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在物理和化學作用之下質量、能量的運作、變化會遵守著“質量守恆”與“能量守恆”兩大定律。WenXueMi。com而工作似乎也遵守相似的定律,當一個人把工作撇開不管,就會有人被迫接下工作。在同一個單位內要是有人特別閒就會有個勞碌命的人接下該進行的工作。即使暫時放下工作,最後還是會有一個可憐的家伙要把累積的工作量解決。
武議團第四大隊第一中隊所屬第一小隊因為小隊長謝仲傑在幾個月前的狼禍中壯烈犧牲。在懸缺隊長的時間累積了大量的行政事務。好不容易終於用很公平的方法選出了一位優秀的人材,這位優秀的人材在接位隊長一職之時,先是在醫療所靜養了一個星期,真正正式上任後又四處閒蕩連辦公室也沒踏入過半次。好不容易讓他了解小隊長不是這麼好當的,還有不少工作要他推動、還有一堆事要他裁決,這位“優秀”的小隊長卻又馬上請假,離開工作崗位,進行“聳天石碑林七日游”的旅程。
在“工作不滅定律”之下事情在時間的推移只會增加不會減少,英明的小隊長的常待官-雷義毅然決然地擔起重擔,成為“工作不滅定律”的犧牲者。
幸好雷義的是位真的人材。而且是位認真盡責的好青年。在他的努力和南郡參軍大人雷震的有對協助之下許多事情都一一解決了,一堆哭喪著臉快因資金壓力迫到跳樓的人終於從預備團的專戶中領到早在兩、三個月前就該拿到的款項,年度的訓練計畫也作好了也先以“計畫草案”的名目發給相關單位,對於武術交流活動也以“季行雲”之名發涵給南城內的大小武館、南郡境內的知名道館,甚至連預備團入團測驗考試場的興建也在三天完成招標、一天前開工動土。唯一的問題就是見不到那位在幕後指揮一切的大人物,他應該在監督招標、他應該主持開工動土的典禮、他應該親身答謝那些贊助工程的金主、他應該出席許多社交場合-可是他全部都沒露過臉。
借用小隊長名義行事的雷義是不能透露季行雲放下工作任意出游的事,想要和他接洽的人多如天際繁星,雷義越來越難編理由回絕。對那些世俗雜務沒興趣也就罷了,可是連武議士們也見不到小隊長就太奇怪了。武議團本來就是聚集喜歡武功的集團,團員會對社交、政治、軍事沒興趣本就是常理,可是不參加那些活動就應該是在練武。可是連練武的對像都沒見到人不就太奇怪了。
雖然預備團和武議團小隊的事務順利地推行著,雷義也漸漸得心應手,可是雷義卻也承受著莫大的壓力,由其是當在人問道:“有沒有看到季隊長?”、“我想求見季大人。”、“請問季行雲在那?”時時候,不善撒謊的雷義總是慌慌張張地回答:
“他正好離開了!”“他最近很忙!”“他現在不方便!”、“有事嗎?如果不是很急,可以由我轉達嗎?”。如果不趣地追問小隊長的行跡,雷義就會用千百種正當與不正當的理由送走客人或是借故遁逃。
又經過一天的奮戰,午夜時分雷義才一個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武苑。
如同往常和守門的老伯打聲招呼,在走道上思考著明日該著手進行的工作,經過隊長的房間時停一下,注意一下有沒有燈光、聲息。然後才回到房間、跌到床上,為次日的工作補充體力。
不敢抱著多大的期望,停在季行雲的房間前。雷義發現門隙洩出柔淡的燈光。報著期待與疑慮“喀、喀、喀∼”雷義輕敲木門。
門緩緩地打開了。
門內是一個期待已久的面孔,帶著七分的倦容向門外帶著十分倦容的雷義歡聲問好。
雷義迷迷糊糊地和隊長晚安道別,回到寢室。如同昨日跌到床上。“隊終於回來了。”本來以為自己會嚴聲譴責不盡責的隊長,本來以為自己會大聲歡呼-終於可以卸下重擔,卻在小隊長一聲誠懇的問候:“這幾天辛苦你了,明天還要再繼續麻煩你。夜深了,好好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說吧!”讓雷義以為深受重視與信任,而滿懷感動。躺在床上的他,突然又立了起來。“隊長回了,我得先准備資料,明天才能將工程進度和重要事務完整地向他報告!”勞碌命的雷義又打起精神開始工作。
他卻沒想到季行雲的那句話應該這麼解讀:這幾天辛苦你了-這不是廢話還不是誰害的,明天還要再繼續麻煩你-人都回來還想把工作丟給雷義,太不盡責了吧!夜深了,好好休息,有事情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想休息,所以有事明天再說。當然季行雲本意是沒這麼惡劣,可是就實際的意義就是如此…可憐的雷義,還興致高昴地被壓搾。
第02小節
受到“重用”的雷義真的超級盡責,把這七天內完成的工作、正在進行的工作及未來要執行的工作詳盡地向季行雲報備。當季行雲完全搞清楚時他已經在小隊長辦公室待上了整整一天。然後又花了一整個晚上吸收消化。
有一件事令他無法明白,為什麼明明就是預備團要用的入團測驗場會有一大堆有錢的商人、一群有權的政客、不少有勢的家族會搶著投資贊助。商人又無法從中賺取利潤(錯,季行雲不知道往後的耗材、保養也是一大筆開銷),政治家也不能由中提高聲望,騙取選票(錯,季行雲不了解支持預備團這個立場帶來的正面義意),一個家族作這種投資更是莫名其妙(錯,如果能因此和預備團建立良好關,甚至讓族中成員更容易入團,這可是莫大的利益)。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為什麼他還得親身向那些多事的人一一道謝。他們贊助的是預備團,而他可是武議團的小隊長,受益的又不是他,而他更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要去向一個不熟識、甚至未曾謀面的人道謝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
季行雲決定駁回雷義的建議,送給每一位贊助者一封謝涵(當然不是由季行雲親筆書寫),解決這個問題。至於工程的監督就交給專業人士(雷業莫名奇妙地接下這項份外的工作),最後再由季行雲進行總驗收既可。
預備團預算的運用就全交給雷義打理,反正錢是花在他們身上,要怎麼有效利用身為預備士的雷義一定比自己清楚。至於雷義有沒有可能貪贓妄法,季行雲連想都沒想過。各項計畫季行雲也馬上同意了。老實說沒接觸過這方面事務的季行雲看了一遍之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更不清楚那裡有缺點,看起來好像都很合理很可行的樣子。不懂的事季行雲從來就沒想要裝內行,有興趣的就會真率地發問,不過對這些計畫季行雲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也就默默地讓它們通過了。季行雲卻不知道雷義誤以為季行雲對他的努力工作大為肯定,一點抨批也沒有。這個天大的誤會讓雷義得到了成就感的滿足…在上司的賞識之下,雷義變得更為盡責…。
利用一天又一個上午,季行雲輕松又簡單地解決了身為隊長該作的事務。其實平常的事務並不多只是正好時逢年度替換才會比較多事。(雖然聯邦的一個年度是一至十二月,可是年度計畫的擬定則要提前四個月完成,讓實行的單位在年度開始之前能提出窒礙難行的部份)
下午季行雲先逛了一趟預備團訓練場兵器間專屬的鑄造廠(事實上是隸屬於武議團,但因地緣因素讓季行雲以為是預備團的鑄造廠),才往周家走去。
周荃容光煥發地迎接季行雲。周荃上一次的療程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她復原的情況十分良好,在季行雲作完檢查後,她的快速復原反而成了治療的一大障礙。原本利用真元玉來彌補季行雲內息的不足是相當好的辦法,可是季行雲卻乎略了真元玉的一天特性-它的無屬性。在真元玉的輔助和把補品當作飯在吃的情況下,周荃內息增長的速度遠超過季行雲的估計,讓季行雲不知如何進行下一步的療程。
季行雲將他的因擾照實在告知管家方逸群,希望能夠協尋一位精通醫術又擁有深厚功力的醫師,讓他在季行雲的輔助下完成對周荃的治療。
可是方逸群歎氣搖頭告訴季行雲:“季老師、您的要求實在太難了。整個南城中醫術和功力都是最高深的醫師松梅爾老師也沒有您要求的那份功力。恐怕翻遍整個南郡也找不到功力松老師更高的醫師了。”
“這樣嗎?那能不能找到略通醫理,對筋脈**絡熟悉的高手?”
“這就比較簡單一點,可是也得花費一些時日。”
“是嗎?”季行雲露出擔憂的表情說道:“恐怕得快一點,以小荃目前的功力並不允許她體內的筋脈長期處於不暢通的情形…雖然已經能成為回路,但是都是靠次要的筋脈在流通內息,這對健康的傷害可不小,而且時日一久還會造成永久性的不良影響。”
在享用了精美的點心後,周荃高高興興地送走了季行雲。方管家心疼地看著周荃,同時發誓一定要盡早治好小荃,讓她能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他這個誓願比他想像地還要早能夠達成,因為到了晚上周禮就帶回了一個好消息,一直要請未果的北荒郡醫師在這幾天內就要抵達南城。地處偏遠荒涼又貧瘠的北荒郡唯一出名的特產-以武入醫的醫師要來了。
接近傍晚的時候,長青回顏接見了一位不尋常的訪客。他的不尋常並不是因為他擁有特別的身份或地位,相反的由隸屬關系來看,他根本就是受長青回顏管制的部下。只是通常都是由長青回顏去找他,而不是他來見她。這位兵器鑄造廠的廠長莊曜安是來向長青回顏報怨季行雲的“惡行”。
莊曜安,南郡最傑出的兵器工匠。因為長青回顏的救命之恩才改變他的作風,成為武議團專屬的工匠。而武議團也絲毫不客氣地提供良好的環境、設備、人手(這點最簡單想在他手下學習的人不計其數,既使不支薪也能招到好幾卡車的人手),讓他專心創作。同時也允諾他能夠隨時抽手不干。甚至可以隨他高興地接受訂單。對於他看不順眼的人就只能讓他的徒弟打造兵刃,拿到次一級的武器。就算是救命恩人長青回顏親自前往請求他打造兵器也不見得能得到好臉色(就是因為這種脾氣長青回顏才有機會救他一命)。
就算神經再大條、對隊務再不用心,長青回顏也知道要是讓他真的憤而離去是多大的損失。長青回顏一改作風,壓著脾氣又擺著笑臉聽他著的控訴。
莊曜安先是批哩啪啦罵了季行雲一頓,先消消氣後才正式數落季行雲的罪狀。
“這算什麼!把我們當作什麼!”莊曜安帶著怒氣把一張清單丟到長青回顏面前,說道:“你看看他竟然要我們幫他准備這些東西。”
長青回顏很清楚唯一能讓他生氣和認真的當然只有武器的制造,把一張差點被撕破、揉爛的紙張攤開一瞧。
難怪他會大怒,紙張上的清單都是些很簡單的東西。鐵球:材質含碳量極高生鐵,直徑一公分、五顆,直徑一點二公分、一點四、一點六、一點八、兩公分、二點五、三公分各五顆;材質含碳量較低的生鐵,尺寸數量同上;材質…鋼球:材質為加入鎢、鋅…(族繁不及備載)…鐵片:厚半厘一厘、二厘、三厘;一乘一見方、一點五乘一點五見方、二乘二見方;夾角三十、四五、六十、七五菱形,邊長同上,材質…見到季行雲列了一堆大小、形狀、材質相似的彈丸、鐵片,長青回顏實在也無法想像季行雲想作什麼。當然要莊曜安的工廠打造清單上的一大堆東西簡直就是對他還有對他指導出來的工匠們高超的手藝一大侮辱。
“這樣好了,我想你不用管清單上的東西了。明天我會好好訓一訓小雲然後叫他到兵工廠登門道歉。怎麼可以讓你那黃金般手臂作這麼簡單的事!”口頭上雖是這麼說,不過長青回顏真正的想法是好奇著季行雲訂那些東西的用意。
當然啦,長青回顏表面上是一付同仇敵愾的樣子,對季行雲的要求憤憤不平。
第03小節
季行雲再一次造訪鑄造廠。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大姊頭要他向鑄造場的負責人再詳細說明地說明訂單內容和用途,可是基於禮貌和對長青回顏的尊敬,還是往鑄造廠走去。
這座工廠可以說是一座設備極為優良的兵工廠,從煉、鑄、鍛、壓、軛、切割、研磨各種設備無不是最精良、最頂極,而集結在這裡的人員更是精挑細選。一百多名優秀的工匠在裡面勤奮地工作。
踏入這個地方除了一股熱浪迎面而來之外,季行雲還接收了一百對不友善的目光。他並不知道惹惱了莊曜安就等於是和整座工廠為敵,甚至他還不知道已經觸犯到廠長的逆驎了。季行雲單純的以為工廠的人對他的訂單有疑問,需要他進一步的說明。
“報歉,這位大哥請問一下在那可以找到莊師父?”
一位正在為一把利劍進行最後拋光的工程的工匠放下手上的工作,冷眼看了季行雲幾眼,不客氣的回答:“樓上!”
隱隱約約之中季行雲覺得這裡的人似乎不太友善(和昨天不太一樣),可是想到在這種夾帶高溫的場所工作,火氣難免會大了一點,在誠懇地道謝後,就往樓梯走去。
走到樓上,進入唯一的一間房間後。樓上、樓下的環境有著天壤之別。要進入樓上的房間,刻意設了兩道門,把工廠內的躁音完全隔絕。樓上的大房間,只占整座工廠不到十分之一的面積,卻也是一處寬廣的空間。其中一面牆是面玻璃,而且是面雪亮的玻璃,季行雲疑在煤灰鐵屑四處飛揚的工廠內是如何保持這一大面玻璃的明亮。透過這面玻璃可以清楚地看見整座工廠的運做,也許是為了方便監督與管控才特別安置了這面玻璃牆。
房間內打掃的十分干淨,不過還是有點凌亂的感覺。不論是大桌、小桌、圖架上都擺滿各種不同的設計圖。各種有關治金、材料、鍛鑄、兵器圖鑒及相關技術的書籍占據了一面牆,也有不少書本或開或闔的停留在展開的設計圖左右。
除了兩座盆裁作為裝飾的點綴,各式的武器、防具爭相競艷,種類之多令人眼花撩亂。
左右觀望後見不到人影,季行雲開始好奇地參觀室內的各種武器、防具。
季行雲隨手拿起了一把太刀,揮了幾下。搖搖頭又放回原位。
又拿起一把戰斧,舞了兩圈,歎了口氣好像有點婉惜地樣子,擺回原處。
接下來他不經擺選,只是依照順序一件件武器起拿**,似乎都不太滿意地放回原處。季行雲並不知道他這些舉動都被躲在暗門中的莊曜安盡收眼底。
本來莊曜安只是在內房中休息,聽到有人進來才准備起身接待。卻看到來著是位陌生人,又好奇地把玩他的幾位得意門上的作品。
莊曜安習慣以武器認人。這並不是指以一個裝配的武器認人,而是指以一個人對武器的態度和感應來決定對一個人評價。見到一個陌生人也就想先看看這個人是怎麼看待這些武器,而這些武器又是如何回應。
那知季行雲和一件件兵刃都打上招呼,並又像是沒有任何一樣能讓他看上眼。這可又傷了他的自尊,讓他決定在季行雲找到一項讓他感動的兵刃之前暫時先不現身。季行雲一件件武器把玩下來,絲毫沒有對這些在他人眼中算是夢寐以求的武器露出任何贊賞的眼光。可真叫在暗門內觀望的莊曜安又氣又急!
賞玩了數十件的兵器,季行雲也有點膩了。停下來改往設計圖面那邊走去。
“什麼!就這樣!竟然一點也不把我的作品放在眼裡!”莊曜安臉極為難看,在心中憤憤罵著。
往大桌走到一半,季行雲的目光又被莊曜安的辦公桌上的東西吸引了。
“對、對,見視一下我親手完成的傑作-“玄光”,讓你知道什麼叫作“技術”、什麼是“藝術””莊曜安喃喃道。
在暗門的角度沒辦法看到辦公桌,不過站在桌前的季行雲卻是第一次顯現出極為欣賞的表情。然後他向前一傾,小心地拿起一把劍。
莊曜安等著季行雲用崇敬目光盯在玄光之上。季行雲果真不負他的期望,像是名朝聖者用尊崇的眼神看著手上的兵器。只是-他手上的東西並不是玄光。
季行雲手上拿著一把烏黑黑的短劍。劍身上布滿粗糙的紋路,劍鋒平滑,讓人懷疑它有能力砍斷任何東西。這把短劍是唯一一把不是在這座工廠生產的兵器,而且也不能算是兵器,充其量也不過是件古董。
不過季行雲的神情卻讓莊曜安覺得那把玩具比室內所有武器加起來還要有價值。
“咳!”莊曜安走出暗門。要知道一個人的臉色有能多難看,只要見到他現在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
莊曜安的突然出現和臉色讓季行雲慌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該亂動你的東西!”季行雲還以為未經同意動了主人的珍藏惹人生氣了。
“你是誰?”莊曜安很努力地調整表情,他不想讓人發覺的自尊心受損,用他自認為很有骨氣的聲音對季行雲發問。
季行雲在主人的語氣中感到嚴重的不妥,可是又不明白對方在氣什麼,只好不卑不亢地回答:“在下是季行雲。”
這下好了,莊曜安終於知道來著是誰了。原來就是利用自己昨天不在時,仗著小隊長的身份下了一份訂單的季行雲。新仇加上前怨一股惱爬上心頭。
莊曜安走過季行雲,拿起了季行雲把玩的第一件兵器。把太刀丟給季行雲。冷冷的問道:“你對這把刀有何不滿?它還有什麼缺點嗎?”莊曜安已經決定了,要是季行雲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就要馬上把他轟出門外,再也不許他踏入這座神聖兵工廠。
再笨的人也知道莊曜安很生氣。問題是季行雲並不知道他在氣什麼,不過直覺反應讓季行雲認為得這個問題可要好好回答。
“太刀-主守、輔攻。這把太刀料質好材輕,劍身薄而利。用在劍舞再合適也不過了。”季行雲小心地回答,莊曜安臉色沉沉的讓人無沒探知,季行雲見無法解讀莊曜安的臉色又繼續說道:“這把太刀雖屬上品,卻不適合武藝高強的戰士。”
莊曜安對武器的追求以實用為主,可不是為了讓人拿來欣賞。季行雲這種說法像是對大廚說:“你作的菜很好看,但不好吃。”的意思沒兩樣。
“刀身輕薄雖利於快攻,卻不適守。一但遇上重兵器,如無法搶先疾攻,恐怕在反擊之前就要刀毀敗亡,更何況太刀身短搶攻不易又凶險。當然也有人喜歡那種處於生死一線的危險打法,不過至少我的作風還是比較保守一點。”
至少有二十年沒被人指正過的莊曜安臉色變了幾變。雖然他不認為那把太刀會在戰斧巨劍之類的重兵器的幾次交鋒下就毀壞,但是如果交鋒的也是名匠打造的神器再加上極佳的使用者,季行雲所言恐怕也有幾分可能。
莊曜安又把他桌上的古劍交給季行雲,說道:“這把劍有什麼了不起的?讓他一直不愛不釋手?”
“因為這是我見過第二好的一把劍。”
“因為這是你見過第二好的劍/”(/代表語氣上揚)
這句話是莊曜安受過最大的侮辱,雖然說者無意…
莊曜安抽出玄光,冷冽無比的劍茫隱隱現現。
“我們來試一下,看這對兵器熟優熟劣。”莊曜安帶著瘋狂的眼神、無比的執念,說道:“用盡全力讓雙劍交擊。要是那把劍比得上我這把,就送你!”
“可以嗎?”雖然主人的眼神讓季行雲不太放心,可是有機會得到這件禮物可是意外的大收獲。
“一諾千金!”說話的同時莊曜安已經氣運全身擺好架勢。玄光也散發出異種的光茫。
季行雲不慌不忙,單手握劍氣注劍身。這把本來甚不起眼的古劍像是得到了生命,本來像烏碳般的漆黑轉變成帶著金屬光澤反射著光茫,在劍刃外仿復佛又畫出一道鋒茫。劍身之外蕩漾著亮光,和黑色的劍身形成強烈的對比讓這把古劍變得十分搶眼。見到古劍的表現,莊曜安才發現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本以為那不過是件古董,當初只是打算拿來裝飾一下桌面,從來沒把它當作是件兵器。不過既使如此他對玄光還是很有信心,畢盡這是他近期內最得意的作品。
“當∼”“嗡∼”雙劍交會發出清響。
莊曜安使盡全力一劍砍下,季行雲並沒有依照指示用力揮劍,只有將劍平舉穩穩地承受一擊。不過兩各人在善長的領域上的差異還是顯現出來。身為一名頂尖的武器工匠,莊曜安自然是身強體壯更有幾分武藝旁身,不過比起武議團還是有一段無法彌補的差距。不留余力一劍砍下之後玄光被彈開了,莊曜安覺的劍身似乎不停震動著,不過他仔細一瞧劍並無異常晃動,只是雙手發麻讓他產生誤覺。
季行雲把古劍舉到面前,帶著一份遺憾和欣賞小聲說道:“真是可惜,我的能力太差了,似乎還無法引出她一成的力量∼”
另一方面看著玄光劍鋒上出現一個缺口,莊曜安呆掉了。這把玄光劍心是高純度的鍛鐵、和延展性最好的黃金組成,然後是片硬度極佳的鎢鋼合金,在經過精密的打造和研磨後一改以往的粹火處理,而改在表面塗布了一層極薄的特殊陶瓷原料再經高溫燒烤,最後再進行困難的研磨。而形狀則是經過他精心設計,呈現出最能發揮力量曲面。由缺口的形狀可以了解如果季行雲也盡力揮劍,那麼所提供的力道就不是形成那個缺口而且,玄光將一分為二。
就算是鑽石也不容易在上面留下刻痕的玄光竟然輸給一把沒沒無名的古董…
莊曜安長年來的驕傲在這時完全崩潰了。
季行雲見到玄光上的傷痕歎惜地說:“真是可惜了一把好劍。實在不應該拿兩柄完全不同程次的兵刃來比較。雖然這把劍舊了點,可是材質上的差異並不是光靠技術就能彌補。”
季行雲又恭敬地要把劍還給莊曜安,說道:“能見到這把奇劍,就很滿足了。那敢妄想擁有她。”
“你沒聽懂我們的約定嗎?這把劍已經是你了。”
“可是我那能接受這樣貴重的東西!”
“羅唆,就當作見面禮!”
“真的嗎?這可是一把由黑晶打造的寶劍耶!”
“我說送你就送你,那來這麼多廢!”莊曜安像是賭氣的小孩又嚷道:“我管它是什麼做的!那怕是黑晶還是火晶,說送你就乖乖的給我收下!嘿、黑晶又怎麼樣…黑晶!?”氣昏頭的莊曜安乍然驚醒。黑晶!那把古劍竟然是黑晶打造而成!放在身邊好幾年了竟然渾然不知!然後我就輕易地把它送人!
“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好像在作夢!我竟然會得到這麼一把寶劍!”季行雲歡喜誠摯地道謝。
知道那是黑晶古劍後,莊曜安不但不再對自己喪失自心,反而因為這把玄光沒有全毀而感到得意,可是又想到自己竟然把它送出,讓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很想向季行雲討回,可是想到自己是用這麼強迫的方式要季行雲收下,就讓他無法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黑晶做的,所以我不想送你了。”這種話就算把他打死,恐怕也沒辦法讓他說出口。
莊曜安的心情像是洗三溫暖、座雲霄飛車一般,大起大落、極冷極熱…,不過這種心情的極大轉變讓他忘了季行雲的先前和昨日的無禮,只希望那把烏黑的古劍能在視線內多留幾秒。
莊曜安喜歡幫他的作品把適當的主人,如果配得上他打造的武器,就是免費贈送他也甘之如飴。但是一個不相稱的人硬要他的作品,開玩笑-當然是打死不給(再說一次:所以長青回顏才有機會救他)。不過對一把用傳說質中的料制成的寶劍就不太一樣了,至少也要讓他仔細研究,最好還能讓他重新打造,成為更棒的神劍。這個許多名匠等待一生的機會竟然讓他親手讓出。
季行雲現在覺得的眼前這位很可能有精神上的疾病,再不然就是一個很奇怪或危險的家伙。如果不是,怎會在一開始表現出莫名奇妙的濃厚敵意,現在又用很變態的很神盯著自己狂瞧(是盯著他身上的古劍)。
季行雲決定還是把來這兒的正事說完,快點離開這個怪人比較安全。
不過莊曜安卻硬是和他東拉西扯,硬是要季行雲把每一顆鋼丸、鐵片的大小、材質、形狀作出完整的描述,甚至要季行雲選擇的各種不同制程,把很單純的鐵片、彈丸當作極為精密的產品在討論著…就為了多看那把劍幾眼。
最後莊曜安還特別交代季行雲明天一定要來取貨,同時還故意用隨口提醒的方式提醒季行雲像黑晶古劍這種東西還是隨身攜帶最為安全。受到這種優待季行雲自然是很高興,可是也暗自擔心會不會像同話故事中巫婆特別把小男孩養肥再吃掉,莊曜安的好心會不會也有類似的陰謀…
※※※
作者閒話:
第五章歎息之壁,月雨對它的來歷、用處都沒有作出太多的說明,反正以後還會提到,就留下想像的空間好了。至於許多人提到季行雲會不會升級,當然會,只正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得很強很強。想享受主角快速升級,不停變強再變強的讀者,月雨只能建議請看其他的大作了。那種擁有不像人該有的力量的人月雨可沒多大的興趣(雖然最後季行雲也會擁有那種力量…不過故事也就接近尾聲了),對白任的升級也是別扭…反正在月雨的字典中有幸運、有奇遇,但是要得到就也要有相當的付出,一步登天-免談。
第04小節
季行雲回來南城之後雷義才知道為什麼雷震會告訴他常待長是個提升武技的好職位。在看完季行雲和劉光耀、殷荃的打斗,又聽著雷天和楊菁茹的評論。幾個小時的時間雷義覺得學到的東西可比過去一年都還要多。
場上楊菁茹正和劉光耀在過招。人影晃動,雷義跟本無法跟上楊菁茹的行動,只能看到劉光耀不時出招、防守,和楊菁茹的殘影。雷義怎麼也想不出季行雲到底是怎麼打敗動作如些迅速的對手?
好像聽到雷義心中的話,季行雲說道:“菁茹姊和劉大哥都沒盡力,不過菁茹姊好像占了下風。雖然菁茹姊的動作超快,不過她的反應並沒有跟上她的速度,所以攻擊方式就單調多了…要預測動作並不困難,要是我早知道她這項缺點那時候就不用這麼累了。”
戰況又變,楊菁茹像是在反駁季行雲的話攻勢突然變得伶俐許多,讓劉光耀措手不及連吃數虧。
季行雲見狀又道:“原來菁茹姊真的在玩,這種速度她還能掌握。不過如果把韋佗發揮到極致肯定連她自己也很難掌控。”
像這樣的戰斗,雷義跟本就只能吃驚地看著,楊菁茹的速度和戰法是目前的他怎麼也學不來的東西。
“雷義,請問一下,在那可以找到南城最高明的武器工匠?”
“什?”雷義專心觀戰一時不明白季行雲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我昨天得到一把上好的古劍,不過已經年久失修,需要再整理一下。”
“上好的古劍,我想一下…”
“這還用想,小心!整個南郡最高明的大師不就是我們武議團旗下的莊曜安。打的好!要找他就到預備團訓練場兵器間旁的鑄造廠。這招帥喔!”雷天盯著交手的兩人隨便插話。
“…”雖然莊曜安要季行雲下午去他那取貨,不過季行雲總覺的那個人不太正常(季行雲你好像沒資格這樣說他)。還是少和他接觸的好。
雷義也補充道:“他真的很厲利,在安郡他的作品也很熱門,當地的師父們沒一個比得上。”
“…謝謝…”季行雲還是覺得不太保險,對雷義說:“我想要先走了,下午會到訓練場看一下。有事可以到常客來找我。沒事的話晚上再向我報告各項事務。”在雷義的強烈要求下,季行雲答應他的行蹤不會成謎。
雖然雷天和雷義都大力推薦莊曜安,可是季行雲就是覺的不妥,打算再去問一問見多識廣消息靈通的張叔。
“掰掰,殷荃、雷天。我有事要先走了。”
“喔,再見∼”雷天的注意力還是專注在場上,“…”殷荃只是瞪了一眼季行雲也不答話。
“那我也…”雷義想跟著季行雲,卻被雷天拉住:“有這種機就跟著天哥多學兩招,小雲的事不用你擔啦!”
“…可是…”
“我看還是讓他跟去比較好,免得又失蹤了。”殷荃的口氣不太友善。
雷義小聲的問:“殷小姐怎麼了?不太高興的樣子。”
雷天故意用她聽得到的聲音神密兮兮告訴雷義:“不要管她,她啊/不是又被男朋友甩了就是被扣壓零用錢了。”
“…”雷義一付吃驚的模樣。
殷荃氣鼓鼓的罵道:“死雷天!亂講話!小心我叫菁茹姐不要理你!”
“是…是…大小姐…”雷天表現出反省的樣子,然後偷偷的傳音告訴雷義:“她呀,一定是輸給年紀和她一樣的小雲在生悶氣。小雲的出現對她到是一個很好刺激。
不然光靠天賦恐怕就很難再有長進了。你也要加油,七哥可是很看重你!”
季行雲到了常客來。雖然已經快接近中午,不過這家酒店的生意是以晚上為主,中午也不過是順便賣賣便餐,這時的客人以外帶為主,而且要到了正午才開始有客人上門。店內冷冷清清,一位女侍正在拖地打掃,零零散散坐著幾位失業的男子和時間過剩的傭兵(沒接到工作的傭兵真的很閒,上進一點的就練練功,平常一點的就四處探探消消息、八掛八掛,順便找一下工作,至於不上進的當然是泡在酒店中。)。
季行雲入店就直接走向吧台。
白任正在吧台喝著悶酒,張叔見到季行雲連忙向他使個臉色,要他幫忙勸勸白任。
“咿∼小雲你也來啦,呃∼”白任的呼吸充滿了酒臭。
“…”季行雲不解地看著,然後傳音給張叔:“怎麼回事?”
“天曉得?我難得有機會介紹他輕松又豐厚的好差事,他卻像吃錯藥般地拒絕,然後今天早上就變成這樣了。問也不問是個所以然。”張叔不滿地數落著,用的聲音更是足以讓白任聽得一清二楚。
“…”聽完張叔的回答,季行雲有了底。可是還是無法了解白任的舉動,只是一兩個月無辦法工作有必要這樣沮喪嗎?
“白牙∼你…呃…這個…我…”季行雲從來沒遇過這種情況,要他馬上想出安慰人的語詞,讓他一時之間為之語塞。
“放心吧,這一點酒我還不會醉…只是…一個月至少壹百金印,不能工作叫我怎麼辦!一個月不給還沒關系,要是連續兩個月…那個,呃、黑心肝的家伙…氣死我了!”
張叔到是很驚奇地看著白任,喝這麼神志還蠻清楚的,白任那時候有這種功力了,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可是又怎麼會不能工作?
“一個月兩百法印…這讓我來幫你想想辦法吧…”
“不行!用盡你的薪餉也湊求到這個數目,更何況你還要存錢去環游大陸!”
“那到無所謂,旅行嘛∼有錢有錢的旅行法,沒錢也有沒錢的旅行法。錢到不是重點,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是重點。”
“反正我是不會用你的錢就對了!”白任堅持著。
“反正我會想辦法就對了!”季行雲也堅持。
“…隨便你…”白任不再理季行雲又喝起酒來。
白任雖然沒醉,不過在酒精的影響下和金錢的壓力下,他的脾氣變得比較惡劣。
季行雲心想即然沒辦法在金錢上資助白牙,那想辦法讓他能夠動武不就得了。
問題眼簡單,但解決方法卻一點也不簡單,季行雲開始翻閱他大腦中資料不停搜尋解法…
張叔見到這兩個輕人,一生生著悶氣、一個充滿傻氣,搖頭苦笑。
“小雲,你這麼早就到這裡,不是來發呆的吧?”張叔問道。
被長叔這一提醒,季行雲才想起來這裡的目的,便問道:“張叔,我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我有一把上好的古劍,想要修整一下不知道找誰比較合適?”
“上好的古劍?嗯∼本來我會推薦你到比野的武器店,不過即然你已經是武議團的小隊長,那就應該找莊曜安大師。雖然比野的技術算是不錯了,不過和莊大師一比就只能算個剛入門的小學徒。因為莊大師的眼光高、脾氣怪,一般人的請求恐怕會吃閉門羹。我想身為小隊長的你應該沒問題題,即然是把上好的古劍,就該給上好的工匠來處理。”
“是這樣嗎?”季行雲對張叔的話十分相信,即使他也這麼說,那大致上就不會錯了。不過想到莊曜安的眼神總是讓他覺得毛毛的。季行雲歎了口氣,雖然莫名奇妙地得到一把寶劍,可是遇到煩心的事卻完全掩蓋這分意外的收獲,周荃和白任…都讓季行雲不知如何是好。兩個都是時間上的問題。一個是太晚開始處理,如果能周荃能再小蚌幾歲問題就小多了。一個則是時間不夠充裕,白任只要能夠有空休養幾個月一切就著沒問題了…時間…這是人力無法抵抗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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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閒話:
為了查一下對北荒奇醫作的設定,月雨翻了第一部的注釋,這才發現地方議會沒有司總和主簿這兩個職位,而是有主計和記事(月雨的電腦稿改過來了至於網上的就等校稿後再一次更正)。月雨的記性一向不太好,許多小地方都會疏忽…看到了請幫忙提醒一下,謝謝。
第05小節
下午再度造訪鑄造廠時,這裡的員工心情好像好的不得了,不但熱情地招待季行雲,還奉上精致的茶點,在季行雲百般推辭下才讓他進入二樓的設計室內等候。
季行雲不免懷疑是不是這裡的發餉日和武議團不一樣,不然這些人怎麼會如此熱情!(注:季行雲是以劉光耀拿到薪餉時的樣子來作比較)
季行雲辭退了熱情的工匠,然後嘀咕著:“何必這麼麻煩?東西就請人轉交一下就得了。這種小事也要廠長親身執行,那廠長不忙死才怪。”又轉念道:“算了,正好把事情一次解決。順便請托莊師父把古劍整修一下…不過他行嗎?”雖然雷天、張叔都一致推崇莊曜安的技術,可是這把古劍在他手上也不知有多久了,也不見他加以整修,甚至不知它的出眾…實在讓季行雲無法不擔心疑懷。
“啪!咚!咚!咚!”急躁關門和跑步的聲音。然後第二道才打開莊曜安的聲音就傳進季行雲耳中:“是季隊長,你好、你好!”
莊曜安上下打量季行雲像是在他身上搜索似的,讓季行雲覺的怪不舒服。這一刻讓季行雲有一股逃跑的沖動。
“你好∼”季行雲很努力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靜。
沒在季行雲身上看見黑晶古劍,讓莊曜安頗為失望。不過也讓他的眼神變得比較正常一點。莊曜安走到辦公桌旁,在那邊有不少管子。莊曜安掀開其中一個蓋子,對著管子說道:“把季隊長的東西拿上來!”
“季隊長,先坐一下。”
季行雲看了看這間設計室,實在沒什地方可以坐的。桌子上擺滿了設計圖、參考書籍、畫具、未完成的武器零件,椅子上也差不多。唯一還可以坐人的椅子就是莊曜安辦公桌所配的那張。
不過季行雲看到莊曜安顯出一絲困窘,帶著抱歉的表情正要整理桌椅,季行雲就很大方地席地而坐。莊曜安先是一楞,然後也跟著季行雲一起坐在地上。無形中莊曜安對季行雲多了一分好感。
莊曜安首先打開話題,問道:“季隊長,你要那些小東西作什麼?”
“算是作實驗吧,如果成功了就能有一招威力大的武功得以問世。”
“那些小東西能夠讓他發展出一套武功?”莊曜安好奇地問道。
季行雲點點頭說:“沒錯,就只差配合的道具了。所差的就是找到最能發揮功武的材料,所以我才要試一試。”
莊曜安有點懷疑那些小鐵片、鐵球能作什用。
這時季行雲由外衣底下拿出黑晶古劍,莊曜安雙眼立即發亮閃爍著狂熱的眼神。“這把劍有點問題。希望能借重你的技術修整一下。”
心中狂喜:“原來幸運的女神還是沒捨棄我。”
“這把劍除了黑晶的部份幾乎著腐蝕光了,變得很難用。”季行雲指著劍柄說:“原來的劍柄上一定還有什麼東西,不過早就消失了所以握起來感覺很奇怪。劍身的紋路上還殘留一點銀色的光澤不知道是不是單純的裝飾,你看一下這些小孔…”“嗯∼”“其中幾個還殘存幾根細絲,也不知道有何用途?”然後季行雲又指著劍身說道:“這把劍應該可以拆開,我認為她至少是由三片黑晶所組成,不過我找不到鎖孔。”
“嗯…我看看…嗯、嗯∼很有趣…沒錯…”莊曜安接過古劍,仔細觀察。
“應該是由這裡解開…好像年代太久,卡死了…”
“莊老師!”一位年輕的工匠拿了一個箱子走進房內。
“東西放著就好了。”莊曜安隨口說著,注意力還是放在古劍身上。
“還有件事…”“干麼!”莊曜安現出不耐煩的口氣。年輕的工匠在耳邊說了幾句話,後起身退一步靜候老師的指示。
莊曜安厭煩的說:“不用管他!版訴他劍壞了,下個月再成作一把送過去!”
“這…”年輕的工匠似乎很為難。
“哼!不要就拉倒!我現在沒興趣再打一把,不然他要是這麼急現有沒主的成品隨他挑,就當我送的,訂金也馬上退回去!”
“但是…”
莊曜安生氣地站起來,嚴聲罵道:“還是有人從中收錢了?所以很為難?哼!別忘了,這是武議團的鑄造廠可不是民間的營利事業,賺不賺錢我都無所謂!長青回顏也不會計較這點小事!還是議會的那個議士威脅要砍這裡的補助?不用理他們!有人敢砍就砍!”
“是…是…我馬上去回覆!”
“真是讓你看笑話了∼”莊曜安情一變又專注在古劍身上,道:“再去把七號工具組拿上來。”
“是、馬上辦!”年輕的工匠落荒而逃。
年輕的工匠離去後,莊曜安又開始和季行雲討論這把劍。季行雲覺的好像有點不妥,不過見到莊曜安投入的模樣,就認定應該是沒找錯人了。
“這孔中的細絲,好像是某種水晶…”莊曜安說。
“不,我想那是特制的結晶體,很有可能是裂光石…”
“…可能嗎?那可不是一般的技術…,會不會是劉門晶石?”
兩人展開熱烈的研究,不過才進行一下又被中斷。
“啪!”“喂!你不能進去,莊老師正在忙!”“囉唆!”“碰!”“嗚∼”
由開門、關門起一連串的“躁音”讓莊曜安不悅之色現於形。
一個神情囂張帶著不滿的情緒的年輕人闖入,打擾進行中的討論。兩三個工匠慌張地跟在後面,其中一位還流著鼻血。
“莊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這我丟臉嗎?現在才說沒辦法准時交貨!不要以為你很了不起,還不正靠長青回顏在罩著!版訴你,最好是乖乖交貨,不然、嘿∼你最好叫長青大姊二十四小時顧著你!”
莊曜安一點也不畏懼罵道:“我那時候承應過你了?還有,你把這當什麼地方了!他媽的,還不給我滾!”
“什麼/你這家伙!”來人掏出一張紙,說道:“白紙黑字的契約,你想賴!”“你看清楚一點!上面有我簽字嗎?別開玩笑了,來鬧事之前先搞清楚!我可是從來不跟人簽什契約,本大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跟本用不著契約那玩意∼更何況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時候才有辦法完成一件作品,那有可能給你明確的交貨時間!”
“…囉唆,再三天就是家主的壽典!要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李警司(注),不用這樣吧∼我一定會弄出令您滿意的好劍。”一位中年的工匠拉著李警司小聲說著。
“哼∼我們當初好像不是這樣約定的。如果不是莊曜安親手打造的那有意義!”警司李少龐帶著怒氣開推身旁的工匠。工匠被他一推,跌了出去撞上工作桌,頭破血流。
這種情形不能說莊曜安不對,也不能全算是李少龐的錯,不過隨便出手傷人讓季行雲看不過去,白任時常警戒季行雲不要任意出手管他人的糾紛,是非曲折往往不是外人一時之間可以明了,可是這裡的情形應該是很清楚了,季行雲扶起受傷的工匠,輕輕點**、止了血,轉過身和顏悅色地對李少龐說道:“有什麼問題請好好說,何必動手傷人呢?”
李少龐怒道:“小子少管閒事,是不是自由的日子過膩了,想到苦牢蹲蹲!”李少龐雖是南城警司,但是季行雲這個隊長才上任沒多久,曝光率又不高,在南城認得他的人也不過是曾參加過那場慈晚會的幾百人,李少龐正好不是其中一個。如果知道季行雲的身份,這種話就不會說出口了。
“???”季行雲不明白警司是做什麼的,對他這句威脅感到莫名奇妙。季行雲努力回想解決爭執糾紛的辦法…雷震和火爆以決斗收場-不可行,和幾位攔路的武師也以武力收場-不可行,小朋友的游戲場問題以新智和黃仲生決斗收場-不可行。季行雲左思右想,發現白任的話有問題-武力是最後、最不得以的、會造成最多後遺症的解決方案,可是每個案例都以武力解決。難到真的要動手?
就在季行雲猶豫不決時,李少龐出手了。他隨便揮出手刀,想把季行雲逼走。這記手刀只用了三分力,一方面目的不在傷人,另一方面他還不清楚季行雲的底還是留點余地來得妥當。
對方先動手了。季行雲脾氣雖好,不過可沒好到打不還手的地步。快手伸出,後發先至在李少龐手上一點命中**道,讓他手臂一麻、偏了角度從季行雲身旁滑過。
李少龐到也不是個惡徒,相反的他一向是歹徒的最恨。在他的帶領上,南城警衛隊向來風氣清廉、積極掃除犯罪,讓南城一直保有良好的治安。只是為了家主李司總的壽宴准一分厚禮以報恩澤,讓他失去理智。
一時的大意吃了虧,又驚又怒不再留手,雙手齊出誓要拿下礙眼的人物。
幾位工匠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兩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人。鑄造廠雖直屬於中隊部,不過偷懶的長青回顏一向請小隊長代管。而警司只要一聲令下,就可以讓全城的警衛隨時上門找麻煩。那位頭破血流的工匠最為頭大,本想從中獲利卻變成這種常烘。莊曜安卻不著急。他認為反正季行雲是武議團小隊長,李少龐不過是個警司雖有幾下子,但和武議團相較還是有段距離。反而正可利用機會探知季行雲武功的路子,才好把黑晶古劍再制成最適合使用者的樣式。原本的當事者反而成為最用心的觀眾。
李少龐的武功以奇、快、巧取勝,善長點**、關節和摛拿,年少時為了有效制服犯人曾用心地研究如何用最單的方法使人暫時失去戰力,乖乖受伏。季行雲、李少龐兩人交手,還真的只是用到雙手。同樣以靈巧、迅捷的兩人,招式往往使不到一半對方就變招或指或爪,拂向**絡關節,逼迫對手。如此一來兩人竟然沒有一招用實,更未層真正“交手”。
李少龐越打越奇、越打越驚,眼前的少年怎麼擁有超乎水准的實力。用盡鎊種招術竟被一一化解,要是這時才收手可掛不住臉,可是想到這種身手可不會是尋常人家,又叫他好生為難。
事實上季行雲的身份也真夠他為難了。武議士在法律上的優待比照地方議士,而隊長級的則比照主議士。這種情形以現代的民主國家來比喻的話就是地方的警察局長無原無故在找國會議員的麻煩。而且就李少龐的工作立場也不容得罪武議團的小隊長,許多保安工作都要借重預備團的戰力,許多窮凶極惡的人犯也得倚賴武議士的實力才能制服,再怎樣李少龐都不該和季行雲起沖突。這種情形本來也不該發生,李警司就多次拜帖要與季行雲會面,可是季行雲不是不管事,就是到處亂跑讓李警司失望多次。
本來李少龐只想用技巧取勝,久攻不下讓他漸覺不耐,漸漸運動真力,決定不管對手是什身份先擒下再說,讓戰況起了變化。
而季行雲卻不想傷害對手,因為白任曾警告過他,在法天有三種人是得罪不得,議士、執法人員和高階將官,警司這種職稱一聽就像執法者(不過在這之上還有更招惹不得的武議團,不過正常的情況之下不太可能碰到,所以白任並沒提起)。季行雲出手諸多保留,也好在初起對手攻勢雖又快又巧,但並無動用真氣,季行雲還應付地得心應手。可是李少龐不再留手勁力齊出,季行雲想要見招拆招就不容易了。
“住手!”
“雷義!”“雷常侍?!”
雷義的出現,讓李少龐不甘心地停手。
雷義不悅地說:“李警司,不管你有任何理由,在這裡和小隊長動手似乎不妥吧/你難道不知道武議團從來不會拒絕挑戰,但也不容許私下的伏襲、逞凶。”
李少龐呆住了。不論理智上或情感上都無法接受眼前這位少年郎就是武議團小隊長季行雲。
方過一秒,李少龐馬上壓抑私人的情緒說道:“鄙人有眼無珠,他日再登門致歉!告辭!”
李少龐得讓雙方情緒都緩和下來,再作打算,馬上抽身脫離現場。
人走了,雷義才問:“這是怎麼回事?”
季行雲聳聳肩,表示不解。幾位工匠慚愧的低頭。莊曜安卻是笑嬉嬉好不高興。讓雷義大感頭痛。
※※※
注一警司:相當於警察局長,為一個地區警衛隊的最高負責人。李少龐主管整個南城的警察系統。
第06小節
離開了鑄造廠,季行雲在預備團附近的找了一罕無人煙的地方,想試試武功。雷義持堅要在他身旁讓他有點不習慣。不過雷義十分堅他的工作,常侍官本來就像貼身秘書要隨時幫長官處理各種雜務,更何況他還受到長青大姊的特別交待,要他一探季行雲訂制那些鐵片鐵鐵的功用。
不過有人可以幫忙搬東西到也輕松,季行雲也就不再反對。
和雷天比賽時,季行雲曾用鐵槍的碎片使出威力極大的招式。季行雲就是希望能找到那次意外的訣竅。
季行雲回想那時的情況,拋玉訣的使用應該是是純粹提供碎片飛出的動能,和展現的威力無關。有關系的應該是灌注真氣進行鐵槍碎片解離和雷天提供大量電氣的交互影響。本來季行雲想在訓練場內的射箭場內實驗,可是萬一成功了,豈不是會把設備弄的一團糟。還是找一個可以隨意進行破壞的地點來得恰當。
季行雲先是輸入真氣打破鐵球內鐵分子間的鏈結,讓鐵分子處於一種不自然的強迫性氣態狀況。照理說鐵要變為氣態需要很高很高的溫度,但是在季行雲巧妙運用真氣的情況下,直接切斷分子間的鏈結讓鐵分子處於一種不穩定的形態。這種技巧是本來是用來切割物體。真接將物體的分子鏈結分開,在大量執行相同的動作,不停切割的同時分子也會吸收能量變得比較活潑。雖然理論上還正固態,但是每個分子相的鏈結都失去了不就算是液體或氣體了。
可是想把一顆直徑五厘的鐵球全部化為這種形態,以季行雲的功力就算全部灌入也達不到目標。當然也一定也不而要作到這種地步,不然花費如此巨大的能量不如直接釋放還更有效用。
季行雲的作法是在鐵球內部進行分子鍵的破壞工作,同時制造電流打入鐵球。
試了幾次,卻發現都失敗了!
季行雲不免懊惱。本來還想研究那樣的材質才以最省力的情況下能發揮最大功效,可是卻連一次也沒成功,還談什麼材質的研究。
連發了十幾顆彈丸,季行雲可受不了了。不用法印來發電可是很耗內息,再加上解離鐵球也很耗力,再加上沒有成果,季行雲自然灰心。
在一旁的雷義看的莫名奇妙。為了這一箱鐵片、鐵球,差點讓最好的武器大師莊曜安憤而離去,還跟警司李少龐起了沖突動了武。結果就為了在這裡練習打彈珠?雷義只能在心中搖頭。
季行雲把口袋中的鐵丸用完了。正想叫在一旁無聊看著的雷義再拿一把過來,突然想起雷義也是雷家的人,那一定也會用雷系的法印,不如就叫他提供電力,好省些真氣……
“雷義、你有電影這個法印嗎?”
“當然有。”電影是雷家功法的基本法印,可說是每一位雷家子弟的基本配備。
“太好了”季行雲高興了一下,說道:“那請你幫我一個忙…”
再一次,季行雲作出拉弓的姿態(彈弓),真氣在雙手間高速流動,小鐵球被真氣支撐著。季行雲不停進解離鐵球的動作,然後雷義啟動電影制造電流緩緩地送入季行雲雙手間的真氣帶,再順著不停高速流動真氣塞入鐵球之中。
“果然省力多了。”季行雲心想“這麼一來就可以多試幾次了∼”雖然還要另外費力把電流塞入鐵球內,不過還是可以節省大量的真氣。
季行雲雖然很興可以省力,不過出力的人可一點也不高興。好武之人不喜歡辦公還情有可原,可是把時間浪費在這種莫名奇妙的事…浪費生命是雷義最難忍受的事,真沒想到常侍官的工作還包括當一具發電機…。
在注滿了能量後,小鐵球拋射而出。命中已經被打了許多洞的一棵大樹。這一次不一樣了。鐵球擊中大樹不再留下一個小孔,整棵被攔腰炸斷!意外的沖擊波,讓兩位沒有防備的人灰頭士臉。
終於成功了!季行雲欣喜若狂。
“…不對,難到說要用別人制造的電電才有用嗎?…不可能,一定是我漏了什麼!”雖然成功了,可是季行雲卻無法理解這次成功的原因,正興奮地想找出造功的原因。
“你做了什麼?”
“不就是在試一項新的工夫嗎!還真要謝謝你的幫忙!雷義你還真像幸運女神,我自已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換你提供電力時馬上就有突破了。”季行雲一面拍去身上的木屑、土石一面高興的回答。
“是嗎?太、太好了!”這…這算那門子的功夫,雷義驚駭著:把一顆鐵球變成一個炸彈!?不對,小隊長說換我提供電力時,那不就代表他也會生產制造雷電!不可能,這可是雷家獨有的技能,即使是其他的法人也無法適應雷系的法印,就算配上法印也無法啟動,小隊長季行雲怎麼能發電!
雷義看著季行雲不理頭發上還殘留著不少木屑灰塵,踱步思考著。“季隊長果然很厲害,不過他會不會是雷家某位家老的私生子?”這是雷義想到的結論:“不然為什麼七哥會特別照顧他。”
季行雲再次自行施展。這次他自信滿滿,因為他終於找到問題所在了。拉著真氣的彈弓,將鐵球內部解離,強行灌入大量的電子還有真氣,前面幾次就是沒有提供鐵分子足夠的能量將之活化才會失敗。
帶著電氣,因加熱而微紅的鐵彈拋射出去。
“轟!”又成功!地面被炸了一個大洞!
“太好了!再來就只找到最省力的材質了,然後想辦法改良,讓這招變得更加實用!”季行雲臉色突然跨了下來失望地說:“不行這招不實用,在戰斗中跟本沒余力去制造和控制電流!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招式…”
季行雲失望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哎∼石碑林是不是也有留有古代人咀咒,怎麼從那邊回來後就再麼倒楣,光是小荃、後是白任,現在又白費力氣完成不適用的功夫。”
目光移到雷義身上,季行雲又喜道:“對了,就算我不能用還是可以讓別人用,這樣就不算白費工夫了!雷義!”“是!隊長!”
季行雲目露狂熱的精光(在雷義眼中只是凶惡的眼神):“我把這個功夫教給你!”
“真的!”雷義可樂了,原來當常侍長還有這種好處。
“好,我馬上開始教你!”季行雲又充滿了干勁!
一小時過去,雷義的歡喜心情已經消常,被一大堆真氣運用的方法、原理給弄得頭昏腦漲。
“什麼!這種用法也不會!那我從比較跟本的地方教起…”
“什麼!連這個也不會,我告你,讓真氣交叉流動,再引出其中柔性的部分…什麼!不知道怎麼分辦那那些是柔性的部分…”
“…好吧,我放棄原理的部分。直接告訴你怎麼做就對了!”季行雲感到十分頭大,雷義不是預備士怎麼懂的這麼少!
不過這不是雷義個人的目題,事實大多數的法人都把真氣的運行交給法印處理,只著重在法印的運用,雷義的情形在法天身上算很平常的事,不過也不代表武功高強的人就像季行雲一樣對真氣的運行、細部控制十分清楚。
季行雲又花了一個小時,把要用到的真氣運用方法簡化,改成一個連貫的真氣運用程序。讓雷義即使不明其究只要照著控制真氣運作就能達到目的。
等到雷義能夠稍微控制真氣進行破壞鐵分子間的鏈結,太陽已經有一半落到地平面以下了。
沒能見到雷義成功施展他創造的功夫,季行雲有點失望,不過雷義已經被他操的快累翻了,再練習下去也沒效果。
“好吧,今天就練到這邊…”季行雲帶著失望的語氣。
“是╲”雖然不是雷義的錯,不過沒能達到隊長的要求他的心情也很沉重。
兩人走向歸途。
天色漸暗,季行雲決定不走大路,要直線穿越森林趕回城中。反正對季行雲平路也好山間森林也好對他而言並沒有多大差別,只是苦了帶背著一大堆鐵球、鐵片的雷義。季行雲看著雷義,實在不能了解,明明就累的半死,為何還堅持要由他來搬那些東西。
選擇捷徑,不一定就能加快速度。由其是貪圖一時之快而走的捷徑更是容易遭遇意外的麻煩。
季行雲又遇上麻煩了。應該說看到別人遇上麻煩了。一束煙火帶表著有人遇上盜匪了。
一個看起來大約十四、五歲的男孩,背著竹籃、裝著草藥正被兩位歹徒脅威著。男孩看起來臉色有點蒼白,喘著氣身體狀況似乎不佳。不過臉上並無懼色。
加害者是季行雲見過的人物。印像深刻的人物,是來到南城的第一個晚上和雷震起沖突的傭兵,大狗跟飛拳。
“乖乖的跟我們走,還可以省下皮肉之苦。”大狗一副標准惡徒的語氣。
“休想!你們一定是想利用我來威脅老師!我才不會聽你的!”男孩很有骨氣。
“嘿∼這可是你自找的!”
飛拳出拳,就如其名,擊出兩個凝實的拳勁,看起來很像是金鋼飛拳。
大狗也似機而動,移向男孩閃躲的方向,打算將他一舉成摛。
很好的戰術,兩人的默氣十足照理會成功,只要沒有季行雲的插手。
季行雲突然出現擋在大狗前方,殘月斬擊出讓他防備不及,很狼狽地躲過要害,馬上掛彩。
“大狗!”“沒事,不用管我!快抓住那小子!”
大狗的判斷很正確。現在他們己經知道雷震、季行雲的實力,不過只要他能纏住季行雲一下子就有希望擒住男孩,架著男孩逃脫。
男孩看起來身體虛弱,體內也幾乎不蘊藏著真氣,可是他無畏地擋下飛拳重重的拳頭。動作雖有點遲疑,不過卻成功阻擋了飛拳的攻擊。飛拳本來還怕用力過重打死人質,見狀馬上使出全力,法印飛拳連續使用,拳頭推動飛拳,變成一個巨大的真氣拳,好像帶著過大的手套打向男孩!
季行雲暗道糟糕,大狗幾乎是拿命在拚,季行雲又不想要對手的性命,一時之間也無法脫身前去阻止飛拳。
“碰!”飛拳的巨形拳頭,沒有擊向男孩,打向迎面而來的一個箱子!
箱子應聲而破!不過卻讓飛拳更為狼狽。大量的鐵珠、鐵片從破裂的箱子中飛出,鐵片在飛拳身上制造了大量的傷痕。
“休得亂來!”雷義叫道,喘著氣也擋在飛拳前面。
“該死!”大狗目露凶光,惡狠狠地向季行雲罵道:“又是你!”然後虛晃了幾招,退出戰圈,叫道:“失手了,退!”
大狗、飛拳,見事不可成馬上逃逸。
雷義叫道:“別跑!”作勢要追。
“不用追了。”季行雲阻止雷義,然後走向男孩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男孩,露出堅強的微笑回答:“沒事。我沒事。”然後看著散逸一地的草藥可惜地說:“只可惜這些藥草了。”地上的草藥在戰斗中大半被破壞了。
男孩接著慎重地向季行雲道謝:“多謝救助,燕蟬感激不盡。”然後很有教養地作了一個標准的鞠躬禮。
作了件好事,救了位乖巧的好男孩,季行雲臉色卻突很變得凝重。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雷義別撿了,你先帶燕蟬回去。我有點私事要處理。”說完話,季行雲馬上疾速跑開。留下錯愕的雷義。
雷義看看消失的季行雲、男孩和混在一起的鐵材。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先依照指示保護這位男孩回到安全的地方。
“你叫燕蟬吧?家住那?我先送你回去。”
“…謝謝,老師見到信號馬上就會趕來。大哥你不去那幫另外那位大哥哥嗎?”
“幫什麼?”雷義不解。
“濃厚的殺氣,那位大哥哥應該去應戰了,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男孩的神色不像在說謊,真的很擔心季行雲的樣子。
“殺氣?!”雷義疑惑了,什麼殺氣?雷義沒有異樣的感覺。
“沒錯,那位大哥哥可能會很危險,快去幫他吧!”
“這…”雷義游移不決,見到燕蟬誠摯擔心的模樣,不知該聽隊長的指示還是男孩的建議。
季行雲快速奔馳,在森林中找了塊空地停下。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季行雲有點生氣的喊著。
林中兩個人蒙面人走出。那兩位監視者現身了。
個頭較矮抱怨道:“冰、你也太小心了。可是這麼一來我就無法盡興了。和一個真氣已經消耗快一半的人動手實在無趣。”
“凅、別忘了,任務為重!”
“是∼是∼是∼”凅眼神一變,發出強烈的長氣笑道:“那麼,小雲雲∼希望你不會讓我太無聊。”
第07小節
為了避免其他受到波及,季行雲特意獨自應戰。能只針對自己一人發出強烈的殺氣,季行雲估計對方的實力應該有武議士級的水准,雷義武功雖然不錯,可是和武議士一比就不算什麼了。如果對手不只一個,那雷義只有礙手礙腳的份。不如遠離那位男孩和雷義,就算情勢危急,在這山林中逃命季行雲也有七、八分的自信。
“看在你累了半天的分上,我就空手跟你對招。”凅自信的誇言。
語氣雖輕松,可是散溢出的殺氣卻像是有深仇大恨,非要致人於死地。季行雲不記得曾經和人結下如此深怨。可是看對方的態勢可不像會弄錯人的樣子。
“冰,你幫忙看著,不要讓他逃跑。”
冰沒有回話,不過他身上蕩漾著異樣的光彩,想來已經作好戰斗的准備了。
季行雲覺的形勢實在不好,眼前的“凅”先生功力雖然還比不上雷天,不過也差不太遠,另外一位“冰”先生恐怕也有相近的實力。面對凶惡的野獸可沒必要逞英雄,能避就避這是他在高山上活了十八年得到的保貴經驗,眼前的情況一點勝算也沒有,還是在狀況最佳時趕快抽身。
作了決定,季行雲先出手了。
雙手齊動,破空之氣分別打向兩位蒙面人。
季行雲這次使用連發的殘月斬-雙月斬,第一道殘月斬劃破空氣產生真空刃,第二道殘月斬則純是又薄又利的真氣,這種方法可以極少的真氣產生極大的殺傷力。
凅興奮十足,側身躲過,高速移向季行雲。
冰的情況則令人驚訝,雙月斬直接穿過冰的身體。而冰的身體像是一幅掛畫被風吹拂般扭曲晃動!季行雲心叫糟糕,所見的冰竟是虛像,真不知他是怎麼作出來的,可是這就代表他藏在暗處,似機伏擊。這輪牽制性的攻擊完全失效!
沒有時間讓季行雲思考冰的特技,凅已經近身逼戰。
凅探爪攻來,在他手上包覆著白銀色狀似水銀的東西,在夕陽余輝下染成血紅,好不詭異。見到未知的招式,季行雲不敢硬接,急忙向右跨了半步,伸手為刀向對手刺去。凅不管季行雲的攻擊,帶著怪狀的手轉向抓向季行雲。季行雲再向右橫步,卻一頭撞上不明物體!季行雲一驚!這種招式是鏡盾!鏡盾阻擋了季行雲的動作!
手刀雖然在前端輔以凝實的真氣,但也不一定能給對手造成多大的傷害,而對方那包覆在銀色物質的凶爪一看就覺得很危險,季行雲快腿上踢、擊中手臂關節。
手臂吃痛,被向後震去。不過凅也快速變招手掌一爆,爪上的銀色物質噴散而出。
季行雲對那東西感到十分怪異,那不似真氣的凝結體,卻也帶有一絲絲的真氣。
不過那一定是某種物質,會是毒嗎?可是又不像,銀色液狀物質飛散之後露出的是正常人的手,不帶手套也不像練有毒功的手掌。
銀色物質像是雨滴般彈向季行雲,躲無可躲!季行雲在瞬間放出堅氣壁,阻礙了銀色物質,不過堅氣壁也被打散。季行雲低身滾開、站定、緊盯對手。
“哈∼有趣!想不到寒凝(注)完全沒傷到你。這樣就更有意思了∼”凅沒有趁機追擊,反而閒暇地動一動被季行雲踢中的手臂,一副勝卷在握的樣子。
“凅!別玩了!”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可能是他的虛像已經被視破了不想讓季行雲由聲音探知他的位置。
“嘖∼真是不知樂在工作的家伙。”凅抱怨著。
在兩位蒙面人對話的同時,行雲分心看了一下方才他被攻擊的地方,可把他嚇了一跳!“還好相信直覺,不然可慘了。”季行雲暗道。地上的植物竟結冰晶!風吹著冰霜,在微弱的夕陽下閃爍著金黃色的星茫,煞是美麗。
凅雙手攤開,再度施用寒凝,手上又出現了銀色的物質。季行雲這回搶先攻去,他認為直接逃跑不可能成功。對方能用鏡盾阻礙自己的行動,而在暗處又藏著一位“冰”先生,雖然對手的攻夫很危險,但利用對手過份的自信,趁機給予重擊,引出暗處的對手才有機會逃跑(不是取勝,季行雲可不是自大狂)。
和這種碰不得的對手作戰季行雲可是經驗豐富,雷天的高壓電、李魁的破滅都是摸不得、碰不得的攻擊。至於凅的寒凝,還有明顯的樣子要避開可簡單多了,只是還要提防當作暗器來用,比較麻煩。
“噢∼”凅暗自贊許季行雲的作風。以往的對手見到寒凝的威力,無不小心提防,唯恐避之不及,因為恐懼感無法發揮實力,而季行雲卻敢采取主動,不論是有了應對之策還是愚勇都值得誇贊。
季行雲在移動的同時也不停放出真氣散布在身周,一方面可以探知周遭的異動也能隨時組織堅氣壁。雖然無法像楊菁茹掌握廣闊的范圍,但是也足以預知透明難查的鏡盾。
凅連續揮出三爪,季行雲一一架開,當然都巧妙地避開布上寒凝的部位。
“有思意!”見到季行雲的戰法,黑布下的臉孔展露高興的微笑。凅這時雙手合握向前打去,季行雲退了一步、避開。凅又將向前平伸的雙拳猛然分開,劃出一道銀弧。破空之氣在前、凝寒在化作一道銀絲向前飛掠。
凅滿意地笑著,他已經預見季行雲的慘狀了。季行雲八成會先疾退爭取時間,再發勁打散寒凝躲開這一波的攻擊,可惜他將無退路,鏡盾將阻斷他的生路!
季行雲果然向後急退,凅滿意地笑著等待見到季行雲撞上鏡盾時驚慌的表情。像是在背後長了眼睛,不長眼睛也沒用,反正季行雲就像經過多次地練習一般,向後輕躍,再精准地以鏡盾為踏板,跳過銀絲!躲開凅的攻擊。
“好樣的!”凅叫道。這時要再施用寒凝或鏡盾已經來不及了,凅也不管,發起狠勁直接以自身功力為後盾使出他拿手的武技散魂飛爪撲向飛來的季行雲。
身在空中的季行雲整個人突然高速旋轉起來,同時速度暴增,還硬在空中轉個方向,凅一時吃驚,散魂飛爪撲了空,胸膛挨上季行雲猛烈一擊!
凅輕敵遭到重創,季行雲迅速站定,快速整理散逸在外的真氣,准備迎接另一位刺客的伏擊。
凅太看輕季行雲,季行雲也錯估凅的能耐,繞在身周的真氣首先感應到的竟是方才受創的凅!
雙眼發紅,凅雙爪帶著寒凝、破魂飛爪再度襲來!
人未到暗器先到,“啐!”凅由口中吐出一口紅色的鮮血,打向季行雲。一口鮮血以凅的功力由口逼出,其威力不下於一顆飛石。不過季行雲知道這不過是擾敵之舉,真正的攻勢是凅的爪攻。
不刻意理會那口鮮血,只是在肩旁運足護身真氣。季行雲打起精神准備對付凅的攻勢。
這時的季行雲並不太在意眼前的對手,一頭受傷狂怒的獅子雖然危險,但也比不上暗處的獵人。季行雲出手未盡全力,隨時准備迎接暗處的敵人。
可是季行雲真的小看對手了,他沒想過對方知曉自己是武議團的成員還敢與他正面沖突,必定有相當的把握,不會輕易地被打敗。鮮血打在肩上,散逸開來,然後露出包覆在內的銀色物質!當季行雲發現這口鮮血不是溫熱的血液,他就知道不妙了。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對手的攻勢,氣凝右肩抵抗寒氣,同時左手一抓,把衣服撕裂,連同衣服和寒凝拋向對手。
季行雲反應得當,動作又快,但也只是免去致命傷害,右肩、右胸、右大臂都覆上一層寒霜,右手被凍僵,暫時無法動作。
凅一爪輕擊季行雲丟來的碎布,將之擊偏,另一爪直取季行雲頭顱。右肩的凍傷讓他動作失衡,散魂飛爪擦過他的臉頰,把季行雲嚇壞了,可是致命的凍氣沒有在臉上擴散,只是出現一道血痕。季行雲這才知道中計了!
綿密的招式、爪爪逼命,少了右手的動作,季行雲不再靈巧,陷入致命的危險之中。
散魂飛爪再度襲來,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像個夾子要取走季行雲性命。
季行雲向前踏了一步閃過左上方的攻擊,右下的攻擊則是避無可避了。不過季行雲也沒打算要躲,右腳用力蹬向斜上抓來的散魂飛爪,硬碰硬!
凅,見狀心想:“想來硬的,怕你不成!就憑你這點功力。”
“啪!”“啊∼”
怎麼可能,這是凅唯一的念頭!他的手掌被一腳踹碎!緊接而來是記重拳,就要打向鼻梁。
季行雲功力雖是不高,可是能夠和李魁的金鋼硬碰硬,靠的是他那輸載量超水准的氣脈,讓他能在瞬間動用大量的真氣,當然這種用法也不是功力低的季行雲所能常用。
涸情急中使了個鐵板橋,避開這危急的一拳。還好季行雲只剩一手能動,否則再來一拳凅鐵定完蛋。
一只手凍在那真的很不方便,可是又沒有機會讓他分出真氣趨走寒氣,在戰斗中還能護住手臂就很吃力了。可是少了右手的動作,真的讓季行雲的動作變得十分不協調。
季行雲暗道可惜,這一拳沒能命中。雖想追擊,可是先站穩腳步更為重要。?
季行雲收拳,退一步,准備再組攻勢。可是布在身周的真氣給予警告,後方一道暗器快速射來!
季行雲一腳提起打算來記回旋踢,同時避開射來的暗器。可是季行雲沒能親眼看到暗器,那不是一枚暗器,而是兩枚。一枚緊接著一枚,目標分別為季行雲雙腿。
等到快接近季行雲時暗器才分開,後方的暗器偏向支撐身體的那一腳。
發覺了,太晚了!
情急變招,單腳躍起,變成跳踢。
但暗器還是射中,劃過小腳,留下小指般的傷口。沒留血,血管已被凍結!
季行雲雖慘,但也逃過死劫,臨時變招,讓凅配合的攻勢撲空,還被踢了一下。
季行雲重重落下,喘著氣站起來。小腿上的傷,只是用真氣護著,不讓凍氣擴散,也不除去凍氣,就讓凍傷止住流血。
後方傳來冰的聲音:“果然高明,不愧為武議團小隊長。”冰從暗處走出。
季行雲腹背受敵。只剩完好的一手一足。
看著冰,雙手一翻,手上憑空出現兩只冰椎。
盯著凅,抽出兵刃,一把長劍,覆滿寒凝。
季行雲想向兩側逃走,可是兩面鏡盾正靜靜等著。
凅期待的說:“真是過癮,小雲雲准備好了嗎?再開始第二回合吧∼”
太陽已經落下,季行雲的命運呢?
第08小節
“早知道就不要充英雄了!”季行雲有點後悔,如果直跑回南城就不會有事,可是這兩個人會不會對雷義和那個叫作燕蟬的男孩下手?“不管怎樣,還是先想辦法躲過眼前的困難吧∼”
季行雲打量著對手、評估著自己的情況,這一次沒真元玉可以補充真氣了,右手稍微能動了,左腳的傷雖然不致於影響行動,可是別想要用那只腳攻擊、瞬間的加速也有困難。不過那位叫凅的刺客情況應該比自己還糟,肋骨至少斷了兩、三根、不顧傷勢強行攻,他現在的內息應該很亂,想要再用強力的攻擊應該很困難,只是看他的樣子可能是拚命型的,對自己的傷勢恐怕不太在乎。另一位冰,感覺上比較文弱,可是光由內息的強度並不能決定一個人的實力。由他用的兵器(暗器?)看來應該是比較善長暗殺和輔攻,近身戰力應該不太強吧?
季行雲想了想,如果自己的判斷沒錯,想逃命還是有機會。
“凅?你的傷不要緊吧?”冰語氣冷淡的問。
“小傷,不礙事!”凅,在回話的同時,運起了別元暫時壓制傷勢。
季行雲聽了對方的對話,對自己的研辦起了動搖,是故意這樣說打擊信心,還是真的不礙事?
冰雙手再翻,手上又出現數只冰椎,幾個透明的冰椎,幾個漆黑的冰椎。透明的冰椎反射著微光,看來特別顯目,讓人容易忽略黑色的冰椎。看來他們等到接近夜晚才行動還是為了配合善長的武技。
季行雲故意橫移了兩步,三人成為一條直線,讓冰出手會有所顧忌。那知冰一點也不在乎手上的冰椎連發射出!三道銀光直取要害,隱藏了黑色的殺機。
和季行雲想的不一樣,怎麼會是冰先主攻,凅在一旁看著。
冰椎來勢雖疾,不過還難不倒季行雲,為了不增加傷腳的負擔,季行雲以右腳為軸,身體輕旋,避過冰椎。然而冰椎卻在季行雲身旁炸開了!爆炸范圍不大,細小的冰晶高速炸開與空氣摩擦迅速地溶化,帶來陣陣寒意。
有限的殺傷范圍不會影響到凅,可是季行雲可就慘了。炸開的碎冰無從閃起,幾乎是照單全收。細小的冰晶殺傷力雖有限,但季行雲運足了護身真氣還是血跡斑斑,外加透體而來的寒氣更讓血氣不順。這比真接命中的傷害也小不到那去!承受了意外的傷害,季行雲血氣翻滾,沒有時間讓他平復,凅的利刃有如死神的鐮刀,陰氣森森欲催魂。
勉強避過一劍,冰已經再度運起碎晶(注),冰椎再度連射。
兩人一近一遠配合的恰到好處,夾在中間的季行雲危急萬分。
季行雲一揮手,一道雙月斬破壞了透明的暗器,卻移漏了黑色的殺機,冰椎在他腳邊炸開,把他炸翻,倒在地上。
右小腿鮮血淋淋。想翻身帶著銀光寒氣的寒凝利刃已經抵在胸前,再向下兩寸季行雲就要成為急凍人。
“哎呀!小雲雲,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倒下。我還沒使出精湛的劍技呢∼。”
狂氣爆,看來得再用狂氣爆了!反正剩下的內息不多,正好合適。就當季行雲決定使用狂氣爆時,一股強大的真氣覆住三人。
“夠了,到此為止!”平穩安祥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
那時候來了一個這麼強的人?不論是季行雲還是兩位刺客心中都充滿了疑懼。
由其是冰和凅,兩位善長追蹤和隱藏氣息的殺手更是驚駭莫名。在南郡恐怕只有像雷戰這種程度的高手才擁有如此豐厚的功力。但這種溫和的真氣,來人肯定不是雷戰。
凅不顧來人的警告,決定先取走季行雲的生命完成任務。
利刃刺下!
一支羽毛!?飛掠而來∼金色金光打中利刃!火光、劍離手、斷裂、虎口掠血。凅怒極膽衷生,運氣真力在施用寒凝,在雙手間聚起一顆拳頭大小的銀球。
冰見狀雙手揚起,也在雙手五指間各冒出四支黑色冰椎。
兩人同時動作,寒凝灑出、冰椎射出,組成嚴密的攻擊網。
“小心!”季行雲轉頭大聲警告,也看到了出言阻止的人。一位看似年近中年的男子,蓄著長發。身穿白色的藍紋的簡單旅服,帶著一個肩掛木箱。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安祥的氣息,帶著一種無形的魅力、渾身帶著聖絜的光茫(不是真的發光)。
他一步步緩慢地走向季行雲。對凅和冰的攻擊仿佛不放在眼裡。而寒凝和碎晶的攻勢就在他面前完全瓦解,冰椎像流星般消逝,點點的銀露也如果朝露般消散蒸發!他完全不受阻礙,一步一步走向季行雲。
臉上沒有恕氣,只有淡淡的哀愁。
氣勢溫和而驚人。
冰和凅兩人像是受到極大壓力,不由自主地後退,就像像害陽光的吸血鬼躲著照耀的太陽。
完全不理會兩位刺客,他蹲下來,檢查季行雲的傷勢。
“報歉連累你了∼”溫和的聲音,讓人安心。不過季行雲卻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凅極力壓抑心中的驚懼。眼前的對手明顯地與自己處於完全不同的水准,可是胸口、手掌的傷和一種莫名的恐懼讓他失去理性的判斷,目露凶光放出殺氣,打算再奮力一搏。
感應到凅的殺氣,中年男子抬頭、起身,帶著微微的怒氣平穩地說道:“還不放手嗎?”
凅和冰都覺的這句話像是狂風吹過,兩人又退了兩步才站穩腳步。
凅還不死心,退了兩步後才費力地向前跨了一步。
長發男子,臉上現出一絲絲厭煩的神色。舉高手,四個光點由他的身上流出,停在手上。
手向前揮去,光點飛出,化成四片亮光、狀似羽毛,三種不同的顏色,疾飛而去。“破空羽!”冰驚呼,同時用盡全力使用鏡盾護在身前。
一片金色的羽毛打在鏡盾之上。火光爆發,鏡盾碎裂!羽毛的尖端刺破鏡盾,後方的羽絲化作一股熱浪,再由尖端激出。冰閃之不及被強大的能量擊中,向後彈去撞上大樹,口吐鮮血。
凅也有相同的遭遇,他的鏡盾一樣碎裂。但打向他的能量似乎較小,他退了一步、悶哼一聲,胸口傷上加傷。
另外兩道羽毛飛向林間。兩聲慘叫,兩個人由樹上跌下。
季行雲好奇地一看,怎麼最近流行蒙面,又是兩個見不得人的家伙。
四個蒙面人都是驚懼不定。
長發男子手又高舉,四個光暈再現其上。
冰和凅雙目一望,點個頭拔腿就跑。
另外兩位蒙面人不甘願地罵了一聲,也快速離去。
長發男子從木箱中取出藥粉、紗布、和一顆不起眼的小球。
先點止血的**道,溫和暖活的真氣輕撫傷腳,化去寒氣。再撒上藥粉,熟練地包扎。
再看看被碎晶炸傷的部位,放心地說:“幸無大礙。”再拿出一罐藥酒,小心塗上,另一手拿著小球催出真氣,竟是真元玉放出真氣打通血脈、平輔血氣。
他的治療,讓季行雲感到溫暖而舒適。
最後他又取出幾顆藥丸,交給季行雲,說道:“飯後、睡前。”
他的技術之高,動作之熟,讓季行雲好像處於夢境一般。季行雲突然想起雷義和男孩,問道:“雷義和燕…燕蟬沒事吧?”
他溫柔地笑著,發出令人安心的聲音:“放心∼他們沒事。”
“你能走嗎?”
“不礙事。”
“扶著我,讓我送你回去。”
“謝謝∼”
季行雲靠在這位不可思議的人身上。
這時的他,身上再無強大的氣勢,就連那渾厚的功力也隱隱難查。
“請問,你是∼”季行雲這才想起還沒問這位恩人的名諱。
“我?只是一個平凡的醫生。”
四位蒙面人拚命狂奔!疾行了數十裡。
冰突然想起某事,暗示了凅,兩人驟然停下。緊跟而來的兩位蒙面人也跟著停下。“喂!你們這兩只跟屁蟲!吧麼跟來!”凅語氣惡劣,似乎要把工作失敗的氣全出在這兩位身上。
“誰想跟你們了!”
“那還不快滾!”
另一位蒙面人厲聲道:“你們妨礙了我們監視的任務,這筆帳怎麼算!”
“噢∼你不提還好,到底是誰妨礙誰了!”凅火氣更大。
一位蒙面人陰森森的說:“辱,干脆殺了他們,反正也沒人會知道。暗部又不需要這種廢物。”
另一位蒙面人也道:“嘿∼好主意。管他是那個門下的,礙事就盡早除掉。”
“凅∼”冰擔心他的傷勢。
“放心,這種小角色我才沒放在眼裡∼”
“什麼!”
雙方弩張劍拔,隨時准備動手!
突然,氣溫驟降!
冰和凅兩人馬上恭敬的行禮,語帶驚慌的說道:“三爺!”
“傷勢如何?”
“不、不要緊,多謝三爺關心。”凅有點驚慌的回答。
三爺目光掃向那兩位蒙面人。無暇浚豪的面孔,現在只在讓人感到無限的冷峻。“你們是誰派來的,來作什麼?”
三爺像是天生的王者散發者沉重的壓力,他的問話讓其中一位蒙面人驚恐地回答:“是、是團長要我們監視著華醫師。”
“很好,那你們還不消失,留在這作什麼?”三爺的語氣極度輕蔑。
另一個蒙面人不甘願的說:“凜大人,請你客氣點!”
“是嗎,我已經對你們很客氣了”
“哼!凜家也沒什麼了不起,跑到南郡也不過在躲南城的角落。什麼最古老的家族,我看也不怎麼樣!”蒙面人出言諷刺。
“冰,你認為這兩人怎樣?”三爺的口氣變得更冰冷。
“就如同方才有人說的“反正也沒人會知道”。”
“你、你想做什麼!就算是你,團長也不會放過你!”蒙面語氣中充滿了害怕。三爺帶著令人血液都會凍結的冷笑說道:“是嗎?”手上發出微微的藍光。
兩位蒙面人像是嚇破膽的老鼠,轉身狂逃。
藍光分作兩個光圈,輕飄向前。看似得慢,卻輕易地追上狂奔的兩人。
藍色光圈碰到蒙面人,就是泡泡般破開。
蒙面人先是全身凍結,再由破到光圈的地方開始崩解,化為粉未…
“幸運的家伙,能見識到最頂級的法印。”三爺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凅伸伸舌頭說道:“真是笨到極點,就是團長也對三爺必恭必敬,你們這些小角色算什麼。”
“凅!走人。”
“好啦∼”
兩位蒙面人由世上消失…
※※※
注一寒凝:凝結空氣中的氮氣,混合著真氣產生液態氮的法印。
注二碎晶:法印,產生一團可以凝具空氣中的水分,制造低溫的冰晶的真氣。真氣本身十分不穩,隨時可能爆開,讓冰晶破碎。
※※※
作者閒話:
今天可能會接下一份家教的工作,如果成了,大概會有幾天不會敲鍵盤,好歹也得花間備課。如果後天還看得到新文的話,那就代表案子沒接成…也就是說縮衣節食的日子還得一直持續下去…。想一想月雨還可真是樂觀,開間出租店一直處於虧損狀況還能每天開心的敲鍵…,反正的一時還餓不死…這是不是太樂觀了?
第09小節
隔天早上,季行雲找到還在宿醉的白任,強迫他清醒過來,就拉他一起去拜訪周家。
昨日晚上,在醫師華鶴的伴隨下回到武苑,接到門房的告知,周禮已經請來一位功力深厚又精通醫術的高人了。
季行雲自然想要盡早為周荃展開治療,也就決定次日就前往周家和那位醫師討論周荃的治療方法。至於強拉白任一起去則是為了讓他有事可作,好讓他轉移心情,不至於整天泡在酒中。
在路上,白任的狀況雖然不適合運動內息,可是雙眼可依然明亮。看著季行雲問道:“你是怎麼回事?練功練的太過火了嗎?體內的真氣怎麼經常處於不足的狀態。還有看你的血色,好像還帶點傷?和武議士們練習是沒關系,可也要量力而為。”
聽白任這麼說,季行雲不想讓他再為昨天的事操心,只是隨口敷衍:“好啦,我會注意的。”心中卻對華鶴醫師的處理多了份佩服。在他及時的醫療下,碎晶所造成無數的小傷已經結疤,勉強可以算是好了。至於無腳上的傷,並不會影響到日常的行動,讓白任以為季行雲只是在和武議士的切磋中受了點傷。豈知季行雲從鬼門關逛了一圈又走回來。
來到周家,管家熱情地招乎兩人,同時也帶著歉意告知他們那位高力高強的醫生正出去了。
“真是報歉,讓季老師撲空了。不過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因為晚上要為他開個歡迎餐會,明天就要開始義診,所以他想要利用今天辦點私事。我記得,他好像是要去答謝一位在昨天幫助他的學生的一位好心人仕,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不如請你們在這裡等他?”
“…也好。”
“那我去通知小姐,季老師您來了。”
季行雲和白任才坐下,就聽到啪、啪、啪的腳聲,緊接著周荃就撲到季行雲身上。
平常和小朋友們鬧慣了,到也沒什麼,可是季行雲現在可是滿身是傷,就算他本身精通醫理,也在第一時間接受了良好的治療。可是復原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個晚上就完全康復。被周又力一撲,撞上了身上無數的小傷口,沒想到要防備之下一些傷口又裂開了。這一次,季行雲體會到原來要說一個善意的謊言代價是如些的痛苦,身上的傷在周荃的熱情之下不停傳來大聲的哀嚎,可是為了不讓白任知道,季行雲還要強顏歡笑…
季行雲把周荃抱起來,放回地上,努力地在臉上表現出歡笑的表情,可是無數病痛的傷,讓他的笑臉看起很僵硬很苦澀。
“小雲哥,你怎麼了嗎?”周荃有點擔心。
“哈∼(痛啊∼)沒什麼。”怕露出馬腳的季行雲趕緊找出話題轉移周荃的注意力:“你們家不是請來了一位了不走的醫生嗎?他是怎麼樣的人?”
周荃高興的說:“他是位很厲害的醫生喔!不但醫術很高明,而且人又溫柔。小荃很喜歡他呢!”
“喔∼”季行雲隨口應了一聲,因為傷痛的關系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
周荃見狀又說:“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小雲哥哥了!”
明明就是在談論那位由周禮請來的醫生,怎麼又會扯上自己,季行雲搞不懂小荃的小腦袋瓜在想什麼,回了一句:“我也很喜歡小荃。”
小女孩臉上充滿了喜悅,紅著臉低下頭,又抬起頭高興地說:“我又考了新的蛋糕,很好吃呢!我去拿過來!”說完周荃帶者小雀步,蹦蹦跳跳的跑開了。
一旁的白任則是捂著嘴,看到周荃離開後才大聲的笑著說:“哈∼小雲∼想不到你這麼受歡迎。”
“…??”雖然不知道白任在笑什麼,可是總算見到他露出笑容,讓季行雲安心不少。
三分鍾後,周荃走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帶任東西。另一個男孩跟在她後面端著托盤,幫她把蛋糕和飲料拿出來。
男孩溫儒有禮地把東西擺到桌上,切好蛋糕、掉好飲料。
周荃道:“謝謝你,蟬。”
“咦!你是燕蟬!”季行雲叫道。
“啊!是季大人!”燕蟬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季行雲驚呼了一聲,才深深地鞠躬道:“多謝季大人昨天的幫助,燕蟬感激不盡!”
季行雲轉頭問周荃:“你說的那位醫生是不是華鶴醫師?”
“哇,小雲哥好厲害,什麼都知道!”
“…(太巧了)”季行雲又回頭問燕蟬:“你的老師早上出門不會是到武苑吧?”
“是的,沒想到季大人和周荃小姐熟識。”
“那也沒什麼,小雲還幫周荃治療呢。”白任說道。
“真的嗎!”燕蟬帶著崇拜的眼神說道:“季大人就是那位醫師!好了不起!”
“不、沒什麼啦。”
“不、不、不,華鶴老師說連他也想不到周荃小姐能有治愈的機會,還說一定要拜見那位大師呢!”燕蟬興奮地臉頰發紅又說:“能夠見到醫術高明的季大人真是燕蟬的榮幸,希望能有機會向季大人請教醫理、醫術!”
季行雲受到燕蟬的崇拜,周荃好像覺的與有榮焉高興地說:“小雲哥,你有空就教教。蟬的願望可是當一名最棒的藥師!”
“藥師?為什麼不是醫師?”
對於季行雲的疑惑,燕蟬臉上露出一絲感傷、一現即逝,帶著淡淡的哀愁說道:“我的體質虛弱,無法練就高深的功力所以只能當藥師。”
“???”季行雲更是不解:“那和當醫師有什麼關系?”
白任問道:“燕蟬,你和華鶴醫是不是來自北荒郡?”
燕蟬點點頭。
白任帶著佩服的口吻說:“那你的老師一定很了不起!”
“是啊!老師真的很厲害!”燕蟬誠摯的說,一點也不會讓人覺的他是在自抬身價。
“小雲你可能不知道,北荒郡的藥師就是指我們所稱的醫生。而他們口中的醫師可不得了,依據傳言北荒郡的醫師不但醫術高超,而且武功驚人,空有醫術的人在北荒郡只能稱為藥師,不能稱為醫師。”
“不過,我看你身體好好的啊?怎麼會體質瀛弱?”昨天還見到燕蟬擋下飛拳的攻擊,這可不是一個身體虛弱的男孩辦的到的。
燕蟬慚愧地低下頭說道:“是我拖累了老師。我的身體現在幾乎都是靠著真元玉在支撐著。每隔十天半個月就得消耗一顆真元玉,不然我早就不在人間了。有時候發病時還得使用三、四顆真元玉,還得讓老師大老遠地向其他醫師調借…”
“喔∼真是幸苦華鶴老師了。”季行雲自己也會做真元玉,知道作一顆真元玉得花費大量的真氣,十天半個月就得用掉一顆,長期下長可真不得了。之前為了幫周荃治療和比賽,作了幾個真元玉,還讓季行雲過了兩周的苦行生活-練真元玉-調息休養-練真元玉-調息休養。
而華鶴能夠帶著燕蟬旅行,又不中斷提供真元玉,真份功力真的非常了不起。
聽到燕蟬的述敘,白任和周荃沒什麼多大的感覺,因為他們跟本不知道真元玉是什麼,而季行雲也只是認為華鶴很幸苦而以,要是讓松梅爾知道他花大把銀子標下的東西被當作日常的消耗品在使用不吐血才怪。
※※※
白任、季行雲、燕蟬和周荃暢談了良久。華鶴醫師才從武苑回來。
白任見到華鶴,第一個感覺感好像是見了一位認識多年的好朋友。當然他和華鶴是第一次見面。當華鶴出現時就出現一種令人安心又溫馨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白任想起初來南城讓受到雷鋒照顧時的情景。
而華鶴一見白任臉上浮現一絲驚訝的表情。
“季大人您好,昨天小徒受到您的照顧,真是感激不盡。”
“老師,季大人就是懂得接脈之術幫周荃小姐治療的人!”
“想不到季大人對歧黃之術如此精通,昨天還可真是班門弄斧,讓您見笑了。”
季行雲搖搖頭說:“不,你的醫術才讓我大開眼界,還多虧你的幫忙。我才要向你道謝呢。”
白任和周荃聽的是一頭霧水,不過看樣子他們兩人好像是已經見過面了。
華鶴又道:“季大人果真是不凡,結交的人都是絕世高人。您這位朋友還是我見過練就內丹的人中最年輕的一位。”
“內丹?”白任和季行雲同時發問。
季行雲馬上搶著問道:“不知道華醫師口中的內丹是什麼?”
“你們不知道嗎?”華鶴有點意外。
季行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暪您說,白牙體內的情況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那是借由外力造成的結果。我也只知道他現在好像有兩個內息源頭。”
華鶴想了一下,向白任問道:“可以請你告訴我詳,你是怎麼成就內丹的嗎?”
白任面有難色,歎了口氣才說:“好吧∼”
“原來那兩顆東西就是內丹,在我曾祖父的札記中好像也有提到…,只是札記年久字跡已經難以辦認了…”白任臉上又有點感傷:“我的曾祖父,在世時被稱為冒險王、白帝。當時在南郡可以說是無人不知曉的冒險家。雖然他是南郡的主議士,不過他對政事並不感興趣。擔任議士也不過是為了作為家族代表,四處探險游歷才是他的趣興。雖是如此白家的基業可以說是以他為基石,在當時就連武議團的中隊長都說:如果白帝想加入武議團,中隊長的位子馬上讓給他。不過曾祖父對這些都沒興趣,主議士的工作也都由家中的人代勞,偶爾回家也只是停一陣子,留下一串冒險事跡和戰利品就又出門。”說到這理,白任臉上充滿了敬仰和向往。
“可是好景不常,一次他又出門冒險,這一次是前往素有魔物之森惡名的深林。然後就再也沒回來了。失去棟梁白家也就因而末落了。”白任有點感傷的說。
“後來我和王思學再前往深林。在魔物之森的遺跡中,因為遭到某些叛離傭兵的怪物的攻擊,被迫躲到密室之中。也許是上天的指引吧∼在密室中,我發現了曾祖父的遺體。他留下了簡單的遺書、一本冒險手扎和兩顆…所謂內丹。為了殺出重圈,我服用了那兩顆內丹。然後就是這樣了。”
“原來是白帝前輩的遺澤。”華鶴一副神往的表情,又道:“可是即使你是白帝前輩的後人,武功也是一脈相承,兩顆內丹恐怕也不是你所能承受。”
“所以我就讓白帝老爺爺的真氣取代白牙原有的真氣。”季行雲補充道。
“…讓我看看。”華鶴按住白任手腕,一探究竟歎道:“真是亂來…不過…白牙,你真的很幸運。嗯…,雖然有一兩個月無法動用真氣,而且還要重新適應這股強大的真氣,不過一但能夠掌控,我想世間應該少有敵手了。”
白任歎道:“哎∼可是現在卻是…”
華鶴又道:“你別灰心,我到是有一個方法。”
“真的!”白任和季行雲同時高興地叫道。
“這個辦法算起來也是季大人教我的。”華鶴道。
“我?”
“是的。原理就和你幫周荃接脈是一樣。只是這個動作都由白任自行處理。”
“啊!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想到!對啊,現在白任的功力這麼高,一定沒問題。”季行雲叫道。
“只是這麼作,能動用的功力就十分有限。不過也可以趁機適應新的真氣,等到全身筋脈修復後再撤去臨時的氣脈即可。”
“對!對!對就是這樣,不過也沒關系,我想以白牙現有的真氣品質,能展現的實力也不比以前差,而且又有源源不絕內息,整體實力只會比以前強。”
“喂!喂!喂!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白任雖是季行雲和華鶴討論的主角,可是他們的話高來高去的,讓白任聽的又急又氣又高興。
“好啦,事不宜疑,我馬上教你怎麼做!”
見到季行雲的替朋友高興的樣子,其它事都給忽略了,華鶴不覺莞爾,笑道:“小荃,可以請周管家准備一間安靜清幽不受打擾的房間嗎?”
“好,我馬上去!”周荃領命,火速離開。
華鶴又道:“季大人,白牙還需要一名輔導。我想以你目前的情況似乎不宜,就由我來吧。”
“這、這怎麼好意思!”
“行醫治病本來就是醫師的天職,更何況季大人還有恩於我,這事不過聊表心意。而且這也是一種新的療法,對一名醫者可是很好的經驗,只是委屈白生先當我們的白老鼠。”華鶴溫柔的笑著。
“那的話!這可是像作夢一樣的好消息!”白任道。
方管家馬上為白任准備了一間高雅安靜的房間,同時在外安排了幾名守衛,防止有人誤闖。
華鶴的輔導並不費時,只是在初步引導白任,讓白任在真氣運行的筋脈內形成一圈中空的真氣柱當作臨時的氣脈。這種功夫其實就和在同時使用兩種功法時的分脈之法一樣,只是這回不但是作出一個區隔,而是以真氣造出一條讓真通行的走道。形成走道的真氣必須十分凝實,所耗費的真氣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不過還難不倒現在的白任。功成之後,白任全身的筋脈將被分為兩個部分,在人造氣脈之內由他自由控制,作為運功行法之用,氣脈之外的部分則任由真氣自行修補再造筋脈。
白任在華鶴的引導之下才發現華鶴功力之高實在令他驚奇,見他的外表不過三、四十歲,但是他的功力已經足以和議會三巨頭中的議長和主簿抗衡,感覺上也十分接近雷戰了。
引導白任開始構築氣脈後,華鶴就離開白任身邊。
在外等待的季行雲急著問道:“白牙情況怎樣#夯問題吧?”
“放心吧,他已經入定。我想要在全身所有的筋脈建構氣脈最快也要三、五天,剩下的只有等待。和維持一個良好的環境。”
“呼∼那就好…”
“不過,因為白牙將許多內息都轉化為氣脈,還會讓他筋脈的真氣流量變小,所以會大大地遲緩他筋脈的重建速度。”
“這沒關系,比起幾個月不能動武好太多了。”
華鶴又感激地說:“季大人,你又讓我學到不少東西,真是太感謝了。”
“不…嘿,這在你眼中應該只是一項小把戲而且。”
“不沒這回事,這是一項重要的發現。原本筋脈阻斷的人都可以因為得到治療,這對許多人而言是莫大的福音。”
季行雲和華鶴又走回客廳,路上季行雲好像有事想問,又不好意思開口。到了客廳,華鶴直言:“季大人,您有話就直說,如果在下幫的上忙的一定知無不言。”
“…那個,你提的到的內丹…呃…”季行雲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依季行雲的本來個性,這個問題早就問了,可是來到南城這段時間也讓他知道,隨便打探他人的武功是一大禁忌。
“…”華鶴本來以為季行雲要問昨日那些蒙面人的事,想不到他問的是另一件事,讓他有點意外。
“…如果、呃、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系啦∼”季行雲覺自己一定冒犯到華醫師。
“不,怎麼會呢?這又不是什麼秘密。”華鶴展開笑顏,說明著:“一般的內丹可區分為兩大類,一個是放在體內,也就是狹義的內丹。另一種是存在體外,稱之為外印、外玉或法珠。外印的部份我比較不清楚,修練時似乎需要掌握特殊的法門。至於內丹,則又可分為質內丹、小內丹和真.內丹。”
華鶴停頓了一下又道:“我想白牙得到的應該是一顆質內丹和全內丹。”
“這三種內丹有平麼不一樣嗎?”
“質內丹可以說是最容易修練,也是另外兩種內丹的基礎。說穿了,質內丹不過是真氣的結晶。可以隨時再分解補充內息。質內丹的練制只是強行將真氣無限地壓縮,最後形成結晶。說起來很簡單,但是沒有極為深厚的功力就無法辦到。而且練成後也只能漸漸分解放出真氣,直至耗盡。雖是如此但練就一顆就等於內息的存量多了許多。”
“那小內丹和真.內丹呢?”
“小內丹和真.內丹相差不多,只是功能上有差。小內丹就等於在體內再造一處丹田,可供真氣的儲存和形成。和質內丹相同,都是利用真氣的高度壓縮,只是技術上又不知高了幾倍,因為這不只單是單純地壓縮成晶體。要像蓋房子,形成適當的結構,可以讓真氣進出流通。最重要的是在壓制的過程中,在結晶的中心必需留下一點點小小的空間。這個極小的空間在大量真氣的壓迫下會形成一種空間的變質,形成一種虛幻的空間,讓真氣可以進駐,變成另一處儲存內息的地方。不過這到也不是必需的,就算無法作到這一點,讓小內丹形成類似田丹的結構可供生產真氣也就夠了。小內丹和真.內丹最大的區別在於小內丹只能生產某種單一用途的真氣,而真.內丹則是等於一個完整的丹田。所以想練真.內丹又不知比小內丹難上多少倍。”這些話對季行雲來說完全是新的領域,從來就沒想過還有這種事情。
“白帝前輩真是名絕世高手,我想能練出真.內丹的人在法天聯邦史上恐怕也沒多少人。”
“那你呢?”季行雲又好奇的問。
“我?我想我要練小內丹應該不成問題了,只是…想要練丹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依我的情況也要潛心閉關一、兩個月吧。”
“一、兩個月,也不是很久,你怎麼不試試看?”季行雲又好奇的問。
華鶴淡薄地說:“我想一方面是不需要,另一方面我也沒有這種空閒。”
季行雲這才想起,燕蟬每十天半個月就需要一顆真元玉,要是華鶴跑去閉關潛修,那燕蟬豈不完蛋。
“真是奇怪,為什麼我之前都沒見過練有內丹的人呢?”
“我想是練武法門和習慣的不同。以聯邦而言,一般的法人在這方面比較生疏,而地人中也比較少人往武道上發展。事實上練丹在北方的武.道之國-太宇王朝(注)中就為人所熟知。這個法門也是大醫王(注)在受了某位有道之士的點化之後才傳下來。”
“喔∼是這樣嗎。”季行雲表現出向往的神情。這一席話讓他周游大陸的心願更加強烈,世上還有太多有趣的人、事、物,不一一見識怎麼對的起自己呢!
※※※
注三:武.道之國-太宇王朝:位於基斯大陸北方,和法天聯邦南北遙望。相對於法天,是北方的霸主。和法天不一樣的是,太宇王朝的國土並不算廣闊,而且大半領士位處高原。就自然環境而且十分嚴苛,但也造就了人人習武強身的風氣。在太宇王朝中,地位最崇高的兩種職業:道士和武士。這邊的道士可不是指張天師所創的五斗米教那種道士,而是指有道之士。而太宇王朝的武士不但修武也修心,是十分注重禮節、榮譽和協調的戰士。太宇王朝因武士和道士而成為北方最強的國家,因此又被稱譽為武.道之國。
注四:大醫王-燕英:北荒郡的民族英雄。生於天歷1253年消失於天歷1314年。他是消失而不是死亡。在他閉關的密石中消失,留下他的衣物和寶劍。充滿傳奇的一個人物。是北荒郡的第一名醫師,也是武技破空羽的發明人。
※※※
作者閒話:
北荒奇醫,月雨把中國的兩位醫聖之名各拆一個字,就成了華鶴了。說真的每次有新人物要出現時,齲蝴字都是一項很大的考驗。月雨還特別去拿了一本電話薄,本來想,要用名字原就隨意一翻,從中找出一個犧牲者。不過想歸想還是沒偷懶,所以取名字還是一樣要不停地腦力激蕩。
好幾天沒更新了,本來可以早一點更新,不過第九節月雨又花了時間重新寫過,才又晚了一點。不過最近沒什靈感,內容填的很慢。故事的走向雖以擬定可是,那也不過是幾行字的大綱罷了,要把文章長好沒有靈感還是長不出來。
第10小節
南城的另一處豪宅中。冰和凅兩人戰戰兢兢地站著。在他們面前的是凜家內部的主人,對外公布家主的三弟,稱為三爺的男子。三爺雖有著絕世的俊容,他卻總是散發著令人為之凍結的冷酷。
幾乎不帶感情的聲音由三爺口中傳出:“季行雲的武功如何?”
凅逞強地說:“也沒什麼!要不是那位北荒郡的醫師,他早就命喪黃泉!”
三爺不理凅,把眼神飄到冰身上。
“我認為即使沒有人插手,也見得能順利除去季行雲。在他的眼中,我看不到一絲絲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反而還抱持著希望,似乎還有未展現的能力讓他足以脫險。我相信如果單是我或凅對上他,恐怕很難討好。”
凅不服氣的說:“沒進回事!對付他我一個就夠了!”
三爺眼神一沉,嚇的凅馬上閉嘴。
眼神轉緩,又道:“你們兩人三天後向凜真報到,在他旗下由兵長作起。還有凅,在還沒當上鋒將之前禁用寒凝。”
“是!”
“不給凜真找麻煩。冰留下來,凅下去准備。”
“是!”
凅帶著喜悅的心情先退下了。
三爺沉默了一會,才道:“由兵長作起實在委屈你們。只是家族出突然出現大量的好手容易令人起疑。凅的個性沖動不服輸,你可要多費心了。”三爺的語氣雖是冷酷,可是所言的內容卻是另一回事。
“這是小的該作的。”
“以凅的武功足以擔任前將,可是前將所需的並不只是武功。讓他擔任太重要的職位反而危險…只是他的法印實在不適合武議團。還有保留你們的實力,表現的像一名兵長該有的水准,雖然想要快速升級就得傑出,但也要有所節制。”
“我了解。”
“有你在我放心多了。爾後我還會分批派人過去,小心點,不要將生命浪費在扥羅王國的戰事中。”
“是。…那…”冰欲言又止。
三爺的嘴吧形成一小小的弧形,一個非常小的微笑,讓他的面容變得極為迷人。他說道:“你想問季行雲的事嗎?”
“小的不敢。”
“我並不是真的想殺他。只是純綷好奇他的來歷,不過由你的報告,還是探查不出他的武功和淵源。我想和北荒郡的醫師扯上關系,他恐怕真的會被暗部盯上。”這個三爺真的很危險,用這種方法來探查季行雲的來歷,讓屬下真的以為要取走季行雲的生命。“那…三爺,我們殺了那兩個人,會不會引起暗部的…”
“無所謂,這筆帳暗部會記在北荒郡的醫師或是季行雲身上。跟我們無關不是嗎?”
“可是…”
“放心,暗部還沒人敢跟凍絕正面沖突。等到算失去了這個法印,我想家族的成員也差不多都攤在陽光下了。暗部要行動也有所顧忌。”
三爺的話讓冰十分擔心,因為會失去凍絕不就表示三爺意外生亡,不及取出法印凍絕。
過了一會,三爺又說“我想讓凊(音:靜)和季行雲交手。”
“這適當嗎?”冰實在想不通,即然不想要季行雲的命怎麼又要再派出更高一級的危險人物和他交手。
“如果無法在凊手下生還,那季行雲也逃不過暗部的刺殺。我雖然不想和暗部作對,但卻樂見暗部遇到麻煩,如果季行雲實力太差也很傷腦筋。”
三爺看著遠方,又道:“暗部的存在也許是必要的,但是他所進行的工作該作調整了…”
“就像我們一樣嗎?”
“對,就像我們一樣。”
在南城郊區的一處林中一位長滿糾結胡須的中年男子,躺在樹下打著盹。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當他雙眼完全張開時,四道身影正好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落在他面前。
“真慢∼效率這麼差,怎麼當監探組的成員。”這位男子眼睛又瞇起來,有點不滿的說:“好吧,發現了嗎?”
“不,完全沒有探三組的兩位成員的下落。”右方的一位蒙面回答。
“搞什麼!已經快二十四小時沒消息了!就算是死了,也把屍體給我找出來!”
“柴大人請息怒!探三組雖然失去連絡,不過我們找到他們最後留下的暗語。”左方一名蒙面答話。
“總算還有點用。說了些什麼?”
“華鶴、季行雲。”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我認為應該還有下文,只是因故被中斷了。”
“混帳!這有什麼用!那個季行雲又是誰!”
“這、季行雲的來歷還在查,不過留言的時間正好是華鶴的氣息高漲的時間,我認為探組的兩位已經死在華鶴手上了。”
“笑話!你當華鶴是什麼?我找機會要殺他已經花了三年的時間了。我只看過他救人可沒見過他殺人!只是跟在他身邊還不足以引發殺機!頭腦給我放清楚一點!”
左方的蒙面人低著頭挨罵,右方的兩位蒙面人則是在暗自竊笑。
右方的蒙面人說道:“大人,季行雲是南城武議團新任的小隊長。這個人似乎也是問題人物,被列入觀察名單。”
“是嗎?”
左方的蒙面人似乎想扳回一成,又提議道:“柴大人,我們要不要尋求凜家的奧援。這裡畢竟算是他們的地頭,我們可以要求他們的協助。”
“喂!他媽的∼你是頭腦燒了?這種話也講的出來!你知不知道凜家已經不能再算是暗部的人了。像他們這種進乎背叛的家伙能信任嗎!最近人員的素質怎麼變差了,難怪我這位任務執行了三年都還沒成功!”這位柴大人氣呼呼的叫囂著。
左方的蒙面人頭低的更低,不甘願地斜視著右方的兩人。右方的人則是一臉得意像。
“哼!既然這樣就連季行雲一起監視。還叫本部再派兩組人過來!最好給我派機靈一點的人過來!不然、哼,等我完成任務後,一定要那些負責調派和訓練的人員好看!”
第11小節
武議團中隊部的武道場內正氣卷風流,三道人影飄移不定。武議團技研組的兩位成員顏見和柳甄正聯手合力與嗜武成癡的中隊長長青回顏交手中。她不用強大的功力壓制兩位組員,也不用強橫的武技搶功,只是見招拆招、見氣御氣,遇快則快、遇強則剛。恰到好處地抵消顏見和柳甄的合擊。
在旁邊,長青回夜運著護身真氣用心觀戰,還要不時撥去意外打來氣勁。
長青回顏在戰圈中似是悠游自在,還不時提示兩位組員出手用招間的缺失、出聲點撥觀戰的長青回夜。這並不代表兩位技研組的成員比長青回顏弱許多,只是她們在進行武藝的訓練,顏見和柳甄都只用了七成的力道,相較之下長青回顏則只成了五成的力道。這對長青回顏而言自然輕松。
三人正打的火熱時,青武昌走進來了。見到武道場內正打的難分難解,青武昌皺了一下眉頭。因為這時正好出現了一位訪客,要求要見中隊長。依照貫例,青武昌對於這種沒有預約的臨時訪客通常是不加理會。當然那只是通常,一些“大”人物還是不能不理。可是打斷大姊頭的武興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青武昌考慮了兩秒,就作下決定。反正打斷她的武興最後倒楣的又不是自己,只要小心不要掃到風尾再快點找到人讓她發洩就行了。
青武昌喊到:“隊長!有人找你!”
“……”沒有回應。
青武昌不氣餒又道:“他說是隊長的舊識,來自都郡!”
“……”還是沒有回應,不過顏見和柳甄卻發現大姊頭的力道突然變大了,讓他們吃了暗虧。
青武昌又喊道:“他自稱柴門!”
顏見和柳甄突然眼前一花,視野中失去長青回顏的影子,定心一尋卻發現長青回顏已經站在青武昌身旁,而青武昌兩腳離地,被長青回顏抓著胸口,提了起來。
“真是的!怎麼不早說!”長青回顏罵道。
“…”
“算了,他在那?”長青回顏說完就把青武昌隨手放下。
“…咳∼,他…他在大廳。”
長青回夜對青武昌投以同情的眼光。青武昌這回可弄錯了,想不到長青回顏會很歡迎那位柴生先。
長青回顏對顏見和柳甄說道:“好吧,作個結束。下一招可要用盡全力。不然受傷了,我可不管。”又對長青回夜傳音:“仔細看。這招七寸回勁注重在真氣運用,參考我的用法找出適合你的方式。”
長青回顏雙手一前一後,雄厚的真氣在雙掌之流轉,氣勢磅礡。顏見和柳甄見狀不敢大意,也立即運足護身真氣。顏見使用法印流身,在身外造出一層不停流動的真氣護罩。柳甄則是氣聚雙手,站在顏見身後。
長青回顏雙手前後置換,氣彈隨之拋出。
柳甄隨之向前跨了一步,手掌向前一刺,高度壓縮的真氣有如長槍般向前刺去!這時柳甄的絕技破空矢。破空失向來是無堅不摧,只是這一擊極耗真氣、再者也要費時聚力,在單挑對決時並不實用。只是長青回顏給柳甄和顏見時間准備,也故意放慢動作讓長青回夜能看清楚她的動作。
柳甄的破空矢射向長青回顏的七寸回勁。柳甄原本就不認為自己的破空矢能夠擋得住大姊頭的氣勁,但是至少能抵消大量的力道,讓顏見能擋下剩余的氣勁。可是破空矢一撞上長青回顏的七寸回勁並沒有發生強烈的沖突,輕輕地擦了一下,像是被彈開般改變方向,射向屋頂,幫這座道地開了個天窗。七勁回勁幾乎沒有任何損耗,續繼前進!
顏見可緊張了,不過他對自己的法到也很有信心。運足了真氣,迎上七寸回勁。法印流身的原理和七寸回勁其實十分相近,同樣都是高速回旋的真氣。在真氣的帶動下,對手的攻擊往往會被彈開,真真能造成攻擊效果的力量十分有限。當長青回顏的氣彈一打中時,顏見驚喜!因為七寸回勁回旋的方向正好與流身氣勁的方向相符,真氣馬上被彈開、四處散逸。可惜顏見的喜悅持續不到半秒。在一下剎那,七寸回勁的流轉方個完全相反。與顏見的護身真氣發生強烈的沖突!顏見見狀,退了一步,立即改變流身的運轉方向。這一改卻讓他更是吃虧,改變的不但是顏見的流身,七寸回勁也放改變方向。又讓兩股力道發生沖突!
顏見可真是苦不堪言。自從善用法印流身後就沒遇過這種情況,讓他進退失據,身心都受到莫大的壓力。
顏見奮力苦撐。要是支持不任被這種力量直接傷到那還得了!
在他身旁的柳甄,見情況不秒,發掌助他抵御。那知她打出的氣勁竟被七寸回勁卷入,繞了一圈又打向顏見!不但沒幫上忙還讓顏見更吃力!
轟!的一聲!氣勁散逸!
長青回顏像是位女戰神,立在兩位驚魂未定的武議士身前。
她嚴聲罵道:“回去後給我面壁思過三天!力有未逮就算了,連對手攻擊招式的特性都抓不住!這還當什麼技研組的成員!”
語氣一改,又道:“算了,等一下讓你們看一場斑水准的比試!”
“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請柴隊長過來!”
“柴隊長?”
“對,就是我以前在都郡時的中隊長!柴門隊長!”
※※※
作者閒話:
第狼禍第九章中,實為筆誤,凜家怎麼可能會冒出天人呢,他們可是純古老又純正的法人。
家教還是沒接成…苦日還是得持續下去。不過這一陣子真的很背!!先是眼皮直跳,然後就出事了…電腦硬碟掉點了…哈哈哈…這可是欲哭無淚的事情。雖然用NortonGhost把主要用的程式救回來了,可是…可是…那也只是救回放置應用程式的分割碟,至於儲存資料的地方…全部消失了…很可笑,自己寫的東西還要上網抓回來…當然新寫好的地方也…算了還是快點整理資料吧∼。
2002/04/28月雨
第12小節
長青回顏帶著柴門回到道場時,場內又多了四個人:季行雲、雷天、楊菁茹和殷荃。至於其他人並沒有在隊部,想找人並不容易。青武昌請衛兵轉達,如果其他武議士來到隊上,就請他們到第二武道場。
殷荃一見到這位長青回顏以前的隊長就覺得有點失望,因為他怎麼看就是一個不修邊幅、有拉塌的中年男子。講難聽一點就像是中年失業的游民一般。
這和他在都郡當中隊長時的形象並不一樣,長青回顏看到人時也還有點認不出來。
不過對外表不不重視的長青回顏,一探他的氣息就卻定,沒錯是柴門隊長。
“這位曾是武議團中隊長的柴門生先,現在是…呃∼”長青回顏想把柴門介紹給諸位隊員,可是急急忙忙把他拉過來,卻忘了自從由都郡調職回南郡後就再也不曾與柴門連絡過,對於他還是不是中隊長不不清楚,甚至連他是否還留在武議團賽都是未知數。
還好柴門接話了:“我現在是總隊部的武風士(注)。正在休一段長假。便利用機會,想到海邊走走。所以就來到法天中唯一靠海的南郡了。”柴門說起話一點架子也沒有,甚至連基本的威嚴也見不到,實在很難想像他是當過中隊長的人。這讓殷荃很懷疑,難到謝前隊長才是武議團中的特例嗎?
柴門還想再多說幾句客套話,就發現長青回顏“可怕”的笑容。這是她犯了武癮,想找人打一架時的笑容。這種笑容南城的武議士並沒人見過,但是想對上位者挑戰、比試、切磋時,她就會出現這種充滿“**”的笑容。這讓柴門深感不妙。
“啊!對了,我一路走來錯過了宿頭。能不能讓我先借住一下宿捨,讓我先休憩、梳理一下!”
“當然可以,不過在這之前先陪我過兩招∼”
“哈∼這…”不只是長青回顏,就連其他人也是充滿期待的眼神…
並不是柴門真的很累,也不是他怕敵不過長青回顏會丟臉,只是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武功的路子。和長青回顏交手可不輕輕松松就能應付。
長青回顏使個眼神,武議士們馬上退開,表示讓出空間好讓兩人過招。
也沒等柴門答應,長青回顏向後退了一步,道:“小心了,柴隊長!”一拳揮出,氣勁擊出,打開比試的序幕。
硬著頭皮,就上吧!柴門決定了,分離的這幾年所練的新功夫絕對不能拿出來用。
柴門閃過拳勁,就逼近了長青回顏。兩人近身搏斗,與之前長青回顏一人獨對顏見和柳甄時又是另一種氣象。拳來拳住,雖是驚險萬分,卻沒有像之前那一戰氣勁四散,到是十分體貼觀戰的眾人。
兩人先是試探性的攻防,都未盡全力。當然這也不算是比賽試,也不是刻意的兢爭,並不用生死相搏。長青回顏起初只用了六分力,見柴門應付自得便再加兩分力,算起來差不多是在都郡時用盡全力的程度,雖然那時的練習也只盡了九分力。但那時留一分力並不是看不起中隊長,而是為了自保,萬一有個失手還有余力自救。
對於長青回顏的進展柴門除了驚歎還是只有驚歎。想一想也許自己的黃金時期已經過了,雖然還有在成長,但絕不是像長青回顏這種速度在成長。
互相試探了兩輪,出招攻擊不再拘限於近身的實拳,也開始有遙發的氣勁。但是並也不像一般的戰斗,打得氣勁飛散,讓四周之人難以近身。兩人出手沒有一招浪費真氣,每一道真氣都迫使對方接下,沒有一擊打空,都逼使對手接招。
殷荃看的有點失望,說道:“我還以為大姊頭盡力出手常烘會更加浩大…”
這話一出並沒有人理她,其他全都專心盯著兩人交手。只有青武昌左右看了兩眼希望有人能轉播一下戰況。
戰況雖是激烈,不過長青回顏並不滿足。柴門用的招式、技巧除了更為純熟外,都是以往就已熟識,雖然自從狼禍後長青回顏就再未使用七成功力出手,但光這樣無法滿足她的武癮。講難聽一點這樣也不過是多用幾分力道在套招。
長青回顏心想,也許是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進步不夠才讓柴門留手。便提起精神雙手不停揮拳,數道凝結的真氣連發而出。
長青回顏的拳勁打的巧妙,完全封住柴門,讓他一定得出的擋下大半的拳勁。幾拳下來柴門也感到吃不消。長青回顏忘了她雖然只用八分力,但已前的她是沒有如此充足的內息支援她連續出拳而不匱乏。
拳勁成網,自然有一些是為了牽制柴門不再讓他出拳抵消,打到地上留下一個個的坑洞。其中一發經過轉折,飛向一旁觀戰的眾人。其中內力還剩最多雷天義不容辭地向前一步,一掌打出,想要打散這道拳勁。勁拳想接,雷天才發現自己太小看大姊頭隨手發出的拳勁了#夯有使出全力的雷天手掌被震開,強勁的力道差點讓他脫臼!同時氣勁散開打在眾人身上!就像數百道拳勁打在眾人身上!情急之下氣有真氣差點被打穿。這才讓觀戰的眾人明白,功力深厚的拳勁就是飛散的余勁也很有殺力,要是像方才的打法,光是護身真氣就不知要浪費多少。
這下子殷荃才發現自己的無知。原來真正的高手對戰時,並不是要打的常烘浩大,氣勁四處飛散。而是像柴門與長青回顏這樣。不過這到是殷荃想錯了,如果兩人都用盡全力一樣會是殘勁飛竄的混亂常烘,現在都保留實力的兩人才有可能完全把對顧方的力道抵消。
柴門是場中最頭大的人,雖然長青回顏的力道並沒有比以前強上多少,可是她的出招卻更有效率,不但每一擊都用在刀口上,用勁更巧,出招更妙。柴門幾乎是在硬撐,用舊有的招式卻又幾乎起不了作用。
好不容易接完長青回顏狂風暴雨般的拳勁,總算等到長青回顏換氣的空檔,柴門想要出手回敬對手,以免續繼挨打。卻見長青回顏方才雙手拚命攻擊時,雙腳也沒空著。在她雙腳間真氣不停回轉,精妙的招式七寸回勁被她以腳代手施展出來!長青回顏的進步遠超過柴門的估計!七寸回勁難在真氣的調配,招式本身不難,難在要怎麼用的有威力,有效果。想要使出威力的七寸回勁就是用靈活的雙手也很困難,而長青回顏還是在雙手不停出拳的同時,分心分力用雙腳施展!
長青回顏右腳向前一踢,七寸回勁彈出!來勢洶洶!
注:武風士:直屬於武議團總隊部。基本上並沒有一定的工作或任務,只是到處走探發掘有潛力的人或是出手懲戒品行不良的武師。所以柴門有休假和沒休假其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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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閒話:
總算正常了。雖然遺失了許多資料,但是除了雨月的一些初稿和設定資料外,到也沒什麼重要的東東。至於那些東西,再找前面的文章整理整理,補一補到也還好,其他的就靠月雨不可靠的記憶了。雨月,感謝許多看官的關心。下次再有這種情形發生,月雨已經知道即使硬經過格式化也還有挽救的機會,只要-原來的地方沒有覆蓋新的東東。不過知道是知道,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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