了。他的出現暫時化解雷霏的危險。

    玖千山冷眼相向,口氣殘忍說道:“很好,你們就一起死。”

    見到季行雲,黑衣和李靖都露出復仇的眼神。本在玖千山身邊的李靖雙手握緊飛刀,混入山賊之中。黑衣先是放出可怕的殺意,瞬即收斂,他把怒氣和殺意放入手中的武器,他變得更危險。

    手持輕弩的山賊們再度將箭上膛,季行雲那會給他們射箭的時機,一眨眼就飛入射手之中。有如惡虎入羊群,來回穿梭一掌一個,瞬間所有的箭手全被撂倒。

    “呼、呼、呼∼”他的動作過於伶俐過於驚人,山賊們啞口無言地看著他,喘息聲變得響亮而清析。

    “不用怕,他已經累了。不要給他回氣的機會。”玖千山一語道破。季行雲真的累了,在趕來之前就連續打了近百擊回勁掌,又馬力全開地跑過來,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

    黑衣率先出擊,平凡無奇的劍招平揮而來,帶著不平凡的殺意和威力。

    季行雲不想也無力應招,他直接快跑,不回應、不理會黑衣,就往山賊群鑽去。

    “可惡!要是王刃在這裡就好了!”李靖罵道。季行雲的行動造成山賊的混亂,所到之處就有人被打到、被擊飛,每一個都只了一掌,季行雲把回巡掌發揮地淋漓盡致,他在山賊山迅速地移動。過於密集人數反而讓山賊相互嵌制。只有王刃才有能力編隊調度,可惜季行雲已經強制他休息,李靖的希望只好落空。

    “哼!”玖千山冷哼一聲,喊道:“小子接招!”

    說完,玖千山躍起,掌氣擊出。方向卻遠離季行雲,不過這比直接攻擊他效果更大。玖千山的目標放在昏迷不醒白任身上。追著季行雲打,不如讓他自動跑去承受攻擊。

    季行雲迅間加速,他想要快、更快、再快一點!無法截下那一道拳勁的代價是失去一位最好的朋友。可以查覺肌肉筋骨發出抗議的低鳴,季行雲還是硬催真氣,全力沖沖刺。

    季行雲不顧一切的努力得到回應,他趕上了。用自己當盾牌保護了白任。

    “小雲!”雷霏心亂的喊叫,她看到季行雲承受一擊後就像斷線的玩偶倒下。

    不過季行雲馬上又像是沒事的樣子站起來,至少他裝作沒事的樣子。

    玖千山這一下雖不見得對季行雲造成多少傷害,可是等於告訴山賊們不用太在意季行雲這位扎手的高手,直接找兩位要人保護的傷患就行了。

    季行雲只有兩只手、一對腳,動作再快、反應再靈敏也無暇同時顧及白任和游尚安。

    而雷霏恐怕反而還要季行雲抽空幫忙,她的實戰經驗不足,武功雖不算差,可是面對一大群敵人她的動作只能用慌亂來形容。

    季行雲努力地抵抗了一會,他使出回勁掌的機會越來越少,光是要阻止山賊趁機傷害白任或游尚安就讓他手忙腳亂。混戰中,季行雲發現流氣訣沒有想像中好用。首先在這種情況下,季行雲遵了節省真氣幾乎不用外發的掌氣也就不會有散逸的真,而且空氣中滿個種奇奇怪怪的真氣也讓他無法順利操控發散在外的真氣,流氣訣完全無用,這更讓季行雲吃緊。

    還好救兵又來了。

    雷天殺過來了。

    雷天以驚天動地、引人注目的方式出場,他、真的是一路殺來。

    先是幾聲轟隆巨響,夾雜著哭喊哀嚎,喧鬧漸行漸近。只見雷天右手雷蛇化為電鞭,左手爆雷電球一發接著一發,電鞭、電球強行開路。雷天踏著焦土、屍首編織成的道路而來。

    玖千山見雷天來勢洶洶,馬上悄悄地下令:“讓出道路,給他過來。”玖千山的用意很簡單,與其讓雷天一路殺人,不如讓他到傷患旁邊,不但可以減少部下們的傷亡還可以使雷天在顧及傷患的情況下無法發揮全力。就像季行雲一樣,讓他專注於保護傷患。

    玖千山認為時間對他有利,武議士又如何,這回一定要讓雷天嘗嘗生不死的滋味。

    雷天和季行雲不顧生命危險前來救人,如果玖千山沒有被仇恨和怨怒掩敝理智;如果王刃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那兩位傷者的生命必定價值非凡。否則也不會讓雷天和季行雲捨命想救。只可惜,玖千山現在想到的只有要如何折磨、殘殺這幾位擋他財路破壞他計畫的仇人。

    雷天、季行雲分別護者游尚安和白任。季行雲的壓力雖減輕不少,只是凶險的情況依舊。雷天一路殺人也大感吃力,人到了力氣卻也用了泰半,比起季行雲也好不到那去。雷天和季行雲幾乎只是在延遲敗亡的時間。

    雷霏在兩人之間,顯很渺小而無力。也因如此,山賊把注意力都放在雷天、季行雲和兩位還在昏睡的傷者身上,才沒讓已經倍惑感吃力的兩人再添麻煩。

    只是連這一點點小小優待玖千山也不願施捨。他食勁微點,一道筆桿粗細般的氣勁射山,射過諸多山賊,嗤的一聲、血濺!雷霏小腿中招。玖千山的恨意不是讓雷天戰死就能消除,他要雷天嘗盡痛苦,故意殺傷他的同伴,讓他心痛、使他分心。

    腿部受傷的雷霏變成喜歡欺悔弱小的山賊的最愛。雷霏本來就不擅長亂斗,行動不便又成為明顯的目標,馬又就又不小心被挨了兩下。

    她的叫聲分散了雷天和季行雲的注意,玖千山、李靖和黑衣見機不可失,同時動手。

    玖千山飛躍,由天而降用重力加速度及深厚的內力打出扎實的一拳,季行雲硬是接招!沒辦法,玖千山打向白任,季行雲只能硬拚。

    拳掌向撼,季行雲血氣上沖,吐了口血,連退數步!玖千山則是被他運勁導開,在十余影外落地。

    黑衣突來一劍,雷天驚雷相對,卻不知黑衣臨時轉向,身後卻是三道飛刀!雷天跨步疾避,黑衣轉身回劍,雷天再退兩步避其鋒。雷蛇出、指著黑衣,雷天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李靖的利刃趁機架在游尚安脖子上了。

    季行雲要再殺回白任身旁,山賊組成的人牆阻了他。玖千山這時悠閒地走到白任身旁,一腳輕踏他天靈。季行雲不敢再妄動。

    玖千山終於露出笑容,殘忍而扭曲的笑容。

    “雷天。乖乖就擒也許我還可讓幾個人活下去。不過我到希望你繼續抵抗。”

    “小雲這怎麼辦!”

    “喂!雷天這時你還要找人商量?你也太沒種了吧!”

    玖千山到這時候還不知道季行雲是武議團的隊長,雷天的直屬長官,把現場能作主的人當作雷天。

    季行雲壓抑著情緒,氣音微的說:“你們緊管動手,我會讓你們承受加倍的代價!”

    雷天先是茫然地看著季行雲,思緒一明,也道:“有膽就動手!玖千山已經淪落到只會欺悔動彈不得的傷患。”

    人質本就是活著才有價值,要是玖千山還處於正常狀況下,一定會有所讓步。可是現在的玖千山雙眼布滿血絲,瘋狂占滿他的大腦。

    他先殘酷地笑了一下,說道:“很好,這時你們自找的。李靖先殺了那個女的。”

    “大哥!這不太好吧…”李靖覺得不太對。

    玖千山斜眼瞪了他一眼。李靖急忙改口說道:“是!這個女的該死!”

    利刃貼上頸動脈,就要切斷一個生命!

    “等一下!”一道驕叱由樹上傳出!

    李靖應聲停下。望向樹梢。

    鐵柔琴冒出。她手腳多處瘀青、手掌流著鮮血。一手拿著飛索,一手持著貞劍。

    她意外地出現!

    “哈、哈、哈∼”玖千山狂笑:“天助我也。想不到這小妮子會自投羅網!”

    鐵柔琴把精致的短劍移到自己的胸口,堅定地說:“玖千山,你說過這把貞劍該用在正確地方。你們快放開白大哥和安兒,否則──你就會永遠失去賺取贖金的機會!”

    “你…好樣的!”玖千山的笑容硬生生地轉為怒容,鐵柔琴的威脅讓他氣到青筋都快迸裂。

    鐵柔琴的來到又把情勢變得更加凶險而微妙。

    第25小節

    人質就是要活著才有價值。季行雲和雷天不理會玖千山的威協就是基於這個道理。鐵柔琴更加發揚光大這個法則。她的作法有點極端,也十分荒唐,卻極有效用。

    玖千山的怒火、的努力有一半都是來自於贖金的壓力。鐵柔琴死了不但贖金無望無法支付要給季先生的貢金,而且將會讓鐵家想盡辦法加以復仇添增困擾。

    鐵柔琴以自殺為脅,真是直接而有效。

    “放了我的朋友,否則我就讓貞劍發揮她的作用!”

    “笑話!你給我乖乖的下來,否則我就把他們殺光!”已經陷入焦躁怨怒的玖千山不肯妥協,同時他也不相信這麼一位大小姐會有勇氣舉刀自裁。

    “你別逼我玉石俱焚!”鐵柔琴的語氣更顯堅定,同時也把貞劍由胸口移至咽喉。

    “別鬧了!你當我是你的什麼人!管你是死是活!”玖千山語氣更顯爆烈。

    幾百對眼睛盯著鐵柔琴。

    鐵柔琴臉上沒有一絲懼容,秀氣精致的貞劍慢慢移向咽喉。刺破肌膚,流下一點觸目的紅點!

    “算你狠!”玖千山的不滿已經沸騰,極不甘願地把腳移離白任的天靈。一作手勢李靖和黑衣也退離游尚安。黑衣沒入山賊之中隱入人群,李靖則回到玖千山身旁。

    季行雲和雷天也趕緊跑到白任和游尚安身旁。雷霏也是一拐一拐地與雷天會合。

    季行雲跑到游尚安身旁,蹲下身子在她身上點了幾下,游尚安就緩緩張開雙眼。然後分別傳音給雷天和游尚安。

    “伺機逃命!雷天背白任,我來斷後!”

    雷天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搖頭。

    “讓他們離開!”游尚安又開出條件。

    玖千山怒目相對,道:“不行,一個換一個!最多只能放一個走!別以你的命特別有價值!”

    玖千山停了一下,又惡狠狠的說:“或者…把他們和你都殺了,只要我的人不說,誰知道你已經死亡的事實。”

    “這…”鐵柔琴沒料到玖千山還會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一時之間亂了思緒。

    玖千山再度施加壓力,道:“要讓那一位離開,我給你三分鍾考慮。這些人殺了我不少弟兄,把他們全部都殺光替弟兄們報仇,相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鐵柔琴陷入無法決擇的地步。她費了辛萬苦,把以前在學院跟雷霏她們一起蹺空練習來的絕活用上了,內心經過幾番掙扎,就是為了不讓朋友因自己送命。現在玖千山卻只肯讓她換回一條性命。這叫她如何選擇。

    鐵柔琴看著前來救她的朋友們。雷霏的褲管被血液和塵煙染成土紅,還在不停打暗號要她快點逃生。游尚安方才醒來,有氣無力地站著,因受傷流血過多臉色蒼白神情萎靡。白任為了救她身受重傷,還在昏迷之中。天來可以逃生的季行雲喘著氣,警戒著四周。雷天滿上污穢也不知是山賊的血肉還是他流的血。

    每一個人都是為她而身陷重圍,這要她怎麼作出決擇。

    “還有一分鍾!”玖千山又提醒完後,作個手勢,兩排山賊准備好輕弩瞄准季行雲等人,長槍、刀斧也反射著令人觸目驚心的陽光。

    別說還剩一鍾,就正還有十分鍾、一小時也不夠鐵柔琴作出選擇,硬要她選出一個人就是強人所難,這根本無從選起。玖千山也知道,他只是故意讓鐵柔琴煩心,轉移她的注意力。把主動權拿回自己手上。

    “時間有限,我的耐心更是淺薄。你還要考慮多久!”

    鐵柔琴泯著嘴不知所措地看著白任等人。突然季行雲叫了一聲:“小心!後面!”

    鐵柔琴轉頭一看,卻不知黑衣何時來到身後。鐵柔琴載揮劍欲刺,劍沒遞出一半就全身一軟,無力的手再也握不任輕巧細致的貞劍,人也無力地癱倒。還是黑衣“好心”地扶住她,才沒摔到樹下。

    黑衣用藥輕易得手。把鐵柔琴暫宜安置在樹上,又靈巧地回到地上。

    “不是早叫你快速作出決定。現在,誰也救不到了,真是枉費你的苦心。”玖千山故意用諷刺的口吻為鐵柔琴婉惜。

    “好了,現在該處理你們了。”玖千山瞇著眼看著雷天,又道:“先射死一個好了…就幫那位跛腳永遠解除疼痛吧。我很仁慈吧∼雷天。”

    “我可不這麼認為。”雷天回答。

    “我也不想麻煩你。”雷霏也說。

    “哈∼”玖千山狂笑,又道:“這可由不得你決定。放箭!”

    兩道排成半圓形近百位的弩弓手輕弩齊發,目標只有一位-雷霏。

    密集的簇箭射出。雷天掌氣連發、季行雲雙月斬連射,饒是如此,過於密集的簇箭還是穿過他兩的防御網…幾十集箭射往…雷霏。

    晴天霹靂!轟然巨響!眾人只見一道雷電由空中畫過一道曲線,打在雷霏前方不遠之處!強大的電力形成的磁場引吸了鐵制的箭頭。諸箭偏向,就是少數射向雷霏的也被季行雲和雷天一一撥落。

    “是誰!敢破壞我的好事!”玖千山大罵。

    之前雷天的出場就很風光又驚人了。現在這名不速之客更出有如天神降臨一般。

    一位雄偉的男子由樹梢飛掠到了眾可注目的地方,開始緩緩下降。身上流轉著紫青色的電茫,即使是天晴氣朗,還是光彩奪目。

    他不顧地心引力的正常作用,緩慢地下降。電光流轉的身體,依稀可見是位身著法天軍服的男子。令人驚訝的出場方式,讓山賊們忘記手上輕弩的作用,不過就是用了也不知是不是只會浪費弩箭。

    他緩緩落地。身上流轉的電光盡沒體內。

    目光在眾多山賊身上掃了一圈,正氣凜然,山賊們似乎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或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閣下是誰!想管我們的閒事嗎?閣下縱有通天之能,但依憑匹夫之力又能如何?不如移駕尊步,莫管他家諸事。”玖千山見來著功力非凡,語氣也忍讓許多。

    那名男子擺出撲克臉,讓人摸不清他的想法。

    “閒事?這可不是閒事。你沒見我身穿軍服。而且我也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捨妹、族弟及生死之交。”

    “你!你是誰!”

    “雷大哥!”“哥!”七哥!”季行雲、雷霏、雷天都高興地叫著。

    “在下正是南城軍部總指揮、官拜前將,兼任南郡參軍-雷震是也。”

    “好!就是前將也好,多你一個人又能如何!”

    “誰說才多他一個人!”一道豪邁女聲喊道。同時在山賊外緣引起一陣喧鬧,一道旋風般的人影高速旋轉著,由外圍高速侵入並奏起山賊的哀歌。

    她是一道人形的小龍卷風,所經之處的山賊被絞入又被甩開,硬生生地清出一條通道。她直沖到鐵柔琴所處的樹下,轉向個身、向上躍起翻身落在鐵柔琴身旁。

    “武議團技研士長青回夜在此!”她帶著笑意宣布。

    “還有我!”長青回望雙手氣凝虎爪一路飛躍殺入,喊道:“武議士-長青回望!”

    只是多了三個人,整個情勢就逆轉了。以法天軍司的戰力評鑒,一名普通的武議士相等於一個小隊的戰力,雖然這只是一般的評價,普通的武議士正面和一個小隊沖突當然難以取勝。不過,這些山賊怎能和裝備精良訓練扎實的正規軍相較,而雷天、季行雲、長青回夜、雷震等人的武藝更不是一般的武議士的水准。

    “大當家不好了,一大群軍隊正往這邊殺過來!”一名山賊喘著氣慌張地向玖千山報告。

    厄耗又來。山賊的士氣陷入谷底。

    “別驚慌!先把這幾個人抓住當人質還有機會!”李靖大聲喊叫,鼓舞士氣。

    說完同時雙手齊揚,飛刀射出,一手細絲操舞飛刃由四面八方圍攻雷震。

    雷震也不甚在意,一手握拳平指李靖。猛然一張,十余道帶著螢光般的光點施著流星般的尾巴射向李靖。李靖感受不到這招的威力,可是悸於他出現的排場還是翻身一一閃躲。還是有一兩道螢光打在他身上確是不痛不養,李靖心中疑問四起,難到這位前將只是個繡花枕頭?

    “好!”雷天卻是大聲道好。

    雷震單手輕揮撥去射來的飛刀,對四面襲來的利刃依舊不理。

    “受死吧∼”雷震淡淡的說著。

    又是晴天霹靂!雷電由空中、由樹林、由四方聚集,匯往一處──集中到李靖身上。李靖連發出嚎叫的機會都沒有,電光夾雜著火光…電光暗去,地上剩下一小陀焦黑的碎屑…

    山賊們臉上只剩驚恐和對死亡的畏懼。

    雷震又以輕松的姿態、嚴厲的目光掃了山賊一圈,說道:“還有誰想試試?”

    玖千山狂叱一聲:“接我一掌!”

    他知道一定要打破雷震近似無敵的形象,不然弟兄們內心的驚恐就會把一切拖跨。他全力擊出一拳。雷震沈氣、並一拳相對!

    碰!雷震屹立不搖,玖千山卻翻身退了數影。

    落地後玖千山大喊:“弟兄們殺!”

    雷震身上立即竄出電流,電蛇吞吐似乎在尋找下一名受害者。大部分山賊們沒有依玖千山的命令殺來,卻開始四散…少數的山賊依令喊殺,見到同伴們一一逃亡,也急著加入逃亡者的行列…

    玖千山站在原地,他無法相信事情竟如此收場,目光渙散茫茫然的看著他花了數年才建立的盜團成鳥獸散,看著變成余灰的李靖……

    這時季行雲跑到雷震身旁,關心地問:“不要緊吧!”

    雷震嘴角這才流出血絲,笑道:“不礙事,山賊果然只是山賊。”

    長青回夜也扶著鐵柔琴回地上。

    “她沒事,可能是某種藥物,讓她全身無力。”讓鐵柔琴坐到地上交給長青回望照顧後,長青回夜拿出手帕溫柔小心地幫雷震擦去嘴角的血絲。這個舉動似乎是讓長青回望極不滿意,不悅之情顯於臉上,不過這時也沒人注意到他。

    季行雲問道:“雷大哥怎麼提前來了?”

    “哈∼”雷震開朗地笑著,回答:“幾名想求表現爭取功績的大隊長,在相互競爭之下本來要好幾天才能准備妥善,就用竭盡全隊的力量讓最具戰力的中隊作好整備。在這種想要搶功的情況下我才能提早帶隊出發。”

    “不過∼雷大哥不是眼很忙嗎?怎麼有空隨軍出動?”季行雲又問。

    看了一眼雷霏,回避話題:“別管我了,到是那家伙你打算怎麼處理?”雷震指著成呆滯狀況的玖千山。

    “交給我好了。我和他還有一場比試未了。”雷天插話,然後看向季行雲。

    “沒問題嗎?”季行雲有點不放心。

    “這是我該作的。”

    長青回夜一面幫雷霏處理腳傷,一面說道:“可以的,雷天雖然損耗不少真氣,不過他心神重創。比較起來也許雷天還占上風。”

    “好吧∼小心一點。”季行雲決定讓雷天放手一搏。

    “啊,他們來了。”遠方幾名軍官跑來,雷震道:“我也該隨軍督考,看看這些新兵的表現。小望麻煩你個幫忙,把白牙、霏兒、鐵小姐、游小姐帶到機動指揮所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長青回望看了一眼長青回夜,似乎不想離她身旁。

    “小望,要小心照傷患。我想留下來為雷天做個見證。”長青回夜又對他耳提面命。

    “好吧…”長青回望無奈之下只好先隨雷震離去。

    雷天走到玖千山前面。他抬起頭來瞪著雷天,把一切的恨意、失落化作怨怒的目光。

    雷天道:“玖千山,就讓我證明當初中隊長的選擇沒有錯誤。”

    “很好!你還真的以為比我強嗎!”玖千山吼叫著。

    兩人再度交手,不論勝負如何這都將是玖千山生命中最後的一場戰斗……

    第26小節

    長青回望急急忙忙把幾位受傷的人送到中隊部的機動指揮所,又匆匆地趕回。

    當他回到原處時,雷天和玖千山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許多樹林倒地了,還有幾棵還冒著火在燃燒著,地上坑坑洞洞更有幾處焦黑冒煙。長青回望可以想像這場戰斗有多激烈。不過這都不是長青回望關心的事,他最想知道的只有戰斗的結果。

    季行雲、長青回夜兩人一言不語。雷天渾身是傷,左手臂還不自然的下垂,不過他依舊穩穩地站著。反觀玖千山跪倒在地,一手支撐身體,兩眼無神,口中呢喃不止。

    誰勝誰負已經很明顯。

    雷天雖是勝利者,可是臉上沒有一絲勝利的表情。他很疲憊的對季行雲說:“我們走吧∼”

    “就這樣放著他不管行嗎?”長青回望雞婆的問著。

    “唉∼要他接受審判,那不如現在就殺了他。只是…”

    對這位曾經一同學習、相互鼓勵的故友,現在則是筋脈幾乎全部破碎的癈人實在無法再狠下心動手。

    玖千山突然站起,大叫:“雷天!我不用你假猩猩的憐憫。”

    “你還想怎樣!”長青回望不甘示落的叫回去,卻遭到長青回夜的怒目相對。

    “哈∼哈∼哈∼我不是真的輸給你,你只是運氣好而已!”說完,玖千山就運起最後一絲力道往自己的天靈一擊!

    長青回望覺得空氣非常沈重,於是又說:“真是輸的不甘不願,一點也不像個大丈夫。”

    這話一出,又遭長青回望怒眼一瞪,害他伸伸舌頭閃到季行雲身旁。

    雷天歎道:“他說的也沒錯,我只是僥幸取勝。好好一個良材,一步走錯…唉…”

    季行雲也顯得神色暗淡。

    “算了,別想這麼多了。雷天現在你可有很好的理由可以請假,用幸福的事洗去今天陳事。”季行雲指著他骨折的手。

    雷天苦笑道:“這到也解決另一件事。”

    “雷天要請假做什麼?”長青回望好奇的問。

    “喂!說話、問話也要看場合。你真是不會作人!”長青回夜教訓著長青回望,拉著他的耳朵到一旁訓話去了。走著的同時還向雷天說道:“小孩子不懂事,請不要和他見怪。我會好好盡到作姊姊的責任。”

    “呵∼痛、痛…小力一點!”長青回望在慘叫中被拖走。

    季行雲和雷天不禁莞爾,也稍緩心中的沈重。

    軍隊圍剿山賊的行動十分順利,依照中隊長報上來的數據顯示,一共有四百人服誅三百人就擒。雷震看了這個數字只是笑笑,不多作評論。這樣的數值加起就超過山塞山賊的總數,更別提還有一部分逃跑藏匿的山賊。

    雷震不能在外久留,交待一個小隊留下處理善後,就跟著兩個中隊押解犯人班師回朝。

    而游尚安、鐵清憐、白任和非自願的長青回望則留在鐵家接受他們的款待。

    長青回夜順利地把長青回望這個大電燈泡甩開,喜孜孜地充當參軍的隨身護衛,只可惜又多了雷霏這個燈泡兩號。不過至少雷霏比長青回望好多了,射將先射馬,長青回夜決定先和雷震最疼愛的妹妹打好關系。

    本來季行雲也要暫時待在白任身旁。不過長青回望和長青回夜都收到雷義強烈的請托,要季行雲盡速回到南城。雖然不甘願,季行雲還是乖乖地先回南城。而為了表達感謝之意,鐵實強烈地請托季行雲到南城時一定要先去找他的長子,告知鐵柔琴已經獲救的喜訊,並不用再急著變賣南城附近的產業。鐵實以請托季行雲之名要他的長子代替他行款待之實。

    待在鐵家的一小段時間,也讓季行雲發現人的現實面。鐵家上上下下對待季行雲一行人的態度完全改觀,由其明白雷霏就是南郡議長之女、鐵清憐為鐵山郡議長之孫、雷天為武議士、季行雲是武議團小隊長,知曉這一群人的來頭後均待之以上賓之禮,讓季行雲感到極度的不習慣。也許這也是讓他跟隨雷震一起回城的原因之一。

    才到南門口就見到雷義。盡忠職守的雷義二話不說就把季行雲架走。

    “隊長,這分工作行程請您看一下。”雷義把一疊厚厚的資料交給季行雲,接著又道:“首先是對預備團的親考親教。雖然隊長您把預備團總教練的工作交給凜武議,可是對於他們武藝的考核與驗收就不能再請人代勞。每天四到六位,只要勤一點十天左右就能完成。”

    季行雲看著資料,無識意識地點頭。

    雷義接著又說:“另外訓練場的初步驗收也要請隊長確認。”

    “這不是請雷業女仕幫忙了嗎?”

    “她只負責監工,確切的驗收還是要請隊長確認。當然隊長也可以閉著雙眼就簽核,不過…要是有問題……這可是您的責任。”

    “好吧…”

    “另外還有…”“還有?”

    “對,還有幾十份的工文要請您親閱後下斷決。而且近期內有一些社交活動也要你參加,包括有……”

    雷義認真的念著,卻沒看到季行雲的臉都跨下了,也許是故意忽視他無言的抗議。

    總之雷義似乎要開始盯緊季行雲執行他該擔起的義務,不讓他再借故逃跑。

    第27小節

    幾天後已經荒廢的伏牛山塞來了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是一名看起來二十初頭的年輕人。在他身旁的人有三男一女,其中的三位稱那位看起來比他們都還要年輕的男子為大哥。而剩下的一位則是失蹤已久的李魁。

    “季先生,您說的地點應該就是這裡沒錯了。只是…原本在這裡的人好像已經不在了。”李魁對那位季先生的語氣竟然十分尊敬,不過認真地分析,其實是六分的尊敬帶著四分畏懼。

    “大哥玖千山會不會是搬家了?他的來信不是提到在近期內要遷移至招烏市帝國嗎?”綠叢中唯一一朵花發表她的看法。

    “別傻了,他那敢讓大哥撲空!”一位粗魯帶著外地口音的男子說著。

    “那你到是說說看,玖千山人呢?”

    “好,我想是…”“別笨了…”兩人一言不會又開罵了。

    一行人中也沒加以勸阻,像是很習慣兩人的吵鬧。

    吵著吵著,年輕的季先生突然說道:“靜一靜,有人來了!”

    他的話就像律令一般,吵架的人兩瞬間閉嘴,只是用雙眼和手語的對決還在繼續。

    一對穿著相似的男女出現。那位男子竟是伏牛山盜賊唯一逃脫的主帥-黑衣。黑衣停在季先生前方二十影處,另一位刺客打拌的女子跑到季先生面前。

    “六妹紫衣不是在本國她的保護意中…呃、二哥嗎?怎麼會來到這裡。”鷬鳩停下爭吵,對季先生說道。

    季先生見她站定就率先問道:“影倩、你怎麼跑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沒猜錯,大哥果然會來這兒。不過玖千山已經被法天的官府給剿滅了。”影倩先為黑衣引見:“那位是黑衣,本名影章。之前受顧於玖千山。希望能暫時跟著大哥。”

    “我不需要,你看看書文他還欠不欠人手,到是可以讓他幫幫書文。不過你還是沒說怎麼會趕在我們前面到這攔人。一定是發生應付不來的變故了吧∼”

    季先生說完話後,除了李魁每個人都盯著影倩看。

    “是的,本國被侵略了。招烏派出三萬精銳的獸騎已經突破邊防。”

    “是嗎?”季先生臉上的表情沒有動搖。

    本山留釗可緊張了,而鷬鳩先是嚇了一跳在看到季先生平和的神情後馬上也露出無所謂的樣子。原本是法天人的梁鈞並沒有受到多到的沖擊,只是感到有點意外。

    “李魁,您對這事認為如何?”季先生問道。

    李魁驕傲的說:“這是很自然的現象,招烏不敢向東擴張,自然就對西方的文邦進攻。”言下之是指法天的強大讓招烏不敢招惹,而被侵略的文邦自然就是差上一級的國家。

    “那你怎麼說?”季先生又問趕來的影倩。

    “二哥是說,文邦目前雖還談不上最佳的居所,可是至少政治還算清明,官史也很照顧人民。被招烏統治後恐就要失去和樂,變成招烏進行侵略的軍事資源。這是他所不樂見的。所以…”影倩停了一下,看著季先生。

    “所以要我出手幫忙嗎?”季先生回答。

    “是的。”

    季先生看了其他兄弟和李魁,最後說道:“抱歉了梁鈞,這一趟就由你自己走了。我想留釗一定急著要回去和他的袓國共存亡,而我一回去鷬鳩一定也跟著回去。”

    “我也一同。大哥要面對可是招烏的精銳,我怎能獨自偷安。”

    “哈,也沒什麼。”李先生轉向李魁又道:“到是你要怎麼辦?法印還不能還你。我才研究到一半,暫時無法重新組裝。你可以先回南城,等我弄好了再差人拿去還你。”

    李魁思考了幾秒,說道:“我想暫時留在季先生旁邊學習。”

    “隨便你。不過,可以嗎?”

    李魁用一臉失落的表情說道:“反正…現在的我也沒臉回去…”

    “真是可惜…原本有機會見見一些特殊的人,試試我的能力…也罷,也許單挑三萬招烏的獸騎也很有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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